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籐循著樹蔭行走,沒有了傘,他反而走得快了許多,——陽光真夠毒辣啊!他想找蘭若幽,但想到有瑪爾勃照顧蘭若幽,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加之蘭若幽的小女孩心性,怕也想跟隨瑪爾勃逛逛學院,因此他想先到學院外面買把小傘。
本來他想接著去找五妹古情,但想想算了,古情比古素更憎恨他——因為古情覺得,他當初之所以殺人,完全是因為她引起的,所以她憎他,也討厭她自己。看了古素,他便不想見古情了。她們都過得心情愉悅,何必破壞她們美好的心情呢?
「五弟?」
古籐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首,平靜地看著追上來的古素,微笑道:「四姐,你能找來,我很高興。」
「你忘了你的傘。」古素把傘遞給他,退離他幾步,道:「撐著吧,免得又犯病。」
古籐從她後退的舉動,猜測她未清楚他的「變化」,他道:「四姐,我可以接觸女孩,你能夠陪我走一程嗎?」
古素冶艷的黑眸凝視他,「人不可能改變他天生的特性……」
「哲理不能夠詮釋所有的人生,繪畫也不能夠定型所有影像。」古籐走前幾步,舉手觸摸古素的臉,「很多年前,便想撫摸四姐這張冷若冰霜的臉,想知道是否有溫度,如今終於可以感觸,原來是如此的溫潤。」
「原諒四姐沒有去接你,只因四姐不想看到你……」
「為何最後還是過來看我?」
「你終是我的弟弟,都來到姐姐面前,靜靜地偷看姐姐,哪能忍心讓你那麼的離開?」古素撩了撩發劉海,不經意地拔開古籐的手,似乎也想不經意地抹去眼眶中的濕意,然而那濕意是越擦抹越濃重的,「別這般撫摸姐姐的臉,學生們看到會誤以為你是我的情人……」
「四姐有情人了嗎?」古籐落手下手,轉身撐傘緩行。
古素急走兩步,與他並肩而行,回答道:「我沒想過那些事~」
古籐歎道:「四姐也要像二姐那般討厭男人?」
「我只是懶得去想,並非像二姐那般討厭。你見到二姐了嗎?」
「二姐沒有過來接我,她向來不出屋的,得回家才能夠看見她。過些天,我和三哥前往南澤販買奴隸,可能會回家幾天,四姐有什麼話要對二姐說嗎?我知道你和二姐非常要好,但二姐她不討厭我。」古籐望著前方,感覺到很多目光集中過來,他淡然漠視之,繼續說道:「四姐卻是討厭我的;五妹更加的不願意看到我,所以我決定不見她呢。她應該把那不愉快的記憶遺忘了,不能夠因為我的出現,忽然又令她記起。」
「你在牢裡過得好嗎?」古素不正面討論古籐的話題,關切地詢問他的牢獄生活。
古籐道:「談不上好與壞,只要能夠活著,與家人見面,便是好結果。」
「以後都跟隨三哥經商吧,你的性格不適合領兵打仗,因為你經常錯對不分。」古素接過他手中的傘,「男孩子打傘很奇怪,四姐幫你撐傘。其實我以前並非很討厭你,畢竟你是我弟弟,那次殺人也是為了幫助五妹。只是你不分對錯地把村民都殺了,四姐覺得你無可救藥……唉。你和三叔經商便好,起碼手中沒有執著殺人的權利。」
「四姐~」古籐欲語卻休,沉默好一會,接語道:「戰爭的事情,四姐你也不懂,不要跟我談論那些。像我不懂得美術,我也不會和你談美術。我來這裡,只因你是我的四姐,我的家人,我單純來看你。若是你依然討厭我,依然不能夠原諒我,則我也不能夠說你什麼,因為那些都是你的權利。然而,我也有追求,也有我的生活態度,那是屬於我的人生和慾望,你無權干涉。」
「但你的追求和你的生活態度,都是錯誤的……」
「在我看來,你站在一群裸男面前,讚美他們的生殖器,也是一種錯誤,且極端的可笑。」
姐弟倆的談話出現了「裂縫」,開始一種不融洽的氣氛。
「我後悔追過來找你,因為你沒有任何改變!」
「我變了,只是你心中的『我』,沒有改變罷了。」
「五弟,你回去吧,四姐沒辦法陪你走下去~」古素轉身欲走,古籐抓住她的嫩手,「四姐,你忘了把傘還給我。」
「哪來的無恥之徒,竟敢抓白素老師的手?」
一聲怒喝傳來,古籐感到有勁氣砍至他的手腕,他轉身伸出右手抓住砍落的手掌,抬眼一看,卻是一名高大雄俊的黑髮白男青年。
青年沒料到古籐能夠接住他蘊含暗勁的「手刀」,怒道:「你是何人?為何牽古素老師的手?」
「雷傑歐,他是老師的弟弟。」古素回答了他。
古籐得知他的名字,發覺他生得果然有些像弗凱羅,便鬆開了他的手,道:「四姐,他是你的追求者,還是你的情人?」
「你是~古籐?」雷傑歐驚然而問。
「是的,前天我剛到你們家……」
「原來是古籐上慰。」雷傑歐又把手伸過來握住古籐的手,怒容轉笑,道:「很高興見到你,剛才險些誤會你。聽說你和我妹訂婚,今天由我請客,我們慶祝一翻。」
「雷傑歐先生,慶祝有的是時間,我現在想跟四姐說些私話,可否請你讓出私人空間?」古籐禮貌性地「逐客」。
雷傑歐沒有生氣,鬆開了古籐的手,道:「你們姐弟倆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
「五弟,謝謝你幫我把他支開,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煩。明知道我對他沒意思,偏偏自我感覺良好,彷彿他是我的情人一般,每次哪個男性,欲圖接近我,他都要出來嚇唬別人。你~怎麼能夠接住他的掌刀?」古素等雷傑歐離開後,說了如斯一翻話。
「八限血魄的掌刀,我還是承受得起的。四姐,陪我走走吧,以前都是跟在四姐的後面,從來沒像這般牽手走過,如今可以這麼做,這便是我的改變。」古籐依然握著姐姐的手兒,右手接過她左手的傘,「我剛才發現一處很幽靜的園林,這種上課的時段,應該沒有學生在那裡,四姐便陪我走到那個地方,然後我在那裡等瑪爾勃她們。」
古素冷調輕歎:「好吧!我以前也想這般牽你的手出去玩,因為你是我最親的弟弟,是媽媽最後的孩子,四姐一直都想好好地疼愛你,可是你那時候不能夠讓四姐靠近……」
古籐和古素,重回剛才那片園林,因為他與瑪爾勃約好,假如走散的話,便到這裡聚首。
走入園林深處,古籐仍然沒有鬆開古素的話,古素也沒有聲言離開。本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倆,多年來首次牽著手遊玩,兩人都刻意避免再談某些敏感的話題,古素只說些與美術相關的話題,古籐聽不懂,但他認真地聽著……
經過一座假山前,兩人放緩腳步、面面相覷:假山後面竟然傳出瑪爾莎叱罵——
「混蛋!我與你只是一夜情,你竟然敢到學院裡找我?」
「瑪爾莎小姐,自從那晚之後,我時刻都想你,多次想過來找你,但終於是忍住了。前些日子看到你的家人,讓我更加的想念你,所以今天老早便過來找你,向你坦白我對你的思慕之情。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
古籐感覺這片園林,應該起個園名:愛的告白之林。
為何他兩次來到這裡,兩次都遇到男人向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告白呢?
這次竟然是他的侄女瑪爾莎和一夜情某男!
「瑪爾莎,真是不知收斂,四處招惹男人。」古素低聲冷責,轉臉朝古籐道:「五弟,我們離開吧,被她看見我們,大家都感尷尬。」
「我說過,事後你我沒關係。若再找我,便殺了你!」瑪爾莎顯然很憤怒。
「你不是說我讓你很瘋狂嗎?那晚你在我底下,不知道有多享受……」
「姑奶奶享受性愛,不代表姑奶奶喜歡你!你~敢放肆?」
錚!利劍似已出鞘,古素驚得掠飛過去,但見瑪爾莎衣衫不整地立在當場,愕然地看著地上:血泊之中,一具半人馬男的屍身抽搐著,他那顆俊美的人頭在滾動,馬腹之下那根馬鞭伸出老長……
「瑪爾莎,你在學院殺人?」古素也被此場景震驚得不知所措,只能夠機械性地冷問出這句。
瑪爾莎看到古籐,丟掉手中的劍,撲到古籐懷中,慌得哭訴:「五叔,嗚~五叔!他要強姦我,他要強姦我~」
古籐輕擁著她,側首看了看那顆人頭,認出這半人馬,是大祭馬的妻子之寵奴,猜測他便是瑪爾莎曾經所說的「人馬帥哥」,他淡然道:「別害怕,你沒有殺人,只是宰了匹不識趣的賤馬。」
古素冷叱道:「五弟,半人馬也是人,並非一匹馬……」
古籐不理會古素的叱責,輕聲問道:「瑪爾莎,你怎麼把他帶到這裡?」
「我與他,在某次貴族酒宴相遇,和他好過一次,你知道的~。雖然我很風騷,喜歡跟男人做愛,可是那得我願意,但我不願跟他做第二次。他以為我被他搞得欲仙欲死,似乎把我征服了,突然找過來,要跟我梅開二度。我把他引到這裡,想跟他好好講明白,他不聽我的,強迫我和他**,我怒得一劍把他砍了。嗚嗚,他是個貴族,他的家族會追根究底……」
「他不是貴族,他只是耶洛芬?安卡的性奴之一,那次酒宴,他應該是偷跑出去,裝扮成貴族的模樣。」古籐說出事實和猜測。
瑪爾莎慌道:「他是大祭司妻子的男奴,不是~更嚴重嗎?五叔,幫幫我~」
「你到現在才知道害怕嗎?」古素也冷靜下來,思考如何處理侄女惹出的禍。
古籐輕輕推開瑪爾莎,道:「把他埋了,化為土壤,一切消解。」
古素冷語啐道:「五弟,你說得倒輕鬆,這裡埋個半人馬,豈是那麼容易?挖坑都要挖很久。」
瑪爾莎咽道:「三個人一起挖,應該能夠快些,但是,四姑加我,只有兩把劍……」
古籐前走幾步,出腳踹地面,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那地面便裂開又深又長的土坑,他轉身走到血泊中,出腳把半人馬屍身踹入土坑,接著又把半人馬的人頭踢到坑中。
然後走到較遠處,踹踢某棵樹木的根部之土,把土壤踹得松飛,雙手抱起樹木,走回坑前,重重地把樹根插入土坑,把半人馬的屍身插撞成肉醬,「如此腐爛得快些~」,便急速地出腳,把周圍的松土以腳勁踹推入土坑……
迅速地把樹木植好之後,他回到愕立當場的兩女身前,看著腳下石板上的血液,道:「血液比較麻煩,唉,隨便處理算了,即使被發現,大祭司也不會在乎,倒是學院方面會引起些無聊的臆測。」
說罷,他拿起瑪爾莎的臉,插入石板縫中,把其中一塊石板撬起,用劍在石板空出的土坑挖出個細洞,再到草地上,以劍挖出一片連著草根的土,抱過來蹲在血泊中,用這塊「草土」把溫熱的血液推進土洞裡。這個過程花的時間,比他埋葬屍體的時間還要長兩三倍。
最後,他把石板還原,跳到假山的池水中,澆水出來,把石板上的泥土和血跡沖洗到石路旁的青草裡。
「過了今天,誰走到這裡,都不會察覺。除非有人對新植的樹木好奇,但為了好奇而去挖樹出來研究的,怕是少之又少。」古籐做得自然,也說得自然,他從石池裡走出來,接過瑪爾莎手中的傘,轉眼看著古素,道:「四姐,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所做的,但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擇。」
「你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情,都如此的冷酷沉靜嗎?你又是何時變成血鬥士?」古素看著他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一切,能夠問出的也只有這一句話。
「四姐,我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殺了人,在你們面前嚇得顫哭的小男孩……」
「瑪爾莎,你陪五叔吧,四姑先離開。以後別亂找男人~!二姐說得沒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古素說罷,轉身走離。
「四姑,我答應你,以後我很專情,不亂找男人。」瑪爾莎擦了擦眼淚,「因為我找到了想要的男人~」她看著古籐,說出了這樣的話。
古籐卻只是注視著古素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從他的眼簾消失,他提起劍到草叢中抹擦一陣,回來又把劍放到池水裡搗洗乾淨,把劍遞還給瑪爾莎,道:「你也離開吧,我在這裡等瑪爾勃和蘭若幽。」
瑪爾莎收劍回鞘,纏著古籐的臂胳,道:「五叔,剛才我都嚇得慌了,若非五叔到來,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我是第一次~殺人,我當時很憤怒,抽出劍就削砍他的腦袋……。五叔,你讓我感覺好安全,以前的男人,都沒給我的這種安全感。這些天總想念五叔,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我總想五叔呢。以前我都不想男人的,做完愛之後就算了。五叔,我可能愛上你了,真正的愛上!」
古籐跟她有個肉體關係,也不怕把話說得直白:「五叔不是猛男,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你愛五叔幹嘛?錯誤地做過一次就好,別把五叔當男人看。」
「但是~五叔真的好男人!雖然沒有粗長的**,性能力卻好強的,那晚射了我五次,整晚折騰我,我很滿足。然而我不是喜歡五叔在床上那股勁兒,我喜歡的,是平時的五叔,平淡而安靜的,卻能夠給予我安全感的五叔,也喜歡五叔突然的霸道和殘酷。五叔,我想跟你做愛……」瑪爾莎見四處無人,側首親吻古籐的嘴角,「我永遠做五叔的妓女~」
「大姐,你也在這裡啊,你怎麼遇到五叔的?」瑪爾勃意外地叫喊,但見她和蘭若幽跑了過來。
瑪爾莎看到她背後的巨劍,驚道:「三妹,你換劍了?看起來好漂亮……」
「是五叔給我的,值一百金幣呢。」
「五叔有那麼多錢?」
「你不知道五叔贏了一千多金幣嗎?」瑪爾勃把「公主給的金幣」也算進去,「四妹沒有把五叔贏錢的事情告訴你?」
瑪爾莎忿道:「她怎麼可能告訴我?她都怕我搶五叔的錢用,——你為何也不告訴我?」
「我讓四妹轉告你,而且我們平時也找不見你……」
「五叔,我也要值一百金幣的巨劍。」瑪爾莎轉首朝古籐撒嬌,「你不能夠厚彼薄此,我可是你的大侄女。給我錢,我自己去買~」
瑪爾勃道:「五叔贏錢的本,都是我給的哦,所以五叔給我買了把好劍。」
瑪爾莎道:「那是因為我讓你去陪五叔,你才能夠把錢借給五叔,也是有我的功勞的。」
瑪爾勃不想跟瑪爾莎爭辯,她朝古籐問道:「五叔,等會你要去哪裡?跟我一起上課嗎?」
「五叔和我要處理些事情,晚上我們再找你們會合。」瑪爾莎首先替古籐回答,看了看蘭若幽,又道:「三妹,你帶著小女奴去上課。」
瑪爾勃拒絕道:「我拒絕帶著她,一堆色男過來搭訕,應付得我頭疼。」
瑪爾莎暗掐古籐的腰,古籐只得說道:「瑪爾勃,我和瑪爾莎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麻煩你幫忙照顧蘭若幽。」
「五叔,她遇事都裝聾作啞,都得我幫她說話,很煩的。」
「你也可以裝聾作啞……」
「唉,那你和大姐記得過來找我們。」瑪爾勃屈服,轉身瞪了一眼蘭若幽,道:「等會我把你的臉抹黑,長得這麼水靈,只會招蜂引蝶……」
「什麼事情?」兩女離開後,古籐問瑪爾莎。
「五叔,我剛才便想問,你怎麼是血鬥士?難道那晚你在床上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趕緊招供!」瑪爾莎只差沒把劍橫在古籐的脖上逼問……
「無聊的問題,五叔不回答。」
「不問便不問,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今天把這性奴殺了,忽然好想懲罰那個迷姦我的老師,你能夠幫我嗎?」瑪爾莎神情認真地道。
古籐轉首平靜地凝望她,道:「殺了他?」
瑪爾莎搖搖頭,道:「只是懲罰他,沒必要殺他。」
「殺了他比較乾脆。」
「五叔!」瑪爾莎怒嗔,「你要吃醋,也得有個分寸。」
古籐翻翻白眼,歎道:「這醋是你強加給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你吃醋……」
「我要你說為我而吃醋!」
「不說。」
「說!否則把我們做愛的事情,告訴我們的家人~你說是不說?」
「我吃醋了。」古籐只得屈服於她的「淫威」。
瑪爾莎靠臉到他的肩膀,幽言:「如果五叔真的會為我吃醋,該有多好啊!可惜我知道五叔不會因我而吃醋,因為我在五叔的心中,只是『妓女』和『侄女』兩個身份,是嗎?」
古籐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要五叔如何懲罰那個老師?」
「他的妻子懷孕已有五個月,我要他看著妻子,挺著肚子和別的男人做愛,讓她在他的眼前,獲得**。」瑪爾莎冷冷地道,「他最初騙我說沒有妻子,雖然我對他沒感情,可是他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白癡,被騙得團團轉。最近他想找我偷歡,我都拒絕。前天他又找我談,我開出一個條件,可以跟他交歡,但我得帶個男奴,他的妻子跟男奴做……」
「你想要我扮演男奴?」古籐猜知她的計劃。
「不好嗎?他那懷孕的妻子,長得挺秀麗的。」
古籐拒絕道:「你找個真正的男奴去吧,五叔不想拿小雞巴去丟臉。」
「我就要五叔去搞他的妻子,就是要五叔去!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宣佈你是我的男人,你睡了我一整晚~」
「去。」古籐簡單地悶出一個字。
瑪爾莎歡喜地道:「五叔真好,以後我跟五叔做愛,不收五叔的錢。」
「我拿雞巴撞牆,也不撞你那洞。」
古籐爆發的粗口文化,緣自監獄的優良傳統……
(第二集完)
後記 簡單聲明
關於祭司,本是涉及宗教的,然而在我這書裡,不會有宗教的描寫,只是一個官職,相當於國師或首相之類。畢竟宗教是和政治一樣性質的東西;寫我們這類型的書的,一般不想涉及這種太現實的問題。如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