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原本就對余氏諸多不滿,奈何將軍寵她,平日裡就是想給余氏穿小鞋都沒機會,卻不成想今日倒給她抓到個現行的機會,陶氏哪裡會放過,滿心震怒之後,就是滿心的快慰,那感覺就像期盼了許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一般,說什麽也不會讓這小賤、人脫身的這回。
再看旁邊的奸、夫,陶氏的眉頭就蹙了起來:“竟然是你這小畜生!好哇,平日裡當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竟是個吃裡扒外的畜生!好好好,今天誰也別想離開,我倒要讓將軍看看,他平日裡維護的都是些什麽豬狗不如的東西。”
張峰整個人都懵了,他原本年紀就小,跟余氏攪合在一起也是受了引、誘,他當然知道這件事被將軍和他爹知道之後,他會是個什麽下場,當即爬過去給陶氏磕頭:
“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網開一面,放過我吧,我今後給您當牛做馬,您不要將我交給將軍和我父親,他們,他們會打死我的。”
陶氏卻一腳把他踢開,罵道:“你也知道自己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啊?哼,想讓我放了你?沒門兒!來呀!給我抓住他們,關到柴房裡先去吊起來打,再派人喊了將軍過來,我倒要讓將軍親眼看看這些醃臢東西!”
余氏一聽陶氏要把她吊起來打,當即慌了神,翠喜丫頭衝上來對余氏磕頭道:“夫人,您就饒了我家姨娘吧,她身子弱,這麽一打,肯定要沒命了,姨娘,姨娘……”翠喜轉過來對余氏情真意切的喊道:“姨娘你趕緊跑啊,夫人要殺了你,你快去找將軍,你也是受的張公子脅迫,將軍定會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您一命的!”
翠喜的話讓余氏看到了一點希望,腦子裡一片混亂,來不及想太多,只知道如果自己被陶氏抓進柴房裡的話,一定會沒命的,陶氏恨她不是一兩天了,定會讓人把她往死裡打,翠喜說得對,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被張峰強迫的,想來將軍看在往日情分上,一定會放過自己。
跑出去還有的一拚,若是留著就是死路一條。
余氏的腦中立刻充斥著翠喜丫頭的話:跑啊!
也不管衣衫不整,撈起了裙子就往前院跑去,陶氏沒想到余氏真的敢跑,趕緊喊了婆子在後面追趕,余氏狼狽不堪的跑到了前院吃席面的地方,男眷和女眷隻隔著幾道屏風,她跑入了女眷席面中,這瘋癲的模樣嚇得席面上的女眷一跳,再加上她背後跟來的那些凶神惡煞的婆子,有些女眷都嚇得站起來往後躲了,婆子終於抓住了余氏,拖著她的頭髮就往裡拽,這樣的行為激起了余氏的求生**,踢打著雙腿,想要絆住些什麽,腿絆不住,就抓桌子,抓人,凡事能讓她不被抓走的東西她都本能的去抓一抓,終於給她抱住了一張桌子的桌腿……
宴會上的人都被這裡的聲音給吸引了目光,余氏抱緊了桌腿,只要有婆子靠近她,她就尖聲大叫,叫的人心惶惶。
陶氏讓人押著灰頭土臉的張峰過來,上去就給了余氏兩個大嘴巴子!劈啪作響,席間賓客全都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賓席似乎也聽到了聲響,有人給將軍報了信,將軍就從那邊趕了過來,陶氏原本是想讓婆子揪著余氏回柴房審問,沒想在賓客前丟人,可將軍一來,開口就是對陶氏的質問:
“吵吵嚷嚷的做什麽?寶兒又哪裡惹你了?讓你要在今兒這場合發瘋啊?”
寶兒是將軍對余氏的愛稱,可見他對這女人是真心寵愛到骨子裡的,所以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將軍夫人吼,若是平時,將軍夫人可能還會怕,可是今天,她抓到這賤、人的錯漏處,哪裡還會放過這個機會,親自揪著余氏的頭髮將她拉到了老將軍面前,陶氏從前是乾農活兒的,手裡有把子力氣,將纖瘦的余氏一甩多遠,差點就撞在將軍的小腿上。
陶氏趾高氣昂,就像是多年的委屈終於得到平反一般,讓人把張峰也給揪了過來,冷冷說道:
“我發瘋?將軍您是不知道您的寶兒剛才在後院假山裡和這小子在做些什麽事!不要臉的女表子,賤、人!我都不好意思說,說了都嫌髒嘴!方嬤嬤,你來告訴將軍,先前這對狗、男女在假山後做什麽?”
方嬤嬤是陶氏院裡的管家嬤嬤,上前對將軍說道:“先前夫人得到消息,說假山那裡有動靜,就帶人去查看,沒想到竟然在假山裡遇見了這對狗、男女行那苟且之事,給抓個正著,所有人都看見了,夫人要將她們帶入柴房關起來,等候將軍發落,可沒想到這賤、人還敢跑,這才擾了賓客。”
將軍一聽眉頭都豎了起來,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那個不住瑟瑟發抖,眼珠子亂轉的余氏,抬起一腳,就將余氏踹翻在地上,怒道:
“賤、人,她們所言是不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