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玲瓏那一瞬間的破功,夏秋想笑。
她是誰的人,不用說整個上海灘的人都知道。
從夏玲瓏的言談之中,夏秋就發現了,從進了這個夏府開始,除了那福伯和大公子一直在稱呼她爲“琳瑯小姐”之外,夏玲瓏似乎一直在稱謂她爲“姑娘”。
姑娘這個詞,在這偌大的上海灘,可是有些歧義的名字。
只不過夏秋也不在乎,夏玲瓏說的這句話可是事實。
夏秋並未有什麼反應,只不過是垂下了眼睛而已。
但不同於夏秋的不作爲,那淡雅如蘭的男子,頃刻間開始釋放冷氣。
“劉媽,好好教教小姐規矩,滿口胡言亂語。”
不遠處的一個婦人遠遠的應了一聲“是”。
夏秋看那男子站了起來,也隨之站起來道了句:“大公子既然已經答應了琳瑯,想必玲瓏小姐會準時出現在片場,琳瑯已經來了多時,就不作多留,這就回去和劇組的編導彙報此次的喜訊。”
“琳瑯小姐,這邊請。”男子做出了請的動作。
而夏玲瓏確實氣急敗壞的跺著腳,一點兒大家閨秀的風範都無。看的劉媽直搖頭。
而夏秋在面對這尷尬的場景,則是一點兒都不爲所動。就像是不曾瞧見目前這對“兄妹”的一般。
靜靜的瞧著這位男子,他是夏琳瑯的哥哥,親哥哥,一母同胞。
夏秋淡淡的笑了,血緣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其實兩人的就相貌來說,一眼看上去長得並不像,但有一種東西,卻是刻骨的相似。
過了二門,遇到了福伯,福伯瞧見他們兩人的時候,嘴角帶著笑道了句:“大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琳瑯小姐讓老朽來送可好?”
“琳瑯,不好意思,在下有事,期待與你下次會面。就此拜別,下回再見。”
“大公子請便,琳瑯恭候大公子邀約。”淡淡的笑著點頭。
“琳瑯小姐,老朽看您好似不是本地人。”
“福伯說笑了,琳瑯從小被人販子拐了,等記事的時候啊,已經是別的地了,也就不記得原先是哪裡人,家居何地,有何親人了。”
夏秋看起來是回答福伯的問題。但其實也是明白福伯是在打探她。
福伯聽聞,莫名的停頓了一下之後,又低聲問道:“不知琳瑯小姐在演出《上海風雲》之前是做什麼的?”
“福伯你也知道《上海風雲》?真真是了不得。還以爲只有年輕人知道,原來你老也在關注電影。”
“呵呵,琳瑯小姐說笑了,老朽知道這事也多虧了少爺。”
兩人帶著目的的問答,這位福伯跟隨夏父多年,有些東西讓著福伯知曉了也就等於讓夏父知曉了。
今個兒已經是透露的夠多了,不能再說,說多了反而引人懷疑了。
回到青幫的時候,鄭秋已經被徐旭山喚了過來。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鄭秋是緊張兮兮的額頭直冒汗。
而一邊的徐旭山則是拿著一頁紙在皺著眉頭敲得細緻。
不用說,肯定是給徐旭山的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