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立刻投入救援,我沒有了藥箱,兩手空空也無法幫忙,心裡借電話打回去通知家人。
老爹去了港澳,但是我姐和師兄師姐們在家,應該會派人來接我的。
那位收留我的少校營長姓魏,他安排了救災任務後,轉頭朝我走過來,問道:「小丫頭,你家所在的城市就是我們的部隊的駐地,如果你不著急回家,可以在這裡幫著做後勤保障,等我們稍微空下來,我派車送你回去。」
「呃……我想儘快回去……要不您別管我了,我自己問問看有沒有順風車……」
「現在都忙著救災,哪會有來旅遊的順風車?你別天真了……這樣,我借錢給你吧,你自己坐車回去!小心點別遇到壞人啊。」
「壞人臉上又不會寫著自己是壞人……怎麼小心?」我鬱悶死了,我就是相信了那個看起來頗有禮貌的年輕人,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魏營長嗤笑一聲:「嘿,不騙你這樣一看就知道很單純的女孩子,騙子騙誰啊?」
我撅著嘴低下了頭。
「吶,出門在外,誰都不要輕信,有困難找國家正規部門的人幫忙,懂嗎?」魏營長塞了幾張紅票子給我。
「謝謝。」我低聲說道。
我的錢包早就被掏空了,那給我下藥的年輕人拿走了我的身份證、手機、還有現金,隻留了個空錢包給我。
「那我就不管你了,我們執行任務呢,也不能為了照顧你耽誤了救援任務。」魏營長沖我點點頭,轉身走了。
說真的,在家人人都哄著我,出了門我才知道自己這麼惹人嫌。
心裡有點挫敗感,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希望不要夢到這些心煩事,就讓我好好休息,緩過氣來,再研究這個雌蠱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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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個受災的小縣城,縣城醫院的醫生們已經迅速在空曠處搭起了帳篷診治受傷的人。
現在的一部分人,整天罵醫生、鬧醫院,可是一旦有點什麼問題,還不是要跑去醫院救治。
我一路詢問,來到小縣城唯一的車站,這裡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民眾。
很多民眾想往外逃,可是又擔心路上遇到餘震,出現意外事故。
我心一橫買了張票,坐上了這趟發往我家的中巴車。
雖然已經減少了發車的班次,但這趟車依然空蕩蕩的,原本有幾個乘客,後來又猶豫著下了車。
截止到發車前,整輛車只有我一個乘客。
司機是個乾乾瘦瘦的中年男人,他捏著一個水杯,雙眼紅紅的上車,看了我一眼,問道:「美女,你一個人啊?」
我長了個心眼,回答道:「我來走親戚的。」
司機「哦」了一聲:「那你還真是倒霉啊,遇上這事,快點回家吧。」
他說完話就開始熱車,臨開車之前對我說了句:「你要是暈車就坐到前面來,現在路況差得很。」
差得很……這濃重鄉音的普通話,讓我又開始緊張起來。
車子發動,從一條普通的公路出發,路上有兩個地方被滑坡的泥土埋了一半,司機駕駛車子從另一邊「擠」過去——一旁就是斜坡和山崖,稍有不慎就會翻滾下去。
我緊張得抓著前面座椅,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好不容易過了這兩個坎,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前面就出現了幾堆碎石頭。
「麻痹的,誰他媽弄了路障也不拆掉,如果大半夜的跑車沒看到,不就撞上了!」司機罵罵咧咧的推開車門跳下去。
我從座位上起身,看他彎腰將攔路的石頭一塊塊丟到路邊去。
很快他上車來,轉頭問我道:「美女,你身上有創可貼沒得?」
「啊?有……好像有……」這可是背包的常備物品啊!
既能止血蓋傷口、又能逛街防磨腳。
我遞了兩張創可貼過去,看到司機的手指被石頭碎片劃到了,有一個小血口。
車子繼續上路,因為速度慢,我熬不住眼皮打架,稍微眯了一覺。
再睜眼,外面已經天黑了,而這輛車子正在朝一片樹林開過去——
「師傅、師傅!司機大哥!這邊不是路吧!」我嚇了一跳,忙跳起來,扶著椅背探頭對他喊道。
司機紅腫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黑夜裡的樹林,動作僵硬,一開口說話,嘴角就流下血來。
「……是、是這邊沒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