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臉懵逼,看到長歲就在門口等他,他立刻快步走過去,等門關了才敢問:“電梯門口那都是什麽人啊?”
“是我請的保鏢。”長歲雲淡風輕的說。
只有一個遊戲守著,她不放心,又打了楊律師的電話,讓他給自己安排幾個穩妥的人過來。
胖子還想再問。
長歲懶得解釋,就先把他的嘴給堵住了:“是我的生意,你就別問了。”
胖子立刻閉嘴了。
自從那次秦家那檔子事他差點沒命後,就一直對長歲另一個身份的事情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對於這次試鏡,胖子很重視,長歲臨出門前他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回。
為了給片方留個好印象,胖子沒讓長歲化妝,穿的也比較簡單,白色小背心外搭淺色格子襯衫牛仔褲,頭髮用桃木簪盤起,露出精致美麗的小臉和纖細修長的脖頸,看著簡單又乾淨。
胖子很滿意。
長歲交代完該交代的事,又當著胖子的面跟賀侓摟摟抱抱膩歪了一會兒才跟著胖子一起走了。
胖子都沒眼看,進了電梯才開始嘖嘖嘖的說:“真是看不出來,賀侓平時看著多冷一人啊,跟雲端上的神仙似的,我今天算是開眼了。”
“哎?我都忘了問了,你們兩怎麽會在一起的?你在秦導那個劇組不就呆了半個月嗎?就把賀侓追到手了?”
長歲奇怪:“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是我追的賀侓,不是賀侓追的我?”
胖子嘖了一聲:“你每次一看到賀侓,那兩眼睛都往外放光,這還不明顯?再說了,賀侓那麽冷一個人,能追你?不現實,他往那兒一站,就是被人追不是追人的。”
長歲有些驚奇,又有些好笑:“有那麽明顯嗎?”
胖子說:“可不?我是覺得你跟賀侓肯定沒戲,所以就沒管,誰知道你還真有點本事哈。”
長歲得意的翹起嘴角:“我跟他就是上天安排的天生一對,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胖子也有點樂:“你就偷著樂吧,圈裡好多女演員都是賀侓的粉絲,你們兩要是戀情曝光了,不知道多少人心要碎一地。”他說著又突然想起來,問道:“哎!對了,你跟秦一川現在怎麽樣了?還有聯系嗎?我那時候還覺得你跟秦一川有戲呢。”
胖子突然提起秦一川,長歲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上次見面還是在醫院。
他外公前天剛做完手術,秦夫人特地給她打了個電話感謝她,說手術很成功。
等秦一川外公出院以後,請她去家裡吃飯。
長歲在電話裡答應了。
……
來見長歲的人是《劍靈》的導演和製片人。
這也代表他們足夠慎重,雖然賀侓的確值得他們冒這個風險,但他們還是得親眼見一見才放心。
見面的過程異常的順利,趙龍威皮膚很白,五十多歲的人了,但是看起來卻很年輕,他在賀侓提出那個條件以後,就已經讓人詳細的搜集了足夠多的資料來了解薑長歲這個人,令他意外的是,她的風評非常好,圈裡但凡和她合作過的人,都不吝嗇說她幾句好話。
他跟秦耀文還有徐堯也都是老友了,也親自打電話過去打聽了,沒想到秦耀文和徐堯都對她的評價非常高。
所以今天說是考察,倒不如說是他想親眼見見薑長歲本人,看看她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特別到賀侓這麽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願意為了她把自己當成籌碼。
在長歲進門後,他就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好幾遍,他閱人無數,眼光自然老辣,一眼就看出長歲扮上古裝肯定好看,她臉小脖子長,身形纖細,能把層層疊疊的古裝穿出飄逸的效果。
她神態很定,眼神深邃有光,不遊移不虛浮,從容不迫,氣定神閑。
在她臉上,看不到半絲緊張。
趙龍威不得不高看她幾眼,哪怕是一線女明星,見他的面都會有些緊張,一緊張就露怯,不說別人,就說她身邊的經紀人,臉上也堆滿了緊張,她一個連作品都還沒出來的新人,居然就能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都不夠準確。
趙龍威覺得,她是有底氣,篤定這隻虎吃不了她,才這麽氣定神閑。
趙龍威的眼神裡毫不掩飾的露出那麽幾分的欣賞之意來。
胖子正留意著導演的臉色呢,看到趙龍威眼神裡的欣賞,心裡頓時一定,又去看製片人的臉色,然而這一看,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對比起一看到長歲本人,臉上就有幾分欣賞之意趙龍威,製片人的臉色就沒那麽好看了,眼神挑剔而又帶著幾分不滿的看著長歲。
原因很簡單,女主角他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故而雖然他現在挑不出長歲外形上的錯處,但還是很不滿意。
但製片人不滿意歸不滿意,賀侓這個人選,是內部認可高度一致的,他以自己當成籌碼和條件,推薦了薑長歲。
說是推薦,但是賀侓的條件卻擺的清清楚楚,他接這部戲的原因就是因為薑長歲。
換而言之,薑長歲要不是女主角,他也不會當這部電影的男主角。
他們今天說見一面,就真的只是見一面,只要這個女主角演技還過得去,他們就得接受。
製片人心裡煎熬,一方面是真的想賀侓當這個男主角,另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想讓薑長歲來當這個女主角。
雙方互相介紹過後,就開門見山的開始試鏡。
長歲拿到了劇本,試了幾個片段。
趙龍威當場就把她定下來了,讓她哪天有空,再過來簽合同。
胖子都快樂瘋了!立刻表示只要合同擬好了,隨時都有空。
製片人不情不願的對長歲說了恭喜。
長歲禮貌又得體的向兩人道謝,隨後便和胖子一起離開了。
胖子那股子興奮激動全都憋在胸腔裡,一張胖臉都憋紅了,好不容易出了大樓,他嘴裡發出一長串笑聲。
長歲略有些嫌棄的看著他,嘴角卻也翹了起來,眼神往別的地方飄去,這一飄,就飄不回來了,嘴角的弧度也回落下去。
就在胖子的車邊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黑色轎車邊上站了一個人,他穿了件黑色襯衫,身形挺闊,站在大太陽底下卻森森的散發著寒意,那雙深邃凌厲的眼睛正直直的注視著她,像是已經等她很久了。
是穆彥。
這人怎麽陰魂不散了?
“誰啊?”胖子笑完了,也注意到了那邊站著的穆彥,穿一身黑,渾身冒冷氣,看著挺嚇人的。
“仇人。”長歲說。
胖子嚇一跳,長歲又笑著說:“是我認識的人,你先上車吧,我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長歲說著,就徑直走向穆彥,臉上還帶著盈盈的笑意:“真巧,穆哥哥這麽在這兒?”
穆彥還清楚的記得,上午她“威脅”他的時候,給他的稱呼是穆隊長,然而這會兒她又淺笑盈盈的叫他穆哥哥。
狡詐多變。
這是穆彥內心對長歲的評價。
而且他很清楚,面前這個看起來嬌小又柔弱的小姑娘,對他毫無半點畏懼之心。
“不巧,我在等你。”穆彥冷冷的說。
這句話很容易引起遐思,但是從穆彥的嘴裡說出來,聽到這句話的人絕不會往別的地方想,只會覺得自己是個罪犯,而穆彥就是來抓她的。
而現在,長歲就是那個罪犯。
不過是個逍遙法外有恃無恐的罪犯。
長歲看著穆彥,也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一副等著他接著往下說的樣子。
穆彥眉毛動了動,克制了一下,保持冷靜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和白瀅的弟弟交往不深,和張青佟的堂妹也只是雇傭關系,這些應該都不足以讓你冒那麽大的風險。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值得你和妖管局作對?”
“知道了以後呢?”長歲不答反問,細而生動的眉微微挑起,嘴角也勾了勾,語氣散漫中又帶著那麽點挑釁:“妖管局打算出雙倍的價格來收買我嗎?”
面對長歲這□□裸的挑釁外加這輕慢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穆彥到底沒有克制住,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冷了兩度:“你要怎麽樣才肯交出白瀅?”
穆彥的冷是具有攻擊性的冷,渾身散發著危險的侵略性的氣息,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的氣場壓得死死的。
長歲像是半點感覺都沒有,輕松隨意的笑了笑,然後說:“穆哥哥,我這個人有個優點,接了的生意就一定要辦妥,你是寧阿姨的兒子,我叫你一聲哥哥,你來找我,我也願意跟你說幾句話,看在寧阿姨的面子上,我也跟你說句實話,我收錢辦事,絕不反水,我既然把人救出來了,就不會再把她送回去。”
長歲說著,話音微微一頓,眉眼間忽然帶著點寒意,嘴角卻勾了起來:“妖管局地下五層的那些東西,還有妖管局和玉霄玉焚之間的交易,應該也不那麽正當吧?”
穆彥的眼神像是刀鋒一樣冷冽割人:“你在威脅我?”
長歲做出吃驚的表情:“怎麽會?”她抿唇一笑:“頂多算是提醒。”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穆彥冷冷的說。
長歲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穆彥冷漠的看著她:“現在的妖管局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妖管局,希望你不會後悔做出這樣的選擇。”
長歲聽到這話,就知道穆彥不打算放過她了,她慢吞吞的收起了臉上虛偽的笑容,漆黑的眼睛裡終於露出幾分森冷鋒利的光芒:“我從來不會後悔。”
穆彥像是被她眼睛裡那鋒利的光芒刺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
那邊車裡的胖子見氣氛不對,忍不住開口問道:“長歲?還沒聊完呐?”
僵持的氛圍被打破。
長歲恢復常態,對穆彥微一點頭,甚至還帶了點禮貌的笑:“我經紀人叫我了,再見。”
穆彥沒說話。
長歲轉身上了車。
胖子把車開出去,順便從車窗裡看了眼外面的穆彥,忍不住問:“他到底什麽人啊?你們兩剛剛是不是吵架了?氣氛看著怪嚇人的。”
長歲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淡淡的說:“沒有。”
她知道,自己算是被妖管局給盯上了。
......
長歲家裡現在住的人有點多。
為了保護白瀅,遊戲也搬了過來。
家裡一下子住進來三隻妖怪,外加張青佟和小張,一下子熱鬧的有點過頭了。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收拾了一點行李,就光明正大住進了賀侓家。
沒有人對此有意見,除了霍文廷,但他有意見也不敢說。
然而沒想到的是,長歲和賀侓住到一起了,卻沒有傳緋聞,反倒是她和遊戲傳出了緋聞,就因為遊戲把車開到這個小區就再也沒有開出去過,而且兩人海一起從小區出門又一起回來被拍到了。
兩人的緋聞還上了熱搜。
最後是遊戲在微博上澄清,這場烏龍才過去。
遊戲的澄清文也很簡單:【表妹,親的那種。】
反正兩人都是沒爸沒媽,更沒親戚,隨便亂認個親戚也沒人拆穿,要求證都沒地方求證去。
這緋聞最後以兩人認親戚收場。
也是讓吃瓜群眾有點啼笑皆非,但是兩個看著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是表兄妹,這層身份也挺讓人好奇的。
於是吃瓜群眾又想起以前也因為跟長歲傳緋聞,而出來澄清說長歲是他妹的霍雲開了。
兩相比較下,遊戲這哥哥顯然更真,畢竟都直接說是親表妹了。
霍雲開的哥哥身份就存疑了,畢竟霍雲開在社交網絡也挺活躍的,發出來的合照也特別多,也有家庭聚會的,但是長歲從來沒露過面,所以他這哥哥妹妹的身份明顯比較曖昧。
正好這天何娜娜也在跟長歲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聊起霍雲開。
何娜娜本來是打電話來問長歲和遊戲的緋聞的。
被長歲否認之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兩人好一陣沒見面了,但是何娜娜基本上每天有事沒事都會給長歲發幾條微信,鞏固自己在長歲這裡的唯一的好朋友的地位。
“霍雲開最近也不知道中什麽邪了,居然跑去上班了,也不跟那群狐朋狗友瞎混了。”
霍雲開現在還真有點改頭換面的意思,剛開始去公司上班那幾天他吊兒郎當的,結果被大哥狠訓了一頓,讓他如果不好好上班就滾出公司,還給他立了一堆規矩,沒想到他還真堅持下來了,一開始霍雲開也覺得特別痛苦,但是後來慢慢上手了,特別是自己好不容易談成了一樁生意之後的那種興奮激動和滿足感,真的讓人上癮!
霍雲開突然浪子回頭,女人不玩了,各種局也不參加了,真就金盆洗手開始認真搞事業了。
他那一幫狐朋狗友都驚呆了,變得法的約他出來他都說自己現在忙著搞事業呢,別煩他。
但是再忙,每天還是記得按時的給長歲發微信。
早啊。
在幹嘛呢?
吃飯了嗎?
吃了什麽?
長歲偶爾回,偶爾不回。
霍雲開的心情就跟著她回不回信息起起落落。
他偶爾也想約她出來吃個飯,但長歲都說忙。
這霍雲開倒是知道,她是真的忙,畢竟現在剛紅呢。
霍雲開是真喜歡長歲,手機屏保都換成了他去探班她拍廣告的時候,偷拍的側身照,手機原相機,還是偷拍,但還是好看到手機每次亮起來的時候,他都會心動一次的程度。
但霍雲開自己也知道,長歲不喜歡他,和那些表面上裝作對他沒興趣其實是在玩欲擒故縱那一套的女人不一樣,她是真不喜歡他,她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完全就是把他當成她的客戶,最多也就是個普通朋友,偶爾還會關心一下他有沒有嚴格禁欲。
每次被長歲問到這個,霍雲開都有點想死。
霍雲開今天看到熱搜,心都涼了半截,渾身都僵了,好在點進話題裡一看,發現已經澄清了,但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忍不住就給長歲打了個電話。
長歲剛接完何娜娜的電話,就接到了霍雲開的電話。
“喂?有什麽事嗎?”
霍雲開的聲音有點幽怨:“沒事兒我就不能找你了?”
長歲笑了一下:“那倒沒有。”
霍雲開心裡又舒服了點,輕咳了兩聲說:“咳咳,那個,我剛剛正巧刷微博,就看到熱搜了,你表哥現在跟你一起住啊?”
長歲有點納悶他為什麽會問這個:“對啊,怎麽了?”
霍雲開說:“沒有,我就是想到我在北城也有一套房子,空著的,你表哥要是沒地方住的話可以上我那兒住。”
長歲有些意外:“不用麻煩了。但還是謝謝你。”
霍雲開還想說話,這時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
說了句什麽,他沒聽清楚,但是聽出來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下意識問道:“是你表哥嗎?”
電話那頭的長歲看著剛洗完澡,頂著一頭濕發從浴室出來的賀侓,有點移不開眼睛,直到電話那頭的霍雲開又問了一遍,她才笑了笑,說:“不是。是我男朋友。”
霍雲開那一瞬間,感覺心臟都停跳了,像是被雷劈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不像他的聲音:“誰?”
就在這時候,賀侓也看了過來,濕潤發梢下仿佛浸過水的漂亮眼睛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她。
長歲看著賀侓,嘴角翹起來,又給電話那頭的霍雲開重複了一遍:“是我男朋友。”
她又很快就補了一句:“我要忙了,先掛了。”說完就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頭髮怎麽不吹乾?”長歲丟了手機走過來,看著頂著一頭只是用毛巾擦拭過濕漉漉的頭髮的賀侓。
“不喜歡。”賀侓說。
他不喜歡吹風機發出的噪音。
長歲突然來了興致:“我給你吹頭髮吧。”
賀侓怔了一下,沒有反對。
“你的吹風機呢?”長歲徑直往他的浴室走。
賀侓跟著她的腳步,抿了抿唇說:“我沒有吹風機。”
於是長歲回自己那邊拿了吹風機再過來。
然後讓賀侓坐在沙發上,她站在他面前準備給他吹頭髮。
“為什麽不喜歡吹頭髮啊?頭髮濕濕的不會不舒服嗎。”長歲一隻手拿著吹風機,一隻手輕柔地撥弄他的濕發,讓熱風吹的更均勻。
賀侓忽然覺得吹風機的噪音也不是那麽令人討厭了。
他忽然伸手圈住了長歲的腰,把她抱住,感覺她身上的氣息都環繞住他。
她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不是某種香水味,更像是她像是在某種環境中呆的太久,漸漸被浸透了的那種從內往外散發出來的味道,溫和,安寧,讓人的心忍不住靜下來,覺得安全。
長歲愣了一下,然後關掉吹風機,問:“怎麽了?”
賀侓沒說話,他抬起頭來,用手握住她的後頸,將她拖下來,然後仰起頭,閉上眼睛,吻住她。
虔誠而又深情。
賀侓把長歲摟抱到腿上,跨坐在他身上,然後一隻手托著她的後頸,一隻手圈著她的腰,仰著臉,下巴微抬,一下又一下親吻她的唇,然後徹底黏上去,不分開了。
長歲被吻住的時候還有點懵,怎麽就親起來了?頭髮還沒吹乾呢,她右手都還拿著吹風機呢。
被抱到賀侓腿上跨坐著的時候,她臉紅了,雖然她臉皮挺厚的,但是這麽親密到底還是第一次,而且這青天白日的,怪害羞的。
賀侓一下一下親她的時候,親她一下,就看她一眼,看她一眼,又親她一下。
長歲心跳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吹風機也脫了手,掉在了沙發上,她摟住賀侓的脖子,兩人你親我我親你,親著親著就黏著分不開了。
長歲感覺有濕軟的東西在舔她的唇,她咕咚咽了口口水,隻覺得心臟砰砰亂跳,臉上又燙又簌簌發著麻,白嫩的臉皮紅撲撲的,長而密的睫毛一陣亂顫。
賀侓無聲地收緊了手臂,將她圈的更緊,逼她貼的更近,然後傾盡所有溫柔去親吻她。
他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她。
只有他自己,可以毫無保留的奉獻給她。
只要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