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到最後都把銀絲給收了,可嚇得不行的羅燃並不知道,他喊不出聲不過是因為害怕而失了聲,並非被葉簡手裡的銀絲勒到出不了聲。
嚇暈過去,就是葉簡所需要的結果。
把銀線一點一點的纏回手臂裡,看著像是條死魚一樣躺著的羅燃,譏笑道:「就這一點膽子還敢開口閉口要殺人,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
「隻怪你平時比較好說話,給人一種好欺負的錯覺。」看著她把一名男生生生嚇暈過去,夏今淵輕地抬手揉了揉額頭,無奈道:「平時你只需要稍表現點狠勁,學校第一霸非你莫屬。」
小狐狸在自己同學面前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好說話,為人謙和又有禮貌,就是這樣才會給人好容易欺負的錯覺。
葉簡眨眨眼睛,搖著頭,一臉認真道:「那不成,特種兵需要懂得偽裝。我對外的形象是一名高中生,怎麼能在學校裡做出自毀形象的事情出來呢?」
「他回學校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一樣能把你好學生形象毀掉。」夏今淵說話間,單手在背後揮了揮,原本靜靜無息的摩托車全部一起啟動,轟轟聲過後,荒地重歸黑暗,只有他與她的存在。
至於暈過去的羅燃,權當不存在了。
涼涼的夜風裡和著夜蟲的聲音,一分鐘前還是殺氣騰騰的場面,一分鐘後歸於寧靜,隨著夜風吹過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葉簡一步一步朝著馬路方向走去,淡然的聲色微涼如水,且走且從容的回答:「不會,他不敢說出來,更不會在學校裡說我的壞話。」
「為什麼?」幾步並過來,準確而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手,夏今淵笑問:「剛才我可是聽見了,這男生死到臨頭都這麼囂張,到了學校裡說不定哪一天又開始對上你了呢。」
他的手很溫暖,也很乾燥,被他牽住的時候,溫暖與安全一併而來,讓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不會,他不敢,他不敢。」
疊聲說著,很確定的說著,自信而篤定。
握在自己掌心裡的手很柔軟,好像稍稍用力能把手的骨頭都握傷般,夏今淵一直握住,俊顏裡蘊著淺淺的笑,「怎麼說?我看他挺有膽量。」
「他沒有膽量,相信我,過了今晚後他在我面前會徹底老實下來。」葉簡回握了他的手,修長而有力,充滿了勁道,「我剛才告訴他,他一個沒有能力殺人的人還到處說要殺人,我這個有能力殺人的人殺掉他,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會害怕,害怕我真會出手解決了他。」
「至於膽量,他還真沒有。一個沒有能力卻囂張的人,通常情況下他的膽子是很小,有能力卻囂張的人,通常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