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老祖一陣憋屈,足足良久,才理直氣壯,似為自己找到了絕佳的理由:“不,不去!去你花果山天天吃素,我才不去!”
秦逸塵一眾飛掠在寰宇間,不敢有絲毫耽擱,因為天庭,這回已經能明確知道他們不在帝天界了。
而不在帝天界,問天關就會顯得很危險。
只是這一路上,秦逸塵望著血嬰老祖,語氣帶著輕柔,對文晴公主暗暗傳音:“文晴,對不……”秦逸塵心懷愧疚,畢竟耳光是他抽的,他打痛快了,但可能會讓帝闕族為此付出滔天浩劫。
然而那三個字還未說完,或者說文晴公主不會允許木頭說完,便俏音慍怒:“以後你不許和我這麽說話,很讓人討厭知道麽?”
“我就沒見我爹和我娘,都從來沒這麽說過話。”
秦逸塵心中一暖,但還沒待其再說什麽,就見文晴公主俏眸一閃,玉指幾乎點在他鼻尖上:“除非哪天讓我知道你背著我不再是童子了!”
“……你爹,哦不,咱爹和咱娘也不會這麽說話。”
“是,咱娘不這麽說話,因為這種事還有廢話的必要麽?”
秦逸塵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對,好像他一直都是被安排的這麽明白。
一路飛遁,終於回到了這將自己家庭地位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問天關。
但是令秦逸塵驚錯的是,問天關那高聳威嚴的城牆上,竟然就沒多少守軍,甚至連一位像樣的將軍坐鎮都沒有。
“我的家庭地位和我的大將軍之威,已經落魄成這樣了麽?”
秦逸塵覺得世上沒有一方雄關迎接自家大將軍歸來會是這麽磕饞的。
他勾了勾,直接讓城牆上的一位神兵飛了下來,但秦逸塵還沒發問,就見摔倒在地的神兵爬起身來,滿是激動地撲在他腳下。
“大將軍,公主……你們回來了!是大將軍回來了!”
“快開城門!大將軍回來了!”
秦逸塵卻不急,而是一把拽住那神兵,笑著指著自己:“我回來,就這麽隨意?”
神兵點了點頭,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搖頭如撥浪鼓,甚至漸漸哭喪著臉。
“將軍,先生!您們快快入關吧!天庭已經打過來了!無將軍和先生坐鎮,兄弟們都不敢擅動!”
“打過來了?”
秦逸塵一怔,他算是明白為何都看不到連個像樣的將軍來迎接他,因為,這是這城門的方向,是對著帝闕族的。
而大軍現在,應該都在正衝天河的那邊……“都有誰打過來了?”
那神兵戰戰兢兢,卻發現風大將軍一臉淡定,似毫不在意,心中不禁敬佩,不愧是大將軍,回關就如定海神針,天庭來襲亦不動如山。
“來,來的人不多!但高手卻很多!老祖他們都出手了,但還沒分出勝負。”
“小,小玉姑娘又在療傷……將軍和先生不在,那些天庭鷹犬竟敢如此囂張!”
此話一出,秦逸塵目光一閃,和白觀星對視一眼,小玉傷的很重,那可是荒隕神王留下的重傷,雖然腿被葵水漸漸痊愈,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
白觀星目光一閃,對那神兵微微頷首:“行了,既然沒準備迎接我們,也就不用準備了。”
“你繼續鎮守你的城門,不用管我們。”
說罷,秦逸塵化作神虹,衝天而起,還身在天穹之上的雲層,血嬰老祖就已經開始雙眼放光,而且是綻放出貪婪的血光。
“血!好多血,不能浪費!這可不能暴殄天物!”
此刻的天河之上,的確彌漫著血浪翻騰,秦逸塵一眾注意到,皆是些老對手了,天庭的天王大能,正與闕天璿一眾鏖戰不朽。
但正如那神兵所說,天庭來的強者不少,可大軍卻不多,僅有寥寥幾百萬,鎮壓尋常種族足以,但這點兵力,怕是連問天關的城門都殺不進來……然而秦逸塵立於雲巔,自然可看的高遠,他們眺望天河,能夠看到一尊尊戰艦馳騁,戰艦散發著金鐵寒芒,更有天庭水師的帥旗飄舞。
“這麽快又打造出一尊主艦?
而且帥旗不是被咱們砍了麽?”
秦逸塵詫異:“按規矩,被砍了帥旗的軍陣,番號就要從此消失才對啊,臥槽,帥旗上怎麽還有萬獸,還有一艘戰艦上以白虎頭顱為戰旗?
這得多不要臉才能乾出這種事啊?”
血嬰老祖一臉凶相:“還廢什麽話啊!這些我都包圓了!”
然而血色屠刀未曾劈落,就被白觀星攔住,他一臉淡定:“急什麽,這點血哪夠你喝的?”
與此同時,天河之上,浪濤飄湧,天庭水師士氣如虹,戰意高昂。
申正然立於甲板之上,大將軍之威浩蕩,淡然道:“白澤之子他們還沒有回來麽?”
身邊副將頷首道:“回稟大將軍,剛才陛下已經下令,艦隊加速,與先鋒匯合,攻破城門,想來……白澤之子他們還未回來。”
申正然頷首,盡管他知道,哪怕白觀星不在,就憑問天關現有的強者,也不是那麽好攻破的,陛下,當然也知道。
但他們知道是一回事,但告知水師數千萬大軍的軍令是另一回事。
“白澤之子……既然你不在,我天庭水師,又豈能不趁火打劫?”
“傳我軍令!全軍加速!戰炮上弦,進入射程之後,整編轟射,目標問天關城門!”
轟!!!一艘艘戰艦泛起驚天駭浪,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一尊尊足以乘風破浪,馳騁天河的戰艦重新打造,可見天庭底蘊之雄渾。
而申正然這一次也鬥志昂揚,不說報仇雪恥,但是,白觀星不在,他還真不把問天關放在眼裡!“那隻玉兔的腿也被打斷了,除了白觀星,就是他們的風大將軍回來,也擋不住!”
申正然神力翻湧,一尊尊戰艦掀起怒浪,而這一幕,讓還在與摘星君王廝殺的闕天璿神眸一顫。
“主力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