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真是意猶未盡,立刻炮桶一樣的接著:“這就是順天意順民心,蕭大人不慘死的話肯定對不起天下蒼生,別的不說津門百姓盼著您屍骨無存的心願存來已久,您真要來個死不全屍那津門絕對喜慶得和過年過節似的,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個混帳東西,老子懶得理你。”蕭九只能忍氣吞聲,論口才他倒能回一下嘴甚至罵得林管體無完膚,不過若是惹惱了林管換來一頓暴揍也不值得。
二人都是惡人,蕭九也怕林管收拾他,畢竟這位現在嘴花花的不過也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主,更何況兩人間之前都沒什麽交情。
“林管這人雖然德行不怎麽樣,不過有時候話說得還是蠻公道,以蕭大人讓天怒人怨喪心病狂的累累罪行若是有好下場的話確實天理不公。壽終正寢這事恐怕與蕭大人幾輩子都無緣,哪怕是曝屍荒野對他來說都算是一種仁慈,林管所說之話字字在理公允無疑,真不愧是國師座下之高徒,當真是深明事理。”
細膩的聲音曼妙無比,不過蘊涵著極端的冰冷讓人感覺似乎處身於冰天雪地之中,瞬間就讓人混身一顫本能的感覺到害怕。[;超多好看小說]
她來了,蕭九頓時滿身的冷汗,頭一低幾乎不敢去看那能讓男人魂牽夢繞的婀娜,那曾經讓他垂涎三尺的絕世美豔。
聲音看似平靜從容,不過飄渺中始終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一襲雪白的落地長裙,長長的披風遮掩住了身姿的火辣婀娜。
鬥笠之下是一方面紗,雖然看不清那絕世的容顏但朦朧可見的輪廓卻是誘人無比,即使不見廬山真容也能猜到眼前的女子是何等的妖嬈曼妙,絕對有那禍國殃民的妖嬈。
師子明和另一個少年在後邊恭謹的提著藥箱,態度看似恭敬不過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看著眼前這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傾國佳人時也是忍不住多看幾眼,濃鬱而又風情萬種的女人味對他們這年紀的男孩來說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更何況身材高挑曲線又火辣,哪怕京城裡也是佳人頗多,但有這等姿色的美人也是不多。
“喲,高大美女來咯。”林管嘿嘿的一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楊存教壞了,手一抬算打了個招呼,態度有些輕浮可沒半點絕世高手該有的風范。(;無彈窗廣告)
就這破模樣簡直是市井潑皮一樣,高憐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師子明也是大跌眼鏡。
“蕭大人瘦了不少嘛!”高憐心冷哼了一下,抬步走入時陰森森的說:“看來蕭大人這日子也過得不好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夜裡都去找你索命,若是如此的話憐心還想請它們稍安勿燥,畢竟以蕭大人的累累罪行要是這麽被嚇死的話那真是便宜了你。”
“這個,憐心姑娘好。”蕭九不敢反駁,只能抱著拳訕訕的笑著,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高憐心。
要是高憐心動手殺他的話他還會高興的把脖子洗乾淨送上來,想怎麽砍隨便,怕累的話哪怕是自刎蕭九都十分樂意。
問題是他兒子現在就住在高莊家由高家的人照顧著,說白了就是被高憐心以治病的名義軟禁起來。如果高憐心殺了他還泄不了恨把怒火轉移到他兒子身上那就慘了,所以任憑高憐心如何冷嘲熱諷蕭九都不敢放半個屁。
蕭九低三下四的笑著,甚至想問一下高憐心是不是怕手髒,如果有這顧慮的話他蕭大人完全可以自己抹脖子來博高憐心的舒心。
“蕭大人死後應該是片骨不留,最好是撮骨揚灰後投入糞坑,否則的話叫天下百姓如何相信因果報應。蕭大人做惡多端受什麽折磨都應該,所以你若死得輕松的話難免壞了這世道人心,人們不信天理循環就不會行善積德,不信惡有惡報就會為非做歹,怎可因蕭大人想死得安樂而壞了這世道太平,讓這世道惡滿滿先無良知仁善。”
高憐心走入屋內時直直的看著他,還冷笑著問道:“蕭大人,您說是不是?”
擦,敬國公顯靈了啊,高憐心這種溫柔賢惠的女人不只學會了罵人,還學會了連罵帶損的套路。林管在旁聽得是一呆一呆的,心想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王八蛋還真是賤到了一定的境界,你看把人家小姑娘都給傳染成這樣了。
這等天姿國色風韻極佳,開口最少嬌聲膩聲頗有大家風范才是,這麽一開口確實也讓人詫異無比。
蕭九根本不敢看她,頭也不抬立刻就點頭哈腰一臉獻媚的說:“高小姐說得極是,蕭某確實是罪該該死,而且就該千刀萬剮再碎屍萬斷,不這樣確實不足以平民憤。”
蕭九這會的態度賤得狗都不如,師子明是皺了一下眉頭,唯有林管知道個中的恩怨所以老實的閉上嘴怕惹禍上身。
這樣的仇恨下高憐心還不殺蕭九, 按理說現在的蕭九已經沒了利用的價值,可能唯一的理由就是高憐心沒空或者還想不出的一個好的辦法,可以盡情的折磨蕭九以發泄她的滿腔之恨。
似乎表示蕭九的態度太過低賤讓人想辱罵都感覺無趣,高憐心冷哼了一聲似乎不想再理會他,立刻是冷聲的說:“你們兩個可以出去了,。”
蕭九一聽松了口大氣馬上跑了出去,林管知道高憐心肯定是憋著勁才沒殺蕭九,深怕她把火發自己身上所以也跑得飛塊。
另一個少年和師子明楞楞的等在房中,似乎沒想到這看似溫婉如水的曼妙佳人說話會如此惡毒,惡毒得讓他們一時難以反應過來,也想不出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深仇大恨。
“搬來屏風,我於偏房為他診斷!”高憐心走到了一旁的偏房,一臉的淡漠根本不關心現在奄奄一息的重傷號師俊。“這,這位大夫。”師子明回過神來趕緊提著藥箱跟了過去,眼見高憐心似乎心情不佳只能小心翼翼的說:“我父親的傷逝很重,閣下難道不用望聞問切,看一下他身上的傷口還有經脈受損的情況麽?”“男女授受不親,不方便。”高憐心依舊冷冷的看著他,隻此一句別無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