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中找了一處地方後,明歌指揮著南湘子擺了陣法,又煉製了幾爐子丹藥,這才放了南湘子去閉關。
南湘子這次閉關其實是有十分的把握。
他如今算是發覺了,他在師父面前再乖巧再努力上進,也得不到師父的誇獎,他在師父面前裝淒慘讓自己受傷更激不起師父的憐愛,所以,怎麽讓師父關注自己,這是個讓他很傷腦的問題。
所以在閉關的時候,南湘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不著痕跡的偷偷打量為他守關的師父。
師父其實很關心他吧,放下自己修煉的時間專門幫他守關,師父雖然不用言語表達,可是他能知道師父對他的一片拳拳愛護之意。
因為沒有集中思緒修煉,南湘子等於是靈氣圓滿的時候自動衝擊的。
衝擊的時候心底魔障肆虐,好在這些所謂的魔障對他形不成半點阻撓,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在一次次的衝擊之後,他終於進了化身後期,雷劫也轟隆隆著降臨在他的身上。
雷劫淬煉之後,不著絲/縷,猶如焦炭一樣的南湘子直挺挺的躺在被雷轟的一個大坑內。
裡面煙霧彌漫,明歌看不清南湘子在什麽地方,只根據這人微弱的氣息把人從坑底拉了出來。
坑太深,沒過多久就被泥水充斥了大半個坑底,形成了一個湖泊。
明歌把人扔上自己的飛行靈器裡,上下掃了眼,都是外傷並無大礙,她便放任南湘子躺在法器的甲板上,而她自己則回內室裡睡大覺去了。
發覺自家師父果然不會對受傷的自己有半點憐愛之心後,在外面躺了十多天,經歷了風吹日曬的南湘子慢吞吞的起身,給自己掐了個祛塵訣,又從空間裡取出一件衣服披上,這才恭恭敬敬站在明歌的房間外。
明歌沒有出門和這家夥敘舊,到了昆侖派後,朝掌門報備了南湘子如今的修為,與掌門相談正歡呢,就有飛鶴跌跌撞撞的進屋到了掌門面前。
掌門點開一看,卻是有人在門派裡打架呢,這要是一般人倒也罷了,偏偏還是兩個元嬰之上的老家夥,昆侖派馬上就要被這兩家夥給夷為平地了。
這還了得,掌門連話都說不出了,與明歌一起朝門外衝去。
打架的不是別人,是南湘子和燕撫暖新拜的師父龔霄,龔霄可是合體初期,生生比南湘子高一個境界。
這麽個長老竟然堂而皇之的對小輩出手,這小輩還是自己的徒弟,瞅著南湘子在龔霄的威壓之下兩腿戰戰著打彎,卻一臉堅定的瞪著龔霄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明歌的威壓直接撲在龔霄身上,措不及防的威壓覆蓋在龔霄身上,令沒有半點防備的龔霄腳步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吐了口血出來。
南湘子沒了威壓壓製,整個人就像是彈起的皮球朝後衝去,明歌的靈氣及時的將他托住無知無覺的將他逆轉的心脈捋順。
她也不看自己的徒弟,而是望向地上的龔霄。
掌門伸手將四周用陣法罩住,使得外面的人看不到陣法裡的人說話,這才怒氣騰騰的問龔霄,“怎麽回事?你一個長輩,怎麽和一個小輩計較,還在門派裡打鬥?”
兩人所在的靈丘峰因為他們的打鬥而成了一堆的廢墟,靈丘峰上的弟子們更是受傷無數,也怪不得掌門一臉怒容!
龔霄恨恨望了眼明歌,指著地上兩個生死不知的弟子說,“是冰雪峰弟子南湘子先對我徒弟出手以勢壓人。”
地上昏迷的兩人是燕撫暖和卿痕。
“子不教師之惰,既然是冰雪峰的弟子有錯,不管怎麽樣也該是我這個當師父的出手訓誡才是,龔長老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小輩計較,我那徒弟不懂事,龔長老似乎也有些拎不清啊。”
明歌這話就是在對龔霄啪啪啪的打臉,不過這個實力為尊的時代,明歌別說諷刺兩句,就是真上前打龔霄幾巴掌,龔霄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龔霄的臉漲的通紅,他一向看不起冰雪峰的玉明歌,這女人靠著父母曾是掌門人的關系一路走紅,他以為這女人的修為差他千裡,沒想到這一次見面,這女人竟然比他的修為還高,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求助般的望向掌門,梗著脖子的他還堅持自己剛剛的話,“是他先動手欺負我徒弟,我徒弟被他打的只剩一口氣,我訓一訓他怎麽了?”
明歌問,“他們因何打架?”
龔霄語噎,立刻就望向他自己的徒弟!
燕撫暖和卿痕已經從地上爬起,各自吃了幾粒丹藥在調息,感覺到自家師父的視線,燕撫暖抬頭剛要說話,明歌的威壓直接把她壓的癱軟在了地上。
而自始至終,明歌連眼風都掃她,“龔長老,你別說你連原因都還沒問,就已經開始教訓我那傻徒兒了!”
龔霄的臉漲得通紅。
掌門夾在兩個人中間根本插不上話,半晌才說,“龔長老,小輩們不懂事,你怎麽也和他們一起瞎胡鬧, 這靈丘峰怎麽被你毀掉的,你怎麽把它恢復原樣!”
這是要一筆帶過。
明歌冷冷哼了一聲,大有看在掌門面子上不再和龔霄計較的意思,側頭和自己的徒弟喊了聲走,兩個人轉眼就消失在原地回了冰雪峰。
一進院門,明歌頭也不回的喝,“跪下!”
身後傳來撲通一聲響。南湘子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師父,徒兒知錯了!”
正欲往石室而去的明歌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問,“你錯在哪裡?”
錯在哪裡?南湘子一臉茫然,他覺得自己哪裡都沒錯,不過師父既然說錯,那麽他肯定錯了,“徒兒給師父丟臉了,沒能打得過龔長老,丟了師父的臉!”
所以這家夥意思是他在門派裡堂而皇之的打人沒錯,錯就錯在自己不厲害,沒一棒子打死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