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開導她說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人家月影跟師娘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吶。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月琳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可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一有什麽好事,師娘首先想到師姐。一有什麽重要任務,師娘也是先想到讓師姐來辦。師娘很少重用我的。”
小牛寬慰道:“可能是師娘不想讓你那麽受累吧。”
月琳勉強一笑,說道:“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也知道師娘是什麽意思。她是看我的能力不如月影師姐。”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能力這東西嘛,可以學習和培養的,誰也不是天生什麽都會幹。那些天才也都是從蠢才中練出來的。”
月琳聽了有了笑容,說道:“那你是天才還是蠢才呢?”
小牛很認真地回答道:“我現在是沒有成為天才的蠢才,不過我以後會變成天才的。”
月琳開心地笑了,說道:“我看也是。不過能不能成為天才,那也不好說。如果你當一輩子的蠢才,我臉上可沒有光彩了。”
小牛直視著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回答我正事呢。”
月琳皺眉道:“好吧,我跟你說好了。前些時候,師父又創造出新的法術來,非常高興,就從我們這五名弟子中選出一個來教。我以為能選我呢,結果選出來的還是師姐。師姐不但學了師父的新招術,還得到師父的賞賜,真叫人眼紅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麽賞賜呢?”
月琳不滿地回答道:“師父還將自己的五十年功力傳給師姐。”
小牛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師父不成了廢人了嗎?”
月琳搖頭道:“那怎麽會呢?”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師父也不過六十歲,五十年功力沒有了,不就成了廢物嗎?”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師父的功力達到一百五十年以上。他天賦好,又有奇遇,比常人可厲害得多了。”
小牛點點頭,感嘆道:“難怪譚姐姐的功夫那麽棒了。只怕在師父的這幾個徒弟裏,譚姐姐的本事是最大的了。”
月琳回應道:“有了師父這樣的恩賜,她自然是第一了。”
小牛說道:“既然連你的師兄們都沒有得到這些好處,你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真正上火的應該是孟子雄跟秦遠還有周慶海才對呀。”
月琳淡淡地說道:“是這樣吧。師父想找一個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選來選去,男弟子沒選,卻把我師姐給選上了。師父認為她最優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怕是因為最漂亮吧。”
月琳說道:“你這可就冤枉我師父了。憑心而論,師姐在我們五個人中,確實是實力最強的。我雖然眼紅她事事比我好,但還是頂佩服她的。”
小牛咧嘴笑了,笑得很邪氣,說道:“江姐姐,你也不必老是羨慕她。其實你也有比她強的地方呀。”
月琳盯著小牛問道:“我哪裏比她強?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道:“最起碼你現在知道男人的滋味了,她還不知道。”
月琳聽了臉色緋紅,一把推開小牛,呸了一聲,嗔道:“你說話可真惡心。這話也未必就準確。”
小牛聽了心亂跳,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麽意思?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孟師兄跟師姐訂婚這麽久了,感情一直不錯,我就不信他們倆會那麽清白,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難道就不是俗人嗎?”
小牛最不愛聽這話了,生怕這話就是事實。於是他忙說道:“師姐的為人大概決定了她不會讓孟子雄占便宜的。”
月琳瞅著小牛一笑,說道:“要你擔什麽心吶。她無論是處女,或者不是處女,都跟你沒有關系。你想撈著也撈不成的。人家孟師兄才是有大大的艷福的。”
小牛心裏酸溜溜的,表面卻說道:“我有了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再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了。”
月琳深情地望著他,慢慢地說道:“你就算真有什麽別的想法,我也不能太怪你了。畢竟我沒有給你完璧之身,我一直心裏覺得難過。如果你願意找別的姑娘去,我也不會阻止你,只要你不拋棄我就好了。”
小牛撫摸著月琳的秀發,安慰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怎麽會拋棄你呢。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完美的,都是最優秀的。以後再不要說這種話了,我會感到難過的。”
月琳斜視著小牛,正色地問道:“小牛,你告訴我,我不是處女,你是不是很介意?老實回答,不準騙我。”
小牛望著她那張嬌艷而傷感的臉,說道:“我並不會介意的,我比別人都開通的。”
月琳搖頭道:“我就不信,你比別人都偉大,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的。你一定沒有說實話。”
小牛耐心解釋道:“貞操這東西,對女人自然是很重要的。可有些時候,**也是不得已的。象你吧,你的**是被迫的,你是受害者,大家都會同情你,而不該打擊你的。從我這方面說,因為有了這次意外事件,我會更疼你,更愛你的。還有呀,在我看來,一個人本身永遠比貞操重要得多。貞操跟人的價值相比,狗屁不是。”
這番話感動得月琳眼中有了淚花,她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牛一臉的嚴肅,說道:“我說的是良心話,我可以對天發誓。在你的面前,我不必說謊話的。”
月琳望了望小牛,激動地一頭紮入小牛的懷裏,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怕被人聽見,早就哭得天昏地暗了。
小牛緊緊抱著月琳,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自己有責任要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快樂。從目前看來,她仍然是一個受傷的姑娘。
月琳覺得自己在他的房間裏呆得太久了,應該走了。小牛舍不得她,就說道:“再坐一會兒吧,等天黑前再走。”
月琳擦幹眼淚,微笑道:“那可不行。那樣子會叫人嚼舌頭的,我可受不了。咱們可以偷偷地幹點什麽,但不能明面那麽做。我會被人家的口水淹死的。”
小牛點頭道:“那好吧,咱們明天見。”
月琳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叮囑道:“今晚好好睡個覺,明天要做的事還不少呢。”
小牛輕聲回答道:“你也一樣,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小牛答應著,主動為她推開房門。門一開,嚇了小牛跟月琳一跳,只見門口站著一人,怒目而視,又一臉的悲傷。那人瘦臉如蠟,正是二師兄秦遠。
小牛一笑,說道:“二師兄,你啥時候來的?請屋裏坐吧。”
秦遠嘴角動了動,好容易說出一句話來:“從月琳進屋來,我就一直站在這裏了。”
小牛一驚,真擔心自己跟月琳說的話都叫他給聽去了。月琳也擔心,就問道:“二師兄呀,你聽到什麽了嗎?”
秦遠搖頭道:“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因為剛才我一直捂著耳朵呢。我這人不愛偷聽別人說話的。”
月琳長出一口氣,說道:“那你站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不走?”說著話,月琳向前走一步,秦遠畏懼地退一步。
秦遠盯著小牛,又瞅了下月琳,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的。我怕你們會冤枉我。別人冤枉我,我倒不怕什麽,我就怕師妹你也跟著他們冤枉我。”
月琳看了小牛一眼,問秦遠道:“你說冤枉什麽的,我有點不明白。”
秦遠不安地說道:“今天魏小牛這小子闖關,聽說反應關裏本來放只狼,卻變成了師父的那只老虎。大家都懷疑這掉包的事是我幹的。現在弟子們都知道你跟這小子好,他們都認為是我想趁機幹掉他。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聽說之後,我把那幫亂說的小子痛罵了一番。我還跟他們說,我秦遠行得端,走得正,我秦遠見這小子勾引我師妹,我是不痛快,我是想幹掉他,但我秦遠如果想殺人的話,我會明目張膽地殺,決不會背後下手的。誰說我搞陰謀,我就日他祖宗。”說到這兒,秦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月琳看了看小牛,跟秦遠說道:“二師兄呀,小牛也跟我說了,他不相信你會幹那種事的。那不是你的性格。”
秦遠覺得意外,瞅了一眼小牛,又望著月琳說道:“他相信我沒幹,但你信不信呢?”
月琳臉一熱,說道:“我現在跟小牛的想法一樣,也相信你沒有幹那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遠看著二人站在一起,的確很相配。他突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他的嘴咧了咧想說點什麽,但終於沒有說出來。他說聲:“我走了。”便轉過身飛快地去了。沒有人註意到,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累了一天的小牛在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還浮現出“過江虎”兇惡的樣子。他心說幸好俺機靈,幸好俺命大,也幸好周慶海出現及時,否則俺小牛可就交待了。俺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要就這麽死掉的話,可太可惜了。
他心說,這掉包的事究竟是誰幹的?難道真是孟子雄嗎?如果是的話,由此可見,他這個人恨我恨到了何種程度。如果是他的話,我以後在嶗山上生存也就有了一個巨大的障礙。雖說師娘能照顧自己,但師娘不可能面面俱到,主要還得靠自己努力。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小子以後還會玩出什麽花樣呢?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小子就是小人。
如果這事不是他幹的,還能有誰呢?今日瞧月影的態度,對我也並非無情。如果她對我有那麽一點情意的話,即使為她死了,我也是願意的。
美女不愧是美女,穿什麽衣服,擺什麽姿勢,都是迷死人的。誰能娶到她,誰就會艷福無邊。回想跟月影在一起的那夜的醉人風光,小牛下邊的東西都膨脹起來,渴望進入嶄新的一個濕潤的所在。
小牛回想著月影的絕世容光,再一次打定主意,這個美女我要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她就是我的愛妾,不準別人碰她。雖然我不是孟子雄的對手,但狗急了會跳墻,人急了也會咬人。到關鍵時候,我也敢於跟孟子雄決鬥的。
這樣的美女真要娶到手的話,也得能駕馭得了才行。她現在的本事跟過去相比,強了何止三倍五倍呀。俺小牛如果不努力學本事,使自己盡快地強起來,就算她跟了我,給我當老婆了,我也擺布不了她。她這樣的美女,需要一個強者來左右她。那麽自己就得靠強大的實力征服她了。無論從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得打敗她。這樣她才會馴服,不然的話,她在心裏會輕視你的,也許看你不順眼時,就會不客氣地賞你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戴戴。這種帽子俺小牛一輩子都不想戴。
他又想到了黑熊怪,好歹也是個朋友呀,要自己對他不聞不問,讓他就那麽走上斷頭臺,那不是自己的作風。可我人小才薄,我能幫什麽忙呢?如果幫不了什麽忙的話,那還是不要見他的好。若是不見他的話,他會不會嘴一松,就把什麽都說了?如果將魔刀的秘密泄露了,俺小牛無話可說,反正那與我無關,魔刀又不是我的。只是自己占有月琳的事,可不能讓月琳知道。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奸了月琳的話,那俺小牛死得一定很難看。那秦遠一定不要命地對付自己,只怕將自己殺掉都不算完,不將自己銼骨揚灰不會罷休。秦遠現在對自己沒有動手是為了什麽呢?還不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月琳跟自己好是出於她的意誌,沒有任何人強迫過她。
既然人家月琳願意跟魏小牛,你秦遠還有什麽話可說?只好聽之任之了。說到底,這個秦遠還不失為一個好人,以致於沒有搞陰謀詭計地對付我。這個人是值得交的一個朋友。有空我得開導一下他,讓他明白目前的形勢,不要再自尋苦惱了。
他又想到這個陌生的師父,雖然沒有見到他,但看各方面人士的反應,小牛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強大的人物。他的本事不容輕視,只要看看月影現在的本事就可以知道了。就是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英雄,竟然會被師娘擺布得團團轉,對她言聽計從。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僅僅是因為對自己的愛妻的疼愛就一切隨她嗎?設身處地地想想,換了自己是沖虛道長的話,月影跟月琳同時都是自己的老婆,我會為了她們而當一個傀儡嗎?這事我有點幹不了。
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又忍不住要想家。盡管他已經十六歲了,但他仍是個沒成熟的大孩子。他想起自己的有些暴躁的老爸,寬容的繼母,喜歡看書而活潑的小袖。他也會想起被自己領回家的甜妞,和自己有一腿的春圓,還有相處不久的郡主,鬼靈,西域仙姬牛麗華。這些美女們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
細想她們每一個的風采都是令人著迷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或者是武林皇帝的話,自己最好將她們都送入自己的後宮。不然的話,這些美女歸了別人,也實在太可惜了。自己寧可枉殺三千,也不要使一人漏網。
想完了這些喜歡的人,小牛忍不住又想起自己所恨的家夥。不必說頭一個恨的人就是趙曲蛇了。這家夥差點害得我也當了太監。要不是月琳跟月影,此刻只怕自己現在真的在皇宮裏當奴才呢。
一想到太監,小牛騰地坐了起來。獨坐在黑暗中,回想著趙曲蛇這家夥的可惡之處。他要將我收拾了送入宮中,奶奶的,俺小牛的命可沒有那麽苦的。如果有機會,我倒想把你小子送進去。俺也要好好在皇宮玩一玩,看看皇帝老小子是怎麽生活的。這老小子代表了人間最好的生活,是最有艷福的男人。我一定得看看,皇帝的女人有多麽漂亮,有沒有俺小牛的心上人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坐在龍椅上,悠閑地喝著茶,有什麽事就可以喊一聲:“小蛇子。”(指趙曲蛇)。嘿,這是多麽快意的事情吶。
小牛坐到床邊,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瞇著眼睛,儼然就是龍椅上的皇帝。當這種快感過後,他感到一陣陣的空虛。他知道自己不是皇帝,只是杭州城裏藥鋪老板的不學無術的兒子魏小牛。自己這一輩子連見龍椅的機會只怕都沒有。
小牛又一想,只要我學好本事,學會飛,我完全可以飛入皇宮中,飽覽那裏的風光。我完全可以趁晚上進去,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我也享受一下坐龍椅的滋味兒。那種滋味兒之美,只怕僅次於春閨裏的銷魂。
因為這一番胡思亂想,小牛的睡意都沒有了。他興奮地在房裏轉來轉去,一時間沒有消停時候,活象一頭驢在辛勤地拉磨。這個時候的小牛是活在夢想裏。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學藝上。只要學好了本事,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了。自己完全可以插上一雙翅膀飛起來。那時候我再不是街上混日子的小牛了。那時候老爸見到我,還要向我瞪眼珠子嗎?我會讓他知道,他兒子要比他有出息得多。他的腳只能踏在杭州內外,而自己的腳卻要踏在中原內外。這是有老鷹跟鴿子的區別的,是不能比的。
這麽一想,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他覺得疲倦了,才重又回到床上躺下來。在時而空虛,時而興奮的狀態中慢慢睡了。
次日醒來,還覺得眼睛生疼呢。洗罷臉之後,自有丫環送上早餐來用。吃過東西,大師兄周慶海就過來了,還有從人拿來兩套新衣服。
小牛一見到大師兄到了,馬上又是行禮,又是讓座的,顯得禮貌之極。小牛真誠地說道:“昨天闖關,多謝大師兄的照顧,不然的話,小牛這時候會在奈何橋上溜達呢。”
周慶海輕聲一笑,擺了擺手,拉小牛坐下來,說道:“小師弟呀,昨天你能順利過關,化險為夷,主要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此外,還有你的運氣好。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以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就不必那麽客氣了。”
小牛兩手拉著周慶海的手說道:“以後可得請大師兄多多關照了。尤其是學藝方面,也請你嚴厲一些,不用客氣。”
周慶海正色道:“既然師父現在閉關中,師娘每日又有許多的事務要處理,都會顧不上你,那就由我來教你好了。只是我本事一般,不要誤人子弟才好。”
小牛一笑,說道:“大師兄太過謙了。在這個山上,誰不知道大師兄不但本事出眾,而且德高望重呀。”
這一番好話聽得周慶海非常舒服。他知道這小子現在是師娘眼中的紅人,和他搞好關系,對自己有利無害。再說了,這小子說話也挺動聽的,令自己很滿意。
周慶海拉著小牛站起來,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來看看,這是師娘教人做的新衣服,你來試一下。”
小牛見到那衣服是一套青,一套白。他拿起來比量一下,倒挺合身的。他在心裏對師娘的細心跟關懷深表謝意。在這裏有她的照顧,可以萬事如意了。
小牛一臉笑容地說道:“我可得好好謝謝師娘了。”
周慶海說道:“咱們這就去見師娘吧。她老人家也該吃完了。她交待過我,讓我把你帶去,她有不少話要吩咐呢。”
小牛答應一聲,簡單收拾一下,就跟著周慶海去見師娘了。自己這回可真的成為嶗山弟子,真的要學藝了。當此時刻,他怎麽能不高興得手舞足蹈呢?只是有人在旁,小牛的手腳沒舞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