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考慮片刻,不置可否的轉過四輪椅徑直走掉。
賀平樂是個凡事都要問清楚的性格,立刻追上去問他:
“王爺,你教是不教,給句準話。”
秦硯停下自己轉動輪子的動作,看了看椅子後的扶手,賀平樂立刻會意,繞到他的四輪椅後面幫他推車。
“不管學什麽武功都是很辛苦的。”秦硯說。
“我不怕辛苦,只要你肯教!”賀平樂保證。
秦硯又說:“暗器這門功夫,也不是說學就能學的,首先你得學會與之配套的輕功。”
“輕功?我可以嗎?”賀平樂簡直驚喜,這不買一送一,太好了!
秦硯嘴角忽然有了點笑意:
“就你這蹦兩下能把人地磚踩開裂的力氣,是該好好學學輕功了。”
賀平樂還沉浸在自己能學輕功和暗器的喜悅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秦硯話裡的內容,問道:
“我踩裂什麽地磚了?”
秦硯見她糊塗,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別呀,話說一半憋死人。我是不是又踩壞您什麽東西了?要不要讓我爹來賠?”賀平樂熱情問,生怕對應不周會讓秦硯反悔不教她了。
秦硯倒是沒再回答,倒是剛回隔壁沒多久,正想坐下喝杯茶的賀嘯天無緣無故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揉揉鼻子納悶:鼻子癢,耳朵熱……嗯,肯定又是那幫主和派的孫子在說我壞話!哼,明天上朝,削他們去!
第21章
秦硯答應教賀平樂輕功和暗器的第二天,臨近中午,陽光正盛時要她到演武場一趟,賀平樂來了之後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寬闊的演武場上插著十幾排規律的,顏色鮮豔的小旗子,每排旗子之間的距離相等。
抬手擋住陽光,想把旗子的排數數清楚,韓幸之和老管家走過來,韓幸之說:
“不用看了,從此處到盡頭,共一百七十丈。”
賀平樂怎舌,一裡等於五百米,等於一百五十丈,一百七十丈的話,差不多五六百米的樣子,不愧是富可敵國的王爺,連私宅裡的演武場都這麽霸道。
“這是要做什麽?王爺呢?”賀平樂問。
老管家將手中托盤放到演武場入口的石桌旁,對賀平樂指了指右前方盤旋而上的看台,那看台之上四面通風,掛了竹簾,看起來風雅又清涼。
他倒會享受!賀平樂心想。
韓幸之說:“王爺說得先看看你的力之盡頭在哪裡,便叫我準備了這些。”
說完,他指了指老管家先前拿的托盤,揭開紅布,裡面是一十八個錦繡布團。
賀平樂將布團拿起來掂量了一番,發現裡面似乎有乾坤。
“裡麵包了一點點砂石。”韓幸之說:“王爺的意思是讓你用全力將此布團拋出,看你最終能拋多遠,以便算出你的力之盡頭,這樣才能因材施教。”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問韓幸之:“就這麽扔嗎?你示范一下。”
韓幸之掂起一隻錦布包,來到起始線後,小跑著三疊步,將手中的錦布包全力擲出,因為錦布包的非常輕,就算他用了全力也隻過了三排旗幟。
“像這樣擲出去就行了。”韓幸之說。
賀平樂點點頭,抓了一把錦布包來到起始線前,學著韓幸之的樣子把手中布包一個接一個擲了出去。
布包在空中急速飛過,很快就看不見蹤影,韓幸之與在演武場上幾個關鍵旗幟處站著的人高聲詢問:
“扔了幾排啊?”
而那些關鍵旗幟處站著的人紛紛搖手表示錦布包沒落在他們周圍。
韓幸之覺得不應該啊,便親自一排排去找。
賀平樂在起始線外等候,等了一會兒後就見秦硯自高台的平緩坡道下來,驅椅到賀平樂身邊,淡淡說了句:
“走吧。”
賀平樂說:“還不知道扔了幾排呢。”
“不必了。”
秦硯說完便轉動椅子離開,賀平樂急急追上。
而演武場上,韓幸之幾乎把每一排都找遍了,依舊沒找到賀平樂扔出的那十幾個錦布包,正納悶之際,就聽一護衛在牆根處喊他:
“統領,在這裡。”
韓幸之趕過去,順著護衛指的方向看見高聳的圍牆上,不多不少,十五個錦布包上上下下,如一條綿延的曲線般嵌在牆中。
一兩重都不到的錦布包,居然能擲出鑲嵌的效果,賀小姐這力氣簡直逆天!
所有護衛面面相覷,都為眼前景象所驚訝不已,就在此時,只聽‘哢哢’幾聲,韓幸之疑惑:
“什麽聲音?”
手下護衛們也跟著尋找聲音來源,有個護衛驚呼:
“不好,牆要塌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只聽‘轟隆’一聲,原本還健在的牆壁忽然就往別人家的院子倒去,頓時碎石飛濺,塵土囂揚,所有人都被嗆得不行,一邊揮手一邊屏住呼吸,有的吸入塵土後,咳嗽聲此起彼伏。
韓幸之好不容易從灰塵中逃出,正喘了口氣,就聽見牆後的人家傳來不得了的驚呼聲:
“呀——老爺被牆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