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兒下意識衝回臥房,“砰”的一聲,她關上房門,仿佛也關閉少女之心,隨即一頭撲到床上,悲聲哭泣不休。
心碎的柳五兒越哭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凶,就在這悲涼的陰郁中,潛伏在人心深處的心魔出現了。
魔音回響道:“你已經沒希望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一死,什麼悲傷都沒了!死了吧,一死百了,只要三尺白綾什麼都解決了!”
“對呀,一死百了,再也不會傷心。”
柳五兒順著心魔的誘惑喃喃自語起來,她站了起來,恍如行屍走肉般弄好白綾,然後站上凳子。
“娘親、二爺,五兒去了!”
話音未落,墊腳的凳子已經歪倒,柳五兒雙目一閉,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恍惚間,柳五兒感覺自己沒了呼吸,身子好似失去重量般,輕飄飄向下墜,最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心想:咦?死亡怎麼會是這種感覺?不僅不痛苦,還十分舒服。
“五兒、五兒……”
溫柔的呼喚打斷柳五兒的臆想,令逃避現實的她心神一顫,心想:這道聲音很熟悉?好像、好像……寶二爺的聲音呀!
啊,就是寶二爺的聲音!柳五兒猛然雙眸大張,只見近在咫尺的臉頰帶著壞壞的笑容,不是寶玉還會是誰?
寶二爺來救我啦,他真的來救我啦,嗚……柳五兒悲涼的心房頓時情思激盪,可是激動的淚水還未涌出眼眶,就看到柳氏及屋梁上的白綾,少女之心瞬間又墜向深淵。
“五兒,都是娘不好,娘這就跟你賠不是!”
柳氏見柳五兒醒轉後依然痴痴不語,她也不顧此刻衣衫不整,雙膝一軟,就要向柳五兒道歉。
“娘,我不怪你,是女兒福薄,就讓女兒去死吧!”
柳氏的哀聲讓柳五兒徹底驚醒過來,已鑽入死胡同的她心中別無它想,只是一心求死。
話音未落,柳五兒猛然掙脫寶玉的摟抱,低著頭撞向墻柱。
“啊!”
柳氏急忙伸手去抓,卻只扯下柳五兒的一片衣襟,眼看柳五兒就要血濺五步、香消玉殞。
在這危急剎那,寶玉自然要扭轉乾坤。
“砰!”
低沉的悶響聲中,柳五兒撞是撞上了,不過卻是撞入寶玉的懷中。
不待柳五兒再次掙扎,寶玉大手一攬,將柳五兒橫抱而起,挺拔的身軀直向床榻行去。
柳氏化驚為喜,一時之間也未多想,看著寶玉昂首闊步的背影,她雙眸迷離,仰慕無比。
異彩閃爍不到一分鐘,柳氏突然又慌亂起來,一邊走上前,一邊顫聲道:“二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寶玉將五兒放上床榻後,並未像柳氏所想那樣為柳五兒蓋上被褥,反而脫下柳五兒的裙衫,眨眼間就已脫去長裙。
“啊,你幹什麼?放手!”
柳五兒的怒聲給予柳氏答案。
“二爺,你?不要,不要這樣!”
二爺竟然要占有五兒!柳氏腦海一震,一股怒火頓然洶涌而起,不顧一切撲了上去。
寶玉沒有解釋太多,一邊撕裂柳五兒的中衣,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柳嫂子,不想五兒繼續鬧自殺,你就幫我!”
剎那間柳氏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著寶玉與柳五兒糾纏的身影,本應勃然大怒,但腦海中迴盪的卻是寶玉的話語。
“母親,幫我,快幫我……推開他!”
此刻的柳五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反抗,她要用力反抗,反抗寶玉的粗暴!
“啊,好、好……”
柳氏猛然一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心想:無論如何,先制止寶二爺對女兒的侵犯再說!
柳氏上前攬住寶玉的肩背,可她還未發力,寶玉突然轉身,鄭重無比地反問道:“你真想五兒死嗎?”
寶玉的一句話又讓柳氏變成泥塑木雕,緊接著寶玉胸膛一挺,將人間歪理說得理直氣壯:“我喜歡你,也喜歡五兒,既然喜歡,就應該在一起,二爺我從不管什麼禮教,你們母女倆都跟了我吧!”
這一下連柳五兒的反抗也戛然而止,心想:什麼?“爺說什麼?天啊!他竟要母女同收?這……不是亂倫嗎?這怎麼可能?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笑!我能答應嗎?我可以答應嗎?答應了……又會怎麼樣?
無盡的疑問還未水落石出,寶玉的雙手已經緊抓著柳五兒的玉手往兩側張開,隨即俯下身直視柳五兒從狂亂變為震驚的美眸。
寶玉如魔鬼般誘惑道:“五兒,爺喜歡你,爺知道你也喜歡我,對吧?”
“嗯!”
柳五兒的心神已被震懾,下意識說出心中真意,隨即又猛然想到如今現狀,立即如波浪鼓般搖頭道:“不、不對,你與母親已經……”
柳五兒又開始掙扎反抗,寶玉雖力大無窮,但卻不想強暴柳五兒,更不願錯手傷著她,兩人再次陷入扭動糾纏中。
“母親……”
柳五兒的哀鳴喚醒震驚當場的柳氏,雖然柳氏腦海中一片混亂,但卻下意識走向寶玉。
“你想逼死你女兒嗎?”
又是同樣的問句讓柳氏止住動作,不過這次寶玉卻詳細說出理由。“五兒心靈受創,已神智不清,我一放開,她立刻就會尋死,救她的方法只有一個……讓她也成我的女人!”
“那,可是……”
柳氏凝神看了看柳五兒的眼神,果然猶如中邪般狂亂,加上在寶玉話語的刺激下,三人周身空間無比凝重,也讓柳氏失去思考,不知不覺中,她認同寶玉“唯一”的說法。
“來,幫我按住五兒的手臂,”
寶玉心中的情慾之火倏地燃至頭頂,就連他事先也未想過會有如此美景——母親幫忙按著女兒的玉手,心甘情願讓情人與女兒翻雲覆雨,如此一幕別說是親身經歷,就是想也讓寶玉獸血沸騰,不能自已!
“哦,好!”
柳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自己在做什麼,慌亂之際,她順著本能行動起來。
柳氏按住柳五兒手腕,更跪在柳五兒的身邊輕聲安慰道:“五兒,是娘親不對,現在就讓二爺疼你,以後娘親不再與二爺親熱,二爺是你一個人的,你聽話,別亂想了!”
親情之淚感人肺腑,就連柳五兒也逐漸停止掙扎,迷惘的目光與柳氏四目相視,費盡心力思索著柳氏話語中的意思。
可惜如此感人的一幕卻絲毫不能引起寶玉的同情心,反而如火上澆油般,令慾火更加凶猛。
因為寶玉與柳氏來得匆忙,柳氏只穿著一件外衣,她俯身說著感人話語時,裙擺已經散開,露出內裡的春光。
寶玉看著如此勾魂美景,連連揮舞著雙手。
轉眼間,不僅柳五兒全身只剩下胯間的薄紗,就連柳氏的外衣也變成碎片,一對美麗母女的裸體就此充斥寶玉的眼中。
“啊唔!”
微涼的清風吹過,令迷糊的柳五兒陡然驚醒過來,她再次驚叫出聲,不過叫聲卻中途消失。
原來寶玉火熱的脣舌封住柳五兒的檀口,親吻野性而不失溫柔,與此同時,柳氏也輕輕撫摸著柳五兒的酥乳,幫寶玉刺激柳五兒的情慾。
一番脣舌交纏後,寶玉的大手攀上柳五兒的乳峰,一擠一壓、一揉一捏,不僅變化出各種**的形狀,更讓**迎風顫抖、傲然挺立,迸射一縷縷醉人的紅光。
“五兒,願意做二爺的女人嗎?”
面對寶玉突然柔情款款的目光,柳五兒心房的慌亂數倍增加,她下意識目光閃躲,不知如何回答。
“女兒,從了二爺吧,他會好好待你的。”
“不,我不要!哎購!”
柳氏的勸說激起柳五兒的怒氣,但寶玉及時五指一緊,重重捏住乳核,疼得柳五兒眉眸扭曲,再也說不出憤怒的話語。
“二爺,不要這麼用力,五兒還是……姑娘,你……溫柔一點。”
“好,我對你們母女一視同仁,哈哈……”
寶玉鬆開乳核,隨即化野蠻為溫柔,輕輕含住**,緩緩吮吸起來。
一遍、兩遍、三遍……寶玉無比耐心地吮吸柳五兒的乳珠,柳氏也撫摸著柳五兒身子的敏感部位。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柳五兒的銀牙差一點咬破下脣,最後還是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五兒,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寶玉的目光無比霸道,隨即又溫柔撫弄柳五兒脹大的乳珠,話鋒一轉,道:“你真要你母親死嗎?”
“不,不要,我不要母親死!”
柳五兒愣了幾秒,這才聽清楚寶玉的話語。
“你不想你母親死,可是……”
寶玉又使出他最拿手的本領,偷換概念、歪曲事實,還用**的刺激攪亂女人的思緒。
寶玉話語微微一頓,勾住柳五兒心神後,這才嘆息道:“可是如果你死了,你母親肯定也會自殺,這就等於是你逼死了你的母親,對吧?”
寶玉的大拇指用力一壓,壓得柳五兒乳珠無處躲藏,也壓得她思緒更加呆滯。
柳五兒一聲低吟,思緒順著寶玉的話音改變,道:“是,二爺說得是。”
“那你還要自殺嗎?”
“不死了,我不死了。”
為了柳氏,孝順的柳五兒怎能再輕言生死?
“既然不死了,你與你母親又都是我的女人,你們是不是應該相親相愛,比以前還好?”
“嗯。”
柳五兒略顯艱難地點了點頭,羞澀的紅霞彌漫她的臉頰。
小羔羊就這樣被色狼誘騙,大羔羊見狀,竟然歡喜得淚花奔流,顫聲道:“女兒,好女兒,母親太開心了。”
說著,柳氏鬆開柳五兒的雙手。
柳五兒恢復自由,身子一緊,突然抓住褻衣,羞聲道:“二爺,不……不要,不行。”
“小寶貝兒,做二爺的女人不能說不行。”
寶玉想不到費了半天勁,柳五兒竟然還在抵抗,不禁多了幾分火氣。
擔憂再次浮上柳氏的臉頰,她比寶玉更害怕柳五兒反悔,急忙又俯身趴過去。
“女兒,不要怕,女人都要過這一關,二爺會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
柳氏為了緩解柳五兒的心情,一邊勸說,一邊主動撫摸柳五兒的酥乳。
“娘親,我真不行,今天……不行,啊!”
柳五兒眼中沒有求死的光華,也沒有先前的幽怨,只有強烈的羞窘,她緊抓著褻衣,堅決的氣勢甚至比先前更甚。
寶二爺生氣了,慾火倏地充斥著空間,突然他俯身一咬,咬得柳五兒的酥乳劇烈震顫。
“啊……”
在酥麻與疼痛的雙重刺激下,柳五兒玉手失去力量,胯間薄紗隨即飛上半空中,好似彩蝶般離開**。
“呀”下一剎那,寶玉目瞪口呆、失聲驚叫,他平生唯二次對自己厲害的手段感到後悔,昂揚的“小寶玉”倏地縮回家中,任憑大哥如何千呼萬喚也不肯出來。
房中突然一陣寂靜,好似天長地久般的一會兒後,柳五兒伸手搶回褻衣,嬌羞道:“爺,人家都說不行了,你還……”
“噗哧!”
柳氏情不自禁掩面而笑,她笑得前仰後俯,雖然胸前蕩起層層乳波,但此刻的寶玉除了俊臉脹紅、木訥無語之外,根本無暇觀賞。
來紅了,原來柳五兒來紅了,難怪她一直堅持不行……
“女兒,來,為娘幫你!”
柳氏見柳五兒手腳酸軟,不甚靈活,她臉頰扭曲著上前相助,一邊為柳五兒穿衣,一邊還故意大聲問道:“女兒呀,你怎麼月事來了也不跟娘說呀?你看,嚇到咱們二爺了,嘻嘻……”
男女情事總能抹殺尊卑,柳氏竟然也有膽子肆意取笑意圖吃下母女花的寶玉。
寶玉被意外擊敗,臉感到越來越燙,頗有鑽進地洞的衝動,心想:唉,上的山多終遇虎,女人,果然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嘿嘿……
偷笑的春風喜孜孜的隨著時光溜走,一場激情大戲意外落下帷幕。
寶玉雖然滿心鬱悶,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回到養病廂房不久,李紈就在趙姨娘的相伴下,腳步略顯沉重地回到稻香村。
當李紈和趙姨娘走進房間時,房中所有激情的痕跡都已消失不見,寶玉不禁暗自誇讚柳五兒利落的動作。
雖然未能將柳五兒就地正法,但能看著她含羞帶怯地打理柳氏與他留下的**殘痕,寶玉心中的鬱悶瞬間化為灰燼。
“寶兄弟,辛苦你了!”
李紈故意走在趙姨娘的後面,她強自鎮定,維持素日的自然端莊。
“那是應該的,紈姐姐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寶玉可不想輕易讓李紈恢復平靜,悠然笑語間暗自加重語氣,令李紈不想聽出弦外之音也不行。
如此話語換成以前再也平常不過,更在情理中,可是有了先前“一家三口”的曖昧一幕,那“一家人”三字傳入李紈耳中,頓時令她感到一絲異樣,心想:啊,寶玉也太……肆無忌憚了,趙姨娘在這兒,他竟然不怕!不行,一定要提醒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寶兄弟,你對蘭兒這麼好,‘嫂子’怎能不說聲謝謝呢?‘姨娘’,您說是吧?”
李紈也是靈慧之人,同樣也加重語調提醒兩人的身份及第三者的存在。
未待趙姨娘有所應答,寶玉搶先話鋒一轉,笑道:“姨娘,環弟病情如何?沒什麼大恙吧?”
“沒、沒什麼,環兒與蘭哥兒一樣,可能是玩得太累了。”
李紈的策略是正確的,但毫無疑問她找錯了人,趙姨娘面對寶玉,比她的心緒還慌亂。
顫抖的話音未落,趙姨娘又覺得這樣應對似乎有點著於痕跡,緊接著又柔聲補充道:“現在你三妹正看著環兒,所以我才有空過來探望蘭哥兒!”
二女一男閒聊片刻後,只因各懷心思反而倍顯拘謹。
寶玉素來喜歡無拘無束,不由得大感難受,他靈機一動,拱手道:“紈姐姐,我也去探望一下環弟,就不陪你與姨娘聊天了:”
“嗯,好的!”
李紈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輕鬆喜悅瞬間油然而生,可是目送寶玉離去的背影時,她卻忍不住生出一絲莫名的失落:寶兄弟的背影與相公越來越像,唉,為什麼他不是相公呀?啊!我在想什麼呀!相公早已死了,死了很久啦,他是寶玉,不是相公!
“李紈,聽說巧姐那小丫頭也病了,咱們待會兒也去探望吧,熙鳳最近對我挺不錯,不能冷了她的好意。”
趙姨娘率先收回眺望的目光,強自扯開話題,嘆息道:“真怪了,怎麼三個小傢伙一起病了?唉。”
“姨娘放心,蘭兒他們除了疲累之外,沒什麼癥狀,明兒就會好起來的!”
李紈悄然將心中雜想全部藏入心田深處,匆忙下,只得任憑莫名的意念在心窩裡飄來蕩去,久久不休。
“唉,無聊呀!”
走出稻香村後,寶玉並未去探望賈環,意興索然下,他一如既往在大觀園隨意四處蹓躂.寶玉環目四視,不知是否老天作怪,平日人影幢幢的院子裡,此刻竟無一個姐妹的身影,就連丫鬟們也不知跑到哪兒。
寶玉本想去找迎春,但轉念又想起詩詞考試,而且迎春十有**又被薛寶釵、林黛玉她們纏住,心想:自己還是不要自投羅網的好!
無聊之下,寶玉坐在還未盛開的桃林中,仰望藍天白雲,腦海靈光一現,想到打發時光的好方法。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刻苦鑽研——學問了,這麼悠閑的時間,當然應該“讀書”了,嘿嘿……念及此處,寶玉頓時興致大發,探手入懷,掏出珍藏的愛書刻苦閱讀,那聚精會神之狀哪有半點懶散,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老師!
無處不在的春風無時無刻不監視著寶玉的一舉一動,如今見他如此大反常性,好奇的風兒當然要上前偵察。
悠悠清風圍著寶玉身形一轉,從他側靠假山的後背繞到正前方,定睛一瞧,看到四個大字——《綺夢仙緣》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好看、好看,真好看!
正當春風相伴寶玉看得津津有味時,一道高挑的倩影從桃林路徑處出現,老遠就看到痴痴入迷的寶玉。
咦?那不是寶哥哥嗎?他在幹什麼?探春放輕腳步,悄然走向渾然忘我的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