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賓席間已經炸開了鍋,她們好好的吃飯,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娛樂節目發生,雖然良好的修養,讓有些夫人非禮勿視,可大多數人的好奇心還是非常重的,偷偷看還不止,還特意探頭過去,有的甚至止不住往內圈靠的腳步啊,反正就是所有人雖然覺得有點羞恥,但意外的都很感興趣……
余氏被踹了一腳,腦子也給踹醒了,顧不上什麽,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過去抱住了老將軍的腿,可憐哀戚的說道:
“將軍,冤枉啊!冤枉啊!我,我是被那小畜生強拉進假山的,他,他覬覦我良久,從前還出言調戲過我,我不想讓將軍為難,便一直忍著沒有說,可我沒想到,這小畜生狼子野心,居然趁我醉酒會後院歇息之際,將我打暈拖入了假山之中,欲行不軌之事,我竭力反抗,卻也沒逃過他的魔掌,我對將軍一片忠心,將軍對我又這般好,我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將軍,您一向英明,當知道這個家裡誰最恨我,夫人總是拿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今日這番羞辱於我,我在這個家裡也是沒臉再待了,求將軍給我一根麻繩,讓我吊死算了。”
不得不說,余氏有她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臉皮也夠厚,這種顛倒黑白的伎倆,從將軍夫人快要噴火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她應該不是第一回用了。
將軍果然猶豫,看向了陶氏,陶氏沉住了氣,勝券在握的讓人把張峰給推到了余氏身旁,張峰給人綁了手,也是年輕,沒有余氏那麽巧舌如簧,可也不想讓自己受這不白之冤,對將軍磕頭求饒道:
“將軍,是她誘、惑我的,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她冤枉我!”
余氏撲上去,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一般,尖叫著,癲狂著,對著張峰的臉就咬下去一口,用力之大,立刻就滿嘴的血,張峰給縛了手,沒法推開她,只能一個勁的慘叫。
張崇山從人群裡衝了出來,一腳踢開了余氏,把張峰給扶了起來,見他臉上全是血汙,一塊肉都差不多咬掉,恨得直咬牙,想殺了余氏泄憤,可也知道此時此景,不宜再將事情鬧大,領著張峰跪到怒不可遏的老將軍面前,說道:
“將軍明鑒,我兒今年不過十七,從未近過女色,哪裡會對這個女人動歪心思,定然是她不甘寂寞,勾、引的我兒,還請將軍明鑒啊。”
張崇山雖然也和余氏有過首尾,可說到底當然是自家兒子重要,想也沒想,就打算拿余氏做墊背的。余氏滿嘴的血,看著這對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父子,牙齒都咬的嘎嘣作響。
張峰突然醒悟,對著將軍說道:“將軍,我有證據證明是這賤人勾、引的我,她給我寫了紙條,就在我的袖袋裡,我就是看了字條才會過去,著了她的道啊!”
張峰的這番話,又是小石激起千層浪,老將軍立刻命人把他松了綁,張峰腿腳發軟,還是張崇山替他翻出了袖袋,手忙腳亂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張峰所說的那張紙條,將之展開,遞送去給將軍看,將軍一看,頓時就怒了!指著余氏,恨得直咬牙:
“賤人,枉我這般寵你,你竟做出此等不要臉之事,我,我打死你!”
說完,抽出了他的金腰帶,就往余氏身上臉上,劈頭蓋臉的打下去,余氏被打的滿地爬,淒慘不已,卻還不忘給自己申辯:
“將軍,冤枉啊!我從來沒寫過什麽紙條,是有人冤枉我呀!將軍饒命啊!”
老將軍一個抽空,差點自己也給踉蹌倒地,兩旁副將趕緊上前扶住了他,老將軍氣得直喘,方嬤嬤在陶氏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翠喜有話說,似乎想反了余氏。陶氏打定了主意,今天反正已經在眾人面前丟臉了,索性定要把余氏這個礙眼的小賤、人給收拾乾淨才行。走上前對將軍說道:
“將軍莫要怒了,這賤、人有沒有勾、引男人,問一問她的貼身侍婢不就一清二楚了?”轉過身去,讓人把余氏的貼身侍婢翠喜給帶了上來。
余氏看見翠喜,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這丫頭是忠仆,剛才還不忘讓她逃跑保命呢,這個時候定然不會出賣自己的。
翠喜跪下行禮之後,陶氏就問她知道些什麽,周圍賓客全都屏住呼吸,看著將軍府裡這一出熱鬧的鬧劇,只聽那丫鬟脆生生的聲音說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張公子是怎麽回事,我們姨娘平日裡並不與張公子來往的。”
此言一出,余氏的心定了一大半,張崇山那頭也定了大半,可誰知道,翠喜的話鋒急轉而下:“我家姨娘平日裡隻與張千總約在城中悅來客棧私會,奴婢並不知道張公子也是姨娘的入幕之賓。”
這番話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眾人在心裡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似乎有點真相大白的意思。
張崇山的臉色也很精彩,青一陣白一陣,余氏更是傻眼了,說好的忠仆呢?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