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早就睡?”六姨太驚訝,馬上又笑著說,“是我大意了,都沒注意大小姐愛吃什麽,大小姐要是無聊,我們出去走一走。”
明歌瞟了眼六姨太,“我又不是我爹,你和我拋媚眼沒用,更別提散步這種事了。”
明歌對這個六姨太沒有半點好感,就衝前世六姨太和喬明雲母女聯手的在宿主面前各種造謠各種胡說八道,明歌不把六姨太弄死已經很留情了。
六姨太略尷尬賠笑道,“大小姐這話說的,我就是關心一下大小姐。”
“你有關心我的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女兒。”
六姨太本來還笑著的臉上突然就淚水嘩啦啦的流,她揉著手中的手絹哭泣著對明歌說,“大小姐,求您看在明雲她和你一起長大的份上在都督那裡說句好話吧,明雲這孩子是我疏於教導慣壞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教她的。”
喬都督這個人就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昨天說著讓人教明雲規矩,今天早上據說就送來個前朝宮裡待過的老嬤嬤,明雲跟著這位老嬤嬤學了一天的規矩,晚上的時候連飯也沒吃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叫嚷著明天要是那老嬤嬤還來,她就上吊自殺。
不僅如此,昨天喬都督雖然和明歌吵了一架,然竟然把明歌的話聽進去了,今天找了幾個帳房在盤點內宅的帳目,又請了一位管家在家中,這是要把內宅的權利全都從六姨太手上收回去的打算了。
也怪不得這個從來不都愛搭理明歌的六姨太會連夜來明歌這裡。
這些事明歌都已經聽院子裡的鄭春說了一遍了,自是不想六姨太再提起,“我乏了,你有什麽事和都督說去,和我說沒用,我不管事。”
六姨太心頭一急,乾脆跪在了明歌的床前,“大小姐,大小姐,您別這樣,明雲是我唯一的女兒,她就是我的命根子,大小姐,你的母親要是還在的話,她肯定也會因為你的事吃不下睡不著,求大小姐您體諒一下我這個當娘的人吧。”
明歌不是宿主,會猶猶豫豫軟軟弱弱的不著調,她順手就抓了床頭的架子上的花瓶朝六姨太的頭上砸去,“竟然有臉說我母親的事,滾出去。”
六姨太額頭立刻血汙汙一片,她又驚又嚇的大哭不止,還是兩個傭人將她連拉帶拖的推出了門。
六姨太走了沒多久,喬明雲得知自己的母親頭被明歌砸破了,立刻朝明歌的院子衝了來,不過還沒進院子就被那些傭人擋了出去。
六姨太想借助這事兒引起喬都督的憐憫,她雖然沒露面,可喬明雲一轉頭就去喬都督那告狀去了。
喬都督剛好在和自己的某個姨太在行房/事,聽到喬明雲的大呼小叫聲,不耐煩的披了衣服去了六姨太的院子裡。
六姨太算是整個院子裡年齡最大的一個姨太了,雖然還算是風韻猶存,可她這優點完全沒法掩蓋她年齡大也不白嫩的事實。
喬都督在興致上被打斷,進了六姨太的院子看到躺在床上額頭裹了紗布,紗布上隱隱還有血跡的六姨太,不耐煩道,“不就是磕破點皮有個什麽事,值當滿院子的嚷嚷?果然是越大越不像話,早些時候就該送回老家去。”
他最後那句話指的是喬明雲,六姨太一聽這話,沒怎麽著也快被嚇出個病了,她起身摟上了喬都督寬粗的腰身,“都督,都督,六兒這是心病啊,六兒其實是想您了,您老不來六兒這裡,六兒這心好生難受。
”喬都督的這些個姨太們,基本沒一個正經的出身,他那會納姨太的時候就和明歌的母親說,納這些個姨太就是回來生孩子的,但凡宿主的母親看不過眼的,想殺想送走都可以,但宿主的母親想到自己要和這麽一堆女人分享丈夫就糟心的很,一直到死都是鬱鬱寡歡。
偏偏喬都督不知道女人的心理,隻覺得是姨娘們心懷不軌害死了他女人,把那些姨娘們全部杖殺,一點也沒自我反思過,宿主恨的也就是他這一點。
此刻他看到六姨太這副樣子,直接伸手扯了六姨太的褲子把人按在床柱子上,“騷/.貨,你就直接說你是逼/.癢缺乾。”
六姨太侍候了喬都督一晚,天亮的時候服侍喬都督起床時打算吹吹耳邊風,自己的管家之事也就罷了,可女兒卻不能再被那老妖婆折騰啊。
可沒想到剛一提這事兒,喬都督的目光便沉了下來,“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人送到老家去。”
六姨太什麽話也不敢說了,她的管家之事更是提也不敢再提,她在這府中時間最長,也最了解喬都督這人說一不二的性格。
明歌今天上了車,發覺喬都督的臉色不是太好,她自是知道喬都督昨天晚上最終去了六姨太那裡,估計是女人又在他耳邊吹了什麽風,一早上才會這麽副德行,明歌乾脆當個什麽都沒看到側頭望著窗外。
明歌不理他,喬都督坐不住啊,他瞟了幾眼明歌,冷笑著說,“聽說你昨天騎馬了?”
明歌點了點頭,喬都督便諷刺,“一匹小母馬有什麽好騎的,院子那麽小,頂多也只能走兩圈而已。”
“都督大概不記得了,那匹小母馬還是你送我的。”明歌斜睨著喬都督那一身的肥肉,“都督要是覺得我的騎馬技術不好,可以和我比一比,不過你這麽一身肉,也不知道會不會剛上馬就把馬壓塌。”
“放屁!”喬都督氣得連都紅了,“老子騎馬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呢,只會騎個小母馬你就嘚瑟成這樣,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
明歌爭鋒相對,“我倒是想知道都督大人如今多重,瞧著倒像是雙身子的人了。”
喬都督伸手指著明歌,“你個混帳東西,有你這樣說老子的嗎?”
“你是都督,誰敢說你呀,估摸著都誇你富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