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撕票之後,你們的老闆就會給員警打匿名電話,說知道你們兩個是誰。然後監獄裡的無期徒刑等著你們,啊,就是不知道你們兩個所在的州還有沒有死刑。”
“那麼奧茲本少爺有什麼意見嗎?”
“我的意見就是我們合作。反正奧茲本家的錢你們是拿不到的,不如想想怎樣拿回你們的傭金。”
“怎麼合作?”
“反過來勒索你們的老闆。要知道他雇傭了你們,所以就算被你們倆勒索了,他也無法踢爆你們。”
兩個綁匪互相看了看彼此。
“你們可以再試探一下你們的老闆,看他肯不肯告訴你們交贖金的地址。”克裡斯偏著頭似乎想了想,“或者你們再試探一下說人質病了,你們想去藥房裡買一點藥。我打賭對方會叫你們乖乖看著人質,人質病死最好,這樣不用你們撕票,如果我死了,罪名也全在你們這裡。”
果然,其中一個綁匪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仍然是用阿拉伯語,聊了很久很久。而綁匪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了起來,當然最後還是被對方敷衍了過去。
“怎麼樣?”另一個綁匪急不可待地湊上去。
“他還是要我們等。”
“媽的,哪裡有時間這樣耗著!”
兩個人用阿拉伯語聊了半天,克裡斯依然靠著牆,他知道這兩個傢伙已經動搖了。
過了很久,其中一個人終於開口問克裡斯了,“如果我們勒索那個傢伙,這件事情會怎樣收場?”
“很簡單,那個傢伙不會報警,報警就會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你們一定可以拿到錢。等你們拿到錢了,就用一次性手機發條短信給我父親,讓他們過來接我就好。我沒見過你們的臉,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那個傢伙一直是找別人和我們聯系的,我們誰都不知道他是誰?”
“他就是打定了這點才吃定你們的不是嗎?”克裡斯的唇角向上扯起,“可是我知道他是誰。你們只要說如果他不給你們贖金的話,你們不止會把我親自送回奧茲本家,還會帶走他像電影明星一樣的女兒。”
“電影明星一樣的女兒?”
“是的,他聽的懂。”克裡斯開口道,“我餓了。”
“還有披薩。”
“我想吃麥當勞。”
其中一個傢伙用胳膊肘頂了頂另一個,“去給他買。”
當天晚上,兩個綁匪真的打電話給了聯絡人,把克裡斯的主意潤色了一下,果然對方有些惶恐了。
“嘿,奧茲本少爺,沒想到你說的是真的。我們說你發燒到40多度,想去給你到藥店買一點退燒藥的時候,那個傢伙竟然只是叫我們給你多喝點水而已,絕對不要去藥店暴露身份。不過……也許他只是謹慎而已。但是當我們說到他那像電影明星一樣的女兒時,他真的緊張了。”
“那麼下一通電話告訴他,即使在紐約,你也有廣泛的人脈關系,他們甚至還有槍械。告訴他要讓這件事情了結,最好的方法就是準備好鈔票,否則就要他們終日惶惶不安。即使你們倆進了監獄,你們的兄弟也不會讓他好過,無論在華盛頓還是在紐約。”克裡斯淡淡地說。
“老實說,你比我們倆更適合做綁匪。”
“我困了,想要睡覺,給我個枕頭。”
“沒問題。”
現在的情況下,兩個綁匪除了不拿下克裡斯的眼罩也不解開他手腳上的繩子之外,對他算是有求必應了。
而當天晚上,奧茲本家來了客人,是伊麗莎白的父母,他們來打算帶伊麗莎白回紐約。
“我以為麗茲在這裡待的很愉快,格里菲斯的教育也很不錯,你們確定要帶她回紐約?”奧茲本先生拿著一隻雪茄放在鼻尖聞著,因為奧茲本太太的身體不好,聞不了這些煙味,所以奧茲本先生正在戒掉雪茄。
“哥哥,你應該理解我的擔心。克裡斯出事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所以比起讓麗茲待在華盛頓我更願意將她放在身邊。”奧茲本先生的妹妹,泰勒夫人誠懇地說。
“哦,”奧茲本先生玩味地笑著,“外帶一大堆的保鏢。我對克裡斯都沒有這麼誇張。”
而泰勒先生卻顯得沒有耐心攀談,“是啊,所以克裡斯才被綁架了。我們今晚就帶麗茲回去,這樣你們也能一心一意地尋找克裡斯。”
“是啊,麗茲呢?”泰勒夫人環顧了一周,“是睡覺了嗎?”
“哦,我送她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因為克裡斯的前車之鑒。”奧茲本先生調換了一下姿勢,“本來我還不確定是誰帶走了我的克裡斯,但是你們來了,所以我就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想。”
“什麼意思?”泰勒夫人看了一眼丈夫,然後站了起來。
奧茲本先生朝喬治揮了揮手,“帶我妹妹去和我太太聊聊天,我有事情要和我的妹婿談一談。”
在泰勒夫人走了之後,奧茲本先生收起了全部的笑容。
“從今天到以後,伊麗莎白都必須待在我這裡,直到她十八歲為止。”
“為什麼?”
“不為什麼,看著她在我的管轄之下我會比較安心。還有,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兩天之內我的克裡斯要平安地回到我的身邊。”奧茲本先生站起身來,走到泰勒的面前,“我應該告訴你,克裡斯是我唯一的兒子,任何人傷害了他,就是整個奧茲本家族的敵人。順帶說一句,就算克裡斯不在了,我早就立有遺囑將家族資產交給某個獨立慈善基金,想一想我和比爾•蓋茨有著同樣的公益心,我為自己感到驕傲。”
那天晚上,綁匪接到了電話,對方答應了他們的勒索條件,這讓那兩個蠢蛋高興了起來。
“奧茲本少爺,明天下午我們拿了錢就放你回家。”
“無所謂,合作愉快。”克裡斯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兩個綁匪在指定的地點拿了錢,當他們車子開出華盛頓的時候,向奧茲本先生發了一條短信說明克裡斯被關的地點。當他們的車子開在高速上,忽然無數的警車追了過來,一時之間四面楚歌。
克裡斯成功被警方營救出來,奧茲本先生看著兒子一臉平靜地從警車上下來。
“你很聰明,竟然能猜中是誰想要綁架你。”奧茲本先生陪著兒子前往警局錄口供。
“這也是我不喜歡這個家族的原因。”克裡斯頓了頓,“逸飛呢?他怎麼樣了?”
“他還在醫院。”
“很嚴重嗎?”克裡斯看向父親,蹙起了眉頭,“我想要先去醫院。”
“你放心,他只是骨折和輕度腦震蕩,這些都不是大問題。”奧茲本先生看著兒子的反應,忽然明白了自己應該說的重點是什麼,“等拆掉石膏之後,他就完全康復了,對他參加擊劍比賽沒有任何的影響。”
“我要會出庭。”
“出庭?我知道警方正在調查你舅父,但是我不打算讓你出庭。”
“我是說那兩個白癡,他們打傷了逸飛。”
奧茲本先生愣了愣,“如果你堅持,我沒有意見。”
“最好找個刻薄一點的律師,讓他們倆一輩子待在監獄裡。”
“……我從來知道‘刻薄’也能用作褒義詞。”
從警察局出來,克裡斯就直奔醫院而去。
當他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又止住了腳步。走廊裡偶爾有推著車的護士經過,她看了一眼克裡斯狐疑著這個孩子為什麼站在門口卻又不推門而入。
“媽媽,有沒有克裡斯的消息啊?”
“奧茲本先生說了,如果有任何克裡斯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媽媽,你有沒有看過電視啊……48小時是解救人質的黃金時間,現在已經快72小時了……”林逸飛的聲音讓克裡斯的神經都輕顫了起來。
門被推開了,克裡斯站在門口,“我回來了。”
林逸飛靠在床頭,看著克裡斯微張著嘴,良久才開口︰“克裡斯……”
“你是傻瓜嗎?我叫你走你為什麼不走?”克裡斯緩緩走到了林逸飛的面前,他的將目光盯著林逸飛上了石膏的右臂。
“能不要再看著我的石膏了嗎?你快把它看出一個洞來了。”林逸飛看著克裡斯的臉,“我可以摸一下你嗎?我等了你兩天多,但是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現在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吃了醫生開的鎮定劑,正在做夢呢。”
克裡斯緩緩走了過來,坐在林逸飛的床邊。
“你們倆聊一聊,我回去準備晚飯,小飛想吃獅子頭了。”林媽媽笑著起身,在克裡斯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止小飛擔心你,我也很擔心。”
“謝謝阿姨。”
林媽媽離開之後,醫院裡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你說你想摸一下我,看是不是在夢中。”克裡斯低著頭問。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感激大家一直對我很愛惜,只是現在我希望大家不要再提盜文的事情,或者在相關的帖子下留言。一來這會提醒我一些非常不開心的事情,二來被某些別有用心或者極端的讀者找到機會無事生非扭曲我的意圖,發表一些過激言論影響整篇文章的形象。
我最近覺得身心具疲,希望大家能多發表一些關于文章本身的評論,讓這篇文的評論區域恢復平靜並且充滿開心的聲音。
謝謝大家,也祝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