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海見到這個陣勢,知道今天的一戰在所難免。他也想藉機看看小牛的本事,在外漂泊一年,有了多大的進步。
這麽想著,周慶海面露笑容,站到二人中間,說道:“慢來,慢來,大師兄我還有話說呢。”
孟子雄以咄咄逼人的眼光盯著他,說道:“大師兄,你閃開。你不要再偏向他了。今天我一定要教訓他,這口氣我已經憋了好久了。”
周慶海朝他一咧嘴,溫和地說:“子雄呀,既然你非要跟他打一場,那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攔你了。不過,既然是打嘛,也得講個時間、地點、規矩什麽的吧。最重要的是,人家魏小牛是否同意應戰?他如果不願意,難道你還能扯著人家的脖領子硬來嗎?”說著話,將頭轉向小牛。
孟子雄得意地笑著,以挑釁的口氣說道:“他當然會應戰了。如果他還是男人的話,他一定不會不用魔刀地跟我交手。魏小牛,我沒有說錯吧?今天如果你不敢出戰,那你就是沒有根的太監。”說著話,他發出了刺耳而尖銳的笑聲,使人心寒。
在此情況之下,如果小牛不應戰的話,那可成了縮頭烏龜。他已經來不及想交戰的後果了,為了男人的尊嚴,他也不能後退了。因此,小牛一咬牙,不計後果地說:“好,我跟你打。誰怕誰呀,難道我還能被你給嚇住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的疤。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孟子雄也痛快地說:“這就對了,這才是條漢子。就沖你這個痛快勁,如果在交戰之中,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負責照顧你的。你傷了,我給你治:你死了,我負責把你埋了,絕不會讓你曝屍荒野,讓那些野狗野狼吃你的骨肉。”
小牛哈哈一笑,並不上火,爽朗地說:“如果你倒黴了,我也會這麽做的。我會挖一個更大的坑埋你,讓你躺著寬綽些、舒服些的。”
孟子雄強調道:“誰埋誰現在很難說。不過你不能用魔刀,用魔刀我就沒必要跟你打了。你用魔刀,那是壞了規矩。那可不是你的真本事。”
小牛心說:“這家夥倒是有心計呀!知道我用上魔刀,搞死他不過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所以他先斷了我的左膀右臂。但事已至此,不能退讓了。”於是就點頭道:“好,我不用魔刀。這樣,你的希望會大一些。”聽了這話,孟子雄的臉上多了些自信。很顯然,他最擔心的就是小牛不肯放下魔刀。
周慶海又說話了:“二位,現在你們都說完了,也該我說了。我現在還是你們的大師兄,我說的話你們得聽著。”
孟子雄不出聲。而小牛卻微笑道:“那是自然了。誰都知道,大師兄是最公正不過的人,有你當證人,我心裏有底。”
周慶海高興地點頭,說道:“二位,這裏可是客棧,在這屋裏打,會驚動好多的客人。咱們不能這麽做,還是找個寬綽的地方吧。你們看到城外怎麽樣?還有呀,既然是打,那就是簡單的打,而不是玩命。只要一方將另一方打倒,倒下的人就敗了,比武就此結束。你們看怎麽樣?”
小牛說:“好,就這麽辦。不管怎麽打,都得看本事。”
周慶海看向孟子雄。孟子雄思索片刻,也點頭說:“好,我同意。”
周慶海說道:“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現在就出城吧。”說著話,當先向外走去。孟子雄跟小牛都在後跟著。小牛當然是身上挎著魔刀了。他走到哪裏,刀跟到哪裏,即使睡覺,也是枕在頭下的。
出了門,三人展開輕功,一陣風般地趕到城外的空地上。這是一個山腳下的空地,周圍長了些不高的樹木,靜悄悄的,沒有什麽人。
小牛跟孟子雄擺好姿勢,雙目都凝視著對方。小牛眼裏平靜,孟子雄眼中卻充滿了仇恨。他覺得小牛把他給害慘了,如果沒有他的出現的話,月影也不會變心,要跟自己分手。雖是比武,既然能遇上他,有這麽個良機,一定得幹掉他,以絕後患。如果他死了,自己還是有希望將月影的芳心搶回的。
小牛則想,也許我的本事不如他,但我也不會差多少。只要小心應付,找到他的弱點,就可一舉擊敗他。雖不用魔刀,我也一樣出色。不用魔刀怎麽樣?打仗勝利,就跟闖江湖一樣,得靠靈活的頭腦。
周慶海站在圈外,見雙方都準備好了,就說道:“開始吧,點到為止。”
孟子雄板著臉,目光如劍,幾步躥了上來,揮拳直擊對方的面門。當拳到中途時,拳頭一沈,又改為打胸。與此同時,腿也擡起來,以膝撞其腹。可謂來勢洶洶,殺氣十足。這孟子雄不愧是嶗山弟子,出手動足之間,都有名家風範。
小牛暗叫厲害,不敢硬接,連退三步。當孟子雄的攻勢稍弱時,身子一轉,一個箭步上去,掌劈孟子雄的肩膀。一旁的周慶海暗贊,小牛真的不錯,才一年不見,就能和孟子雄對招。瞧這個架勢,他不比孟子雄差。這回孟子雄只怕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本以為小牛沒了魔刀幫忙就是廢物,這回可想錯了。
在周慶海想心事的時候,二人身形百變,躥高伏低,拳大腳踢,勁風颯爽,轉眼就打了十幾個回合。雖然孟子雄進攻猛烈,打法多樣,可就是沒占到一點便宜。因此,他是又驚又怒,他想不到小牛的功夫進步如此迅速。這才一年不見,他的功夫就跟自己相差不遠,難怪他敢深入皇宮,只身將月影救出,看來他的本事是不可小瞧的。同時,他也感到憤怒,為什麽這世上多了一個魏小牛。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跟月影是何等的快活。這個人就是攪屎棍,有他在,我的好日子都被攪臭了。想到此,孟子雄心急如焚,越打越快,恨不得一拳打倒他,一腳踏死他。
一旁的周慶海暗叫道:“孟子雄呀,冷靜點。你這樣激動可不對呀。這樣下去,你會吃魏小牛的虧的。”但他不會幹預二人的爭鬥,也不會幫孟子雄。因為一直以來,周慶海都不大喜歡孟子雄這個人,當然沒必要援助他了。相反,他倒希望小牛打倒孟子雄,挫挫他的威風,別老拿自己當老大。
正想著,小牛身子如魚,在孟子雄的拳腳中遊來遊去的,顯得很輕松、很瀟灑。他在觀察著孟子雄的弱點,想占點便宜。
他身形亂轉,孟子雄也跟著轉,轉來轉去,就有點暈了。一個不註意,被小牛轉到身後,只聽砰的一聲,一拳擊中腰眼。孟子雄哦了一聲,被擊得跑出好幾步遠。當他停住身形後,轉身哼道:“無恥小人,偷襲我。”
小牛揚揚拳頭,說道:“咱們可是比武呀!哪有什麽偷襲之說?誰叫你不小心。我看還是不要比了,你回山上再練十年吧。你看怎麽樣?”
孟子雄氣得臉色鐵青,早已失去了冷靜。他叫道:“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說著話,兩手一揚,兩道紅光如電而至。
小牛見對方用了法術,也不示弱。也學他的樣子,兩手射出紅光。四道紅光相撞,發出脆生的砰砰之聲,那光線都晃了晃。
一旁的周慶海見孟子雄心浮氣燥,情緒多變,而小牛始終面帶微笑,小心翼翼。他暗說:“單就應敵的態度跟風度,孟子雄就差了一截。這除了頭腦不同以外,只怕也與臨場經驗有關吧?”
雙方的法術鬥得激烈,跳來跟去。時而在平地,時而在山腰。一個如憤怒的獅子,威風凜凜,氣勢昂揚,可令風雷變色:一個如調皮的猴子,靈活多變,相時而動,看似劣勢,實則不敗。
一旁的周慶海看了大呼過癮,竟拍起巴掌來,像一個孩子一樣興奮、激動。
他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到這麽好看的比武了。他看得出來,小牛是真當比武打是,而孟子雄卻不是,看他那個架勢分明是想要小牛的命呀!
周慶海心說:“這個孟子雄心眼可沒有放正。你要殺他的話,也不該在我眼前呀!有我在,我能見死不救嗎?”可是又一想,“如果小牛死了的話,我也可以得便宜呀!最起碼我能得到魔刀。自己的本事可比孟子雄強一些,只要小牛死了,魔刀非我莫屬。”
可是想歸想,周慶海並沒那麽做。如果他傻乎乎地沖上去,與孟子雄夾擊小牛。那小牛一怒之下,準會魔刀出手。那樣的話,不但達不到目的,只怕連命都沒了。
正想得出神呢,場上的二人又落到地上。這時他們臉上都見汗了,已經鬥了幾百個回合,除了孟子雄挨過那一拳之後,就沒有太大的變化。
為了早點結束這場比武,擺脫孟子雄的糾纏,小牛想出一個主意。當二人靠近時,小牛笑了笑,小聲說:“孟子雄,你知道為什麽月影變了心,改為愛我了嗎?你一定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吧!那是因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就是你最高興的那一天發生的。”
一聽這話,孟子雄眼睛都紅了,氣得哇哇大叫:“你胡說八道,我不信,才不會這樣呢。”一激動,孟子雄的紅光一弱,身子一晃,竟吐出一口血來。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小牛停手,哈哈大笑,說道:“孟子雄,我只說了一句話,你就完蛋了。嘿嘿,你比我差得遠了,你不配當我的對手。”說著話,向周慶海使了個眼色,要他照顧孟子雄。而小牛自己,哼著小調,邁著方步而去。他的心裏快活極了。
他擊敗了自己最大的情敵。他用行動證明,自己才是強者!
小牛走出幾步之後,回頭說道:“大師兄呀,請你回到山上之後,替我向師父、師娘和月琳問好,就說小牛我從未有過一時忘記過他們。”
周慶海答應一聲,將孟子雄背了起來,對小牛揮揮手,也向前去了。
小牛望著他們,長嘆一口氣。他心說:“我又得罪了孟子雄,只怕想回嶗山就更難了。不過還好,能知道月影的消息。”
回到城裏之後,小牛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出消息。他火速找到牛麗華在京城的聯絡處,將正道要進軍邪派的消息透露了,並囑咐他們無論如何要將消息快點送過去。直到人家再三保證,小牛才算放了心。
當小牛離開這裏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他來到大街上,曬著早晨的陽光,感到一陣輕松。他心說:“對於武林的和平,暫時我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無論出現什麽後果,也都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比完武,辦完大事,他突然聽到肚子一陣咕咕叫。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早飯呢,就連忙找個地方吃了早飯。吃過飯之後,就該決定自己的去向了。
按照他原來所想的,他要回家看父母去。然而,現在滿江湖的人都在註意自己,都在打魔刀的主意。自己要想順利地回去,看來不化裝一下是不行的。於是,小牛去買了些東西,進行喬裝改扮。由於手頭沒有材料,再加上沒有充足的時間,他無法制作面具。
他給自己的臉抹黑了,又安上一把胡子,再套上粗布衣服。找個鏡子一照,儼然是中年男子。他自命得意,心說:“這回就不會再有人認識我了吧!”誰能想到,這個土裏吧唧的家夥會是瀟灑的魏小牛呢。雖然腰上掛了把刀,在大家看來,也只是裝飾罷了。
由於不是特別急,小牛並沒有乘車而行,而是選擇了步行,正好沿路可以看看風景。當他走出城門之後,他又回頭看了一會兒,心說:“京城真好哇,真叫人難忘。那些美女更叫人留戀。如果那種日子能夠持續下去的話,那真叫神仙日子了。然而世上哪有完美的事呢,該散的時候就得散了。”他本想去找月影,可是人海茫茫,天下之大,誰知道她現在到了哪裏呢?“最好她能到杭州找我,那才叫美啊,那就成了送上門的媳婦了。”想到高興處,小牛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路以愉快的心情走路,精神不錯。當他進入山東境內知,一下子就想到了嶗山。他真想轉到嶗山看看去,看看一年不見的師娘。月琳也該很想我了吧?可是不能去呀,去了麻煩就來。
他只有狠下心,繼續趕路了。當他經過泰安城時,望著那雄偉的泰山,豪興頓發,真想登山去,領略一下這天下名山的風采。可是一想到泰山派在山上,再想到一玄子跟他的兩個討厭的徒弟,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是不去好了,萬一撞上了又得起沖突。自己看見他們,想冷靜都難,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正想著心事呢,前邊走來一位姑娘,美貌高貴,面帶憂郁。那白凈的臉蛋,以及長長的睫毛,無不令人心動。這個人小牛認識,正是有過一夜情的郡主朱雲芳。
小牛心裏溫暖,真想喊住她,有她會面,重溫舊夢。這可是自己的女人,如果不認的話,也太絕情了吧!可是自己現在不願跟她相見,現在最大的任務是回家,再就是找月影。因此,小牛狠著心視而不見,與她擦肩而過。
他當沒事人一樣經過。可是,郡主走了幾步,猛地一回頭,輕聲喚道:“小牛,你怎麽變成這個鬼樣子?怎麽不認識我了?”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已經帶了苦澀了。
小牛想不到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依然逃不過她的眼睛,連忙轉過頭,瞧瞧左右,然後噓了一聲,走上前說道:“郡主呀,小點聲,現在想抓我的人太多了。我不是不想認你,是現在我的處境艱難。”
朱雲芳臉露喜色,打量著小牛的裝扮,說道:“我正在找你,找了好久了。來,快跟我來,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說著當先走了。小牛又觀察一下街上的動靜,這才尾隨而去。
二人來到一家酒樓的單間。要好酒菜,相對著坐下之後,朱雲芳的美目盯著小牛,說道:“你這段日子都跑哪裏去了,我找得你好苦。”
小牛苦笑幾聲,說道:“你不是都聽說了。我離開了嶗山,去西域躲了一段時間,最近才回到中原來。我現在可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呀!搞得我都不敢公開露面。”
朱雲芳問道:“你真是偷了你師父的魔刀,投靠魔女牛麗華了嗎?”
小牛只好耐心解釋道:“我沒有頭魔刀,這魔刀是我從黑熊怪手裏得到的,談不上偷。牛麗華雖是邪派,但卻是我的朋友。我處於危難之中,實在是無處可去,只好去投靠她。”
朱雲芳問道:“既然你沒有偷刀,你還跑什麽?”
小牛又說:“你不知道呀。我如果不跑的話,在嶗山上就有人要殺我。詳細的情況我就不說了,總之,我不是壞人。”
朱雲芳點點頭,說道:“小牛呀,你也不用多解釋。不論別人怎麽說你,我都不在乎。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
小牛感激地望著她,說道:“郡主,還是你了解我呀。對了,我都改扮了,不怎麽認得出我來?是不是我哪裏露出什麽破綻了?”
朱雲芳笑靨如花,說道:“你猜猜看?”
小牛說道:“一定是我身上有什麽特別的氣味兒,讓你給聞到了。”
朱雲芳撲哧一笑,說道:“你這是拐著彎罵人。我的鼻子哪有那麽靈呀!”
小牛皺眉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不是火眼金睛,怎麽能看出我的原形呢?”
朱雲芳一笑,說道:“我是從你的眼神中判斷出來的。雖然你化了裝,但你的眼神賊溜溜的卻沒有變。這種眼神只屬於你一人,別人都沒有。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看來我以後一定要讓自己的眼光斯文一些,不要發賊。”
朱雲芳文靜地笑著,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我看你還是保留這種個性吧。你要是改了,你就不像你了。”
小牛也陪她笑了笑。二人邊吃邊談,四目不時相對,感覺心情都不錯。小牛從朱雲芳的臉上看到了青春,看到了火焰,過去那種慣有的悲傷跟愁苦現在已經沒有了。她不再為那個可惡的男人浪費感情,浪費時間了。小牛想不到她笑起來這麽燦爛,這麽動人。
小牛在她的註目下格外舒服,說道:“雲芳呀,你不是說找了我好久嗎?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呀?”
朱雲芳點了點頭,說道:“是呀,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出馬。這回你可不能逃跑,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除了你,別人都不合適。”
小牛見她說得鄭重,就問道:“是什麽事呀?只管說吧。”
朱雲芳欲言又止,突然問道:“你對我印象怎麽樣?”
小牛一怔,不明白她的用意,就說道:“挺好的。出身名門,沒有架子,人長得美,又重感情,你挺讓人喜歡的。”
朱雲芳又問道:“那咱們之間的事,你打算怎麽辦?”說到這兒,她紅霞撲面,分外動人,美目都有點躲閃了。
小牛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想了想說:“目前我居無定所,還不能跟你成親,等我穩定下下來,我想娶你當老婆。當然,只要你願意的話,我是很樂意的。只是我小牛要學問沒學問,要本事沒本事。我自覺得有點配不上你呀。”
朱雲芳聽了一笑,說道:“我並沒有要求你馬上娶我。你能這麽說,我已經知足了。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你的話,我不會纏著你的。雖然我是一個重名節重感情的人,但我絕不會勉強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我還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小牛聽了非常舒服,不禁拉住朱雲芳的手說道:“你都說到哪裏去了,像你這麽出色的姑娘,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你不要多心,我能夠跟郡主你結緣,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呀!”
朱雲芳心裏甜蜜,並沒有馬上收回自己的手,緩緩地說道:“既然你對我滿意,沒有什麽意見,那就跟我回家見我父母吧。”
小牛一楞,問道:“這有點太快了吧?要這麽急嗎?”
朱雲芳睜大美目,說道:“難道你不願意嗎?”她的紅唇都抖了抖。
小牛搖搖手,說道:“雲芳,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不同意。只是突然要見他們,我有點緊張。”小牛心說:“原來是想讓我跟她的父母照個面呀!只是現在有點不是時候。”
朱雲芳微微一笑,解釋道:“是這樣的。本來沒有想讓你這麽早見我父母的,只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因此,你現在就得去見他們。不然的話,咱們的事只怕就難了。”
沒等小牛再問,朱雲芳已經說出了以下的原因,說得小牛想不去都難。
朱雲芳說道:“近日我父親捎信來,讓我回家。說道給我說媒的人都踏破門檻了,讓我無論如何回家瞧瞧。說是條件好的公子不少,還說我也不小了,該考慮出閣的問題了。我根本不想去見那些人,所以我就想帶你回去。這樣既可堵住父親的嘴,又可以讓說媒的人打消念頭。”
一聽這話,小牛明白了,想了又想,才說道:“好吧,我跟你回去一趟。只不過我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只怕你爹那樣的人物看不上我。”
章雲芳心情轉好,說道:“只要你肯去就行了,別的事你不用操心。可能我爹會用一些方法來考驗你,你盡力就是了,就算是不成功,也沒有關系。”
小牛問道:“你是說你爹這是在考女婿?不過關,就不答應親事?”
朱雲芳帶著幾分羞態說道:“是吧。我父親這個人一直希望我找到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
小牛撇了撇嘴,說道:“可惜呀,我小牛平凡得很。”
朱雲芳安慰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呀!你現在名氣也不小,還有你的本事也夠高,我相信你一定會過關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會認真應對的。只是我去過你家之後,我就得回家看看了。”
朱雲芳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你也有你的事要做。”
說完話,吃過飯,說走就走,二人一起上路。他們仍然采取步行,這樣可以有較多的時間進行精神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