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會開始的那一天, 許純和謝見原相攜出現在了游輪登船口,這裡聚集了不少名流人士, 有業內出名的演員大咖, 也有商界數一數二的大佬, 都要通過紅毯走上甲板, 紅毯兩側有記者拿著□□短炮守著, 許純和謝見原一同框出現走上紅毯上, 頓時迎來了鏡頭的狂轟濫炸,
許純早就練就了面對閃光燈面不改色的本事, 一路通過紅毯來到了甲板,腥鹹的海風迎面拂來, 空氣中帶著濕潤的氣息,居高臨下望去可以看見蔚藍的海面。
甲板上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 都舉香檳和熟識的人一起侃侃而談。
人群中的魏嘉禾一眼就盯到了許純和謝見原, 於是艱難的擠過人群走了過來。
他毫不避諱的跑來要帳:「你們什麼時間把貓糧錢給我。」
謝見原連眉梢都未動一下,沉聲道:「那我也要和你好好算算帳。」
魏嘉禾攤出去的手頓時縮了回來,連忙訕笑了幾聲:「別這樣, 只是開個玩笑。」他語氣頓了頓,視線轉到一旁的許純身上, 故作誇張的叫了一聲, 轉移話題道:「許哥幾日不見,怎麼越長越好看了。」
許純輕輕的抿了抿唇, 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
謝見原不冷不熱的輕哼了一聲, 攬著許純朝裡走去, 一路上碰見了不少有名的人士,見到他們,紛紛主動打起招呼。
許純知道許多人是認出了謝見原的身份,說到這個,不知道謝家的人有沒有到來,他朝四周觀察了一番,果然看見了謝芊芊的身影。
「謝少,你可要替我想你父親問個好,現在他可是深居簡出,想見他一面可難了。」
攔住謝見原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地位不低,臉上帶著滴水不漏的笑容。
謝見原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後微微一笑,沉聲道:「我會為你轉告的。」
「謝總什麼時候才捨得把擔子撂下,有你這麼個出色的兒子,還勞心勞力費著神,這個大的公司到時候又不可能交給外人打理,還不如現在就讓你適應適應工作。」
謝見原神色自若,點頭笑道:「他自有打算,我們做小輩的,只管聽吩咐就是。」
中年男子樂的哈哈大笑:「謝少真是過謙了。」
許純眼神落在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上,只見顧訾一身西裝襯的身形挺拔筆直,神色沉穩,眉眼俊朗,正在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說著話,看樣子聊的正開心。
他想必也察覺到了許純的視線,於是淡淡的望了過來,然後朝他舉了舉手裡的香檳,做了個手勢。
許純也朝他笑了笑。
謝見原轉頭想和許純說話,剛好碰見這一幕,眉頭不由輕輕蹙了蹙,不動聲色的攬上他的肩膀,像是在像什麼人宣告主權。
這場宴會的目的是為了個顧一駱慶生,但是直到許純進入游輪一層大廳,依舊沒有看見他出現。
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的拉了一拉,轉頭一望,就看見了顧一駱那張蒼白精緻的臉,他穿著白色的西裝,看上去整個人都像透明的一般。
「過來。」他朝著許純彎了彎眉眼,放緩了語氣輕聲道。
許純心裡有些疑惑,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上去。
顧一駱一路拉著許純的手,七彎八拐的走過迷宮一般的走廊,嘴裡小聲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看上去心情極好。
「去哪裡?」許純問道。
顧一駱頭也不回,直到走到一扇門前時,才低聲道:「到了。」
推開門後,裡面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不同的是牆上佈置著多媒體投影儀,顧一駱也不著急進行下一步舉動,只把許純拉到了陽台上,純白色窗簾翻飛而起,外面是一望無垠的海面,天空壓的極低,給人一種壓抑感。
許純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顧一駱撐著欄杆上,將上半身幾乎全部傾斜了出去,看上去極其危險,嚇得許純本能的低叫了一聲,然後伸手就要拉他。
顧一駱卻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孩。
「你真可愛。」
許純一臉黑線,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道:「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
顧一駱忽然湊近他,睜大眼睛看著他:「為什麼?」
許純不想再和他廢話下去了,現在都還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顧一駱拉住他,便頭認真看著他:「你走了會後悔的。」
許純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總覺得顧一駱對自己的態度隱隱有些改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奇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