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子見賀星琪臉色變得比較和氣,膽子也壯了,說道:「賀姑娘,既然這事情都已經明白,也沒有什麼事了,讓我走吧。」
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賀星琪冷起臉,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一朗子表情很難看,說道:「我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也行,我得對你負責任呢,能不能先把穴道解開?」
賀星琪的眼珠轉了轉,盯著一朗子的臉,說道:「你一臉狡猾,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老實告訴你,這件事不弄個明白,你就休想離開,你得對我負起責任,不過你別想歪。」
「解穴道,門都沒有!一切等查完再說。好了,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走人了。不用我用劍逼著你吧?」
一朗子長歎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那倒不用,只要你別對我下手就好。」
乖乖地往城裡走。
賀星琪在後邊哼道:「只要你聽話,我暫時不會殺你;要是不聽話,現在就拿命來。」
一朗子不吭聲,邁著方步往前走。過了一會兒,他站住,與賀星琪並排走,露出笑臉。
賀星琪訓斥道:「笑得那麼邪氣,準沒有好事。」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了掃,說道:「賀姑娘,你說我和扇公子比怎麼樣?」
賀星琪白了他幾眼,沒好氣地說道:「就憑你?我看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一朗子故意露出驚訝之意,說道:「既然他那麼優秀、那麼出色,怎麼你還要對他發脾氣?動不動就給他臉色看,讓他活得挺難受的。」
賀星琪臉上露出自得之意,輕啟朱唇,說道:「怎麼?他也跟你說這事?他都怎麼說我的?」
一朗子嘿嘿笑了幾聲,將臉湊近她。賀星琪向旁邁了一步,說道:「你別靠我太近,你這人太可怕了。」
一朗子悲歎一聲,說道:「賀姑娘,我本來就武功低微,輕功雖然好點,但被你給點了穴,使不出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怕你還差不多。」
說著,無力地低下頭。
賀星琪冷笑兩聲,說道:「你倒是個明白人。快告訴我,扇公子是怎麼形容我的?」
一朗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他說你三天兩頭地跟他嘔氣,動不動就瞪他,弄得他一天到晚心驚肉跳,見你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賀星琪得意地笑兩聲,說道:「還有呢?他還說什麼了?」
一朗子頓了頓,看看她的俏臉,才說道:「他說他把你當祖宗供著,你還是不高興。他說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向我求救呢。」
賀星琪的目光落到一朗子的臉上,說道:「怎麼?你這方面很有經驗嗎?」
一朗子拍拍胸脯,說道:「怎麼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有不少娘子,她們都很愛我。她們對我可好了,都搶著替我洗腳。」
星琪呸了一聲,說道:「吹牛誰不會啊?你給他出什麼招?」
一朗子笑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賀星琪催促道:「你快說。」
一朗子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勢,說道:「我跟他說,女人嘛,是打出的媳婦,揉出的面。不打是不行的,你不把她打服,她會騎到你脖子上作威作福。」
偷眼一看賀星琪的臉色,冷得像嚴冬,怒得像獅子,隨時都可能衝過來殺人。
賀星琪冷哼道:「那他信了嗎?」
說到後邊,她的聲音變大了。
一朗子搖搖頭,歎氣道:「別看扇公子是個武林高手,別看他長得好、人聰明,在我看來,也是個廢物,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賀星琪拉長了臉,瞪著一朗子,沉聲道:「不准你這麼損他,他可是我未婚夫。」
一朗子啊了一聲,說道:「對、對、對。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你們是夫妻,罵他等於罵你。我若罵他是王八,就等於說……」
話音未落,星琪已經飛起一腳,踢向他的檔下。
一朗子媽呀一聲,迅速躲開,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星琪一跺腳,說道:「這種玩笑不准開。我們並不是夫妻,是未婚夫妻。」
一朗子說道:「我知道了。可你們以後還是會結婚,還是一家人。老實說,扇公子這人不錯。找這樣的丈夫,你會幸福的。」
星琪一臉茫然,哼道:「那謝謝你了。對了,你給他出了這餿招,他怎麼說?」
一朗子笑道:「我給他出了高招,哪知道他不領情,說啥都不肯那麼做,說不能對你大不敬。真想不到,他倒是挺孝順的。」
說完,連忙閃到一旁。因為賀星琪的腳又抬起來了。
賀星琪咬牙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現在就宰了你。」
一朗子連忙表示歉意,說道:「他說什麼也不肯按我說的辦,就這樣了。他活該被女人欺侮。」
賀星琪長出一口氣,說道:「你對女人還有不少辦法嗎?如果你的娘子像我這樣性格,你怎麼對付?你難道不會落到扇公子那個地步嗎?也許你的表現比他更糟糕。」
一朗子挺了挺胸脯,說道:「我的娘子裡確實有像你這麼厲害的、脾氣那麼大的,結果還不是乖乖地服侍我。我要她跪下給我那個,她就得照辦。不然的話,有她的好看。」
他故意做出兇惡的模樣給賀星琪看。
賀星琪乾笑兩聲,說道:「你吹牛的本事真叫人佩服。你說跪下那個,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紅了,可是還是好奇。
一朗子擺了擺手,說道:「那都是夫妻間的秘事。你還沒有成親,還是不說的好。」
他越不說,賀星琪越有興趣,咬了咬紅唇,說道:「你是不是男人?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我看你不是爺們,是個娘們。」
一朗子望著她俏臉上的紅暈,只覺得比雨後的彩虹還美,說道:「我可以晚,但你不准生氣,更不准發脾氣。」
賀星琪點點頭,說道:「行。但你不能說得太噁心。」
一朗子低聲說:「就是讓我娘子用嘴舔我下邊的棒棒,爽得很。」
賀星琪聽了,像被紮了一劍似的跳起來,雙手捂著發燙的俏臉,罵道:「淫賊,這種壞事你也幹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唰的一聲拔出劍來,指向一朗子。
一朗子雙手一攤,無限委屈地說:「賀姑娘,我本不想說的,是你逼我的。那種事兒在你看來是壞事,在我們夫妻之間是何等銷魂的好事。」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信那是什麼好事。你娘子就那麼傻,會給你做那種事嗎?那種事多髒,光想都覺得噁心。」
她羞得低下頭。
一朗子注意到,賀星琪連潔白的脖子也浮出紅暈。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賀姑娘,你還是個處女,哪裡知道夫妻間的樂事。我跟你說吧,夫妻間的事美妙極了。只要舒服,沒有什麼事不能做,沒有什麼事是壞事。」
賀星琪低頭說:「可能那種事對你來說是舒服,你的娘子就那麼樂意,不怕噁心、吐了?」
一朗子嘿嘿直笑,說道:「那你就外行了。她開始時也和你一樣,可是後來她還很喜歡舔我的棒棒呢。每次我們幹事時,她都會主動舔我,還一臉的笑容。」
這事兒聽得賀星琪美目大睜,她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事。在這方面,她是個沒見識的人,因為沒有經歷過那種事,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出於少女的矜持,她抬起頭,瞇著美目說:「肯定是你瞎編騙我的,怎會有這種事?」
一朗子見她的羞樣,頓時心花怒放,說道:「你不信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信。這種事情問別人不好,你可以回去問你娘,她一定會告訴你。」
賀星琪低下頭,晃著手中的劍,說道:「我才不會那麼傻,去問這種事情,那會讓我娘笑我的。」
一朗子很灑脫地聳聳肩,說道:「那就算了吧,就當我是瞎說好了,等你以後和扇公子成了親,你就什麼都懂了。」
賀星琪聽到成親兩字,嬌軀一震,猛地抬起頭,失聲道:「成親?」
一朗子說道:「對呀。你什麼時候成親,我好去喝喜酒。你該不會那麼小氣,連喜酒都不肯讓我喝一杯吧。」
賀星琪的美目望著遠處的城裡,呆呆發愣,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親。」
這話令一朗子一愣,說道:「怪了,你怎麼會這麼說?你們都訂親了,不久後就會成親吧。」
賀星琪皺皺眉,平靜地說:「我們訂親好久好久了,他們家也催了多次要成親,可是我都不肯答應。他們家以為我是擺架子,其實不是的。」
一朗子納悶了,問道:「這是為何?雖說扇公子那小子比不上我,但也算不錯,還那麼讓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賀星琪默然,紅唇動了動,好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每次他們催我成親時,我都有點緊張,好像要跳進火坑一樣,只好每次都找出種種借口拒絕他。他一點也不差,一般的姑娘嫁給他,應該知足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賀星琪直視著他,說道:「連我不肯嫁給他的原因也明白了嗎?我自己都不曉得耶。」
一朗子故作深沉地笑了笑,不肯說了,大步向前走去。
賀星琪追了上去,叫道:「你這個傢伙別跑啊,你怎麼只說半截話。有話就說啊!」
一朗子猛地停步,賀星琪差點撞上去,幸好她反應敏捷。
一朗子大有深意地衝她笑,說道:「真的要說嗎?還是別說吧。我要是說了,你又會對我生氣。」
賀星琪噘了噘紅唇,說道:「你儘管說好了,我答應你不生氣。」
她帶著幾分撒嬌的樣子,讓一朗子心神沉醉。他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啊!別被這個細迷住,否則,就是扇公子那樣的下場。
在貿星琪的鼓勵下,一朗子緩緩地說:「我看,你們倆根本成不了夫妻。」
賀星琪不禁哦了一聲,眉頭一皺,說道:「何以見得?不是你胡思亂想吧?」
一朗子以一種行家的口氣說:「賀姑娘,你想想為何每次人家催你成親,你都很反感呢?想出原因沒有?」
賀星琪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太清,可能是因為怕成親後沒有現在的自在吧?也可能是怕成親了他對我不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瞇著美目盯著她的俏臉,說道:「你自己說時,都會加上『可能』兩個字,可見你自己都沒有把握。其實你根本沒有說到重點。我只問你一句,每次你和扇公子分開後,你有沒有想過他?」
賀星琪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想倒是有的,只是很少。比如想到我們交流武功時,他的那一招比我的好,我便會想起他來。」
一朗子又問道:「想他時,都想他的什麼?」
賀星琪回答道:「武功、他的家世、他的長相和風度,還有他父母什麼的。」
一朗子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賀星琪滿臉通紅,有點氣惱,說道:「朱一朗,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我把心事說給你聽,你還在嘲笑我,真不是東西。」
一朗子連忙止住笑,鬧得直咳嗽,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說你那樣對他,不太正常。」
賀星琪噢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讀過《西廂記》」
賀星琪點點頭,說道:「背著父母和姐姐讀過。」
一朗子說道:「鶯鶯見到張生時,為之傾倒;不見面時,就會害相思病。那我問你,你對扇公子有沒有那種感覺?不見面時就會想得要生病呢?」
賀星琪聽了,不由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呢?」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賀姑娘,基本上已可以準確地判斷出你們倆將來的事了。」
賀星琪急道:「怎麼樣?」
一朗子微笑道:「不客氣地說,你們倆個將來不可能成為夫妻,除非你裝傻充愣,把自己當傻子,你們才會成親。」
賀星琪聽得一呆,都忘了出聲了。
一朗子說道:「你根本對他不動心,更不喜歡他,何必委屈自揮了吧,別騙自己了。」
這話猶如響雷擊頂,賀星琪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的身子顫抖一下,忽地向後倒去。
一朗子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托住她的後腰,讓她倒在自己懷裡。
她的腰真軟真細啊,她的香氣讓人心動。看著她令人憐愛的俏臉,一朗子幾乎要吻下去了。
但他明白她的為人,將她扶直後,立刻鬆開手。他可不想沒事找事,若惹怒她,會讓自己被刺個兩劍。
賀星琪朱唇失去紅色,呆呆地說:「不會的、不會的。要是我不喜歡他,我該怎麼辦?」
一朗子笑了,說道:「賀姑娘,你是個聰明人,還用得著我說嗎?如果我說得對,你不喜歡他,就乾脆別勉強了;勉強下去,對扇公子也不公平。你耽擱了自己,也耽誤人家娶妻生子。還不如早散早好。」
賀星琪的打了個顫,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兩家的關係那麼好,我們訂婚那麼久……」
一朗子說道:「是你的幸福重要,還是兩家關係重要,還是你們訂婚的時間重要呢?賀姑娘,人生雖然很長,你可不要犯傻,明白嗎?」
賀星琪醉胸鼓動,氣鼓鼓地說:「小淫賊,少來觸霉頭啊。你沒安好心,想把我的大好婚姻給毀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快點往城裡走,少廢話。」
一朗子歎氣道:「賀姑娘,你講點理行不行?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天誅地滅。再說了,我把你們的關係攪亂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要是想跟你上床,上次你昏倒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我為什麼沒有干你,因為我是好人。」
賀星琪聽得直反胃,說道:「朱一朗,你少噁心了。你有沒有姦污我,一食兒就知道了。要是你幹了那種事、破了我的身子,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發現你還是處女、我沒幹那種事呢?我有什麼好處?你立刻放了我,替我解了穴道,並向我賠禮道歉嗎?」
賀星琪哦了一聲,說道:「你做夢吧。就算你什麼都沒有干,我也眼珠子,砍掉你的臭爪子。」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
賀星琪滿臉羞紅地說:「你那臭爪子脫過我衣服,你的賊眼看過我身子,我豈能饒過你?」
一朗子長歎一聲,說道:「看來我怎麼做都不成了。乾脆,你也不用查了,直接殺了我算了;讓我當一個瞎子和一個沒手的男人,還是讓我死了痛快。那個樣子哪會有美女喜歡我?」
賀星琪發出勝利的笑聲,說道:「朱一朗,我保證會讓你對我有刻印象,讓你終身難忘。」
一朗子笑道:「我現在就對你終身難忘了,還多次夢見你呢。咱們分開的日子裡,我多次做夢都夢見你,夢見你蓋著紅布頭,當了我的新娘。我不想娶你,你就抱著我不放,搞得我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賀星琪聽罷,不禁氣樂了,指著一朗子笑罵道:「你這個淫賊,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傢伙。我賀星琪還不至於找不到男人嫁,非要嫁一個淫賊吧?你就做夢娶媳婦吧。快走,不准再胡說八道了。」
說著,一腳踢在一朗子的屁股上,踢得他走快幾步,不敢再開口。
進了城之後,一朗子說道:「賀姑娘,解開穴道吧,我保證不跑,一定陪你陪到你煩我為止。」
賀星琪看著道路兩邊的牌匾,尋找著郎中所在地,說道:「不行。你說的話沒信用。」
一朗子陪著笑,說道:「賀姑娘,你想想,江湖上的壞人多,要是碰到了難對付的傢伙,我也可以當個幫手。你點了我穴道,我的力氣也小,輕功也使不出來,更沒法殺敵。這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賀星琪哼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神通廣大。放心吧,有壞人我會對付的。」
目光落到一朗子的臉上,說道:「依我看,最大的壞人就是你。」
一朗子小聲道:「要是哪天你突然想當我娘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賀星琪聽了,幾乎跳起來,沒等她說話,一朗子就說:「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看到她又急又氣的臉,他覺得有說不出的開心和愉快。
賀星琪目光轉向道兩邊,輕聲說:「我這次來找你,還有一件要事辦。那個綠蝴蝶有個好朋友叫鐵拳頭,是個江洋大盜。」
「他揚言說要為綠蝴蝶報仇,要奸了我、殺死我。我聽說他也來到黃山一帶,我就趕過來了。沒想到,鐵拳頭沒找到,卻找到你。」
說到「奸」字,她的俏臉好熱啊。按理說這種話不該跟他說的。
一朗子笑了,說道:「那個綠蝴蝶是我殺的,要報仇只管找我。」
賀星琪說道:「可江湖上都說是我殺的。這也難怪,我追殺綠蝴蝶多次,而且我有名氣,你沒有名氣,江湖上都傳言綠蝴蝶是死在我手裡。」
臉上帶著驕傲之意。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
說著話,二人已經拐進一個郎中的家裡。
因為郎中是個男的,賀星琪頓時羞不可抑,說不出話來。
還是一朗子機靈,說明來意,請郎中解決一下。郎中笑了,說自己娘子就是個接生婆,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於是,他娘子領著賀星琪去了後院,一朗子陪郎中說話。沒有多久,賀星琪紅著俏臉,帶著滿意的笑容返回。不用問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二人付了錢,離開郎中家,走上街頭。一朗子偷偷看著她的臉,從未見她這麼開心過,說道:「賀姑娘,這回相信了吧?我這人是個好人,沒有把你怎麼樣。」
賀星琪故意板著臉,說道:「告訴我,小淫賊,為何你會放過我?按你的為人,不像是會放過這種機會的人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就是你對我不瞭解了。我這個人,雖說跟所有的男人一樣好色,可是,我有原則的:那就是從不強迫女人,要女人願意才行。上次你昏迷了,沒有你的同意,我說啥也不能幹壞事。要是干了,我就真的是淫賊了。」
賀星琪看了他幾眼,淡淡一笑,說道:「想不到壞人裡也能挑出不夠壞的人,瀏真難得。」
她笑起來的樣子,比鮮花盛開要美多少倍。
一朗子陶醉般地說:「你要是不板著臉經常笑,我都想娶你當娘子了。」
賀星琪高傲地一揚頭,板起臉,說道:「你只管想想吧。這輩子你都沒了。」
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一朗子喊道:「喂、喂,替我解穴啊。」
賀星琪心情很好,根本不理會他的鬼叫。
二人在路上走著,見這個小城還算熱鬧,店舖多,小攤多,貨物豐富。走了一段路,見前邊圍著一群人,湊近一看,才知道是玩雜耍的。
老漢一邊拿著鑼,一邊解說著,一邊看著正在表演的小姑娘,偶爾敲一下鑼。
那老漢六十歲左右,一身土布衣服,頭髮全白了,嗓門不小。
小姑娘正極力昂著頭,將一把劍往嘴裡吞去,看得大家眼睛發直,驚心動魄。
那把長劍已經吞進一大半了,在眾人喝彩聲中,終於全部吞掉了。
吐出劍後,觀眾們大聲鼓掌叫好,尤其是一個公子哥叫得最大聲。
他站在一朗子對面,身著華服,生得肥頭大耳,那雙豬眼沒命地往那少女身上看,幾乎要把眼珠子摔在地上。
公子哥不時跟身邊兩個黑衣圓帽的僕人耳語,然後臉上露出蒼蠅般的淫笑。他還不時搓著手,對著那姑娘虛抓著,像在非禮人家。
對這種人,一朗子看著就生氣。別看他也是一個色狼,但色狼有色狼的規矩,只色而不淫,至少也要做到不能強迫人家。瞧那狗少爺的架勢,大有糟蹋人家的意思。
小姑娘表演完吞劍,向大家行過一禮,直起身。
一朗子一瞧小姑娘的外表,還真的不錯,一套紅衣勁裝,留著一條油光黑亮的大辮子,直垂到腰上。臉蛋是圓圓的鴨蛋形,整齊的瀏海下,是一雙大眼睛。鼻子直溜,嘴唇有形,雖不像賀星琪那麼絕色,也是個很迷人的姑娘。
一朗子特地看了看她的胸臀,推測還沒被男人用過,應該是原裝的處女。
賀星琪就站在一朗子的身後,見到他目光的方向,便哼了一聲,說道:「你呀,跟對面那個禽獸沒什麼區別。」
一朗子回過頭看看她,一比較,賀星琪如同畫中人一樣美,比場中姑娘不知強了多少,便笑道:「賀姑娘,你吃醋了?不然以後只看你一個好不好?」
賀星琪向他呸了一聲,說道:「少跟我貧嘴。好了,咱們走吧,別看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賀姑娘,你已經查完身子了,確實證明我是個好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各走各的了?麻煩你把我的穴道解開吧。」
賀星琪狡猾地一笑,說道:「那可不行,咱們的帳還沒有算完。雖說查過了,那只能證明你不是淫賊,並不能證明你就是好人。」
一聽這話,一朗子的腦袋都要變大了,心想:我的天,這丫頭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真想要挖我眼珠子,砍掉我雙手嗎?那我絕不同意。
場裡的老漢向大家又拱手又致意的,說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大家要是覺得小女娟紅的吞劍還行,就請答打賞一下吧。」
娟紅姑娘持著一個托盤走向觀眾,所到之處,不少人都往裡扔錢,不時聽銅錢落到托盤的響聲。
娟紅姑娘連聲道謝。接著,一錠銀元寶匡地一聲站在盤裡,顯得那麼與眾不同,至少也有二十兩。
娟紅一愣,說道:「公子爺,這個太重了,小女子不敢收。」
扔元寶的正是那狗少爺的僕人。僕人盯著娟紅姑娘說道:「小美人,我家少爺賞你的,你就收著吧。只要乖乖地聽話,以後這元寶有得是。」
娟紅看一眼對自己流口水,樣子如豬八戒的公子,說聲謝謝,就想走開。
那公子急了,一把抓住娟紅的手腕,淫笑道:「我說小美人,這就想走嗎?公子我是連人都買下了,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掏這些錢?」
娟紅掙開手腕,說道:「公子,請你自重。」
說著,把錢遞給公子。
那公子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說道:「公子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再收回來的。姑娘,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娟紅後退一步,說道:「為什麼?」
僕人笑道:「那還用說嗎?我家公子要娶你當姨太太,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正等著你。快點給我家公子磕頭吧。」
他搖頭晃尾巴的,狂妄自大。
娟紅板著臉,說道:「雖說娟紅出身低賤,家裡窮,但也不想當人家的小妾。」
這話聽在一朗子和賀星琪的耳朵裡,都非常佩服她的勇氣。
賀星琪低聲說:「這姑娘好樣的,真有骨氣。一會兒那狗少爺要是太過分,我就要他好看。」
一朗子看著賀星琪,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不如我去吧。你把豸穴瑾解開。」
賀星琪一瞇眼,冷笑道:「解開穴道你就跑了。休想。」
場內的老漢見遇到麻煩了,連忙過來陪著笑,擋在女兒身前。雙手遞上那旋元寶,說道:「老漢謝過公子的賞賜,這元寶我們不敢要。那姨太太的事也免了吧,我女兒要當正妻的。」
那公子豬眼一瞪,說道:「想當正妻,下輩子吧。快讓你女兒跟我走,老不死的。」
老漢堅決地說:「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公子嘿嘿笑,說道:「欺人太甚又怎麼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就是這黃山城父母官的公子。怎麼樣,沒嚇著你吧。」
那老漢很有骨氣,怒道:「你就算是皇帝的兒子,我也不會同意女兒嫁給你。」
那公子叫道:「還反了你!給我抽他嘴巴。」
那兩個僕人咻地撲上去,一個按著手,一個打耳光。
那老漢也會兩下子,雙拳分擊,擊向二人的腦袋。
那兩個僕人練過功夫,分別閃開,再度衝上。雙方交手,幾個回合沒分高下。
那公子見狀,眼中殺機突現,突然一步跨上去,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老漢的心臟。
匕首一出,血如泉湧,老漢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誰能想到一件小事演變成一件血案。
圍觀的市民們立刻跑散了,都叫道:「李老爺的公子殺人了!」
一朗子和賀星琪可沒走。一朗子看得心中一痛,大叫道:「這他媽的還是人嗎?快給我解穴!」
賀星琪看得銀牙幾乎要咬碎,後悔自己沒有及時上前。
李公子可毫不在意,只當是殺了一隻小雞,望著撲到父親屍體上痛哭的娟紅,吩咐一聲:「抓她回去。」
兩個惡奴如狼似虎地撲過去,一人抓一條胳膊。娟紅並不會武功,連哭帶叫地掙扎。
一朗子再也忍不住了,不顧自己的穴道被封,就要衝過去阻攔。
賀星琪穩定一下心神,先他一步跳過去,拔出長劍,叫道:「還不放人?」
兩個惡奴見到一個大美人過來,樂壞了,叫道:「公子,又來一個更美的,連她一塊帶走吧。」
那公子看到賀星琪的容貌,跳著腳叫道:「真美啊,今晚有得樂了。」
賀星琪再也忍不住怒火了,唰唰兩劍,分剌惡奴。賀星琪痛下殺手,兩個惡奴連三招都沒撐過去,就倒在血泊之中。
那公子見狀,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跑。
賀星琪隨後追上,罵道:「你不但是淫賊,還是個禽獸。難道你沒有父母嗎?難道你沒心嗎?」
朝後心就是一劍。
那公子也跟一些武師學過幾年。一閃身躲過,揮匕首就刺,嘴裡叫道:「我爹是李剛!」
賀星琪罵道:「狗娘養的,管你爹是李剛還是李逵,你今天死定了。」
手腕一顫,將匕首挑到天空。
那公子嚇壞了,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姑奶奶呀,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求姑奶奶饒我一命啊。」
賀星琪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冷笑道:「饒了你的話,如何對得起那被殺死的老頭?」
一朗子在旁邊叫道:「殺了他,用一百種辦法殺了這種禽獸。我沒有見過這麼可恨的人。你們有權有勢的人,自己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那公子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我以後肯定幹好事。」
一朗子殺氣騰騰地說:「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來,朝狗少爺的腦袋就是一下。
雖說穴道被封,力氣變小,但這一下還是將那拘少爺打得腦袋開花,腦漿流淌,慘不忍睹。
賀星琪也沒有阻止,因為一朗子不動手,自己也會動手,這種敗類絕不能留在人間。
那姑娘見二人替她父親報了仇,忙過來磕頭,淚流滿面地說:「兩位恩公,謝謝你們,你們是我的再造父母。」
一朗子扶她起來,說道:「姑娘,快別這樣說。我們習武之人就、拔刀相助。快點離開吧,一會兒官府就會來人,那樣很麻煩的。」
二人招呼著娟紅,帶著老漢的屍體迅速離開現場,到城外找一處偏僻的山地,將老漢埋葬了。
娟紅跪在墳前,哭成一個淚人,聽得二人的心裡都酸酸的。想到世間變化莫測,都淒然而默然。這姑娘以後要去何處呢?
離開墳地,貿星琪問道:「娟紅姑娘,你還有什麼親人嗎?你一個姑娘家,自己是不成的。」
她在想要如何安置娟紅。
娟紅擦擦淚眼,說道:「我家親戚少,又很少走動,跟沒有是一樣的。我老家在金陵,還有間老房子,可能回老家吧。」
星琪嗯了一聲,說道:「我們送你回金陵老家吧。」
娟紅又道了謝。
一路上,星琪和娟紅談笑風生,非常投機,把一朗子晾到一邊,常常是二女在前走,他跟在後邊,背著所有的包袱。
風流公子一朗子,很少受到如此冷遇,沒辦法,誰叫他是男人?被點的穴道,也自然沒解開。
賀星琪怕一朗子逃跑,堅持每天都要點一遍,氣得一朗子衝她直瞪眼。
本來有機會跑的,可是面對這麼迷人的美女,他有點留戀。他可以肯定的說,賀星琪根本不會殺他,也不會把他變成殘疾人。但最後要怎麼對付他、要把他帶去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娟紅是個有眼力、有心眼的姑娘,經常到一朗子跟前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她很清楚,這兩個恩人裡,一朗子更為重要,因為那個惡少是他打死的。對於賀星琪對一朗子的「虐待」她心裡不太同意。
一朗子發現娟紅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很有情意似的,這使他大為開心。男人都是這樣,有個女孩子對自己有意,都會感到驕傲。
有時候賀星琪見到二人眉來眼去,心裡有氣。她斷定是一朗子在勾引娟紅,便不給他好臉色,還對他冷嘲熱諷,敲敲警鐘。
一朗子也不大反駁,只用賊眼瞧她,每每弄得賀星琪面紅耳赤。
一朗子還在心裡狂妄地想著:她一定愛上我了,我可快活死了,她的女人了。
這種自我陶醉,自我安慰的精神很像後世的阿。精神。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宣城城外,離城門不遠了。一朗子將賀星琪叫到一邊,說道:「星琪,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後邊好像有人跟著我們?咱們得小心點,別著了人家的道。」
賀星琪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我可是老江湖。誰不知道我的名頭啊?誰要敢暗算姑奶奶,那他就是活到頭了。」
接著,拍了拍一朗子的肩膀,說道:「以後不准叫我星琪,要叫賀姐姐,我的年紀可比你大一點。」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我還是喜歡叫你星琪,就好像叫自己的娘子似的。」
賀星琪冷笑兩聲,說道:「朱一朗,我發現你這傢伙特別喜歡做夢。你以為這麼厚臉皮地叫我,我就會嫁給你嗎?別做夢了,連扇公子我都不大在意,我還會看上你?你還是多想想正事吧。」
一朗子問道:「什麼叫正事呢?」
賀星琪回答道:「比如說多為江湖幹點好事,多殺幾個惡人,多救幾個好人。」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也想,可是你封了我的穴道,我連保護自己都成問題,還怎麼去救人?你到底打算封我穴道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到咱們倆洞房花燭了,你才肯給我自由嗎?」
賀星琪聽到「洞房花燭」一詞,俏臉頓時紅了,瞪他一眼,說道:「不准胡說八道,以前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一朗子苦著臉說:「好了,不說了。現在進城住店吧。」
太陽已經落山了。
賀星琪哼了一聲,說道:「我決定了,不進城,就在城外的小店住。」
一朗子看看路邊的小店,說道:「星琪,我覺得還是進城好。小店相比之下不夠安全。」
賀星琪瞪著他就生氣,說道:「你要是怕了的話,你自己進城,反正我不怕。」
一朗子歎氣道:「好吧,捨命陪君子。你還是把我的穴道解開,我不會逃跑的。要是遇上什麼壞事,我也能當幫手。你這麼對我,等於害了你自己。」
賀星琪氣鼓鼓地說:「不可能。」
當先朝小店走去。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跟!
朗子像是八字不合,每次說話總說不到幾句,就會吵架;每次都是賀星琪挑起來的。
她看一朗子就是不順眼,越看他越討厭,還有這人臉皮之厚,舉世少見;還有,他對她什麼話都敢說,大到乾坤萬事,小到床上秘事,沒有他不敢講的。
別的男人和她說話,總是把自己裝成一個正人君子,這傢伙相反,經常對自己污言穢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搞得賀星琪都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但這些話只限於賀星琪,對娟紅,一朗子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好像自己是江湖第一大俠。
賀星琪每次見了都覺得可氣又可笑:明明是一個淫賊,幹嘛要扮君子?一定不懷好意,我偏不讓你得逞。
之後她便不時地講一些一朗子的壞事給娟紅聽,娟紅只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再看看一朗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事後,她並沒有受到教訓,還是跟一朗子眉目傳情。
賀星琪暗暗歎息:這丫頭沒救了,明明知道那傢伙是狼,還要羊入虎口,哪天你失了身,就知道我的好意了。動了情的了頭,是不可救藥了。
見賀星琪先走了,娟紅走到一朗子身邊,說道:「朱大哥,你們又吵架了嗎?我看到星琪姐又生氣了。」
看著她的倩影說。
一朗子很喜歡這個俊俏的小妹妹,說道:「沒吵架。她這人就這樣,跟我說幾句就會生氣,我都習慣了。不過嘛,你不要對她有什麼成見。星琪姐這個人就是嘴上不讓人,心眼是小了一點,但她絕對是一個大好人,是個江湖俠女。」
說著,很自然地握住了娟紅的小手,輕輕把玩著。
娟紅並沒有收回手,用了美目望著一朗子,含情脈脈的,微笑道:「朱大哥,我知道星琪姐是大好人,你也是大好人。沒有你們,我也活不到今天。」
一朗子一副英雄好漢的模樣,說道:「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要不然學武幹什麼?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哥哥幫你留意,保你以後嫁個好男人。」
娟紅聽得俏臉紅紅的,芳心跳跳的,低頭說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在星琪姐和朱大哥的身邊服侍。」
這話聽了非常受用,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那好,只是我和星琪可不是夫妻。她以後要嫁給扇公子,我呢,說不準將來娶誰。那時候你跟著誰好啊?」
娟紅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跟在你們二人身邊。」
一朗子笑道:「你只有一個人,難道還可以分成兩個嗎?」
娟紅瞇眼笑了,說道:「朱大哥,我是不能分成兩個,可是,你們可以合成一個啊。」
說罷,吃吃笑了,笑容好動人吶,就像新生的丁香花一樣好看。
一朗子聽得心神一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她可能變成一家人嗎?」
娟紅點點頭,說道:「是啊,朱大哥,我初見你們時,還以為你們就是夫妻。以朱大哥的人品和本事,只要你加把勁,星琪姐肯定會當你娘子。我看得出來,她並不討厭你。」
一朗子聽得信心百倍,心裡熱乎乎的,說道:「要是真的就好了。我要是娶了她當娘子,那娟紅妹子你當我什麼人?」
眼中已經賊光閃閃了,大有侵犯之意。
娟紅突然覺得好羞人,說道:「我當你的小丫鬟就好,還能當什麼啊?」
臉上像被火烤似的。她喜歡這個大哥哥,長相好、心地善良,待她如同親人。
已經要進店門的賀星琪見二人又黏在一起,心裡憋悶,回頭叫道:「你們要成親的話,我今晚就成全你們。」
這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彆扭。
娟紅不好意思地拉開一朗子的手,轉身跑了。她跑的姿勢很美,腰的扭動,屁股肉的移動,都使一朗子色心大動,心想:這妞扒光了,不知道有多麼好看,以後會有機會的。
一行三人進了店,只見裡邊冷冷清清。三人選定一個空桌,要了幾樣菜、幾碗飯,賀星琪和娟紅餓了,大口吃起來。
一朗子卻沒有吃,只是張望著周圍,他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幾個夥計也不像壞人,環境也挺乾淨的,這飯菜也好吃,聞著就有食慾。可是他覺得心裡緊張,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娟紅見了,問道:「朱大哥,你怎麼不吃?」
賀星琪一邊有滋有味地品嚐,一邊說道:「他不餓,讓他餓死好了,省得他老是氣我。」
一朗子見她粉紅嬌艷,星眸動人,便笑道:「我決定了,以後要氣你一輩子。你可不准嫁給別人。」
賀星琪聽了,差點噴飯,瞇眼一笑,說道:「朱一朗,只要你能迷住我,我就嫁給你。不過目前看來,你比我的未婚夫還差得遠了。」
一朗子毫不氣餒,說道:「等咱們有了孩子,你想不嫁都不行了。」
娟紅聽了,忍不住格格地笑起來,幸好此時嘴裡沒飯。
賀星琪瞪起美目,說道:「跟一個淫賊說話,實在是浪費力氣。」
低下頭,專心吃飯。
娟紅含情地看了看一朗子,然後也吃了起來。突然間,她一摸腦袋,眼神迷離,說道:「我怎麼有點頭暈?」
賀星琪晃了晃頭,說道:「我也是,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是不是中毒了?」
這時候,從櫃檯方向的暗門裡走出一個中年漢子,黑得像碳,醜得像鬼,沒有鼻子;鼻子位置是一道微隆的軟肉。誰見了,誰都會覺得恐怖。
他慢慢走來,哈哈大笑,說道:「賀星琪,你完了。」
賀星琪想說什麼,腦袋一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朗子看著這個醜鬼,感到閻羅王越來越近。
請續看《仙童下地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