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燃沒有能力而囂張自然是膽小,葉簡有能力卻不囂張的人,自然是膽大,藝高而膽大。只不過平時很好的掩飾住,不會讓人發現,她有殺人的能力。
這樣的解釋讓夏今淵大笑起來,確實如此,有能力殺人的人,比如他,比如他的戰友通常情況裡都是掩飾自己殺人的能力,並不想讓人發現。
那些一天到晚把「我要殺了誰誰誰,我要幹掉誰誰誰」掛在嘴裡的人,都是有臆想症,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才會臆想,有能力的都不需要去想,而且直接就出手了。
「屬於後者的小狐狸似乎很怕我來出手,好吧,你的理由說服了我。」她為什麼要說這麼多,不過就是想阻止他的出手罷了,也在告訴他,那名男生雖壞,但還沒有壞到跟之前擰出去處理的混混那樣,教訓了也就不需要道上的人來處理。
葉簡很喜歡跟夏今淵說話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她說什麼,無需說太明白,他總能懂她。
黃哥是道上混的人,打架、搶劫、欺負學生都是家常便飯,讓道上的人出手教訓,她不會阻止。
可羅燃不同,他是省一中的學生,一名高中生,夏今淵若出手,其實是不適合的。
他是一名軍人,羅燃是一名問題學生,兩者之間身份懸殊有著巨大的差異,不管羅燃是不是個問題學生,只要夏今淵出面,一旦日後出什麼紕漏,那就成為一名軍人身上洗不掉的詬病。
讓她這個同樣身份是學生的人出手,反而才是最合適。
再者,今晚出現的都是候梓的人,她,不信任!阻止夏今淵出手,就是當時心裡唯一的想法。
從荒地走到馬路並不需要太久,幾分鐘後兩人站在了有了氤氳的路燈之下,葉簡指著馬路對面的維納斯酒店,笑盈盈道:「夏隊,你不能再繼續拉我走了,我得回這間酒店裡。」
「今晚是一個師兄的生日宴會,幫我把房間訂在凱撒酒店對面的維納斯酒店裡,我現在得過去。」
夏今淵挑挑眉,「難怪我在學校裡沒有找到你,問陳叔說也沒有看到你。原來跑來這邊玩了,不介意的話,我陪你過去?」
「我倒不介意,可我怕介意的是夏隊。」葉簡的笑有了幾分戲謔,連眼神裡都有了少許的意味深長,「裡面玩的都是學生,好幾十個呢,夏今淵一個成年人跑過來跟一群學生玩,我怕你彆扭呢。」
好個小狐狸,又變著法子說他年紀大,老了。
整整衣冠,並不氣餒的夏隊俊顏微微有笑,優雅而矜持的道:「我的出現會不會把主人翁的光環都搶走?我覺得會,畢竟我生了一張連小狐狸偶爾都要看出神的俊容,真要隨你一起去了,今晚的主人翁怕是要尷尬了。」
她有她的正常社會活動,只要不存在什麼危險,他並有權力去幹涉,再喜歡她,也需要讓她自由。尤其是,他面前的小狐狸還是一隻不喜歡被約束,一心想要單飛的小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