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對方這麼理直氣壯的言語,顧淮都不由得失語了一會,而把頭湊近到他頸邊來的人已經開始實踐他的話語。
被這種細密親吻弄得有點癢,顧淮無奈之餘,只得伸手去擋了擋。擋完以後抬手放到自家正處失憶的戀人頭上摸了摸,試圖安撫下對方。
但是他的手很快就被對方拉了下來,在顧淮眼裏,他看著沈綏把他的手拉下以後就放近到唇邊,研究似地在他指尖上啄了一下,神情好不認真。
“啾。”挨根手指親了親,到無名指的時候,沈綏做出了點不一樣的動作。像是出於本能,他在青年這根手指柔軟的指腹位置輕輕舔舐了一下,讓這柔軟指腹沾上些許水色。
指尖上的感觸讓顧淮反射性微動了下手指,不過他的這只手現在是被對方牢牢捉著,等反應過來想把手收回也是來不及了。
剛還只是指腹被輕舔一下,現在無名指第一個指節以上的部位被對方含進嘴裏去了,顧淮微蹙了下呼吸,平緩下來以後,他用還自由著的另一隻手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床鋪位置,“……很晚了,躺好睡覺。”
沈綏對身下青年的每根手指都是先啄吻下指尖,接著含入指節吸吮,最後用舌頭順著舔弄至指縫之間。
正摸索得興起的沈綏在這時候就罕見地沒有順著青年的意思來,他偏了下頭,神情認真地堅持道:“啾啾要親阿淮。”
顧淮:“……”
偏偏這句話沒有正當理由能拒絕,顧淮只能用自己尚且自由的那只手捂住眼睛,而由著對方繼續折騰自己。
後者現在沒有記憶,對他做這些親吻動作的原因十分簡單,只是因為想要對他表達喜歡,動機是不帶**的……但是按對方這樣胡亂折騰下來的結果,就是兩人都陷入一種不太舒暢的境地。
對這種像是憋悶著的感覺感到迷惑,沈綏把頭低下蹭靠在青年的頸窩旁邊,低沉聲音裏帶上些許沙啞,“啾啾……不舒服。”
即使起初的動機不帶有任何**,在因失憶而對這方面事情變得單純懵懂的沈綏擁有著的畢竟是成年男性的軀體。
物件是喜歡的人,做出種種親密事情後不產生**是非常困難的,而這種產生以後不知該怎麼紓解的**就被沈綏理解為‘不舒服’。
顧淮這邊也因為對方各種毫無自覺地撩撥,呼吸被打亂了許多。
青年微側著的白皙脖頸上留有著上邊人剛留下不就的綺色痕跡,由於身上穿的是浴袍,胸膛位置在剛才的一番折騰下更多敞露出來,形狀漂亮的鎖骨一覽無遺……此時被上邊人牢牢壓制於身下的場景有種說不出的色豔之感。
人的記憶再怎麼空白,與**相關的本能卻並不會因此而消失。
因呼吸被打亂而正低微喘息著的美人身上只有一件浴袍,如果想探尋更多藏於浴袍之下的景致也只需要簡單動動手指而已。沈綏微眯起狹長眼眸,在本能催促下,他把手移放到了青年身上白色浴袍的系帶上。
後者未及反應,等顧淮發現身上浴袍忽然變得鬆垮下來時,他就不免微愣住,這事情發展顯然是脫離了他的預計範圍。
純白色的浴袍和青年的膚色相襯,在浴袍上的系帶被拉開以後,往兩側鬆垮下來的浴袍就使得青年脖頸以下白皙細膩的皮膚更多暴露出來,向上邊人展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不舒服,但要怎麼樣才能覺得舒服……?沈綏繼續磨蹭親吻著青年的頸側,此時本能地將一隻手探入到身下青年浴袍之下,切實觸摸到溫涼細膩的皮膚,接著這只手順著青年的腰身開始往上探索,到輕捏住了某處柔嫩淺色。
“唔……”顧淮極地地悶哼了一聲,眼角微微暈紅了些,被撩弄到這種程度,他作為一名生理正常的成年男性當然不能沒有反應。
他的這記悶哼被上邊人聽見,沈綏在這時則直覺性地揉捏起自己的雙指,將身下青年的**揉弄得完全硬起,甚至顏色變得有些嫣紅。
眼下這情勢,顧淮不會還看不懂,只是他現在心情很複雜。
他家的失憶啾,可以看出對方對這方面事情該怎麼做完全沒有記憶,但本能卻……
在青年呼吸微促之際,沈綏已經低頭在青年另一處還安然無恙的**上輕咬了一下,而後將之含入,伸舌在這處綺色上肆意舔舐。
“啾……唔嗯……!”本來顧淮是想讓喊下名字希望能讓自家戀人稍微放緩一點點攻勢,但在這時他的下身**忽然被對方掌控住了。
沈綏這邊聽完身下青年發出斷續聲音,像是聽話地啾了一聲作為回應,但他的手又是確確實實在掌控套弄著青年的**。
“呃嗯——”美人眼角處的暈紅是一種靡豔的綺色,此時終於漫出了一點生理性淚水,但這僅僅只是他承受的一個開始而已。
沈綏在這期間依靠本能摸索到了青年臀縫間的隱秘之處,而他手指探入的地方是已經濕透了的。
有足夠潤滑,沈綏抽動手指的舉動並不困難,遵照本能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他終於可以做他從一開始就非常想要做的事情。
尺寸可觀的性器一寸寸堅定地抵入身體,顧淮在這過程中微張開唇喘息著,並不能發出聲音來,這種被進入的清晰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後仰了些身體。
太深了……每次都……
被進入至最深處的感覺難以言喻,在被上邊人的性器完全進入時,顧淮的暈紅眼角處再次浸出了透明水跡。
美人修長漂亮的雙腿此時被迫分開,而臀縫之間的隱秘穴口正徹底含入著一根炙熱堅硬的性器,遭受頂弄時發出絲絲黏膩水聲,而這種聲音在性器頂弄的持續下變得愈來愈明顯。
“啊啊……哈啊……”雖然顧淮盡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可被這樣連續深入撞擊體內的敏感點,這種代表歡愉的破碎呻吟還是從他喉嚨裏鑽出。
青年壓抑聲音的行為讓沈綏感到疑惑,屋子裏並沒有別的人,他這樣做明明該是讓青年也感覺舒服了的,那為什麼要壓著聲音?
不明白,但身下青年這種壓抑破碎的聲音依舊讓沈綏覺得非常好聽,所以他想聽見更多的。
美人含入吞吐著堅硬性器的隱秘穴口在遭受一番進出之後變得靡豔無比,現在繼續被操弄時所帶出的黏膩水聲就明顯的再不可忽視,尤其沈綏每次都是將性器撞至最深處才抽出一半,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青年被過度快感刺激得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哈啊——不嗯……不要這麼……!”視線有些被漫出的生理性眼淚蒙住,顧淮開口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身體裏每一處敏感點都被進出著的堅硬性器準確且用力地摩擦到了,火燒火燎一般的迅猛快感讓他心理上有些崩潰。
依憑本能在做著的沈綏微眯起眼,他低下頭吻住了青年正張合著發出聲音的雙唇。似乎是理解了青年剛才話語的意思,沈綏抽送**的動作倏忽變得十分緩慢,但是這麼做,他卻看見青年眼角的暈紅更加綺麗了幾分。
上邊人的動作慢下來,讓顧淮感受到的只是另一種折磨。雖然帶來的快感不再是猛烈刺激,卻更加磨人難受,讓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是如何被進入,甚至能感覺到所進入性器的炙熱堅硬與其形狀。
怎樣都不對,沈綏最終放棄了這個做法,再次回歸以本能。對待心愛的寶物,要用喜歡的方式慢慢享用……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漫長時間,顧淮都在被帶至最高點和回落至平緩這兩者之間徘徊。每當他快要抵達最高點的時候,進出於他身體的炙熱性器就會放緩速度,而當他稍為平緩些許,猛烈進攻又會在他猝不及防間發起,次次頂弄得他只能發出無法自控的歡愉之聲。
聲調也是高低不一,不過被享用了漫長時間以後,青年的聲音就不可避免變得有些微啞,因其體現出的**而充滿了一種勾人誘色。
“啊……!啾啾……不,不要了……”
聽著青年微帶沙啞的聲音,沈綏握住青年腿彎的力度頓時加重幾分,隨即他低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應聲一落,沈綏確實是打算要放過對方了,在被青年暈紅著雙眼注視著的情況下,沈綏最後再重重頂弄了十幾分鐘時間,終於將濁物全數留于青年的體內。
“嗯——”顧淮被刺激得再泄出了一次,而在這時候,他也再沒任何力氣了。
當上邊人的性器抽出,美人被操弄得十分靡豔的穴口就緩慢淌出某種剛被送入不久的白色濁液,順著沿落于修長腿間。
要……清理,此時在沈綏腦中一閃而過這個記憶,他努力思考了一會,大概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做。
不可描述的一晚結束後,到第二天醒來,顧淮就接到了由自家人傳來的一個好消息。
“人醒了?”顧淮抬手揉了揉眼角,平靜聲道:“繼續看著,等人有力氣說話,你們再按之前計畫好的去做,多注意防人下手。”
司機是這次車禍事故裏受傷最嚴重的人,現在醒來了也暫時沒有任何行動能力,只能躺在病床上連話都沒辦法說。顧淮本來以為對方恢復意識的時間會更晚一些,沒想到今天就說人醒來了。
“少爺可以放心,病房這邊24小時都有人盯著。”跟其他黑西服人員一起守在醫院的劉成把話一口應下,他們這邊人輪班守在病房門口,絕對沒有任何可疑人員能夠進入。
“嗯……”顧淮先簡單應了一聲,然後過一會再開口道:“抱歉劉叔,本來不應該再讓你們忙這些事情的。”
他都二十多歲了,自家這些叔叔們現在其實是應該過上老幹部生活,顧淮並不想讓家裏人再忙活這一類事情,只是這次事件特殊沒有辦法,等這事情了結就好了。
“叔叔們還沒到老年人階段,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是好事,再說有人想對少爺你下手,這事咱們顧家人可都忍不下去。”劉成光只想想這人為的車禍事故就心頭火起,這次事他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對了,少爺要是還不太舒服,這些天就多休息會,別太勉強自己。”
在電話另一頭的青年聲音聽起來略微有些沙啞,所以劉成才會有這個說法。
“……”忽然意識到問題所在,顧淮沉默了一秒,過一會才應了聲好。
而犯事的人對此毫無自覺,在見到青年放下手機的時候,沈綏就伸過手去將人抱住,在抱住的同時微眯起眼,“啾。”
不知道自己昨晚對青年做的事情叫做佔有,但沈綏很喜歡抱住的青年在那時候的樣子,眉眼間像是添了某種綺色,特別好看。
顧淮其實沒想過昨晚的事會發展到那一步去,畢竟他家啾啾都還失憶著,對那方面事情肯定是不懂的,就萬萬沒想到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快點好起來吧。”顧淮由著旁邊人把他緊抱住,伸出根手指去點了點對方的額頭。
失憶著的竹馬比正常時期更難招架,這些天顧淮算是徹底體會到了。沈父和沈老爺子肯定都盼望著對方能恢復記憶,但如果恢復不了,他們也是會耐心地把需要掌握的知識從頭再教給對方。
再過去一個多星期時間,醫院那邊留守的黑西服人員就向顧淮彙報說他們負責的計畫部分已經完成。到今天,顧淮就準備親自去醫院一趟,去收個尾。
“護士說人現在醒著。”見自家少爺走了過來,劉成很快說明情況。
顧淮表示了然地點點頭,然後就推門進到病房裏邊,也沒有讓沈綏在外邊等他,由著對方跟他一起進去。
在這間病房裏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許久,醒來以後休養了好些天,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他在得知自己幸運撿回了一條命,且任務徹底完成了的情況下,現在心境也變得相對平和。
但陳丘的這種平和心境在看見走近來的兩人之後,一下子就徹底碎裂了。
“你們、你們不是死了嗎——”躺在病床上的人聲音明顯發顫,臉色驀地有些發白,他瞪大了眼睛望著走近過來的兩人。
趁著對方現在飽受驚嚇的狀態,顧淮沒有理會司機的這句話,只非常單刀直入地開口問:“你的雇主是什麼人?”
一提雇主,剛還發慌著六神無主的陳丘倏忽就像是被踩中什麼痛點,即刻矢口否認:“什麼雇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早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顧淮十分心平氣和地繼續道:“那就當沒有雇主,你的妻子目前正在C省的一家醫院裏接受治療,這個總不會有錯。”
如果說陳丘剛才的臉色還只是有些發白,那現在就是完全煞白,但他仍強自鎮定了下來,“是又怎麼樣——?”
“當然是做和你雇主差不多的事情。”趁著人還驚疑未定,顧淮這時就語聲平淡地拋出一句威嚇。
陳丘被一下戳中了死穴,但他此時仍存有部分理智,在啞了半晌之後,手擰緊了身上的被子,“要是告訴你,我的家人才是真的會沒有好下場。”
受雇行兇,陳丘多少對自己雇主的身份背景有所瞭解,他要是說了,他家人的下場就毫無疑問會極其淒慘。而眼前青年的說法,對方指不定只是在誆自己,未必真的敢做。
“你應該對我們顧家不瞭解吧,你的雇主會想雇凶弄死的人,你認為背景會有多簡單?”威嚇完了,顧淮現在曉之以理,“如果你交待出來,我們這邊可以保證你擔心的那種情況不會發生,我可以派人去把你的家人接到府京來納入保護,直到事情結束。”
病床上經歷車禍受傷嚴重的陳丘陷入長久沉默,顧淮也不催促,以對方現在脆弱的心理狀態,不出意外很快就會答應下來開始交待的。
於沉默蔓延中再過去幾分鐘,躺在病床的人終於艱難開口了:“你……你保證能做到你說的事情?”
“當然。”顧淮俐落地點下頭。
“那好,我、我說……”陳丘吞咽了口口水,兩手發抖著把手底下的被子擰緊了些,喉嚨乾澀地吐露出一個名字,“劉一堂,雇我的人的名字,其他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劉一堂,顧淮知道這個人,是他們家公司競爭企業之一的董事長。但顧淮明白肯定不只是這麼簡單,從家裏人口中,顧淮知道了對方和他們家曾經有過的一點聯繫。
發生在顧家的兩次人為事故,顧家人本就認為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但無論是哪一起事故,在思及仇家的時候,顧家的人都從來沒把‘劉一堂’這人列入可能的仇家列表裏。
因為這個人和他們顧家根本算不上有什麼仇怨,有的聯繫也少得可憐。
“劉一堂這人當年落魄的時候跪在顧爺面前說想入我們顧家,但顧爺沒有答應,因為顧爺覺得這個人人品不行。難道就因為這屁點大的事情,這混賬東西就至於對我們顧家……或者說對顧爺懷恨在心這麼多年??”劉成有些不可置信道,當年顧爺拒絕那個人的時候他是在場的,並沒覺得這有什麼大問題。難不成有人求入他們顧家,顧爺就都得答應不可?
顧淮在聽完以後沒有接話,只對劉成微搖了搖頭。人心一旦扭曲起來,往往比妖魔鬼怪都可怖得多,但無論如何,這事到他這一代,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