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聞言放下了茶杯,抬眼打量著明歌冷笑,“該不會是真怕爺收了你,所以才這麽快的想嫁人吧!”
明歌忙跪下,“奴婢和宋家的事之前就定下了的,一早就說好等宋小壯這次和商隊一起回來後,我們的事也就定了,畢竟奴婢,奴婢歲數也大了!”
“哦!”劉翼面色這才緩和,“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七歲了。”
“十七歲哪裡算大,正是女兒家最好的年紀,就這麽嫁人也真是可惜了呢!”劉翼歎了幾聲,越看明歌那怯怯弱弱的樣子越是覺得癢,只是想到自己堂堂江洲王,要是強搶一個丫鬟,終究不是什麽要臉的事,尤其還是這段時間,他正是被人盯著的時候,所以雖然可惜,到底消了這心思,“罷了,下午讓那個小壯的來一趟府中,爺替你瞧瞧人。”
宋小壯是鄭玉珠的陪嫁,哪裡用得著劉翼瞧,外人隻當做劉翼是看重鄭玉珠或是明歌呢,隻明歌與鄭玉珠知道,劉翼這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在劉翼看來,宋小壯真是人如其名,這瘦不拉幾的模樣一看就賊眉鼠眼的,明歌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兒,嫁給宋小壯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事要擱之前,他一定得插手,可這段時間不行啊,上面來了人,他還在觀察期呢,他得龜縮著做忍者烏龜,想到不能拯救小美人,他就心口子疼。
明歌哪裡能感覺不到劉翼那色眯眯的目光,她和宋小壯的親事定了下,以要回去繡嫁妝為由,和鄭玉珠告了假。
鄭玉珠並不想放人,這段時間劉翼天天來她的房裡,連秋歌那裡都去的少了!
鄭玉珠隱隱覺得這和明歌多少有些關系,她如今重新能和劉翼說上話,心底還在盤算著把明歌抬舉上來,明歌不似秋歌,心不在劉翼的身上,且明歌畢竟比心眼多的秋歌好拿捏,到時候有明歌當中間線,她也不用和秋歌正面對上,算是一舉多得了。
可耐不住明歌尋死尋活一般的威脅她,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讓鄭玉珠看到了,所謂的主仆情深,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她倒是想抬舉明歌抬舉柴家,可耐不住人家不稀罕啊。
明歌離開了劉府回到家裡,多多少少算是松了口氣!
宿主上頭還有兩個哥哥,都是在莊子裡做事,莊子裡沒啥大的出息,柴父本來想著等鄭玉珠嫁進了劉家,到時候後什麽差事了,讓明歌和鄭玉珠提一提柴家老二,可耐不住鄭玉珠在劉家不受寵,一直過的不好,所以宿主也沒提過這事情。
柴家就宿主這麽一個女兒,眼瞅著馬上要嫁人了,自也是寶貝得不行。
明歌卻沒在家混吃等死,她早先就問過宋小壯怎麽可以除了奴籍。
除了主子們的放奴書,再就是自己拿銀子贖身,但大部分的這些個奴籍們其實把奴籍當了寶,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別人一問你是哪家的,說個江洲王家的,多有面子啊,且掛靠在主子的名下,不用擔心各種稅收問題,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簡直再美不過了。
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想著去除奴籍。
就連宋家宋掌櫃都不願意,更何況是柴家。
明歌知道說服這些人的第一要素,就是先立起來,只有更大的利益擺在眼前,才能讓這些人欣然放棄奴籍。
馬上要出嫁了,柴母肯定是不願意讓明歌出門的,嫁妝還沒繡好呢。
明歌總是各種借口啊,在劉府被圈養了那麽久,她不趁現在出去走走,以後嫁人了更沒時間啦,各種撒嬌的她和柴母保證出去也不過是和宋小壯一起去寺廟裡轉轉祈福而已。
有宋小壯跟著,柴母多少還是比較放心,勸說不得,又這麽一個嬌嬌女,只能任著明歌去了。
兩個小青年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宋小壯跟著商隊走了兩三年了,他想著另立門戶開個攤子,如今宋掌櫃守著鄭玉珠的布莊子,肯定不會想著要另開鋪子,只能宋小壯自己乾,還是在宋掌櫃察和劉府覺不到的情況下。
但是,做什麽呢?
宋小壯想擺個地攤販賣一些女孩子的小飾品,他覺得女孩兒的東西比較好賣,外地進的那些貨又便宜又好看,他上午擺攤子,下午在各個府邸的後門叫賣,攢點錢了開個鋪子,銀子賺銀子最容易不過。
宋小壯的確是個有理想有計劃的好青年啊,不過明歌覺得這種來錢方式太尼瑪的慢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還不知道得熬到猴年馬月。
最關鍵的是,整個江洲都是劉翼的,明歌覺得光是開個鋪子不能給自己安全感。
換了一身宋小壯的男裝,又稍微在臉上化妝了一下。
從屋子裡出來的明歌, 讓宋小壯瞪著眼睛轉不開視線了,他家那個貌美小嬌妻怎麽變成個男人啦!
問了宋小壯身上帶了多少銅板,明歌又帶了自己的私房碎銀子,然後一個人去了賭場。
江洲城裡的風月街上,一邊是賭場一條街,一邊是勾欄一條街。
明歌進了賭場沒多久出來,懷裡那些個碎銀子翻了幾個倍,不過底數不多,再多也多不到哪裡去!
她怕引人注意,又換了條街上進了個比較小的賭場。
連續這麽四天的時間,明歌口袋裡的銅板成了碎銀,碎銀又成了小元寶,到了最後又換成了銀票,這些個錢,簡直要比宋掌櫃一年進帳還要多啊,瞬間從個一無所有變成百萬富翁了有木有!
看著自家的娘子這招財進寶的能力堪比財神爺一般,宋小壯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時時刻刻的囑咐著明歌不要讓外人知道她這能力。
這要被別人知道了,都不得把明歌當怪物一樣的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