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想著不愛的是我,最先提出分開的是我,最先狠心離開的是我,最後哭出聲來的還是我——韓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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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返心想,自己絕對是瘋了,居然會不受控制的對著程未晚提出了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條件:「你陪我睡一次,我讓你跟兒子呆一天!」
程未晚像是聽錯了般,唇瓣微微張開。
「你自己好好考慮。」丟完這句話,韓知返片刻都沒多留,扔下程未晚揚長離去。
他的步子走的很快,直到出了醫院門口,他才停下來,將自己剛剛和程未晚說過的話,在腦海裡重新回放了一遍。
他真是瘋了,竟然拿著兒子,對她提出那樣的交易!
明明當初,是他執意要和她斬斷關係的,甚至為了把不打擾他,偷偷站在樓下的她逼走,他還帶了一個女人回家,上演親密的戲碼給她看!
有些搞不懂自己剛剛究竟到底怎麼想的韓知返,暴躁的抬起手,抓了抓頭髮,就從兜裡摸了一根菸,塞到嘴邊,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她的親生父親程衛國是害死離離的罪魁禍首,他應該恨她、厭惡她、折磨她,他最不應該的就是和她再扯上任何關係。
許是煙里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理性了許多,煩躁的心情,也漸漸地平定了下來。
他一邊在心底告訴自己,就當剛剛的話沒跟她說過,一邊邁步,衝著醫院就近的超市走去。
買完兒子要用的尿不濕,韓知返原路折回住院樓。
樓前空蕩蕩的,沒了程未晚的身影。
他微蹙了蹙眉,佯裝做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樣子,邁著平穩的步子,踏進住院樓,乘坐電梯,回了病房。
韓知返在醫院呆了兩天一夜,幾乎都沒合過眼。
程晗已經半脫離了危險期,管家見韓知返熬得雙眼都泛紅了,有些心疼的出聲說:「韓先生,這裡我和奶媽在就好了,您回去休息吧。」
兩天沒洗澡的韓知返,著實有些難受,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程晗,想著自己回家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休息兩個小時再過來也是一樣的,便對著管家點了點頭。
他沒著急離開,而是對著管家和奶媽囑咐了幾句,如果程晗情況有變,一定要及時聯繫醫生,然後確定奶媽和管家都記下後,才一邊給司機發消息讓他來接自己,一邊邁步離開了病房。
站在住院樓一樓大廳,韓知返抽了兩支菸,看到自己的車,停在了門口。
他沒等司機的電話打過來,就走了出去。
司機見他出來,立刻下車幫他開了車門。
回到家,韓知返第一件事是上樓,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剛關了水龍頭,他就聽見浴室外的手機鈴聲。
他怕是程晗那邊出了事,胡亂的裹了浴袍,拿著毛巾,一邊擦滴水的頭髮,一邊推開浴室的門,走到床邊,拿起手機。
程未晚打來的。
他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才接聽,遞到耳邊,他還沒開口說話,裡面就先傳來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