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澡可洗的太彆扭了,鄭繡的臉燙的嚇人,也不知道是熱氣蒸騰的作用,還是此時她正伸手洗著腿間那滑膩的東西……
洗了足有一刻鐘,確認沒有東西再流出來了。鄭繡才從浴桶裏站起身,擦乾身體,然後發現剛才忘了拿換洗的衣服了。
剛換下來的衣物上又沾了兩人的汗液和精液,再穿上身那澡就白洗了。
她正愁著,就聽薛直隔著門問:「阿繡,怎麼了?」
原來他一直在外頭守著,聽到沒了水聲,想鄭繡應是洗好了,見她遲遲沒有出去,便詢問起來。
鄭繡赧顏道:「換洗的衣裙沒拿。」
薛直『哎』了一聲,說:「你等等,我去給你拿。」說著就大步回了屋,開了衣櫃,翻找了一通,找了肚兜和裏衣裏褲給拿了過來。
他送到了淨房裏,鄭繡在屏風後頭伸出一借光丨裸的手臂。
薛直不由多看了兩眼,倒也沒做什麼,遞了過去。
他拿的那套裏衣裏褲是新做的,因為快到夏日了,所以用的格外輕薄的霧影啥。褲子上的用料厚些倒還好,上衣那可是薄的嚇人,穿上後連裏頭的肚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因為這個鄭繡就一直擱著沒穿,也不知道薛直從哪里翻了出來。
鄭繡換好以後,捂著胸口就出來了。
那上衣確實十分薄透,薛直不由多看了兩眼,鄭繡臉上一紅,連著啐他兩口。
薛直嘿嘿一笑,見她不自在了,便沒再多瞧。
兩人回了主屋,鄭繡索性就沒再換下,找了一件立領短褙子換上。
薛直奇怪道:「阿繡,這天都這樣熱了,你穿立領的做什麼,我看你衣櫃裏好幾件新做的圓領襦裙呢。」
鄭繡斜了她一眼,撩開自己的頭髮,把自己光潔的脖頸展示給他瞧,「你說為什麼?」
她的脖頸白皙細膩,只是上頭幾塊青紫的印記格外顯眼。
自然是薛直做的好事。
薛直便趕緊賠罪道:「是我忘了,下回一定注意。」
鄭繡別過頭去換衣裳,趕了薛直也去沐浴更衣,然後喊了茗慧等人進來,讓她們擺飯。
跟丫鬟們說話的時候,鄭繡還特地觀察了一下她們的神情。
好在她們神色如常,並未有什麼特別,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他們胡鬧的動靜,還是在內院中服侍久了,見怪不怪。
白術擺上飯後,茗慧去廂房裏把薛劭請了過來。
薛劭一進屋就笑著問她娘說:「娘,你和爹今天午歇了這麼久啊?我下了學回來就準備來看您的,可是茗慧姐姐不讓我們打擾你們呢。」
鄭繡耳根一紅,心道自己還真是想的太好了,茗慧她們果然是知道的。
恰好薛直也沐浴完過來了,三人坐到了飯桌前。
薛劭又問他爹說:「爹,你不是說下午午覺不能睡太久麼?怎麼這會兒才起來?」他爹生活作息可嚴格了,今天這樣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呢。
孩子問起這兒,薛直也頗為不自在地道:「今兒個難得,下回不會了。」
薛劭倒也沒在這上頭歪纏,念了半天的書,他肚子早就餓了,便埋頭吃起飯來。
薛直和鄭繡經過一番『體力勞動』,也是餓狠了。薛直一邊吃飯,一邊給鄭繡夾菜,讓她吃這吃那的。
用完夕食,薛劭回屋寫功課。
鄭繡覺得腰腹都酸脹得很,要緊躺回榻上歇息去了。
薛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躺回了榻上,他就跟到貴妃榻邊上坐著,一手端著果盤,一手拿了葡萄喂給她吃。
鄭繡吃了葡萄要吐子,他也不讓她動,只用手接了,放到另一個空碗裏。
鄭繡心裏也甜絲絲的,倒也不覺得身上有多難受了。
吃了會兒飯後水果,鄭繡想讓茗慧進來給自己捶捶腰腿。
薛直道:「哪里用得著她,我來給你捶。」
他的拳頭有沙包大小,一拳頭下來能把她砸散架了,鄭繡狐疑地看著他,「你會麼?」
薛直好笑道:「這有什麼會不會的。你儘管躺著,我給你捶捶。」
鄭繡便翻過身去,道:「先給我捶捶腰吧。」
「好嘞!」薛直便捏了拳頭,輕輕給她腰間捶起來,一邊還問:「太太,您看小的這手法怎麼樣?捶地可舒服麼?」
鄭繡一陣笑,笑夠了才似模似樣地道:「恩,你這小廝還挺會來事的,回頭我在你們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薛直便介面道:「小的不敢在爺面前邀功,能服侍太太就是小的天大的體面了。」
「嗯,那回頭我私下賞你。」
「好嘞,小的先謝過太太。」
鄭繡笑著趴在榻上,薛直在她腰間情種有度地捶著,因為太過舒適,她差點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等她猛然醒來,薛直還在捶著呢。
鄭繡趕緊叫停了,翻過身嗔怪道:「我差點睡著了,你怎麼不喊我。」
薛直笑道:「看你也是累著了,就想讓你睡會兒的。」
鄭繡看他額頭都起了薄汗,拿了手絹給他拭了拭,「你這是捶了多久,都出汗了。」
「沒事,就一小會兒。你是不是腿還酸?我再給你捏捏。」說著又要上手。
鄭繡把腿往裏挪了挪,道:「別了,我趴了會兒已經好多了。」
薛直已經找准了她大腿上的穴位,一邊按一邊道:「還是按按吧,不然你明天起身總要覺得身上不爽利的。」
鄭繡不禁啐了一口,含羞道:「本就是你弄的。」
薛直也笑,見她這眼角眉梢含羞的春情,真是恨不能再撲身過去『弄』她一番……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準備歇息了。
鄭繡拆髮髻卸妝的功夫,薛直已經把自己的被子從床上抱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鄭繡奇怪道。
薛直壞笑著,「天都這麼熱了,兩床被子多礙事啊。」
鄭繡粉頰一紅,軟軟地瞪了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兩人分別洗了臉就上了床,薛直挨著她睡過去。
他身上火熱滾燙的,鄭繡平時自己蓋著薄被都不嫌熱,此時倒是出了汗。
她嫌棄地往外挪了挪身子,道:「你自己都說天熱了,怎麼還挨著人睡。」
薛直長臂一伸,就把她撈到了懷裏。鄭繡一通掙扎,薛直紋絲不動,嘻嘻笑道:「唉,你別動,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我能再忍住。」
鄭繡果然不敢再亂動了,只是用拳頭捶了他一通。
她那點子力氣捶在薛直身上還真跟按摩似的,薛直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好啦,快睡吧。」
鄭繡把頭窩在他的頸間,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味,一時也沒有睡意,便問起來:「我似乎老聞著你身上有藥草香氣,看你平常也不帶香包,這是從何而來?」
薛直道:「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吧,當時大嫂進門不久,我當時年紀小,在外頭貪玩,被人下了藥。大嫂進宮給我求了一顆異邦進貢的丹藥,吃了之後便百毒不侵,身上也有了這味道。」
「百毒不侵?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薛直點點頭,「正是因為說的太神奇了。又是異邦進貢來的,當今一直也沒敢用,倒是便宜了我。」
然後鄭繡就想到了以前的一樁舊事,抬起頭問:「那早前那蛇毒,你不是根本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