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一臉的淡定,正要開口為自己申辯,乾隆疾步走進殿裡,打斷了她的話。
他臉罩寒冰,眼裡隱藏著狂風暴雨,幾步走到蘭馨身邊,將她一把拉起:「誰讓你跪的?地上寒涼,你是想再得一場重病,讓阿瑪擔心死?」不由分說的將蘭馨帶到上位,讓吳書來取來一個軟墊,將蘭馨安置的舒舒服服了,才眉頭緊皺的坐在她的身邊。
此時在場眾人已經向乾隆請完安,正跪著等待乾隆叫起。乾隆不耐的揮手,眾人又坐下了。
純貴妃見乾隆一來就袒護蘭馨的架勢,坐下後急急開口:「皇上,您是親口在太後面前許諾,今次回疆客人離開之後就給和嘉與碩王世子賜婚。蘭馨卻與世子在禦花園半夜私會。意欲搶奪姐妹額駙,這可不是皇家公主的作為,您要給我們可憐的和嘉做主啊!」
乾隆不理純妃的申訴,眼神如刀的剮向跪著的耗子:「富察皓禎,你憑什麼說朕的馨兒心儀於你?又憑什麼說你們兩情相悅?朕日日派人看護著她,她哪裡來的時間與你見面?還贈送定情信物?」
「回皇上,奴才早在宮外就與蘭馨有過一面之緣,並且相互鍾情已久。蘭馨與奴才淵源頗深,就算沒有機會見面,也是能心靈相通的!此次奴才進宮,蘭馨托了她的宮女將她貼身的繡帕贈與奴才,並與奴才相約禦花園見面。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她。」富察皓禎激動的昂著頭表白自己,並時不時向蘭馨發射神情的視線。
蘭馨滿頭黑線的捂臉:尼瑪!這個耗子,腦補能力真是太強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又有什麼淵源?還心靈相通?果然腦殘的腦筋回路跟正常人不是一個波段嗎?一個個字的拆開我還認識,怎麼連起來,我一句都聽不懂!
乾隆聽著耗子口口聲聲叫著蘭馨的閨名,又說什麼與蘭馨彼此鍾情,拳頭早已捏的嘎嘎作響,恨不得立馬將耗子拖出去砍成十八段。但是為了蘭馨的清譽,不得不強自按捺。
「馨兒,他說的可是真的。」乾隆捏捏蘭馨的小手,遞給她一個撫慰信任的眼神。
蘭馨對乾隆微微一笑:「阿瑪,他說的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馨兒與他並不曾見過面,何來的淵源?更沒叫我的宮女給他送過信物,約他想見。我想,要不就是世子做夢了,要不就是世子弄錯了對象了,因為世子手裡的繡帕蘭馨已經轉送給晴兒了,我的嬤嬤和宮女們可都是看著的。與世子相約的,莫不是晴兒?」
「這不可能!我與你傾心相愛,你不是來給我報恩的嗎?怎麼說不認識我?蘭馨,你不要害怕,讓我們勇敢面對世俗!」不等眾人反應,耗子激動的反駁。
「來人,將他的嘴給朕堵上,壓進天牢裡去!再派人去將晴兒請來!」乾隆不耐的揮手。
兩個侍衛馬上跑進來將耗子死死架住,一名侍衛掏出自己用了十天半個月的汗巾子堵進耗子咆哮著的大嘴,如拽死豬般將他拽下去。世界終於安靜了。
蘭馨舒了口氣,閒適的喝起手邊的茶水來。殿內眾人見她一臉的篤定從容,都懷疑起來。蘭馨平時的口碑還是上佳的,確實不像是能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的人,晴兒就不一定了,畢竟是個有前科的。
令妃見眾人的神色,表情略帶緊張,忙低下頭喝茶掩飾,錯過了乾隆向她遞過來如刀的眼神。
晴兒很快就被傳喚到了殿內,面上惶惶不安的給眾位主子請過安,局促的站著,不敢正視乾隆。
「晴兒,這塊帕子,蘭馨說她贈與了你,可是真的?」乾隆威嚴的逼問。
「回皇上,並無此事!」晴兒惶恐的跪下,顫顫巍巍的回稟。
聽了晴兒的回答,眾人又將眼光投向蘭馨。蘭馨一臉的難過痛苦,手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襟:「晴兒,這明明是我送給你備嫁的禮物,那天當值的宮女們可都看著,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這上面可還繡有你的閨名和祝語呢!」
晴兒訝異的抬起頭來,大叫到:「胡說,明明就只有一朵蘭花,何時繡了我的閨名?再說,那些都是你的宮女,還不是你讓她們怎麼說,她們就怎麼說!」
乾隆一把抓起手裡的茶杯,狠狠擲向晴兒,茶杯砸到晴兒腳邊應聲而碎,嚇的她縮著肩膀不敢再動了。
「哼!如果馨兒不曾贈與你,你剛來殿裡,連繡帕什麼樣都沒見過,何以知道它的花樣?你是拿朕當白癡耍弄嗎?更何況,馨兒說的並不錯,這上面確實繡了你的閨名!只不過用的不是漢語,也不是滿語和蒙語,是英吉利語罷了。」乾隆雖然不會說英吉利語,但是朝堂上有個英吉利大臣,見到這個圖樣馬上就認出來了。既然蘭馨篤定得說繡的是晴兒的閨名,那麼就沒錯了。
晴兒聽了乾隆的話,面色慘白,捂著嘴不敢做聲了。
蘭馨見她的樣子,一臉的難過:「阿瑪,我不知道和晴兒究竟有什麼恩怨致使她要如此毀我清譽,挑撥我與和嘉的姐妹情誼,還設計她未來額駙。這對她究竟有何好處?還請阿瑪仔細的調查,找出真相,給馨兒一個說法。」說著說著,蘭馨突然滿臉的冷汗,身子一軟就昏了過去。
乾隆見狀大驚,猛的站起摟住她軟倒的身子,口裡急迫的叫著她的名字。吳書來也沖出殿裡,火急火燎的派人去請太醫去了。
蘭馨覺得沒趣,又疲累的很,不想再陪一眾人等玩這種無聊的陷害遊戲。自己的清白洗刷幹淨了,就想著借暈倒逃遁回公主所。不想把乾隆嚇的如此失態,在她的耳邊不停大叫她的名字,震的她耳膜生疼。不得已,蘭馨在他懷裡偷偷拉拉他的袖口,暗示他自己裝暈。
感覺到袖口的扯動,一低頭發現蘭馨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眼珠子還在眼皮下滴溜溜的亂轉,明顯是裝暈。乾隆大大松了口氣,面色卻分毫不漏:「朕先送馨兒回去醫治,殿裡的人,一個也不准離開,等候朕回來問話!若是讓朕找出這背後搞鬼之人,朕定然扒了他的皮!」
乾隆一走,一群侍衛將保和殿偏殿嚴密把守住,不讓任何人有離開的機會。
聽著乾隆陰狠的話,眾人盯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心底發寒。今日皇上真是太可怕了!到底是哪個雜碎吃飽了撐的來鬧這一出?有什麼意思?眾人心中詛咒讓自己攤上這無妄之災的禍首。
令妃和晴兒都低下頭,不祥的預感湧來,恐懼瞬間侵襲了她們的身體,讓她們渾身顫抖。
公主所裡。
乾隆滿面寒霜的抱著「昏迷」中的蘭馨走進房間,將崔嬤嬤嚇了一跳。
「公主只是暈過去了,你去門口等著,看太醫什麼時候到。」乾隆沉聲將崔嬤嬤打發出去看門。
待崔嬤嬤轉身出去後,乾隆馬上將懷裡的蘭馨倒扣在自己腿上,大掌啪的一下拍在蘭馨豐潤挺翹的屁屁上。
「呀!阿瑪!你幹嘛打我?」蘭馨驚訝的回頭看著面色冷凝的乾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要挨打。
「你還問阿瑪為什麼?真是太不乖了!你怎麼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不知道阿瑪會害怕嗎?」乾隆語帶顫抖,又啪啪打了兩掌。
蘭馨被他語氣裡帶著的恐慌攝住了,她只是覺得好玩,卻沒想到會引起乾隆這麼大的反應,是太害怕失去自己了嗎?想到這裡,本來還有點氣惱的蘭馨不掙紮了,靜靜的趴伏在他的腿上:「阿瑪,對不起,馨兒以後再也不會了。」蘭馨仰起可憐兮兮的小臉,虔誠的懺悔。
本就捨不得下重手的乾隆見蘭馨知錯了,將她扶起來,緊緊抱進自己懷裡,一手探入她順滑的黑發,輕輕撫弄:「知錯就好,以後再不要這樣嚇阿瑪了,看著你倒下,阿瑪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恩!恩!」蘭馨像個乖巧的小狗狗,微瞇著眼睛享受乾隆的愛撫,見他心情平靜了,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往下走吧,不管未來如何,至少此刻我們是幸福的。蘭馨心裡感歎,終於接受了這詭異的宿命。
第一次接受愛人主動的親吻,乾隆微瞇著眼睛,加深彼此唇舌的交纏,幸福來的如此猝不及防,讓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快要蹦出胸膛。
好半晌,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開交纏的唇舌,呼吸新鮮空氣。
「這麼說朕已經通過你的考驗了?」乾隆細細密密的啄吻蘭馨的臉龐和脖頸,興奮的問。
摟著乾隆的脖子,蘭馨仰著頭享受他的親吻,不時發出一聲喘息:「通~~通過了。我是你的了!不過,那個含香你得處理好了,不然,看我怎麼懲罰你!」邊說,蘭馨邊摟過乾隆,對著他的脖子就啃了一口,留下一排細小的牙印:叫你說你愛她,哼!想到原著裡乾隆的表白,蘭馨傲嬌炸毛了。
「嘶~~小野貓!」被蘭馨咬的渾身酥麻,乾隆寵溺的刮刮她的小鼻頭,更加賣力的啃咬舔舐身下的小人兒,換來彼此更加火熱的交纏和難耐的喘息。
「皇~~皇上,太醫來了。」吳書來滿頭大汗的敲著門通報,內心的小人咬著手絹淚流滿面。
屋內正欲罷不能的兩人俱是一僵。乾隆挫敗的抹了把臉:尼瑪!為什麼總是在這個時候打斷朕?不知道這樣很傷身麼?蘭馨看著他扭曲的表情,壞壞的笑了起來。
「今晚等著朕,朕處理完那邊很快就回來,恩?」雖然不想停止,乾隆仍然擔心蘭馨的身體,還是決定讓太醫進來看一下,他也要順便將那幫子禍害處理了。蘭馨既然要留在宮裡,那麼他就要給蘭馨一個安全幹淨的環境。
「恩,你快點!」蘭馨現在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對乾隆的懷抱產生了更深的眷戀,對他的離開非常不捨。
「呵呵,放心,這裡這麼想你,一定會很快回來。」乾隆貼近蘭馨的小耳朵,戲謔的低語,一隻手抓住她的小手,罩在自己的巨大上。
蘭馨的小臉立時比初升的驕陽還紅還燙,惹的乾隆一陣低笑。
「讓太醫進來!」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沖動,乾隆為自己和蘭馨整理好儀容,叫太醫進來看診。
王太醫畢竟在宮裡混了一輩子,皇上如此在乎蘭公主,他早已察覺出裡面的隱情,見兩人明顯情動後的樣子,也不驚訝,眼觀鼻,鼻觀心的進來給蘭馨把脈。
「回皇上,公主今日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如今已經陷入了昏迷,脈象紊亂,得好生調理半月方能好轉。今後切莫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傷了身體根基就藥石無醫了。」王太醫睜著眼睛,對著活蹦亂跳的蘭馨說著公主昏迷的瞎話。
「恩,你趕快下去給公主開藥吧!」對王太醫的知情識趣,乾隆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再摸摸蘭馨的小腦袋。乾隆萬分不捨的說:「乖乖等著朕,朕沒回來,不許睡著!」
蘭馨抱著被子,連連點頭。見她乖巧可愛的樣子,乾隆滿意的一笑,帶著吳書來回保和殿去了。
保和殿裡。
太後聞聽蘭馨被氣暈的消息,也敢了來,正通過皇後的述說瞭解大概的經過,邊聽邊將如刀的眼神投向晴兒。
本來太後經過蘭馨自刺救駕的事,就對她更為喜愛,隱隱有趕超晴兒的趨勢,如今再加上晴兒做的連番荒誕之事,太後對晴兒的最後一絲包容也被消耗殆盡了。
「晴兒,皇後說的可是真的?你為何如此做?」太後威嚴的問。
「老佛爺,你救救晴兒吧!我沒有做過,您要相信晴兒啊!誰能看懂那個英吉利文寫的什麼?真的是我的名字嗎?再說,蘭馨不能因為怕抓到把柄而故意繡別人的名字欲蓋彌彰嗎?」晴兒膝行幾步,抓住太後的袍角替自己辯解。
太後也不是笨蛋,能被人隨便蒙騙。她擒住晴兒的下顎,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見晴兒眼神左右閃躲,眼中藏著心虛和慌亂,心裡有了數。
放開晴兒的下顎,太後抽出自己的袍角:「什麼叫誰能看懂?既然皇上說能看懂,自然就是,哪輪得到你來質疑?何況,你聽說過誰個姑娘送定情信物還能在上面繡別的女人的名字?你嗎?看不懂,繡些私語豈不更美?哀家還沒有老到能被你幾句話就蒙騙的地步。你就在這兒等著皇上的處決吧,哀家不能救你,也不想救你!」
晴兒被太後的詰問擊潰,癱軟到地上啞口無言。是啊,她還能說些什麼?事實本來就是她特意陷害,沒什麼好說的了。晴兒想著,向令妃投去求救的眼神:「令妃娘娘,您當初不是跟我說不會有事嗎?怎麼跟您說的完全不一樣?」晴兒轉向令妃,事到如今,她也不會傻的一個人頂罪,更何況,這件事的主謀本就不是她。
眾人都驚訝的看向令妃。令妃捂住肚子,盈盈向太後跪下:「老佛爺,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與蘭公主平日並無特別來往,作為主事娘娘,臣妾跟她過不去與自己有什麼好處?晴兒這丫頭莫不是上次事情後失心瘋了吧,如此愛攀扯陷害別人?」令妃顯然早有准備,連說辭都准備好了。在場眾人並不知道她與碩王的關係,也想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做,一時間又將質疑的眼光投向晴兒。
「哼,令妃好能說的一張嘴!你看看這些人你可認識?他們說的可跟你說的不一樣啊!」乾隆帶著一隊侍衛走進偏殿,眾人紛紛行禮。
令妃往乾隆身後一看,臉霎時白了。乾隆身後的侍衛押送的竟然是她買通給耗子遞送繡帕,並讓他去禦花園找蘭馨的那個宮女,還有兩個引開崔嬤嬤和宮女的小太監。
乾隆風風火火的坐進上首,從袖口拿出一封奏報交給太後,太後面色凝重的看完,又遞給旁邊的皇後。在座的主事娘娘輪一圈看完,都是面色鐵青。
「哼!暗通外臣,結黨營私,令妃,你這是想謀朝篡位?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生出來,你謀算的是否過早?難道就不怕一個意外孩子沒了?」乾隆死死盯著令妃的肚子,露出一個殘忍嗜血的笑容。
太後看著乾隆冷酷的表情,知道他這是要出重手了,雖然心疼子嗣,但是令妃野心如此大,孩子生了出來,少不得也是個禍害,還不如滅了了事,不由歎了口氣:「皇上看著辦吧,該如何處置絕不能手軟。哀家過來只是著急蘭馨,想問問她的情況。」
乾隆揮手示意侍衛將還未反應過來,死死抱著肚子的令妃和呆滯的晴兒拉下去,又遣走了滿臉幸災樂禍的皇後和純妃,故作疲憊的對太後說:「皇額娘,馨兒被氣的不清,已經昏迷了,太醫說起碼得將養半月,下次若再發生這樣的事,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您當初還道給她找個額駙,如今在朕眼皮子底下都能有危險,嫁了人,都不知道會如何……」
乾隆邊說,邊腦補了一下蘭馨嫁人的場景,嫉妒的眼睛立馬紅了。
太後見他眼圈微紅,以為他是擔心所致,也心有戚戚焉的點頭:「是啊,這在自己的地方都能有意外,去了別處,還不得讓人擔心死?唉,這個孩子就是命苦,罷了,皇家不是養不起她一個公主,看緣分吧,能多留幾年是幾年了。」
取得了想要的效果,乾隆背著手急急往公主所而去,一想到蘭馨慵懶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他就脹痛的不能自已。
公主所。
蘭馨抱著被子,疲累了一天,已經昏昏欲睡,突然一雙大掌鉗住她的肩膀,將她抱起,蘭馨嚇的驚叫一聲。
「小丫頭!真是不乖!說了朕沒來不許睡著!」乾隆抱著蘭馨,捏捏她的臉頰抱怨。虧得自己心急火燎的,小丫頭倒好,沒心沒肺,還睡的香。
「公主,沒事吧?」崔嬤嬤聽見響動,馬上從隔壁的房間爬起來,嘴裡焦急的問著,正欲開門查看,吳書來及時阻止了她冒失的舉動:「嬤嬤最好不要打攪,今日皇上會在此歇息。」
哼,這種膽兒顫的日子,怎麼能只有咱家一個人過呢?如今告訴了你崔嬤嬤,你就跟咱家一塊兒受著吧!吳書來內心的小人豎起兩個惡魔角。
崔嬤嬤驚恐的睜圓眼睛,壓低聲音:「你說的是那個‘歇息’?皇上?皇上和我們公主?」
吳書來一臉淡定的點點頭。
「阿彌陀佛,上天保佑!公主和皇上在一起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公主出嫁,獨守公主府被欺負了!有皇上護著,公主這下是萬事無憂了!我就說公主得配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果然如此!」見吳書來點頭,崔嬤嬤馬上跪下,朝天上拜拜,然後一臉欣喜的回去睡覺了。
吳書來呆呆的看著崔嬤嬤消失在隔壁門後,默默的把脫臼的下巴重新合上,內心的小人COS霍格沃茲小精靈的樣子不停的撞牆:尼瑪,這紫禁城裡,崔嬤嬤你才是最強大的人!咱家跟你比真是太沒能力了,咱家要修煉,要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