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冬日暖陽,懶懶的照在雕欄玉砌的庭院樓閣上,院前的石凳矮几前,一男一女說笑了享受溫暖的陽光,女子動不動手舞足蹈的樣子,嚇得旁邊的俊美男子膽戰心驚。
一藍衣家僕進來園中,站在院門,恭敬的捧著手中的密函,朗聲說道:「樓主,密函。」
本來還說的眉飛色舞的唐曉曉瞬間沒了興致,無聊的喝著手中的茉莉花茶,嘟囔道:「整天就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而且這些所謂的密函一來,他就要忙的影子都不見了。
沈嘯雲好笑的拍拍唐曉曉的臉頰,抬手示意家僕將密函承上來,唐曉曉拍開他的手,撅著嘴,看也不看他一眼,對於她小孩子氣的舉動,沈嘯雲無奈的接過密函,家僕送上密函之後,迅速退到院外,這個樓主夫人雖然平時很可愛,發起脾氣來可不得了,再加上樓主寵妻如命,他還是躲遠點好些。
沈嘯雲看過上面的字之後,忽然似笑非笑的將密函在手中輕輕搖晃,一副要看不看的樣子說道:「這可是你的清清寫來的密函。」他就不信她還能無動於衷。
「真的?什麼事情?」果然,唐曉曉馬上站起來,接著沈嘯雲的手,搶著要看信的內容,她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嚇得沈嘯雲趕緊將她攔腰抱住,至於腿上,她什麼時候才能安靜點,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有孕的人了嗎!!
唐曉曉才不管這麼多,仍是不停扭到著身體,叫道:「上次我聽說她受傷了,你不讓我去看她,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上月她不經意偷聽到他們說清清什麼中箭,落崖什麼的,可是就是沈嘯雲,說什麼懷孕不准亂跑,把她看的好緊,要是這次清清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要他好看。
將她固定在腿上,趕緊拆開密函,其實他自己也很擔心慕容舒清的情況,可是看過之後,沈嘯雲先是皺了一下眉,很快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別擔心,她絕對沒事,不過有人很快有事了。」
「什麼嘛?」唐曉曉有些不明白的叫道。不過她知道清清沒事就好,打了個哈欠,太陽照得她真想睡覺。
沈嘯雲輕拍著她的背,自從懷孕之後,她就特別的容易累,輕聲說道:「好了,你休息吧,我要處理你好姐妹的事情。」
唐曉曉懶懶的起身,點了一下頭,朝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忽然轉身,叉著腰,說道:「你一定好幫清清哦,不然我饒不了你。」
雖然她盛氣凌人的樣子很可愛,可是也不能讓她爬到自己頭上啦吧,沈嘯雲低低的回到一聲:「你敢!」只可惜唐曉曉可不理他,指著肚子說道:「你看我敢不敢,我還敢帶著他跑呢!你信不信。」
沈嘯雲哀歎,他算是栽了!只得點頭道:「好好好,我信我信,小祖宗,我一定辦好。」
「這還差不多。」唐曉曉這才心滿意足的向房裡走去。
唐曉曉進了屋裡,沈嘯雲帶著笑意的臉瞬間變得冷凝,低聲朝院外說道:「召集四堂主過來。」慕容舒清是要給燕茵一次重創了,也好,他還沒看過她發怒時什麼樣子,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是。」樓主只有在夫人面前才會是一臉笑意,平常還是那個冷面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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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紅怡裡歌舞昇平,舞孃們曼妙的身子在輕紗間翩然舞動,一個邪魅的男子斜倚在軟榻上,半開的衣衫,露出古銅色的肌肉,一雙柔弱無骨的纖手在上面來回滑動,花魁芸娘的整個身子幾乎都膩在男子懷裡,花間裡,都是曖昧的味道。男子則是一臉的邪笑,看著賣了扭到腰肢的身影,喝著慇勤送上來的美酒,彷彿只是在看一場戲。
「大少爺,您的密函。」這時,一道男聲自花間外傳來。
安沁宣微皺起眉,不耐的回道:「先放著。」
「這~~,是。」男子遲疑了片刻,平時這種時候,他都不敢打擾,只是這信石慕容家送來的,少爺曾交代凡是慕容家的事要第一時間呈給他。所以~~
男子正要離開,安沁宣的聲音自花間內懶懶的傳出:「等等,誰的信。」他這時候來傳信,難道是因為她的事情。
「慕容家。」
安沁宣緩緩坐直身子,說道:「拿進來。」果然是慕容舒清嗎?很久不見,她竟會給他密函,他倒是好奇了。
「是。」將密函送至安沁宣手中,男子目不斜視的退出裡間。
安沁宣推開芸娘嬌媚送上來的美酒,冷冷的說道:「都下去吧。」
絲竹之聲驟停,舞孃們面面相覷,紛紛看向芸娘。這安家可是東隅首都,靠上這顆大樹,以後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芸娘放下手中的酒,整個身子柔軟的依向安沁宣,嬌柔的喚道:「爺~~」
安沁宣並未再說,只是一身的邪魅的氣勢讓本來曖昧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凝,芸娘在這煙花之地也不是一兩天,能做上花魁的寶座憑的可不僅僅是這張臉,連忙起身,芸娘朝舞孃們使了一個臉色,低頭回到:「是。」一行人立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