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還沒黑開始,整整做到了次日天亮。
一整夜,索涼英就像是飢渴了幾個世紀的色中餓鬼,金爵被翻來覆去的要了無數回,各種姿勢都擺了一遍,從第二遍開始,索涼英就解了他的軟皮帶,可金爵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他只能承受著索涼英對他的鞭撻。
他從清醒被做到昏迷,再從昏迷被做到甦醒,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到早上的時候,索涼英終於消停了,抱著金爵,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來,金爵終於知道被十輛坦克同時碾壓過後的感受了,渾身的骨頭、肌肉和皮膚,沒有一處不疼的,就連嗓子也嘶啞的發不出聲音。
他轉動了下腦袋,看向自己的旁邊,沒有看到索涼英,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想要撐著起身喝點水,喉嚨干的快要冒煙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可是,他渾身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這種感覺,實在太操蛋了。
金爵調用體內的能力,掌心中出現一團柔和的光團,在掌心中停留了一會兒,那條胳膊終於恢復了一絲力氣,然後他開始用光團為自己舒緩全身的疲憊和痠痛,一處一處的照過去,所過之處,原本痠痛的骨骼和肌肉,全都變得舒適起來。
等到他撐著身體,終於把快要斷掉的腰治療好之後,房門被打開了,他手中端著一個餐盤走進來。
「醒了?」索涼英開口。
看到他,金爵渾身一僵,坐在那裡沒動,黑著臉不看他。
索涼英把餐盤放到床頭,從餐盤上端過來一杯溫水遞給金爵,「喝點水,你昨晚叫的太大聲了,雖然我很喜歡聽,但是這對你的聲帶不好。」
金爵剛想伸手去接那杯水,就聽見索涼英這句話,手頓時僵在空中,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沒力氣?要我餵你?」索涼英說著,已經端著水杯喂到了金爵嘴邊。
金爵劈手奪過來,哪怕杯子裡的水濺在被子上,他也不管,仰起頭咕嚕咕嚕把一杯水全部喝掉,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點,也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雖然仍然很嘶啞。
「我要回去了。」金爵用破鑼嗓子說道。
「外面在下大雪,留在這裡吧。」索涼英挽留。
金爵不屑的冷笑,「夏城哪天不在下雪?」
索涼英道:「我的意思是,你有力氣站起來嗎?」
金爵憤怒的抬眼,瞪視著索涼英,恨不得將這個混蛋生吞活剝了,就沒有見過這麼不知節制的混蛋。
索涼英並不與他對視,而是將目光落在金爵露出來的皮膚上,上面全都是各種痕跡,真正的皮膚本色都快看不到了。
屋子裡燒起了地壟,暖烘烘的,一點也不冷,窗外還在下著大雪,被一扇窗,隔絕了所有的寒冷。
索涼英拿出了自己柔軟的衣服,替金爵披上,金爵卻非常嫌棄的想要將它扔掉,卻聽見索涼英說:「你如果想要勾引我,就把衣服拿下來,看到你那滿身的痕跡,讓我不由得再次回味起昨晚的滋味,我不介意現在繼續。」
金爵抓著衣服的手指一僵,頓時不知道是該把衣服扔掉,還是不要觸怒索涼英這個禽獸比較好。
索涼英端起餐盤裡的一碗米粥,遞給金爵,「吃飯吧,餓了一天了。」
餐盤裡還有兩道小菜,菜色不錯,還冒著熱氣,應該是索涼英剛做的。
聞到飯菜的香味,本來還在生氣的金爵,肚子非常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顯然是餓得很了金爵把碗接過來,開始吃飯。
不就是和個男人滾床單麼,有什麼了不起,就當是花錢請來的MB,反正自己也有被爽到,還沒花錢,他不虧。
就這樣,一邊自我暗示,一邊大口吃飯,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連吃了三碗飯,金爵才覺得飽了,渾身的力氣也回來了大半,整個人也終於活過來了。
天色已經漸黑,睡了一天了,這個時候肯定睡不著了。
沒辦法,只能下床穿衣服,把昨天被索涼英一件一件脫掉的衣服,再一件一件的穿起來,衣服剛穿好,索涼英已經收拾完回來了,見金爵穿的這麼整齊,不由得奇怪。
「你聽到了?」索涼英問。
「聽到什麼?」金爵反問。
「元首府派人來通知,讓我們過去開會。」索涼英道。
「現在?」金爵奇怪的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居然要在晚上開會?
「可以走嗎?我們一起過去。」索涼英關切的看著他。
「死不了,走吧。」金爵拿起自己的金邊眼鏡戴上,視野終於變得清明起來。
他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僵硬的動作,和遲緩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的身體狀況好在天氣寒冷,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的很厚,像脖子上的那些痕跡,都能被很好的被掩蓋住。
金爵沒有乘坐騎出來,只能和索涼英同乘一騎,頂風冒雪的趕去元首府開會。
等他們到的時候,唐時家的書房裡,已經都坐齊了,只差金爵和索涼英二人。
他們剛進門,就迎來了所有人的視線,秦烈、龍眠和炎星看得格外露骨和不加掩飾,彷彿想要光憑眼睛就能看出來他們到底有沒有滾床單,要是滾了,那誰上誰下這個值得深思的問題面對他們的視線,索涼英非常坦然,一張棺材臉沒有絲毫變化,就跟往常一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遇到他們這樣的目光,金爵卻覺有有點不自在,他尷尬的移開了視線,顯得有些閃躲。
眾人心中瞭然,看金爵那一臉菜色,顯然是縱慾過度的,不用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媽的金爵才是下面的那一個!
龍眠向秦烈伸出一隻手掌顛了顛,示意他,別忘記輸給他的哞哞獸腿。
秦烈無比懊惱,恨不得要抓住金爵問一問,看他這麼英明神武、智慧超群,怎麼會是下面那一個呢?這麼不合情理。
唐時和炎緒的視線也在金爵和索涼英身上掃過,兩人也都是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事實上,唐時沒有說,他把這個會議推遲到今天晚上,其目的就是為了等他們兩個人,既然索涼英親自把金爵帶走,固然沒有放他離開的可能,以索涼英的彪悍,這要是做起來,短時間內絕對結束不了,所以唐時給了他們一夜加一天的時間。
這總該夠了吧?再不夠,他們真的就要精盡人亡了。
唐時咳嗽了一聲,道:「今天找你們來,是想給你們分析一下天羅大陸的事情。」
接下來,唐時就把他目前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向在座的眾人說了一遍,說到北面城池的時候,他甚至從小格子裡拿出了一副巨大的地圖,地圖的材質是一種獸皮所製,可以保存很久,這張地圖當然是從系統那裡弄來的,上面有整個天羅大陸最為詳細的地理形態和勢力分佈。
唐時一邊指著地圖上的位置,一邊講解,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更加容易理解目前的形勢了唐時拿著一支筆,在地圖的一個位置上點了點,「這裡就是萊索城的位置了,依你們之見,應該怎麼做?」
「當然是先下手為強了,他們既然能夠找來這裡一次,就能找來第二次,我們可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炎星搶先道。
「你們的意思呢?」唐時看向其他人。
「主動出擊確實不錯,但是,我們需要事先探查一下萊索城的具體實力,不能這樣兩眼一摸黑的往前衝。」龍眠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昨天被我們消滅的那隊人,就是萊索城的精英鎧甲魔衛隊了,就連他們也能被我們輕易幹掉,難不成,萊索城還能有什麼更加強大的存在威脅到我們嗎?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幾個嗎?任意出動一個人,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秦烈倨傲的道。
「也就是說,你們也都覺得,我們應該向萊索城發動進攻,是嗎?」唐時再次問了一遍,加以確定。
「當然,經歷過末世那種時刻緊張的感覺,現在陡然安逸下來,每個人都開始變得懶惰起來,對於戰士們來說,這樣下去並不是好事,只有讓他們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價值,時刻在刀尖上行走,他們才能把鬆弛的精神,重新緊繃起來。」亞撒幽幽道。
唐時看向炎緒,炎緒點頭,唐時這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把出兵的計劃定在明年開春,你們誰想領兵攻打萊索城?」
「當然是我,他們稱我一聲『獸神』,我怎麼也不能辱沒了這個稱呼。」秦烈理所當然的說,唐時已經把那些人稱呼他為獸神的事告訴他了,當時秦烈的反應是,大叫一聲「天吶,我的子民居然都聚集在了這裡!」
氣得唐時恨不得踹他。
「好,就你和戰容一起去吧,放你一個人去實在不放心,有戰容跟著,我能放心一點。」
唐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