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意亂情迷,兩人卻也沒忘記肚子裡的小生命,寒引素的肚子比之一般孕婦小很多,近七個月了,看上去彷彿扣了一口圓乎乎的小鍋在肚子上,方振東一度緊張過頭,後來婦產科權威一再保證肚子裡的孩子很健康,方振東才放下心。
因此,現在的寒引素雖孕味十足,看上去卻並不蠢笨,相反,有一種以前沒有的珠圓玉潤,抱在懷裡觸感極佳,且因懷孕的緣故,異常敏感,微一撩撥就如那枝頭的桃花一樣,隨著春風蕩漾出萬種嫵媚風情,令方振東恨不得永遠沉溺其中。
方振東微一彎腰輕輕抱起她,急步走入裡間,氣息微顯粗重,渾身散發的熱力,幾乎接近沸點,手下卻依然小心翼翼,把小女人側身放在大床上,大手劃過她隆起的小腹,低聲說了句:
「醫生說儘量用這個姿勢,對孩子好」
說著,不由分說分開她的……挺/身而入……嗯……呃……寒引素哼唧幾聲,飽滿,炙熱,堅硬,令她本就敏感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內心那團火燃燒的飛快,不過一瞬間就把她的理智焚燬大半……
纖白的小手死死扣住他伸過來的強壯臂膀,手指幾乎掐入方振東的肉裡,仰著小腦袋不住喘息……
方振東的汗大顆大顆的從他額頭身上滴下來,滴到寒引素身上,明明額頭的青筋已經快爆開,可下面的動作依舊維持著輕緩。
漸漸的,寒引素覺得身體裡有股子難耐的燥熱湧上來,對於方振東體恤她的動作毫不領情,低低不滿的哼唧兩聲,小屁股緊著向後面迎/送,一邊嘴裡不滿的低聲磨嘰著:
「方振東……方振東……」
方振東哪受得住小媳婦兒這樣嬌軟祈求的聲音,身/下動作再也控制不住,節奏狂亂急促起來,彷彿疾風驟雨,忽而落下,擊打的嬌花嫩蕊不住收縮,釋放出汩汩春水……混合著灼熱的情潮,潺潺而去……
方振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那股狂躁時,目光卻不禁掃過在身下已經融成一灘水的小女人,窗外的光亮透過白色蕾絲窗紗落盡屋裡,映在她身上,泛起一股膩白膩白的光暈,晶瑩剔透,彷彿最上好的羊脂白玉,她的眼睛緊緊閉著,雙頰透紅,小嘴微微張開,難耐的喘息哼唧著,彷彿海灘上擱淺的魚,說不出的可憐。
這是他方振東的女人,他恨不得揣在心窩裡疼的小媳婦兒,他不能,也不捨的傷害她,哪怕丁點兒,方振東的動作不由輕緩起來,畢竟她如今肚子這麼大了,他要顧唸著小媳婦兒還有他們的孩子。
可惜小女人卻一點不領情,哼唧兩聲,小嘴不滿的撅了起來,不耐的,急切的,彷彿催促:
「方振東……方振東……」
方振東不禁想笑,在方家每次她都推三阻四,跟個驚弓之鳥似的,這時候倒是放開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方振東卻也不敢真撒歡,低低在她紅透的小耳肉上啃了一口:
「給我乖點兒,嗯?」
深深吸口氣,大手卻伸到前面,劃過她鼓鼓的肚皮,找到那最隱秘的桃花源……嗯……寒引素倒抽了一口氣,根本還沒想到,方振東這個一貫中規中矩的男人,還會這樣的手段,還沒想明白,已經被他靈活手指捻挑的動作,挑的情火更旺,理智徹底灰飛煙滅。
寒引素感覺自己彷彿巨浪裡的一葉小舟忽上忽下的,一瞬天堂,一瞬地獄,說不出是滿足還是飢渴,快樂還是難過……直到渾身彷彿升至雲端,忽而落下的瞬間,理智才逐漸回籠……
窗外秋雨潺潺,窗內卻春意剛歇,寒引素喘息了良久,才費力的轉了個身,小臉上的紅暈未褪,暈染著一層晶瑩的細汗,看上去分外嬌豔,小手一伸手扳住方振東的臉,霸道的審問他:
「說,你和誰學的?」
可惜語氣過於嬌軟,更是止不住酸酸的醋意,方振東嘴角彎了彎,抓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傾身親了她光潔的額頭一下,目光閃了一下,開始明知故問:
「什麼?」
寒引素小臉更紅:
「那個……就是剛才你……你……」
支支吾吾說了幾個字,怎麼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抬頭卻發現了方振東眼裡的促狹,不禁恨上來,張開小嘴衝著他的胸膛就是一口,牙齒小,小力氣也小,方振東皮糙肉厚,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難得小媳婦兒刁蠻一回兒,方振東覺得這時候的小媳婦兒尤其可人,遂也不吭聲的讓她咬。
寒引素咬的牙都酸了,鬆開口看了看,就是一個淺淺的牙印,攥起小拳頭不依不饒的捶了他幾下:
「方振東,你的皮怎麼這麼厚?」
方振東低低笑了起來,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兩人:
「你男人可是當兵的,你這點小力氣跟撓癢癢差不多」
說著,低頭頗有幾分不滿意的掃了她兩眼,皺皺眉:
「你就是欠缺鍛鍊,體能差,等孩子生了得好好操練操練」
寒引素白了他一眼:
「方振東我可不是你的兵,我是你老婆。」
方振東忽然湊進她耳邊,報導的說:
「老婆的體能更得達標,現在你男人可是悠著勁兒呢,回頭我都施展出來,你又給我暈過去可不成」
寒引素臉紅的不行,掐住他的耳朵使勁扭了扭:
「我現在都懷疑你這張臉是不是人皮面具來著,怎麼能黑著一張臉,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方振東眼睛一瞪:
「什麼不要臉,這是正經的大事,馬虎不得」
寒引素懶得理他,這男人臉皮厚起來,跟鐵皮一個樣,她根本不是對手,反正她現在也找到對付他的法子了,他要是敢把她當成他手下的兵收拾,她就耍賴,看誰厲害。
方振東哪知道小媳婦兒心裡想的什麼,哪邊正計劃著,怎麼訓練他小媳婦兒呢,殊不知他練了小媳婦兒,小媳婦兒晚上回家就練他,簡直得不償失,最終不了了之偃旗息鼓的還是他,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方家二老和方楠,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南潯,雖說老爺子如今仕途正春風得意,但這次也並沒想過擺架子,而且方母嘮嘮叨叨叮囑了他一路:
「素素那孩子不容易,親媽去的早,連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的,要說真是有後媽就有後爹,她這親爹是有點過分,可畢竟是素素的親人,咱們就得過且過吧!反正就是個面子上的事兒,有些事咱們就裝不知道算了,橫豎素素以後是咱們方家的人,有咱們疼著她就是了」
方華中一向嚴肅的臉上,都不禁露出些許笑意,看著老伴打趣:
「當初可是你這個婆婆最反對,如今倒跟變了個人似的。」:
方母白了他一眼:
「過去不是沒想通嗎,得,我沒你當領導的覺悟高,思想進步,你也就別變著法兒數落我的不是了,總的來說一句話,不能讓素素為難」
方楠在一邊都撐不住笑了起來,方母扭過頭對方楠小聲詢問:
「你說素素那個後媽不會過來吧!說真的,知道素素受過那麼多苦,我對她這後媽意見大著呢,還有素素後媽帶過來的那個女兒,竟然勾搭自己的姐夫,還結了婚,這都什麼事啊!真不知道素素爸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女人進門,倒把自己親生閨女撇到一邊了」
方楠知道她媽這是心疼素素呢,不過換個角度想,沒有這番折騰,或許她大哥還真找不著這麼個合意的媳婦兒呢,所以說有得有失,人生愛情皆如此,幸福最重要。
寒青山有點說不出的緊張,緊張的一宿都沒睡好覺,接他過來的據說是領導辦公室主任的一個中年男子,很是親切客氣。
剛走進包房,方華忠已經站起來迎了過來:
「親家,現在才見面,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寒青山倒是沒想到,這位平常只在媒體見過的大領導,如此平易近人,一開始忐忑不已的心,瞬間安定了不少,寒暄客氣了幾句,就見女兒和方振東一左一右攙著小素外婆走了進來,老人有些清瘦,臉色卻還好,看上去硬朗了不少,後面跟著小素的舅舅舅媽。
寒引素的舅舅舅媽是本分人,雖說一開始也被寒引素婆家的背景嚇了一跳,可回過神來倒是先擔心外甥女,怕齊大非偶受委屈,可是眼瞅著哪個一臉硬氣的軍官,雖說不拘言笑,可那眼神總若有若無跟著外甥女身上轉,眼底那股子溫柔勁兒藏都藏不住,舅舅舅媽哪有還不明白事兒的,人小兩口感情好著呢!也就放心了。
外婆更是高興的不行,臉上的笑都收不住,拉著方振東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滿意,等寒引素走了,老人家還特意囑咐兒子媳婦兒:
「即便小素的婆家不一般,你們以後也不許上趕著巴結人家,咱們就老實安生的過日子就好了,小素能有今天的幸福不容易,咱們千萬別給她添亂」
因此別看舅舅舅媽是最平常的老百姓,可無慾則剛,面對顯赫的方家人,也絲毫不顯猥瑣,方家二老也暗暗點頭,雖說平凡,可從這份孤直的性情輕易就能看出高尚的品格。
這邊正賓主盡歡,忽聽門外有吵鬧聲隱隱傳進來,方華忠微微皺皺眉,辦公室主任老趙推門走了進來,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方華忠臉色有些為難,掃了女兒一眼,方楠會意站起來跟著老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