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自小就知道自己會是宋小壯的媳婦!”明歌神情堅定著打斷鄭玉珠的話,“我,我馬上就要嫁給他了,小姐,我要是這會子反悔,我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宿主的一輩子,可不就是因為這個決定毀了的麽,只是宿主沒勇氣去爭取,也不敢去抱怨!
“明歌,你這傻丫頭,要是成了爺的女人,可比成為宋小壯的女人要強許多,別人羨慕不來的事,你這傻丫頭腦子怎麽就轉不開呢!”
“小姐,我嫁給了宋小壯,以後宋小壯就是我一個人的男人,他要是敢弄了女人回來,我一定會醃了他,可是姑爺不同,姑爺他有那麽多的女人,小姐您是他的正妻都過的這麽艱難,我要是成了他的女人,每天想到和那麽多女人分一個男人,我這心會和小姐一樣難受。”
“你和我哪裡能一樣!”鄭玉珠眉頭一皺,眼前這丫頭說的什麽混話,簡直一派胡言。
可看著地上淚眼婆娑的明歌,鄭玉珠最終只是歎了口氣,“罷了,你不願意,我何苦為難你,被你這麽一哭,倒好似爺那裡就是個火坑,我推著你要往下跳一般,”
鄭玉珠本是諷刺明歌的,然而明歌卻接口,“可不就是個火坑麽!”
明歌擦了淚繼續又說,“小姐是爺的正妻,對小姐來說,爺是您的男人,是和您要白頭到老的人,可對別的女人來說,就算是為爺生了孩子,也不過是爺的火坑裡的一點火星子而已!”
不等鄭玉珠說話,明歌又說,“小姐,您肯定不想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您讓我去侍候爺,您心底得多難過,如今走了一個秋歌,您把我再推出去,您身邊可哪裡還有人和您說知心話。”
鄭玉珠長長的歎了口氣,由著明歌幫她淨了面,這才重新躺下睡去。
卻是沒了心情繼續和明歌說什麽主仆情深的話了。
明歌沒想到這節骨眼上,鄭玉珠還能整這麽一出來,這女人,真是自己過不好,也不想讓別人好過啊。
最關鍵是,這女人明明想翻身,卻處處為她自己挖坑,固然有鄭家那位主母想把鄭玉珠養廢了的原因存在,可鄭玉珠這本人也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所以哪怕鄭玉珠的處境再艱難,明歌也生不出半點同情心。
本來以為自己這一番話,鄭玉珠會打消這念頭才是,沒想到過了幾日劉翼在主院留宿,鄭玉珠將這打算告訴了劉翼。
第二日明歌和墨歌去主屋服侍的時候,就見劉翼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到了後來她和墨歌準備退出的時候,劉翼將明歌喊了住。
剛由墨歌服侍著洗漱完畢穿了衣服的劉翼斜斜依在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聽說你覺得爺比不上你那個什麽小壯?”
明歌沒想到鄭玉珠在男色面前,竟然連和自己婢子的私聊的話都能轉說出去,關鍵還是這種話,明歌愣了愣之後立馬福身,“宋小壯肯定和爺您不能比,可宋小壯以後是我的男人,在我眼裡,別人自是比不上他。”
劉翼大笑,“你這丫頭也不害臊,都沒成親呢吧你們,就一口一個男人了!這說來說去的,還不是在說爺不如那個小壯麽,改天把人帶來讓爺好好瞧瞧是個什麽樣的小廝,值當你連自己主子的話都不聽。”
明歌在劉翼的打趣下滿臉通紅的退出了門,垂著頭的她,面上的羞赫之意一收,神情微冷的她,目不斜視的瞅著地面。
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沒正形,明歌心中鄙夷,一想到這種日子還得過一輩子,她的整個頭都大了,不管怎麽樣都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劉府自立門戶去,這為奴為婢的日子,哪怕她習慣了做忍者神龜,也實在忍不下去了。
劉翼這段時間大概是沒什麽事,接連來了幾次主院,甚至還帶著鄭玉珠和劉老夫人一起去了趟大明寺裡上了個香。
明歌這一天告了假回了柴家。
柴家父母在給鄭明珠照看一處陪嫁莊子,就在江洲城外不遠處,明歌回了家,早有宋家的人一起到了,他們這種小門小戶沒什麽男女大防的概念,這一次把兩家的親事商議上,一來是讓明歌去探探鄭玉珠的口風,看看什麽時候能放明歌出來成親,二則讓明歌和宋小壯見見面。
畢竟要下了親,一直到結婚,兩個人都見不了面了。
宋小壯有個哥哥叫宋大壯,宋大壯像了他爹是個實誠人,宋小壯卻從小就跳脫,不想去府中當小廝,因為鋪子裡總進貨,他便總和那些商隊們四處跑,宋大壯以後能繼承他爹管理鋪子,宋小壯如今算是一事無成還是個奴籍的那種人。
不過就醬紫沒錢途,耐不住宿主喜歡。
宋小壯長的高高瘦瘦的,眉眼活泛,一看就是個機靈人,兩個人在田地裡轉了一圈的功夫,明歌的懷裡便都是宋小壯送的那些個女孩子喜歡的物件兒,不是耳墜便是釵子的,這些東西都不是江洲之物,雖然不貴重,但還是比較稀罕的物件兒。
這一次宋小壯見明歌,大概是家裡人或者是嶽父嶽母施加了壓力,他和明歌表示自己以後結婚後不會再混日子了,會找個好差事兒,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好兒過日子。
嗯,這毛剛長齊的孩子和明歌高談闊論了一番自己的偉大前景,就是脫離奴籍帶著明歌奔小康。
難為宋小壯在這種以奴為榮的大環境下還有這麽樣的偉大理想,明歌真真是覺得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些點抽哇。
回到了府中,鄭玉珠一行人也已回來,剛好劉翼也在屋子,明歌就和鄭玉珠回了自家的事兒,求鄭玉珠給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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