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耳根子發熱,接了鄭繡遞過來的裏衣裏褲,就躲到屏風後頭去換了。
鄭繡坐在桌前隔著屏風和他說話,「阿直,我看咱倆這模樣多半跟公主給的補藥有關。」
薛直奇怪道:「那不是補藥麼?怎麼吃了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那個、那個大概就是那種補藥。今天公主問起我們的子嗣,然後才讓大夫給我開了藥,後來又讓張太醫去給你看了,所以……」
薛直手腳麻利地換好裏衣裏褲出來,道:「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他肯定不會吃那藥,他本就憋得慌,那種藥再一催發,可如何是好。
鄭繡道:「怪我怪我,是我不好意思開口。也沒想到公主給的不是藥不是調養身子的,而是那種藥性……」
兩人尷尬地沉默著對坐了片刻,結果身上那股子燥熱不久後又回來了。
薛直有些狼狽地站起身道:「我再去淨房衝衝冷水。」
鄭繡也被那燥熱折磨得渾身難受,等薛直去了淨房,就讓茗慧給自己打了一盆井水進來。
茗慧端著井水進來看到鄭繡的模樣,就詫異道:「太太,您面上怎麼這樣紅?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
鄭繡搖搖頭,道:「沒事,你放下水就出去吧,我歇會兒就好了。」
茗慧仍然不放心道:「那奴婢就守在外頭,太太有事一定要喊奴婢。」
鄭繡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都別人抽走了似的,等茗慧退了出去,她擰了帕子擦了身上,就癱軟到床上歇著去了。
薛直呢,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沖冷水治標不治本,他下麵難受得簡直像要燎出火來。他試著在淨房裏紓解一二,也奇了怪了,弄了半天愣是不出來,倒是越發興奮了。
鄭繡在床上躺了會兒,見薛直久久沒有回來,放心不下,便過去看他。
薛直的裏衣裏褲脫下來搭在一邊,他赤身裸體坐在裝滿冷水的浴桶裏,蹙著眉頭閉著眼睛。
鄭繡見了便道:「你趕緊出來,坐在冷水裏要生病的。」
薛直垂頭喪氣道:「我也是沒辦法了……」
「你先出來再說。」鄭繡還是道。
薛直應了一聲,讓鄭繡轉過身,才浴桶裏起來擦乾了身體,穿上了衣褲。
兩人就一起回了主屋,又不好意思挨在一起,就特地分開兩處坐了。薛直又去桌邊咕嘟咕嘟灌冷水喝了。鄭繡則坐到了梳粧檯前。
薛直忍不住從鏡子裏打量她,西洋鏡裏的她雙頰駝宏,眼神稍顯迷離,雖然好好穿著襦裙,但領口在她不住擦汗的時候,早已大開,隱隱露出一對兒白兔……
薛直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了。
兩人睡了一會兒,剛才又折騰了那麼久,外頭已經日頭西斜。
室內沒有掌燈,也不知道是天暗了,還是他們吃的藥的緣故,薛直只覺得眼前影影綽綽的。
薛直索性不再去看鄭繡,回到拔步床上躺好,閉著眼努力睡覺,想著睡過去就好了。
可是哪里睡得著呢,身上那麼熱,他的阿繡又離他那麼近。
鄭繡在梳粧檯前坐了片刻,心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這簡直像是活人要被尿憋死了。
她心一橫,也走回床邊放了帷幔,解了外裙躺了下去。
薛直趕緊往床裏側縮,一邊還急的直喊:「阿繡,別過來。」
「傻瓜。」鄭繡好笑地輕罵他,然後伸手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他出了一手的汗,手掌更是熱得熾熱灼人。
薛直要再不為所動,簡直就不是個男人了。
他翻身過來,雙手撐在鄭繡臉頰兩側,然後就低下頭去尋她的嘴唇。
兩人的嘴唇甫一接觸,他們便都不約而同發出一聲舒適地喟歎。
像在沙漠裏行走了許久終於見到了水源一般,薛直用力地吮吸著她的口舌。
鄭繡仰著頭應承著他,偶爾也回應式的用舌尖卷上他的舌。
親吻了足有片刻,薛直再也忍不住,摸到了她腰間的繫帶,解了她的衣裙……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鄭繡的嬌軀,當真稱得上骨肉勻停,纖濃有度。他更沒想到鄭繡平時看起來那麼頗為清瘦,胸前居然還有如此風光。當下再也忍耐不住,將臉埋了下去……
鄭繡嚶嚀一聲,用牙咬住了嘴唇才堪堪忍住了再發出聲音來。
薛直捧著那一對兒白兔不住地舔舐吮吸,恨不能一口盡數吞了去。
鄭繡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偶爾有破碎的喘息和嗟歎之聲從口中漏出。
薛直又舔舐了會兒,用膝蓋頂到她雙腿中間,將她的雙腿分開。他怕嚇著她,已經盡力地溫柔輕緩。
可鄭繡還是止不住緊張,身子微微發抖。
薛直移開膝蓋,鄭繡還保持著雙腿分開的姿勢。
她臊的沒臉看,只用手捂住了臉。
薛直又俯身上前撥開她的手,輕柔地親了親她的嘴唇。
等鄭繡都快忘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的時候,他沉下腰一挺身……
鄭繡又輕叫一聲,雙手用力地抓上了薛直的肩。
「別怕,別怕……」薛直不住地哄著她,等她身子放鬆了,才繼續緩緩往裏送。
那裏溫暖潮濕又狹窄,緊緊地包裹著他,舒服得簡直像置身天堂,薛直極力地忍耐著才壓下要直接進到底的衝動。
這一刻最是磨人,鄭繡簡直覺得整個人都被撐開了。有些疼,但是不是傳聞中那種不能忍受的疼痛。薛直的動作很慢,磨得她都快失去了耐性。
薛直感覺到她慢慢放鬆了,終於一入到底。
兩人都不約而同喟歎一聲,薛直又慢慢□□起來。
鄭繡從最初的不適應、疼痛,慢慢便不覺得難受了,小腹處反而有些酥酥麻麻癢癢的,讓她忍不住嗯呀出聲。
薛直慢慢動了幾下,便覺得裏頭濕滑起來,越發方便行事。
鄭繡雙手雙腿攀附在他身上,整個人隨著他的動作輕晃搖擺。漸漸地,她也得了趣兒,開始配合著他,扭動著腰肢。
薛直耐不住了,奮力聳動,忘情地在她身上撻伐。
鄭繡閉著眼,任由他的肆意妄為。
不到片刻,薛直的呼吸越發粗重,最後重重往裏一送,盡數泄了出來。
鄭繡還沉浸在裏頭,忽然就感覺到一陣緊縮……再看薛直已經抽身而出,倒到一邊抱住了她。
這就結束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雖然知道小說裏那種動輒幾個時辰的是假的,可薛直這也……
這也太快了。
薛直累得不行,閉了閉眼,一睜眼就看到鄭繡在打量自己。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下次、下次會好些的。」
鄭繡便不再看她了,她也知道男人在這上頭最要臉面,要是傷了他的自尊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鄭繡渾身無力、衣衫半解躺在自己身邊,兩人在薄被裏抱了會兒,薛直覺得自己又快耐不住了,但看她已然是累著了,而且又是第一回初經人事,顯然是承受不住了。他在她嘴角親了一口,便坐起身道:「我去弄水給你沐浴。」
鄭繡無力地應了一聲,看著他快速穿好衣服,去外頭喊了水。
沒多久,薛直又從外頭進了來,「好了,阿繡,淨房裏都弄好了。我抱你去沐浴。」
「我自己能走,要你抱做什麼。」鄭繡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眼含春情地斜了他一眼。看的薛直心頭又是一陣蕩漾。
只是說是這麼說,鄭繡坐起身披上衣服站起來,就覺得後悔了。那黏膩的東西,一路往下流,順著她的大腿根還在往下……
她羞得滿臉通紅,無奈地對著薛直招手,「還是你來抱我吧。」因為方才那麼折騰了會兒,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說話就像是在撒嬌。
薛直十分受用她這『撒嬌』,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鄭繡覺得身上挺累的,但也沒累到不能行動的地步,入了淨房,他就讓薛直把他放了下來,然後把他趕了出去。
薛直不放心,口中道:「你讓我服侍你洗吧。」
鄭繡不依,仍然要自己洗。
薛直這才道:「那好吧,你有事就喊我。」
他走開後,鄭繡便除了衣衫坐進了浴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