高火先煲,細火收尾,時間實在是不夠,如果細火再煲久一點,應該跟仁姨做出來的味道差不多。
臨走前,一直在廚房裡給他打下手的老闆娘還打趣道:「真是頭回見著這麼精心伺候女朋友的男人,少見,少見,忒少見了。」
錄口供大約是半個小時,段昭安在外面忙了二十五分鐘上,搶在她出來前,趕到醫院裡等著。
顧晨雖然沒有問他是怎麼借到飯館裡的廚房,心裡的滋味卻是百般到……不知如何開口。把保溫杯收好,將茶杯架收回去,再湊到他身邊,起身,仰頭……,輕而纏綿的吻印在他俊顏邊。
「謝謝你,段昭安。」謝謝你,這麼地好,謝謝你,這麼地溫柔,謝謝你……,能這麼的愛著她,寵著她。
三生有幸不僅僅是說他碰到了她,她,亦是三生有幸,有幸遇到了他。
哈,如果按這裡一百年都活不成為一世的話,她……咳,不好意思,好像不僅僅是三生了。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可不能讓段昭安知道其實他愛上的……是這裡所說的:千年不死的老怪物。
在車子裡,司機又不是自己的人,很含蓄的一吻就是代表了她所有的表達。
段昭安握住她的手,盡情享受到她的柔情。
很快車子便到了機場,遠遠地就看到一身軍裝的呂指在前面私家車輛即停即走的站台時不時抬手看表,是在等他們過來。
「讓呂指久等了。」
「沒有,沒有,我比你不過早到五分鐘上。」
三人短暫地握手,便朝候機室裡走去,呂指已經辦好登機手續,下在直接過去便行,「只有十五分鐘,安排了特殊通道。」
腳步匆匆的呂指帶著段昭安、顧晨朝機場方面早安排的特殊通道而去,檢查,過送,再到登機,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軍人的行動迅速,雷霆萬鈞,連一個小小的登機都能看出來。
從貴省到京裡差不多三個小時的飛機,因顧晨身體原因,登機後,段昭安便讓乘務員拿來一個軟枕,讓顧晨靠著,「再好好瞇一會,難受就說出來,不要忍。」
身上備了醫生開的藥,真要太難受只能是通過藥物控制。
但,能忍住,不吃藥自然是最好了。
三人坐的都是普通經濟艙,呂指是與兩人同坐,也知道顧晨的情況,「先一杯溫水再睡,起飛後拿熱毛巾熬住額頭,會減輕疼症。」
都是當兵打仗之人,都知道些常識。
呂指沒有什麼好奇心,只知道此案能如此神速地展開,第一個離不開的就是段家這位太子爺精心照顧的女兵。
年輕輕輕地就是上尉,可見也是很有能力。
起飛後,顧晨果然覺得今早不曾有的頭疼又來了,乘務員拿來熱毛巾往額頭前一敷,確實是舒服了不少。
三個小時的機程顧晨很少與段昭安、呂原品交流,頭枕在軟枕上,偶爾,有一雙溫柔有力的手輕輕地按摩太陽穴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