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辦事很有效率。在簡單地安慰跟鼓勵小牛之後,便領著小牛來到前邊的廣場,將弟子集合之後,大聲宣布魏小牛正式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位居月琳之後,成為沖虛道長的第六個弟子。
這個決定令大家驚訝無比。因為按照慣例,一個外來人即使通過了考驗,成為嶗山弟子,也不能跟月琳她們那樣成為嫡傳的,頂多是庶傳。由沖虛的五個弟子中的一個代師傳藝。象小牛這樣的,隔著鍋臺就上炕的,在近年以來倒是首次了。大家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才怪呢。
師娘在一瞬間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便解釋道:“讓魏小牛成為嫡傳弟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師父的意思。之所以對他格外照顧一點,是因為他對我們嶗山派有大恩。雖然他成為了嫡傳弟子,但也要嚴格遵守門規,不然的話,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說著話,師娘向小牛瞧了一眼,小牛立刻說道:“弟子蒙師父跟師娘的賞識,有幸成為嶗山派的弟子。從此一定安分守己,刻苦學藝,給嶗山派造福。”
在師娘的帶動下,大家都鼓起掌來。秦遠跟孟子雄都在身邊,對此情景,心情都不好受。他們都暗自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講話完畢,師娘讓小丫環領著小牛到他的住處去。月琳舍不得小牛,也跟著過來了。
按照嶗山派的規矩,普通弟子跟雜役都住在前院,嫡傳弟子都住在中院。只有掌門跟師娘是住在後院的。後院是掌門的後宮,可惜的是那裏除了一些丫環之外,沒有一個是他的小妾。在師娘的眼前,掌門人哪能娶小妾呢?再說了,沖虛道長對色缺乏熱情,只對武學跟法術感興趣。這叫師娘又是安心又是煩心。她不必擔心沖虛‘青滕出墻’,他對女色沒有癮。可不利的一面是自己的**得不到滿足了。還好,目前有小牛安慰。只是在外邊時可以為所欲為,一旦進了嶗山派,住在嶗山上,一切可沒有那麽自由了。好在師娘是大權在握,沒有人能左右她。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為自己謀福利的。
再說中院的弟子,自然是沖虛的五位親傳弟子了。現在成為六個了。原來的住處按排行依次是周慶海,秦遠,孟子雄,月影,月琳。由於男女有別,中間便隔了一條道,象是界線。
原本周慶海的西側還有空屋,小牛一來,他便向西移了一間屋,其他的男弟子也都依次移了一下,這樣小牛就住在最後一屋,也就是孟子雄那屋。他的位置離月影和月琳的最近。想到兩位美女就隔條道,小牛的心裏癢癢的。真想自作主張,將這條道都取消掉,合二為一嘛。
這前中後三個院子有一條路貫通。其中守衛最嚴的自然是掌門的後院了。除了貼身仆人跟嫡傳弟子,多數人是沒有資格進掌門那院子的。那裏在好多人的眼裏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當月琳領著小牛四處熟悉地形時,小牛望著後院的大門跟房屋略有所思。
三個院落中,後院的建築造最有氣勢,也最為獨具匠心,也最為漂亮。從三院的對比之中,就知道哪裏是最為重要的。小牛心說,那裏是什麽樣子呢。我有空真該去看看的。
月琳見小牛對哪裏感興趣,便微笑道:“小牛呀,你這回高興了吧?你老瞅哪裏,在想什麽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月琳說道:“我想當嶗山弟子,已經想了很久了。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當然高興之極了。你問我為啥老瞅那裏,還用問嘛,沒進去過,好奇嘛。”
月琳一笑,說道:“小牛呀,按照規定,我們沒有命令,也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小牛目光又轉向那裏,說道:“哪裏有什麽神奇的呢?怎麽不叫人自由進出呢?”
月琳的目光望過去,說道:“哪裏嘛,有許多神秘之處,好些地方我也沒有進去過。等以後師娘同意時,你再親眼去看看吧。”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如果能夠當掌門的話,那想必是很威風的事。全山的所有人都該他管,就連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也包括在內。利用權力,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那可太美了。
小牛進入山門,從廣場通過的時候,看見場上有好多美女呢,得有幾十個吧。還有呀,連師娘身邊的丫環都是一個賽一個的。那些男弟子也是個個相貌出眾,小牛雜在中間,一點都不突出。這就是嶗山派選弟子有相貌關產生的結果。這對好色之人是有好處的,但俺小牛只對女子感興趣。
月琳哪裏知道小牛的花花腸子。她領著小牛前前後後地走著,不時地給說東說西,解釋一些他不懂的問題。小牛發現,除了在墻與正房之間,還有旁道可通前後。
小牛還發現這裏的墻並不高,很難起到攔人的作用。小牛就問道:“這墻這麽矮,不怕人跳進來作惡嗎?”
月琳笑著回答道:“我們嶗山的弟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如果真有賊進來的話,一定跑不了。再說了,從山下到山上有好多的巡邏兵呢。那賊根本沒有法子上來的。這墻只是攔那些野獸的,不是攔人的。”
小牛點頭哦了一聲,又說道:“那你每次下山來陪我,不怕遇到那些兵嗎?”
月琳臉一紅,說道:“我當然不怕的。我是嫡傳弟子,又經常奉命出去辦事,誰敢攔我呢。這些兵可是歸師娘直接管轄的。”
小牛感慨道:“師娘好厲害呀。她在這裏好有權力呀。”
月琳笑道:“我們這裏的弟子背後就叫師娘為女皇帝。連我們師父都要聽她的呢。”
小牛思前想後,沒覺得師娘有那麽厲害呀。聽說沖虛神通廣大的,怎麽還得聽命於老婆呢?這倒是一件怪事了。
逛完院子,月琳陪著小牛回到房間。丫環已經將房間收拾得幹幹凈凈,一塵不染了。這是外有廳,內有間的房屋。由小牛一個人住,那是太寬綽了。
小牛裏裏外外地看了幾遍,說道:“江姐姐呀,這房子夠大,不如你跟師娘說一說,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月琳臉變成紅蘋果,嬌嗔道:“胡說八道。你當這裏是客棧呢?就是在這裏偷著來往讓人知道,也會被說三道四的。以後住在這裏,你可得老實一點了。門規嚴著呢,鬧不好你很快就會被開除。”
小牛見屋裏沒有人,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晚上沒有事我就鉆你的房間裏去。”
月琳甩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看見,咱們就慘了。”說著話看看緊閉的房門。
小牛一笑,說道:“怕什麽呀?瞎子都看得出來,咱們是天生的一對。”說著又要動手。
正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聲,門一開,兩個丫環端著食盤進來了。原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丫環擺好東西,便很有禮貌地出屋了。
小牛見是一菜一湯,還有饅頭,香氣撲鼻。他的目光轉來轉去,問道:“怎麽沒有酒呢?”
月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嶗山弟子是不讓喝酒的。凡是喝酒的也都是下了山後偷著喝的。如果讓掌門人知道了,要受罰的。我勸你呀,可不能犯規。如果犯規嚴重的話,就連師娘都保不了你的。”
小牛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我知道了。”說著話,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指指桌上的東西,說道:“江姐姐,咱們一起吃吧。”
月琳坐在椅子上,說道:“這可不大好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同吃又不是同床。一起吃飯沒有什麽問題吧?”目光充滿了期待。
月琳見他很有誠意,便說道:“好吧,咱們一塊吃。吃完東西我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太久了,讓人見了會說閑話的。”
小牛哼道:“哪來這麽多的臭規矩。等我當了掌門的,我就公開讓你給我熱被窩,讓別人說去。”
月琳用筷子打了小牛一下手腕,嗔道:“越說越不象話了。”小牛笑了笑,開始大口吃飯。
靜了一會兒,小牛當然不會悶著。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江姐姐呀,我在闖關時遇到的那只老虎,究竟是個什麽來歷,它怎麽會吐水呢?跟一般的老虎不一樣吶。”
月琳停住筷子,回答道:“那當然不一樣呀。這老虎叫做‘過江虎’,從這個綽號,你就能看到點什麽來吧?”
小牛說道:“聽這個意思,就是與水有關的。”
月琳想了想說道:“師父年青的時候,在過一條大江的時候,遇到了這只老虎。當時師父坐在一條小船上,行到江中心的時候,這老虎突然從水裏冒了出來,幾乎要把船給推翻。”
小牛啊一聲,說道:“老虎不是生活在山裏嗎?怎麽在從水裏冒出來呢?我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過。”
月琳神秘一笑,說道:“你沒有聽說過的事還多說著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就詳細地講給你聽。”
小牛聽了之後放下筷子,擺出大聽特聽的架勢。
月琳手托香腮,緩緩地說道:“聽我師父說呀,這不是一般的老虎,而是一只修煉成精的老虎。不怕水,不怕火,還通人氣。成精之後,就做了一些壞事,惹怒了正道人士,大家團結起來,想殺掉它。這老虎比較機靈,在正道人士追殺它時,它成功地逃脫了。因為無處容身,就躲進了江裏,靠搞點突然襲擊混點吃的。可巧呀,我師父過江,它哪裏識得我師父呀,從江裏冒出來,想吃掉我師父。我師父年青時本事就相當了得了,被我師父用拂塵纏住前腿,並擒拿上船。這下子老虎服氣了,願意服從我師父的命令。我師父見它與眾不同,就帶回嶗山來仔細訓練。到現在為止,這老虎可學了不少本事。”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這老虎如果一見到我就吐水的話,我早就沒有命了。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才吐的水,可能這老虎見我面善,不忍心傷我吧。”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你給我拉倒吧。要說它不馬上傷你,那是我師父平時訓練有術。不然的話,你早就完了。我師父早就告誡過它,不準隨便傷人。想必是你激怒了它,它一激動,才想咬死你的。”
小牛一臉的疑雲,問道:“這只老虎平時就放在那一關裏試人的膽量嗎?”
月琳使勁搖頭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這是我師父的愛物,平時都是關在後院的。我師父專門為它修了洞穴,不準它出來行動的。也不知道誰這麽缺德,把它給弄到這裏來。那個人是想要你的命呀。”
小牛皺眉道:“我小牛這個人向來是菩薩心腸,誰這麽歹毒,想要弄死我呢?這件事是很好查的。在你們嶗山上,有權力調動老虎出來的人想必不多。按這個路子一查就著。”
月琳點頭道:“你說得太對了,也只要那麽幾個人有這個權力。你這麽一提醒,我倒懷疑一個人了。”
小牛問道:“誰呀?”
月琳眨著美目,幽幽地望著小牛,說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可不準告訴別人。萬一我懷疑錯了,會很傷人的。”
小牛一笑道:“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咱們是啥關系呀?我還能出賣你不成。”
月琳點點頭,說道:“我信得過你的。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懷疑這事是我二師兄秦遠幹的。”
小牛揚一揚眉毛,說道:“這何以見得呀?”
月琳解釋道:“這很簡單了。你這麽聰明的人,還用我提醒你嗎?”
小牛說道:“你指的是我跟你的事,引起了秦遠的嫉妒,因此他才想幹掉我,對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樣。”
小牛問道:“你二師兄有調動‘過江虎’的權力嗎?”
月琳回答道:“當然有了。他是我二師兄嘛。”
小牛又問道:“你二師兄有那個時間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有的。這反應關是昨晚才準備好的。昨晚到今天這麽長的時間,已經夠他搞陰謀了。”
小牛閉一下眼睛,再問道:“你二師兄能想出這個主意對付我嗎?”
月琳思索一會兒,回答道:“好象不能呀。”
小牛撇了撇嘴,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二師兄做事可是不擇手段嗎?”
月琳搖頭道:“這倒是不會。他這個人雖是粗人,說話難聽,但他這個人向來是直來直去,光明磊落的。決不會搞什麽小動作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不就完了,你二師兄的確不象那種人。如果他想幹掉我,他一定會直接找我的。”
月琳說道:“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小牛很深沈地一笑,說道:“答案很快就會出來了。現在咱們先吃完飯。有話咱們吃完飯再細談。”
月琳同意,於是二人的嘴用來吃飯了,再不說什麽了。吃完東西,丫環來收拾完東西,都知趣地出去了。
月琳見時間還早,也沒有出屋。她想到一件事,就問小牛道:“小牛呀,你知道不知道,黑熊怪被抓住了。”
小牛跟月琳坐得挺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非常舒服。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是師娘告訴我的。”
月琳盯著小牛的臉,說道:“他既然跟你認識一場,他被抓了,你有什麽感想呢?”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他以前跟我有過交往,接說我應該救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成為嶗山弟子了,屬於正道。我跟他就是敵人了。”
月琳一臉的憤恨,站起來說道:“小牛呀,別說你現在已加入正道,就算是沒有加入,我也要你恨他,下定決心殺死他。”說著話,月琳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小牛就想呀,月琳為什麽那麽痛恨黑熊怪呢?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月琳一直將**的罪過記在黑熊怪的頭上,難怪會這麽恨他了。照常理來看,月琳是該恨他的。不過那真正作惡的家夥可不是黑熊怪,而是他小牛呀。但這事他還不想告訴月琳,怕月琳跟自己鬧翻臉了,那可是犯不上的事。自己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是不能說實話的。實話有時也傷人吶。
仔細一想,這事跟黑熊怪可是有關系的。如果那夜不是黑熊怪將月琳抓來,也就不會發生那事了。說一千,到一萬,黑熊怪的確脫不了幹系。如果說自己的罪應該砍頭的話,那黑熊怪也得終生囚禁。
想到了這些,小牛冷靜多了。小牛說道:“他被抓了,這不正好快了你的心嘛?他被處死的話,你也就算報了仇了。”
月琳挨著小牛坐下來,用沈重的語調說道:“我當然是高興了,大仇終於得報了。不過在他死之前,我得去問一問他,他到底跟我有什麽大仇,非得這樣禍害我。”說著話,月琳的眼圈都紅了。要不是極力抑制著,只怕已經淚如泉湧了。
小牛摟住月琳的肩頭,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麽久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老是回憶傷心的往事,你就不會得到快樂的。”
月琳哼道:“那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我怎麽會忘掉呢?正道人士要處死黑熊怪,可暫時不會。要開公審大會呢,我一定要親自到現場去看。我還要爭取親手報仇呢。”說到這兒,月琳豪情萬丈,一改平時的溫柔明麗。
小牛輕聲道:“無論你要幹什麽,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可他心裏卻說,最好不讓你見到黑熊怪。那老小子也許一激動,就什麽都說了。那對我可太不利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開公審大會時,咱們嶗山派也會派人參加吧?”
月琳下巴一揚,說道:“那是自然了。如果缺少了咱們嶗山派,那還開什麽大會呢。”
小牛問道:“那時候不知道師娘會派誰去呢?”
月琳回答道:“估計師姐她一定會參加的,別人嘛,還不一定。我一定要師娘同意我去的。”
小牛微笑道:“你要去的話,最好帶上我。我也想看看熱鬧呀。”
月琳擔心地說道:“好倒是好。只是那些正道人士只怕看你不順眼。他們有些人都聽說了你跟黑熊怪有過往,只怕不高興。”
小牛一笑道:“那也只是聽說,誰親眼看見了。”
月琳嘆氣道:“很多正道上的人可是心眼小得很呀。”
小牛問道:“既然你師姐是保去了,那麽孟子雄會不會跟著呢?”
月琳表示道:“十月**是有跟著的。大家都說我孟師兄就是師姐的尾巴。”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男女談情說愛就是個樣子的,象你我不也這樣嗎?誰都不想離開誰。”
月琳聽了心花怒放,說道:“以前咱們的距離太遠了,怕師娘怪罪,只能偷偷來往。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地加入嶗山派了。今後你除了練武之外,可得把咱們的事放在心上呀。爭取早日讓師娘同意咱們的婚事呀。”
小牛提醒道:“那也得爭取師父的同意呀?”
月琳嫣然一笑,說道:“只要師娘同意了,師父那裏不會有問題的。”
小牛把眼睛都睜大了,說道:“你就這麽有把握嗎?”
月琳說道:“師娘決定的事,師父都改不了的。”
小牛茫然地說道:“真不明白師娘有什麽高明的本事會叫師父他老人家百依百順。有機會真的問問師娘。”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問了,你就問了,師娘也未必肯告訴你的。再說了,你問這個問題,也許她會生氣的。”
小牛略有所思,問道:“我想問問你,為什麽師姐月影的本事比以前變強了呢?我記得以前她沒有那麽厲害的。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麽明顯的進步。”
月琳聽了撅起紅唇來,半天不吭聲。小牛將她的手緊了緊,關心地問道:“怎麽了,江姐姐,誰欺侮你了嗎?告訴我,我去跟他玩命去。”
月琳用頭拱了拱小牛的胸膛,說道:“雖然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可是有些事你是幫不上忙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這話讓我越聽越糊塗了。”
月琳再度嘆氣,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這些,我就說給聽好了。說出來,我心裏可能會痛快一點的。”
小牛鼓勵道:“說吧,咱們的關系也趕得上夫妻了。你有苦不向我說,還能向誰說呢?”
月琳嗯了兩聲,幽幽地說道:“這事說出來也挺簡單的,就是師父跟師娘他們偏心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看師娘對你還是蠻喜歡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