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段寧迦沒有太多心思。她本性就是如此,習慣自持,但不代表她保守古板。若她真的是一個將道德烙印在骨子裡的人,恐怕也不會放縱身心,順著本意接受向南錦的親密。
纜車緩慢得行進,在蒼茫白雪與一座座雪峰之間穿過。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兩個人信息素的味道,在多次親近之後,荼蘼花和蜜糖的味道達到了極為高度的契合。
信息素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只要嗅到這份熟悉的氣息,就會忍不住交纏在一起,相互融合成最為適宜的味道。這並不是所謂的錯覺,而是在醫學科學角度確有其事。
自從人類進化為ABO人種後,配適度也成了兩個人合適與否的考量。配適度高的伴侶相處會更加和諧,在性愛中,在生活上,乃至以後孕育出的孩子都和配適度有著一定關聯。
反之,若配適度太低,恐怕兩個人的信息素都會在空氣中打架,無法融合甚至會彼此壓製,最終成為難聞的氣息。
盡管沒有和向南錦做過測試,可單憑著兩個人信息素融合的氣息,段寧迦多少能猜出,她們的信息素絕不相斥。想想也是可笑,明明兩個人的身份違背了道德倫理,信息素卻是完全背道而馳,融合得近乎完美。
段寧迦的沉默與打量讓向南錦有些慌,畢竟她剛剛那麽說也是憑著那句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但她並不知道,段寧迦對自己的“偏愛”到了什麽程度。
四目相對,向南錦望著段寧迦烏黑的眸,**後,這雙眼周還帶著淺色的紅暈,不刻意釋放氣場時,段寧迦就連眉眼都是柔媚的。向南錦抿著唇,渴求得看著她。
她能感覺到,那處才剛剛**過的**還敏感至極,稍加碾磨碰觸,便把綿綿也澆濕了。這和Omega的身體本能拋不開關系,也說明,段寧迦是渴望自己的。
“你喜歡那樣的姿勢,是因為從後面進入我更有征服感?”段寧迦抬起手,從氣勢上居高臨下。她用指腹輕按向南錦唇角,對方臉上帶著比自己更濃鬱的紅潮,唇瓣水潤,眼眸潮濕。
如果不是親自參與了剛才那場性愛,段寧迦甚至會覺得向南錦才是被索取的那個。
向南錦的確與眾不同,在她身上找不到太多Alpha的惡習與特質。或者說,Alpha這種性別就像是強行安加在她身上,而她本身,並不該是如此。
喜歡撒嬌,總說著要自己哄她疼她,做愛的時候,叫得很大聲,很吵又很愛哭。段寧迦想著向南錦這些特點,總覺得向南錦更應該是個Omega,可這人卻又提出那種“有點”色情的要求。
段寧迦想到幾天前的晚上,向南錦將自己壓在洗手台的畫面。她不明白是不是這樣做會讓向南錦更舒服,更有征服自己的感覺,所以才會這麽問。
其實向南錦並未想那麽多,她只是覺得在這樣的雪景與纜車中,以那種姿勢會更有感覺。至於征服這種無所謂的東西,和她心裡浪漫的念頭根本不搭邊。
“沒有,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那種念頭,我只是覺得,從後面進去的時候很舒服,而且…那個時候你很好看。我在後面抱著你,把綿綿送進去,你能看到外面的雪景,我也能看到,不是很浪漫嘛?”
向南錦湊近,摟著段寧迦小聲嘀咕,訴說著她認為的“浪漫”場景。段寧迦聽著向南錦起初哄勸,隨後耍賴,再到撒嬌。整個一套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她勾了勾唇角,隨後扶著向南錦的肩膀。
這是意味不明的動作,看上去像推拒。向南錦眼裡閃過一絲失落,還未來得及隱去,段寧迦卻轉過身,用另一隻手扯著自己的衣角,將她輕輕拉過去。
“我腿上沒力氣,你最好快些。”
段寧迦聲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語。向南錦愣怔著,隨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要求被應了。她抬頭,看著身前人。Omega比自己高些,此時卻因為雙腿的無力,比平時站地更低。
她一隻腿筆直抵在牆上,另一隻腿稍微彎曲,身子以側著的姿勢斜著靠在牆上。微光順纜車的窗隙透進,在她銀白的發透出雪花形狀的金屑,又將她冷白的臉照出帶著暖意的澗溪流光。
她眼眸半闔,雙唇輕抿,並未看自己,扶著窗面的手指微微施力,似是不自知的緊張小動作。因著切斜的角度,她襯衫領口開得更大,纖細的腰身被禁錮出一圈較好的曲線。
襯衫下擺遮不住那兩顆翹嫩的臀瓣,它們本該是纖細無塵的白,可上面卻明晃晃得印著十根清晰的紅色指痕,還有指甲劃破肌膚留下的痕跡。
這一幕看上去風情而糜亂,這兩種感覺,皆是鮮少能夠在段寧迦身上看到的感覺。她在努力保持著她慣有的冷靜自持,卻又因為太不擅長這種事,精心的偽裝出現了顯而易見的破綻。
“段寧迦。”向南錦不知該說什麽,甚至忘了自己該做怎樣的動作,她啞著嗓子呼喚,這才發現喉嚨乾得不像樣子。她急迫得上前,如心中所願所想,將段寧迦壓在窗上,終是將綿綿送進渴望已久的**中。
填滿充斥,包裹吮吸,截然不同的感覺在兩人身上蔓開。幾乎是在徹底進入的瞬間,向南錦呼吸就亂了套。心臟瘋狂作響亂跳,仿佛下一秒就會撕裂身體,從其中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