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潔抱著雙臂,“這種機會不要也罷,要是到時候直接內定了岳清瑤,媒體煽風點火說我輸給了岳清瑤,我面子往哪擱?”
袁航深吸一口氣,“隨你吧,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推掉,反正現在還有幾個劇本在洽談,不擔心沒戲演。”
余欣潔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袁航,要是我就這麼放棄了《翌日曙光》,那豈不是便宜了岳清瑤?”
岳清瑤參加了《越闖越勇》真人秀節目,才播出了第一期,她就已經大受觀眾喜愛,要是在這個時候還給她一個當女主角的機會,那她在公司一姐的位置,岌岌可危。
袁航:“我跟你想法一樣,也不希望她紅。”
“但是,只要她一天傍著蕭政宇,那就有紅的機會。”余欣潔微微眯起眼睛,“袁航,你說,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蕭政宇甩了她?”
上一次故意花錢找了人黑她,但是沒成功,反而被她利用了炒作了一把。這一次,袁航也不敢亂來,否則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之前不是跟她是一對嗎?你應該知道她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吧。”余欣潔坐到遠航的旁邊,“讓蕭政宇看清楚她,然後甩了她,有沒有辦法?”
他和岳清瑤談了不久,就猝不及防地被岳清瑤提出了分手,他對她瞭解地並不是很多。相處的時候,也沒找出什麼特別令人反感的陋習。
“你和她那個的時候,有沒有留下照片或者錄影?”余欣潔在心裡策劃著,“要是有,發給蕭政宇看,我想,他那種男人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奸情的。”
“我跟她還沒進行到那一步。”
余欣潔無語,“那別的,親密一點的照片,總有吧?”
他們的關係不對外公開,所以他和岳清瑤在一塊的時間不多,在公司碰面也只是像普通同事一樣打個招呼。
袁航揉了揉額角,“讓我想想。”
《翌日曙光》試鏡的地點在月影影視的辦公樓,月影影視一開始是以工作室形式運營的,後來出了幾部優秀的電影,也就發展成了公司。
岳清瑤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前臺小姐安排她在會議室等候。會議室裡有一股淡淡的煙味,于靜蘭環視了一眼會議室,挽住岳清瑤的手臂偷偷問:“瑤姐,你緊張嗎?”
岳清瑤淡淡道:“還好。”
“我,我好緊張。”于靜蘭說。
岳清瑤無奈道:“你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知道,就是挺緊張的。”于靜蘭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你待會可別緊張,要是緊張了可就發揮不好了。”
“嗯。”
過了不久,何冰姍和余欣潔在前臺小姐的引領下相繼進來。岳清瑤看了看時間,試鏡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前臺小姐說:“請各位在這等一下。”
余欣潔進了會議室,身邊的郭玉玲用手掌扇了扇,用不大聲但卻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欣姐,這會議室可真臭。”
明著是說煙味,話裡卻有所指。
岳清瑤站了起來,對于靜蘭說了聲去洗手間。
余欣潔也要去洗手間。
前臺小姐說洗手間在二樓,余欣潔和岳清瑤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
“這部戲的劇本我都看了,你根本不適合女主角。”余欣潔走在她身後邊走邊用輕蔑的語氣說。
岳清瑤回了回頭,“你只是看了劇本,而我,看了好幾遍原著。”
“哼,那又怎樣?”
“你今天是來試鏡的,你這一身穿著打扮……”說著從上到下快速打量了一眼,“和女主角截然相反。”
余欣潔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粉色的裙子,而岳清瑤今天穿的很休閒。《翌日曙光》的女主角是員警,平時的形象就是女漢子一名,穿粉色裙子,顯然跟她形象不符。
岳清瑤進了洗手間隔間,余欣潔在洗手台洗了洗手,眼睛從鏡子上看到了洗手間的門上貼了一張告示:此門已壞,請勿關。
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間合上門的隔間,洗了手,扯了紙巾抹乾淨手。往外走的時候,移開了擋在門腳的重物,把洗手間的門順帶帶上了。
岳清瑤從隔間出來,並沒有察覺有什麼問題,直到她洗了手要出去,扭了門把手也沒有反應,使勁拉扯也拉不開。
折騰了一下,門依舊紋絲不動。岳清瑤沒帶手機,只能拍門喊,“有人嗎?”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加上隔音效果較好,外面的人聽不到。
前臺的小姐過來會議室提醒各位試鏡演員到攝影室,于靜蘭很焦急,岳清瑤怎麼還不回來?
于靜蘭只好找了個藉口跟前台小姐說:“抱歉,岳小姐她可能肚子不舒服,在洗手間,等會再過去。”
“好的。”前臺小姐道。
何冰姍提醒道:“高毅導演不喜歡演員遲到的,你讓岳小姐快點吧。”
“恩恩,好的。”于靜蘭焦急地跑去二樓的洗手間。
于靜蘭靠近洗手間時,聽到了岳清瑤的聲音,對著門道:“瑤姐,你快點出來,其他兩個演員都去攝影室了。”
岳清瑤說:“門壞了,你從外面開一下。”
于靜蘭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把手已經失靈了,“打不開。”
于靜蘭正好注意到門上貼著的告示,“瑤姐,這門是壞的,門上都貼了告示不能關的。”
岳清瑤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心想一定是余欣潔剛才關上的!奶奶的!
這門鎖失靈,就算現在喊人來救,非專業人員一時半會也打不開。要是等開鎖的人過來,搞不好,還把自己搞上了娛樂新聞。被困廁所,這種新聞聽上去可不怎麼光彩。
第一次試鏡女主角,她不想遲到。其他兩個影后級的演員都沒遲到,她一個剛在娛樂圈有點起色的小演員遲到,必定給導演留下壞印象。
根據她的經驗,在門內拆鎖,只要有工具,並不難!
岳清瑤貼著門,“靜蘭,你去借起子和鉗子過來!”
“借這個幹什麼?”
“撬門!”岳清瑤叮囑道:“門底下有縫,你別借太大的,塞不進來。另外,先不要告訴太多人,我被困在這裡。”
“哦哦,好。”于靜蘭轉身去問前臺借了工具,前臺小姐拿出工具箱,她挑了一些較小的。
小起子和鉗子,剛好可以從門底下塞進去。
岳清瑤拿到工具之後,先是用鉗子把門把手上的裝飾蓋取下來,露出上面的螺絲,用起子把螺絲一個一個拆了下來,抽出鎖芯,再把面板上另外兩個小螺絲取下來,把手就能拆下來。
拆下之後,岳清瑤發現是這門鎖的連接執手的方芯用的壞了,以至於把手起不了作用。岳清瑤用鉗子尖端代替方芯,插在方芯孔上,鉗子尖端是圓的,方芯孔是正方形的,不吻合。
“瑤姐,怎麼樣了?能打開嗎?”
岳清瑤想了個辦法,雙手握住鉗子的兩邊,微微打開鉗子,讓前端撐在方芯孔的兩條對邊上,再雙手用力扭動,終於扭動了,還沒來得及拉開開門,又彈了回去。岳清瑤對著門外喊:“靜蘭,你在外面推著門,不要太用力。”
“恩恩,好。”
岳清瑤再次嘗試雙手握住鉗子轉動方芯孔,天氣炎熱,在沒有製冷設備的洗手間,她額頭上的汗,把她的妝容弄花,好在她的眼部妝不濃,否則汗水一下來,整張臉將會變成花臉。
啪一聲,門打開了,岳清瑤如釋重負,于靜蘭激動道:“終於開了!”
岳清瑤把手上的鉗子交給于靜蘭,往地上看了一眼門鎖的配件,“靜蘭,你幫忙收拾一下這裡,我去試鏡。”
“好,你快去。”
岳清瑤趕到攝影室,余欣潔和何冰姍已經試鏡完畢,高毅說:“兩位元的表現都不錯,回去等消息吧。”
“導演!”岳清瑤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門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即便對方是蕭政宇的女朋友,高毅依舊黑著一張臉,“藝人遲到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在學校的時候,老師難道沒有教過你?”
余欣潔一臉幸災樂禍,岳清瑤瞥了她一眼,跟導演解釋道:“我其實很早就來了,二樓洗手間的門壞了,所以我才遲到的。”
旁邊的陳豫鐘替岳清瑤說好話,“老高,我聽說二樓的女洗手間,門確實壞了。”
高毅看向岳清瑤,“作為藝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該為自己的遲到而找藉口。”
“對不起。”岳清瑤道歉。
“不過,你這次情有可原。”高毅看著她,也知道蕭政宇投了錢進來,怎麼也要給個面子,“就給你一次機會。”
岳清瑤眼睛一亮,“謝謝導演。”
岳清瑤臉上的妝有點花,但並不影響她演技的發揮,高毅給了她一段劇本,是女主在森林裡和毒販進行槍戰的一場戲。
陳豫鐘把一把玩具槍給她,說了句,“好好表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