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哪怕身上的信息素已經盈滿整個房間,她仍舊嘴硬得不肯服軟。向南錦能看到段寧迦緊緊夾著的雙腿,看到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明明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卻還錮桎僵守著。
“與我無關?你的味道濃到整個屋子都聞得到,我被你弄得睡不著,這樣還叫做與我無關嗎?”
向南錦很少會憤怒,但這一刻,她心裡的不滿被段寧迦簡單的四字點燃。她沒有大吼大叫,而是用低緩的聲音說出這句話。語氣緩慢,慢到有點悲淒。
段寧迦不打算回答,這時候,身邊響起悉索的脫衣聲。她轉身去看,見向南錦已經脫了衣服,隻穿著內褲邁進浴缸中。段寧迦身子一滯,想要起身離開,卻被向南錦按著肩膀,不得動彈。
這時候的向南錦,力量遠大於她。
“我這樣做,你是不是會好些?”向南錦輕聲說著,語氣比之前更柔和。她雙手壓著段寧迦肩膀,將全身冰涼的Omega擠在她自身和浴缸之間。Alpha釋出蜜糖香的信息素,那股味道完全不帶有壓製性,是溫柔到甚至有些甜蜜的氣息。
“向南錦,你不必這樣。”段寧迦望著身前人,黑眸閃過一絲迷離與混沌。Omega在易敏期的確需要Alpha的撫慰,而像段寧迦這種由失衡症造成的易敏期,則需要大量Alpha的信息素。
心裡和嘴上排斥抗拒,可身體的本能卻無法欺騙任何人。此刻的段寧迦好似一隻畏懼黎明的生物,黑夜是她賴以生存的條件。她早就習慣了孤寂冰冷,可向南錦卻偏要將她從黑夜扯出來,用陽光包裹自己。
正如段寧迦對向南錦的不設防備,她的身體也無法抵抗這份熟悉的信息素。向南錦的味道是那麽與眾不同,那些信息素無孔不入得鑽入體內,逐漸將她體內的疼痛撫慰。相應的,**也隨之疊加。
向南錦的味道,向南錦的氣息,這些鮮活的東西不講道理得襲來,容不得她拒絕般一股腦砸在她心上,身上。段寧迦輕喘著氣,這一刻,竟然沒有和向南錦對視的勇氣。
“放開我。”無用的掙扎還在持續,段寧迦動了動身體,卻不知是被熱水泡軟了,還是被向南錦的氣息軟化。她全身無力,雙腿間泛著異樣的潮濕滑膩。
“不要,你從來不聽我的,我憑什麽要聽你的。”向南錦有些氣惱段寧迦如今的態度,她覺得自己如果是貓身,一定要狠狠咬她幾下,再用爪子撓她。可現在,向南錦不是向貓貓,沒辦法撓人,只能咬人。
她討厭段寧迦總是開口拒絕自己,也討厭她說的這些違心話,要是能夠堵住她的嘴就好了。向南錦想著,目光向上,落在段寧迦唇上。
那是兩片單薄而色淺的唇,段寧迦沒有塗口紅,卻因為抿唇咬唇太久,使得那雙唇沒有任何著色,卻自帶鮮豔的色澤。有人說薄唇者無情,向南錦本覺得這句話沒什麽根據,倒是在段寧迦身上完美體現。
段寧迦輕喘著,雙唇微啟,在她上唇之間是一顆小巧的唇珠。平時不說話時並不明顯,可一旦段寧迦開口,那小巧的唇珠便會浮出水面。
向南錦呆愣得看了許久,隨後慢慢靠近,鬼使神差得湊過去吻上。在本來的世界,向南錦女性朋友不少,彼此之間親吻不算少。但那種吻僅僅只是唇瓣相貼,根本做不得數。
可是吻段寧迦的時候,向南錦卻當獻出初吻般,有了想要發狠掠奪的念頭。兩個人做過最親密的事,卻沒有過親吻。
她稍微松了鉗製段寧迦肩膀的雙手,改為將人輕輕抱在懷中,事實上,就算向南錦完全給段寧迦自由,對方也沒有半點逃離的力氣。
“向南錦,唔…”拒絕的話止於齒間,雙唇被向南錦吻住,與其說是吻,倒更像是含。兩個人從未有過接吻經歷,向南錦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和技巧無關,僅僅是憑借本能,做出她想要的舉動。
溫熱的唇瓣含著段寧迦上唇那顆小巧的唇珠,濕潤而略顯粗糙的軟舌沿著雙唇開合的縫隙輕輕掃動。兩個人身體一冷一熱,在此刻緊密相貼,半點縫隙都沒有。
段寧迦的味道和她的信息素是一樣的,或者說,她的唇齒比後頸還要香濃幾分。女人急促而輕緩的喘息就落在自己鼻間,呼吸相互拍打,又在彼此的混沌中凌亂。
向南錦不急躁,她很明白,越是著急,段寧迦給出的反應就越是抗拒。她輕緩得舔舐唇隙,唇瓣溫柔得含著唇珠吸吮。終於在段寧迦忍不住輕啟雙唇時,順勢而入。
Omega在發抖,不只是下頜,就連身體都在顫。這是段寧迦第一次體會和人接吻的滋味,她沒想到對象會是向南錦。她知道自己應該把人推開,隨後立刻逃開。
可是…她沒力氣了,就連心裡的那道防線都隨著這個吻的到來變得薄弱不堪。
向南錦的吻似是帶著電的高溫燙鬥,所到之處,將肌膚和抗拒熨燙得平整,又細碎留下電流,將她體內的痛楚和**撫平。
換做任何一個Alpha還是Omega,段寧迦都不會任由其如此近身放肆。可這個人是向南錦,她便…屈服了。
堅固的冰在暖夕中脆弱至極,首先被暖化的就是四周堅固的棱角。
濕軟的舌纏繞著段寧迦開啟的唇,在內裡畫著一道又一道酥麻的電圈。小舌抵著段寧迦柔軟的舌面,輕挑,撩撥,打轉,旋繞。段寧迦被向南錦吻得呼吸不暢,那張素來白皙的臉頰竟也浮出了少見的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