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瑒看著相互攙扶著出去的白家四人,想到了白柔在王宮裡的所作所為,對於自己做的事,再也沒有一點心虛。
把白家人的心攏絡到自己這邊後,蘇瑒就開始忙碌陳帆的事。
原來,因為陳鋮的權勢,連累陳帆的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蘇瑒剛嫁進來那會兒整天想著跑,還沒想好怎樣才能悄無聲息的走 ,又遇到亂世,陳帆的事情就一直沒顧得上。
小年夜的晚上,吃過飯,蘇瑒就把陳帆和剛剛趕過來的陳揚叫到書房裡。
看著兩人,蘇瑒很是認真的說,「你們比我大,可是,我既然和陳鋮是夫夫,你們的事我就必須管。」
「大嫂,你到底要說什麼?」這段時間見識到蘇瑒的不同尋常,陳帆怕他的腦袋一熱,把他和陳揚兩人賣了。
如果蘇瑒知道他心中的所想,絕對會罵自己吃鹹蘿蔔淡操心。所以,便直接說,「早些天買了四個丫鬟,你們一人兩個。」怕他們沒有聽懂,又說,「喜歡就收為通房。」
隨著蘇瑒的話音落下,陳帆的兵書掉了,陳揚的手爐打了。兩人反應過來就問,「大嫂,你什麼意思?」語氣裡除了詫異就是疑惑 。
蘇瑒也納悶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我能有什麼意思?」
「表妹呢?」陳揚看了看蘇瑒。
「她?」蘇瑒眉頭一挑,「不是你帶來的嗎?」
聽到這話,陳揚的頭皮發麻,「大嫂,那兩個丫鬟在哪裡,我現在就帶走。」
蘇瑒眼裡精光一閃,「秦麗?」
陳帆忙說,「我同表妹說丫鬟是我向你討要的。」滿心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人,「這樣行嗎?」
「行,怎麼不行!」他只是想讓兩人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候看看哪個好,他和陳鋮抱回去玩玩。
陳帆身邊多了兩個丫鬟,秦麗直到在朔方城過完春節回來才知道。當她知道人是蘇瑒的,都沒容小廝通報,就踢開了蘇瑒的房門。
多虧如今天氣冷,如果是夏天,蘇瑒在臥房裡一般是在洗澡。見秦麗如此沒有規矩,不耐的說,「你是大家小姐,不是街邊的潑婦 !」
「潑婦?」秦麗冷笑一聲,「我要不是注意身份,早就把你撕了!」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秦麗捂著臉,目瞪口呆的看著滿臉怒色的人。
蘇瑒見她傻了,眼皮一動,「秦麗,你脫得乾乾淨淨的躺在陳帆的床上,他也不會動你,何苦呢?」
「可是,就那你也不該往他身邊放狐狸精……」秦麗見蘇瑒瞪眼,氣勢不由自主的弱了。
蘇瑒看到秦麗的半個臉腫了,也不忍再刺激她,「回去找個安安分分的人嫁了,陳帆整天東奔西走的,你跟著也不是個事。」
「哪個男人不忙?」自那一次被說,秦麗這段時間很是用心學了一些東西,回到家又向父母兄嫂請教,如今,也知道瞭解了很多。於是就說,「我喜歡表哥,就是喜歡他的帶兵打仗。」
「今年開春,我就會給陳帆定親,你還堅持?」蘇瑒以前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真情,可是,自打和陳鋮在一塊,瞭解到陳鋮對他的感情,將心比心,再看秦麗,也順眼了許多。
見蘇瑒盯著她,秦麗眼裡的淚珠直在眼裡打轉,好一會,哽咽的說,「表嫂,我剛滿十六歲,能不能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再讓二表哥娶妻,就當我求你了。」說著直接給蘇瑒跪下了。
秦麗畢竟是陳鋮的親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蘇瑒也不能受她如此大禮。看著腳步的女子,歎了一口氣,「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准無緣無故的找那幾個丫鬟的麻煩。」
「好!」秦麗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對蘇瑒彎了彎腰,「謝謝你!」
而此時,白柔也在對柳州說謝謝。原因是,白柔在路上碰到正在往都城趕的柳州,她又在王宮裡聽過此人。
白柔心裡就想,柳州一個街霸,能在亂世來臨之時成為一方之主,可見其自有不同常人之處。自此便暗暗記下他,想著以後見到陳鋮後告訴他,讓他注意此人來著。
俗話說,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白柔打探的關於柳州的消息陳鋮沒有用到,她自己先用上了。
卻說白柔一個弱質女流被柳州碰到以後,於情於理柳州都不想放她離開,剛好這時候白柔也沒地方去,就留在了柳州的隊伍裡。
白柔每天陪蘇亥混慣了,身體也被j□j的很是蕩。自逃路以來,已經兩個月沒有被滋潤過了。
哪巧,白柔正心癢難耐的時候碰到柳州,一個餓中j□j,一個飢渴如狼,電石火花間,兩人攪在了一塊。自此以後,兩人就時常交合 。
先時兩人還偷偷摸摸的,後來就越發大膽了起來,風聲漸漸傳到了柳州之妻的耳朵裡。
柳州的妻是他的原配,他雖然想著拋棄糟糠,可是,誰讓他打著仁義的旗號謀生呢。即便再討厭如今的媳婦,柳州也沒有休去她,何況,她又生了三個兒子。
這天柳州剛從白柔的帳裡出來,柳州之妻見丈夫去做事,就帶著兩個丫鬟闖進了白柔的房裡。話都沒說,劈頭蓋臉的對白柔一頓毒打。打過之後就是謾罵,柳州之妻本是市井之人,什麼污言穢語在她嘴裡都是平常。
白柔是個心氣高的,又在王宮裡作威作福了很長一段時間,哪裡容她如此對待,掙扎著起來就與眼前的中年婦女對打。
一個嬌小姐,一個慣常勞作的莊稼人,白柔自然不是柳氏的對手,一旁的丫鬟見白柔的嘴角都流血了,嚇得慌忙去找人。
白柔聽到窗外的腳步聲,就停止了撕扯柳氏的頭髮的動作。於是,柳州掀開門簾走進來就柳氏正在掌摑白柔。
見剛剛還同他溫存的人面部全非,這還了得,不問緣由的就給了髮妻一巴掌。柳州之妻可不是高門大戶的夫人,不懂得妻為夫尊,尋常人家也沒有什麼三妻四妾之說,一個普通的男子能娶上媳婦就不錯了。
所以,柳州之妻可不知道她教訓白柔有什麼錯,也不懂丈夫為什麼生氣,反而怨恨丈夫不忠,這一巴掌直接把柳氏打蒙了。
白柔見柳氏呆住,以為她是害怕了。心中的譏笑不由得浮現在嘴角,剛好被回過魂的婦人看到。
俗話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柳州能從西南蠻夷之地行至都城的邊緣,自是和柳氏分不開的。貿然過來教訓白柔,那是她身為女人的天性。此時,白柔的得意提醒柳氏,來日方長。明白過來柳氏就帶著丫鬟小廝呼啦啦的走了。
卻說柳州打過柳氏就後悔了,就怕她還手,這會兒見柳氏乾脆的出去,心裡雖然不明白,嬌人在懷的人可沒閒工夫多想。
白柔自以為戰勝了,便趁著淒慘的尊容向柳州討要好處,柳州這會兒戀著她,在她以前柳州也沒遇到過這種溫柔的女人,這會兒把頭割下來給白柔當板凳座,估計柳州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就當兩人在帳中溫存的時候,柳氏披頭散髮的軍中遊行,臉上的五個指頭印,想讓別人忽視都不可能。那些最初跟著柳州起義的眾人見他們大嫂被人打了,怎麼都會問些緣由。
柳氏還沒想好怎麼措詞,就被身後的貼身丫鬟搶白了。語氣快速的把白柔的貝賤樣說了一遍,只差沒說白柔是妖妃轉世。
這幫將士都是在刀口上行走的,當然不會相信柳氏的片面之詞,幾人在柳氏走後就去找柳州。聽到將軍帳外的士兵說柳州在白柔這裡,輾轉白柔這邊,還沒靠近帳篷就被白柔的丫鬟擋住了。
幾人隱約的聽到男女的j□j聲,再也不做他想,礙於男人的天性,雖然能理解柳州,但是,對白柔可沒好臉色。也是從此刻,幾人的心中對柳州不再想以往那樣敬重。
一個男人能為了來路不明的女人對髮妻下手,自然能為了別的東西而捨棄他們。柳氏挨的一巴掌就像一根刺刻在了眾將士的心間,日久天長自然會成熟。
柳州的未來可以預見,蘇亥的未來就很晦暗了。卻說蘇亥到并州城轉眼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裡,蘇亥除了在府邸裡晃蕩,連自家大門是什麼顏色都沒機會看到。
這對曾今的國主自是不可忍,可是,守衛都是蘇瑒的親兵,蘇亥又不想死,只能在四方天地裡繼續殘喘。
清明前夕。陳鋮的軍隊離都城還有六百里,蘇瑒便不讓他特意趕回來,自己帶著陳帆和陳揚趕去都城郊外對陳家的父母遙遙祭拜。
蘇亥就在這個時候找到了機會,就拿出許多銀錢讓守門的士兵去置辦酒席,因為蘇瑒只是禁制蘇亥的人馬出府,在生活上並沒有苛待他。守衛當時有多想,可是蘇瑒他們都不在,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有向謀士或者別的將軍稟報。蘇亥就是趁此機會聯繫到了他放在外面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