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這角色在南湘子這裡簡直就是入木三分,讓明歌深深覺得一切口舌之說的大道理都不如現實生活的體驗。
而實際上,以出門送酒為借口的南湘子在明歌看不到的巷子角落,南湘子直接將進酒館對明歌不敬對他不敬的家夥們暴揍一頓,揍到三個月起不了床,這才快步又回到酒館裡,對客人們換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一直都在櫃台後面打瞌睡的明歌,在準備離開凡人界之前,她悠哉悠哉的去逛了一次街。
興致勃勃離開的她,幾乎是滿面怒容的回來。
整個鎮子上的那些個大家少爺們幾乎都被南湘子揍了個遍,鎮子上都流傳著她這神仙客棧就是本地一霸,只要有人進店看一眼掌櫃,就會被人暴揍,吆喝一聲店小二,更是會三天起不了床。
神仙客棧就是給比黑店還黑的存在。
最關鍵是,鎮子裡的人不得不去啊,要是不去,那個店小二立馬就會找上門各種打砸。
明歌沒想到南湘子竟然背著她幹了這麽多欺凌弱小的事。
她幾步走進自家酒館,讓酒館裡的眾人全都離開,利索的將店門關上,隨手抄起角落裡的掃把就朝從櫃台直起身驚訝望著她的南湘子衝去。
“這段時間我是怎麽教你的?不要仗著自己厲害欺負弱小,不要輕視那些比你弱小的人,你是怎麽做的你?你聽不進我說話,是不是心底就從來不把我當個師父看待,是不是我說話的時候,你還在心底嘲笑我呢,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收你這麽個徒弟,我費心費力的讓你往正道走,可你呢,你良心被狗吃了嗎,你自己也是凡人出身,你怎麽就能動手去欺負那些凡人,你還要不要臉啊你?”
明歌越說越生氣,手中的掃帚霹靂啪啦的打在南湘子的身上。
兩個人都沒有用靈氣,簡直就像是平常人家裡的父母親抄起掃把打罵自家不爭氣的孩子一般的模式。
唯一不同的是別人家的兒子會躲會求饒,明歌這徒弟垂著頭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的,任由明歌手中的掃把劈頭蓋臉。
明歌一開始憋著口氣在打,可打著打著心便累得慌。
手中的掃把微微一偏砸在了滿是酒罐子的酒櫃上,眼瞅著那些酒罐子要砸向明歌了,一動不動的南湘子在這時動了,他伸手去拉明歌,身子則擋向明歌的身側,“師父小心。”
他的手指剛一接觸到明歌的胳膊,明歌的身形已經到了三尺開外,她面無表情的望著被酒瓶潑灑了滿身的南湘子。
兩個人此刻都一言不發的相互對視,目光在空中糾葛著,誰也沒有示弱。
南湘子動了動唇,“師父……”
“不要再叫我師父!”明歌打斷他,“我沒能耐收你這麽個徒弟。”
明歌轉頭直接朝外走去。
走了幾步,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般停住腳步,身後亦步亦趨的南湘子亦是沉默著頓了住。
明歌沒有轉頭,她低聲道,“一直忘了告訴你,我曾偶爾看到一個腳底有痣的女孩,那女孩也在昆侖派,名叫燕撫暖。”
南湘子一臉震驚著如遭雷劈。
等他反應過來,他的師父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師父,這是不要他了嗎?為什麽?
渾身被淋成個落湯雞的南湘子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心思翻滾著,想到師父果然在意著他為他尋找妹妹,又想著他這一次不知道哪裡做錯了才惹得師父生氣……
原地杵了大半天的南湘子,他戀戀不舍的望了眼師父離開的方向,這才朝昆侖派而去。
明歌覺得自己當師父很失敗,她總算是知道宿主為啥那麽大的怨氣了。
教出一個不省心的徒弟,這個徒弟還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簡直能糟心死。
她並沒有昆侖派,而是在離昆侖派不遠的一處荒山裡落了腳。
修煉的同時也一直關注著昆侖派那邊的動靜。
宿主那一世南湘子被宿主呵斥了一頓之後,心有不甘的他想到自己師父心底昆侖派永遠都是第一,而他不管怎麽做都是萬年老二,所以生氣之下,趁著宿主外出之際,直接毀了昆侖派。
明歌生怕這一次自己打罵了這家夥一頓,也讓他產生逆反心理想要毀滅昆侖派,所以才一直關注昆侖派的動靜。
當然,她不敢將修煉的事落下,南湘子氣運也算是逆天,悟性又高,能成為禍害活千年的反派,足可見他修為出眾。
明歌沒法把他從扭轉過來,便只能在修煉上下功夫,只要自己的修為時刻壓製南湘子一頭,到時候就算這家夥心有不軌,她也能一巴掌把他拍死,不至於與宿主一樣被他廢了丹田圈養在一處外人不知的秘境裡。
這方圓十多裡有幾家農戶,明歌的院落雖然是平地而起,尤為突兀,不過她設了禁製,來來往往的人看不到院落的存在。
明歌在這地方一蹲就是百年的時間。
眼看又要經歷雷劫, 明歌不能再在這地方蹲了,她乾脆去了一望無際的魔獸森林來迎接這次的雷劫。
修仙界向明歌這樣修為的大人物其實很少,修仙艱難,元嬰之後就是大家的一個分水嶺,大部分人都在元嬰修為停滯不前,像明歌這樣一直升級的人實在太少見了。
當然,主角們也是例外。
這一次雷劫把明歌雷的就剩一口氣,她躺坑底一直等到雷劫後的雨露劈裡啪啦的落在身上,皮開肉綻的身體緩緩複原,這才從坑底爬起。
雷聲太特別,已經有好幾道強大的氣息朝明歌所在的位置而來。
她沒有要和這些人打招呼或者炫耀的意思,隻想著從坑底爬出來後盡快離開。
剛要離開的明歌神識在這些圍觀眾人的其中一人身上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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