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許延澤第一次開車, 難免有些激動。加上最近研究了不少技巧,一定要一一展現,把向寒磨的淚眼汪汪。
不知過了多久, 向寒開始無意識的抓住他的肩, 神情似痛苦又似歡愉,已然沉溺其中。半昏半醒之際, 許延澤忽然撈起他汗濕的腰身,緊緊按向自己,悶哼出聲。
向寒也緊緊環住他,一陣急促低吟,直到被放開後,仍沉浸在餘韻中,久久無法回神。許延澤此時也舒服的瞇起雙眼,恨不得永遠連在一起才好。
但這個身體底子不好, 尚未完全恢復。此時戰了兩個回合, 小腿已然有些發軟,無法再繼續。
許延澤掌心緊貼著向寒,內心一陣暗恨, 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向寒輕哼一聲,目光仍然渙散, 下意識抱住他蹭了蹭,像小貓一樣。
許延澤倒吸一口氣,但動了動還在打顫的小腿, 又壓下渴望,在他白嫩的耳垂上狠狠嘬一口,聲音暗啞:「真是個妖精,再不勤加鍛煉,怕是要死在你身上。」
第二天,向寒腰酸背痛的醒來,看見眼前放大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踢。
但許延澤醒的更早,一直在裝睡而已。察覺異常,他忙緊緊抱住對方,順便將腿也死死壓住,故意咕噥道:「相公,你再纏下去,我怕是要……」
「纏你個頭,還裝?」向寒一巴掌將他推開,要是到現在還沒發現許延澤昨晚是裝的,他就白穿這麼多個世界了。
許延澤終於睜開眼,好笑的看著他,順毛道:「乖,怎麼剛醒就生氣,誰惹到你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向寒控訴的瞪著他。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許延澤笑瞇瞇的揉著他的頭,繼續順毛。
向寒聽了,心情不僅沒好,反而鬱悶起來。多完美的計劃啊,沒想到這廝居然扮豬吃虎,假裝中計。
「以後不准像昨晚那樣裝醉騙我。」
「好。」許延澤拍著他的背,毫不猶豫的答應。
「要讓我在上面。」
「好。」許延澤繼續答應,不過總用這種姿勢,是不是太單調了?哎不管了,先哄好媳婦再說。
向寒終於滿意,但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剛才的話有歧義,忙強調:「我的意思是,以後我進去,你像我昨晚那樣就好。」
「好……不好。」許延澤差點說錯,好在改口及時。
向寒聽了皺眉,問:「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當然是不好。」這還用問嗎?許延澤理所當然的回道。
「為什麼?」向寒並不氣餒,商量道:「要不一人一次也行,這次是你,下次換我。」
此時的許延澤還有些『瘦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還是不好。」許延澤繼續搖頭。
「為什麼?你就不能讓個步?」向寒氣道。
靠自己本事做的攻,憑什麼要讓?許延澤微微挑眉,自信道:「我覺得這是天賦決定的,比如昨晚剛開始時,我已經讓了,但顯然……你還是更合適躺著享受。」
向寒很不服,忽然翻身壓在他身上,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是嗎?」許延澤眼睛發光,正好他小腿不軟,精力也恢復了。
但向寒翻身動作太大,腰身不由一陣酸痛,再對上許延澤吃人般的目光,頓時心生退怯,小心挪開爪子,支吾道:「那個……今天就算了,來日、來日再一決勝負。」
「別啊,擇日不如撞日。」許延澤直接將他攬回,又壓到床上,狠狠吻上去。
向寒被撞的渾身酸痛,頓時飆淚,嗚咽著掙扎:「好痛!」
許延澤忙將他放開,緊張問:「哪裡痛?」
「渾身都痛。」向寒眼含淚花控訴。
許延澤很快猜出原因,頓時有些愧疚,將手放在他的腰上,說:「我幫你按按,今天就別出去了,在房間多休息。」
向寒『嗯』了一聲,扭頭再看向許延澤時,表情忽然變的委屈又可憐,故意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讓讓嗎?」
「呃……」許延澤頓時僵住,硬來可以拒絕,軟的……他還真有點吃不消。
尤其是向寒眼含水霧,故意朝他眨啊眨,簡直讓他控制不住的想撲上去。
他勉強移開視線,說:「那就……各憑本事吧。」
向寒大失所望,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兩樣?要是憑本事就行,他還能失敗這麼多次?
他乾脆轉回頭,頤指氣使道:「怎麼不按了?往下按按,嘖,你沒吃飯?用點力啊……疼疼疼,你要掐死我啊?」
許延澤一臉黑線,但想起昨夜的美好,頓時又春風得意。
由於耽誤太久,許延澤下午才到鏢局。正在偷懶的金大、金二看見他後,頓時打了個激靈,急忙起身站好。哪知許延澤不僅大度放過他們,還拍著金二的肩膀說:「很好,不錯!」
玉凝露很好用,小冊子也不錯。
金二一臉懵逼,轉身問金大:「剛才那個人真是姓嚴的?」
許延澤愉悅之餘,忽然想起早上說出的那句『各憑本事』,又有些憂慮。向寒沒把這句話當回事,他卻很當回事,原因無它,昨晚兩場下來腿就軟,實在太不像話。若是再不重視,只怕來日真有可能被得逞。
他稍一思量,決定以後每天都與眾人一起訓練。金大、金二得知這個消息後,頓時叫苦不迭。許延澤不在訓練場時,他們還能偷會兒懶,許延澤一來,簡直是噩夢。
金二:「大哥,今晚你掩護,我翻牆出去弄點小冊子,賄賂姓嚴的。」
金大:「你當我傻?萬一你不回來怎麼辦?」
金二:「……」說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向寒休息的這兩天,三皇子常來叨擾。為了躲開這貨,他乾脆藉故出府,忙的見不著人。直到皇帝決定辭行,他才怡怡然回府。
只是鬆了口氣的同時,向寒難免又開始憂慮。按原劇情,突厥很快會突襲金烏。若真如他之前所猜測,節度使與突厥有勾結,金烏被破是其借刀殺人之舉,那皇帝離開金烏前,對方定會有所動作。
看來要有所準備了,向寒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中,恰好遇見管家送程大夫離開,不由上前問了一句。得知是老夫人舊疾犯了,忙前去探望。
到了老夫人的住處,他才發現金父與兩位伯父都在。上前關心了一會兒後,他忽然提議:「祖母,府中如今沒什麼事,您不如去山上的溫泉莊子住一段時間。」
金父聽了連連同意,金大伯、金二伯覺得老夫人留在府中,會幫金父、向寒攬權,於是也假意勸說。
老夫人本不當回事,但被他們勸了一番,竟有些意動,最終在向寒的建議下,帶著兒媳、孫女一起去莊子。
送走老夫人後,向寒又請金父幫忙,帶著商隊和一些貴重物品前往南方。若是老夫人還在,定會覺得不對勁。但金父並未察覺,對科舉的執念減弱後,他反而很想四處走走,因此十分樂意前往。
向寒本來還勸金大伯、金二伯也同行,但這兩人覺得他不懷好意,死活不願意。向寒只好作罷,安排好一切後,又打聽皇帝等人的行蹤。得知他們仍在金烏,暫時沒有離開的跡象後,頓時鬆了口氣。
許延澤隔天才知道這些,難得提前回來,嚴肅的看著向寒,問:「為何將人都遣走,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為何這麼問?」
許延澤說:「以岳父大人的情況,與其說帶商隊,不如說是商隊帶他。你折騰那麼久,第一次行商應該會親自帶隊,忽然換成岳父大人,定是想支開他。尤其是,你之前還勸老夫人帶著家眷去山中小住。」
「唉。」向寒忽略『岳父』這個稱呼,揉了揉額角,將他拉至內室,低聲說:「我覺得金烏可能要不太平。」
「何以見得?」許延澤問。
「你不覺得邊軍最近調動很頻繁?還有上次那個白姓富商,身上戴的玉珮是龍,還是五個爪子的。」
後面那句當然是瞎扯,皇帝再不謹慎,也不會把那玩意帶出來。
「你親眼所見?」許延澤也不太相信。
「呃,是收拾房間的小丫頭發現的。」向寒趕緊糊弄過去,又說:「最近形勢這麼異常,八成要有戰事。」
「皇帝想對邊軍動手?」許延澤不太相信。
「是突厥啊!」向寒氣道,接著又分析:「前幾次交戰,突厥總能來去自如,搶了人和糧食就跑,金烏很可能有他們的細作,萬一白三爺的身份已經被細作知曉……」
許延澤聽了卻說:「白三爺的身份還有待商榷,另外,草原現今水草豐美,突厥不太可能南下,秋末或嚴冬可能性更大些。再者,金烏有十萬邊軍鎮守,他們就算來了,也只能滋擾附近的村落。細作這一點,倒是極有可能。」
「就怕萬一啊!節度使那邊,我們還是多盯著些比較好。對了……」向寒忽然想起一事,忙翻出錦盒遞給他,說:「你要的神果。」
許延澤拿著錦盒,忽然有點捨不得,想讓向寒吃下去。
隔天,送出神果後,許延澤忽然面色凝重的回來。向寒見狀,忙揮退金翠,問:「怎麼了?」
許延澤掩上門,蹙眉說:「你沒猜錯,金烏確實有突厥的細作。」
「哦。」向寒點點頭,問:「然後呢?」
「如果消息無誤,那個人應該就是薛節度使。」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在船上大戰兩回合後……
許延澤:不應該是兩百回合?
向寒: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