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原品在旁邊只是看了一眼,拿了一本旅遊雜誌看起來,自此,不再多看一眼。
到下了飛機,顧晨去洗手間洗把冷水面後,他對段昭安笑道:「患難見真情,一生都是難得。」這是在很含蓄地多說了一句,是心有感而多說了一句。
對這位呂指,段昭安自然不是很瞭解。
現在不瞭解,但不代表沒有瞭解過,最少,從段將軍的嘴裡段昭安是得知這位呂指作風嚴謹,為人正剛不阿,更是極少參與到內部之爭中。
可以說是一位難得的良將。
段將軍與呂指的關係,沒有誰知道是什麼關係。也不會有人想到段將軍跟一個大校會認識,且,關係還不錯。
別人沒有想到,就連段昭安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聽到呂原品的含蓄提醒,段昭安心裡那個在接到段將軍電話後,心裡釀成的那個模糊念頭似乎又清析許多。
便淡淡道:「確實是如此,我與她之間,不僅僅是患難見真情。戰友情,朋友情,夫妻情,這是我跟她的關係釋義。」
這回,輪到呂原品愕然,失態僅僅只有一秒,神色立馬恢復到接觸時的沉默、嚴肅,微微頷首也不知道是認同段昭安所說,還是在認可別的什麼。
見顧晨還未從洗手間裡出來,便指著前邊一間吸煙室,,「我去那邊等你們,煙癮犯了。」
「好,呂指請。」段昭安溫潤謙和地回答,面對呂原品的離開並不感到一絲的意外,等他走後,冷峻的眉目間多幾許的沉默。
看著走進吸煙室的背景,段昭安瞇了瞇危險的寒眸,內裡,已經有幾分瞭解。
「在看什麼?」頭髮上還沾著水滴的顧晨在他身後問起,洗了個冷水臉,又靠著牆稍微緩緩氣,因飛機起飛、降落的失重而引起的頭痛得到緩解。
段昭安轉過身,便看到她白裡透紅的姝顏如是沾了晨露的妍花,多看一秒,便沉陷一分。抬手,輕地拂拭掉她額前的水珠,淡道:「沒看什麼。」
「哦,沒看什麼,那就是在想什麼,對吧。」剛才洗臉有些猛,鼻裡都吸了水進去,這會兒說話都夾了分嗡沉沉,吸了下鼻子,如同感冒了般。
段昭安淡冷的表情就是一變,本是輕拂她額前水珠的手,一下子是覆在她額前,「感冒了?哪裡有不舒服?」
昨晚本就是低燒,又加上腦震盪,醫生是再三叮囑病人需要靜養,不能操勞動腦。
見他一下子是緊張起來,顧晨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沒感冒。」又吸了下鼻子後,才意識到他為什麼緊張的顧晨笑彎了眉眼。
盈盈帶笑的妍花,就這麼地風姿搖曳,惹得幾個從洗手間裡年輕女郎都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沒事,沒事,剛才洗臉用力猛了點,水吸進鼻子裡,不太舒服。」
他還真是比自己還要緊張呢,見他臉色依舊冷冰,顧晨趕緊道:「不是說車子在外面等了嗎?快走,快走,別讓人久等。」
都忘記問剛才段昭安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