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無數神刀魔刃鑲嵌其中無盡歲月,再飲了不知多少帝境強者之血後,蘊養而出的刀光!秦逸塵在得到獄刀山時,其實就察覺到了獄刀山之中埋葬的可怖威力,但他曾經拚死才勉強將萬骨枯插在山巔,又豈敢拔出來?
但是這一次,漫天橫懸神刀魔刃,獄刀山更是噴湧著無盡的光耀再次盤旋,猶如七彩斑斕的天陀一般,殺意凌然!“這一次,你特麽再給我躲一個試試啊!”
秦逸塵低頭怒吼,上次灰袍偃月刀帝面對獄刀山,竟是身形化作霧氣,直接纏繞獄刀山而來,那無數刀光竟傷不得他絲毫!但是此刻,無數神刀魔刃隨著他這一聲怒吼散做漫天,卻又自四面八方,向灰袍偃月刀帝斬去!這些神刀魔刃能飲其他帝境強者的血,自然也能飲灰袍偃月刀帝的!不僅如此,神刀魔刃掀起的刀陣,能被灰袍偃月刀帝躲過,然而此刻猶如陀螺一般,不斷流光溢彩的獄刀山,哪怕連一縷黑霧,都不會放過,必將其碾碎為塵埃!獄刀山轟襲而來,灰袍偃月刀帝終於臉色驟變,他的七尺偃月刀顧不得再趁機屠戮烏金族,而是高高祭起。
“鏗鏘……轟轟轟!”
只見七尺偃月刀轟然變大,足以矗立天地間,灰袍偃月刀帝的帝威更是在此刻暴湧衝天。
“爾等帝血,不過是被白澤之子囚禁的牢籠螻蟻!而本帝師尊,則可殺白澤之子!區區破刀,也敢與本帝爭輝?
”
灰袍偃月刀帝猶如狂刀傲世,他一尊偃月刀,竟是與無數神刀魔刃打的刀鳴齊震。
“能躲過,是本帝的實力!躲不過,本帝也擋得住!”
而灰袍偃月刀帝的本尊亦是獰笑伸臂,只見其五指猶如一尊高山,黑光縈繞間,竟生生將獄刀山扼在掌心。
“轟!!!”
驚天動地,烏金震顫!當彌漫著黑光的五指和獄刀山碰撞的一瞬,甚至連封印烏金神山的黑色符咒都瘋狂飄舞起來!灰袍偃月刀帝的整條手臂似乎都傳來可怖的爆裂聲,然而他的手臂雖然痛苦,可掌心的黑光卻不曾崩滅,令他的灰袍衣袖也堪堪穩住,臉色猙獰!“小崽子,你的本事見長,你的帝兵也更強了!可惜,你還是保不住你自以為能保住的一切!所以都是白費!”
“你還是以前一樣,本帝想殺就殺的螻蟻而已!!!”
灰袍偃月刀帝狂喝,他的身軀頂天立地,一手撐著獄刀山,七尺偃月刀被他祭起於天,而他空出的一隻手,竟然依舊能和秦逸塵爭鋒!甚至灰袍偃月刀帝發狠,竟是用指縫夾住了金屠,然而,掌心噴湧出一道凜然黑光,華道柔見狀,連忙身影一動,與秦逸塵互換位置,劍光縱橫,白龍低吟,不斷與黑光廝殺!“兩隻螻蟻加在一起還是螻蟻!螻蟻就該有螻蟻的命!你們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想保別人?
還敢自詡替天行道!”
“你們自己就是弱者,弱者保不住自己,更保不住其他弱者!”
華道柔悲怒,更為灰袍偃月刀帝的可怖實力而感到震撼!一手硬撼獄刀山!就如灰袍偃月刀帝自己所說,上次他能躲過獄刀山,這次哪怕獄刀山力量更為凶狂,他也同樣擋得住!不!不是這家夥有多強!是他渾身彌漫的黑光,替他擋住了獄刀山!否則,就憑這家夥自己的一條手臂,早就被獄刀山攪碎了!是這家夥的師尊,讓他自詡自己是強者!能夠隨意碾殺他眼中的螻蟻!而華道柔絕不會忘記自己死過的那一次,更忘不了這家夥的師尊!自然,也忘不了白觀星的諄諄教誨!“戰者,反噬為上策,躲閃為中策!硬撼,為下策!”
“你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你只能硬撐了!”
而華道柔倒要看看,這家夥能撐住幾件帝兵!“我看你有幾隻手!”
突然之間,華道柔手中的白龍神劍竟是化作軟劍,猶如龍蛇吐信一般,竟如縛龍索般,向著灰袍偃月刀帝的另一道手臂纏繞而去!一瞬之間,灰袍偃月刀帝臉色驟變,只見華西的逆鱗猶如水龍般,無形無蹤,卻可吞殺萬物!任由他手臂如何變化,這道白龍也在不斷變化,始終讓他的手臂難以掙脫,不僅如此,這白龍還越勒越緊。
就如蛇蟒抓到獵物後,會纏繞其,將其窒息而死一般!這白龍不禁緊縛,竟令得灰袍偃月刀帝那條手臂上的黑光不斷迸裂,好似要被勒碎一般。
白龍纏殺,灰袍偃月刀帝的另一道手臂,也傳來斷裂的劇痛!然而灰袍偃月刀帝卻是強橫絕倫,他咬牙獰笑,狂放不羈。
“然後呢?
華胥給了你幾道逆鱗啊!”
“老子只有一雙手,但是還有一雙腿!把你們的帝兵都耗費在我身上,然後等我師弟打死你們!”
灰袍偃月刀帝獰笑間,竟是一手扼白龍,一手擋刀山,他的實力不愧為三者之中最為強橫的,一時間,竟不知是秦逸塵和華道柔在鎮殺他,還是他在抵擋帝兵的猛攻!秦逸塵看在眼裡,卻是雙眸赤紅,雙手被縛,兵刃也丟了,這可是絕佳的機會!下一瞬,他怒殺而去,雷光漫天,而灰袍偃月刀帝的腳背已經微微弓起,說起來,他這一腳,踹死帝君都是理所應當!“來!不是還有碧海帝器麽!本帝手擒白龍,腳踏帝器!”
灰袍偃月刀帝威武十足,帝威狂湧,正如他所說,他手擒白龍掌撼刀山,自當可腳踏帝器!而秦逸塵的刀光也暴湧到了極致,那一瞬,他有諸多手段能撕開這家夥的黑光,撕碎這家夥引以為傲的源泉!那一瞬,灰袍偃月刀帝在他眼中破綻太多了,多到……“不用碧海帝器,殺你也不過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