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都督被頂的啞口無言,不過心底卻突然有點小得瑟,這家夥終於肯承認他是她爸了啊,哼!小丫頭片子而已,總歸是藏不住事兒,“滾滾滾,自己不長進還怨別人,看看你給勞資做的那些破爛事。”他朝明歌揮手,“老子看到你就心煩,趕緊滾,別在勞資面前礙眼。”
明歌扭頭頭也不回的就朝外走去,喬都督一看,這不是回明歌院子的方向,立刻起身指著明歌叫,“你給老子去哪裡呢,回來!”
明歌頭也不回,“滾都滾遠了,你還讓我滾回去,你當我是個球啊!”
喬都督雙手叉腰著就朝明歌大步走去,“勞資的話你也不聽了,再不回來老子一槍崩了你。”
明歌扭頭,“下午和霍炎約好了學開車,你要是教我的話我就滾回來。”
喬都督果斷站住,挺著個大肚子的他背著手,仰頭挺胸怒瞪明歌,“這種小事還要老子教你,你當老子每天屁事不乾嗎?趕緊的滾。”
話落他氣怒無比的轉身朝自己的書房走去了。
明歌麻溜兒的滾到了門口,門口的警衛員把她擋了住,說剛剛給霍參謀官打過電話了,霍參謀官馬上過來接明歌。
明歌知道喬都督肯定擔心自己出去亂走所以才給霍炎打的電話。
她在門口的等候廳裡坐了一會就聽到了外面的車鳴聲,幾步走出去,霍炎已經給她開了車門,端正而嚴肅的站在門旁邊的位置。
背光而站的他五官在陰影中更添了幾分陰沉凌厲之感,簡直就像是一把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長劍。
宿主不喜歡霍炎的最主要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男人的確是喬都督手中的一把劍,喬都督在這個亂世能在這江浙之地穩坐都督之位,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有一把指哪打哪的劍,他有一個被外界穿為冷面閻羅的霍炎。
但凡是霍炎出戰都是戰無不勝的存在,哪個小縣城敢反抗,瞬間就會被霍炎的軍隊血洗。
霍炎手上的血不計其數。他身上的人命更是多的數不勝數,除了喬都督,沒人能讓他忌憚或是放下手中的槍。
宿主小時候的陰影,使得她無數成長歲月中的噩夢裡都是自己母親或是自己倒在血泊中的畫面,這也導致她最討厭的就是霍炎這種殺人無數的人。
所以不管霍炎的外面看起來有多帥,宿主也不會把視線望霍炎的身上移一點,等她終於發覺這個世界還是得強者為尊,等她終於發覺霍炎的好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她被人輪/奸,那樣的畫面還被霍炎看在眼中,不管是哪個女孩都無法過得了那個檻。
霍炎的目光落在明歌臉上,“怎麽?”
明歌被他這聲音從恍惚的思緒中驚醒,她看了眼霍炎後才低頭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裡。
霍炎開著車帶著明歌出城在一處平坦的地方停下,出了城,他身後依舊跟著那輛裝滿了他的兵卡車,那些士兵下車離開就散開在四處。
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使得很多人都想把喬都督這把劍給折斷,所以他走哪裡都是警衛齊全。
霍炎直入主題和明歌講解了車子的各種地方的功能作用,這才讓明歌坐在了駕駛位置,而他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了。
明歌按照他一板一眼的聲音起步拉檔踩油門。
油門踩太快,下一刻車子呼的一下衝了出去,大概是受到了驚嚇,明歌又踩了刹車,車子在原地一個打旋後斜斜的停了下。
一旁的霍炎說,“不錯!”
明歌:……
這車子的性能一點都不好,
她覺得要不是自己的技術好,她這種所謂的新人上路翻車是分分秒秒的事兒,怪不得霍炎要找這麽個空曠的位置教她學車。磨合了一下午的時間,明歌終於能開著車學烏龜一樣慢吞吞的上路了,霍炎對此依舊是那句稱讚,“不錯!”
下午的時候霍炎在戲樓包了場帶明歌去看戲。
戲曲這種博大精深的文化明歌一直都不喜歡,宿主其實也不喜歡,後來宿主喜歡上了楚憐花的聲音,便天天往這戲園子裡跑著,真正的戲文沒聽幾句,她全程都是為了楚憐花的聲音。
此刻坐在戲園子裡,明歌憶起宿主往事,真正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聽了沒幾句, 她便對身邊的人道,“我乏了,咱們回去吧。”
霍炎沒有任何疑問,“好!”
晚上洗漱完畢明歌照例是在床上修煉一晚,她要在這種世道完成宿主的願望,必須要有武力值,不然一個女人走出去,分分鍾鍾就是宿主被土匪抓走的下場。
第二日照例是坐了喬都督的車去練射擊,昨天父女吵架的事兒喬都督大概還是記在心裡,看到明歌冷哼了一聲閉眼,也不打算搭理。
明歌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挨罵。
中午回都督府吃飯的時候,明歌發覺桌子上竟然不見了喬明雲的影子。
喬明雲喜歡在喬都督面前刷臉賣萌,只要有喬都督在的餐桌上肯定會有喬明雲的身影,明歌隻當看不到六姨太那略顯憔悴的面容,一味低頭吃著自己的飯菜。
下午明歌沒有出去練車,她在後院的馬棚裡牽出宿主的那匹棗紅馬兒,在後院的馬場跑了幾圈,又給馬兒喂的吃了些草料,明歌這才離開馬廝去了喬都督的書房。
喬都督已經出門去了都督參政行府。
明歌在喬都督的書房門口站了片刻之後離開,乾脆回房又修煉了幾周天。
晚上喬都督並沒有回府,明歌也就沒在飯廳露臉,她和宿主一樣,也不耐煩去瞧那些個濃妝豔抹的姨太們。
倒是六姨太在掌燈時候來明歌的院子裡為明歌帶了一盤子點心,“怕你晚上會餓,所以特地讓廚下那邊給你弄了點點心,我知道你這兩天心情不好,要實在煩悶,不如明天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城裡新開了一個服裝世界的大樓,聽說裡面的衣服首飾都是上海那邊流行的最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