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院呢?”夏秋嗓子也有點啞。
忽地,她想到一個可能,塗阿大嗓子啞或許不是聲音這樣,而是久久的沒喝水呢。
“阿大,你喝口水吧。”
“不用了,小姐你喝就是。”希德勒搖頭拒絕。
他是下定主意要代入這次的身份裡,絕對不能再崩人設。
隱忍,也是帝國軍事學的必修科目。
“那你呢?多久沒喝水了?”夏秋又問他。
希德勒皺眉想了想,好像從他書穿來到現在,有一天多了吧。
因爲夏秋昏迷不醒,所以他一直怕她發燒,餓了就吃點塗阿大留下的乾糧。
水……就喝的是井水,他比較嫌棄,燒熱水什麼的,這個小院裡又沒有開火,都得從後院弄。
那點熱水,只夠夏秋喝,他要是喝,就只夠潤潤嘴。
“阿大,你喝吧。”夏秋喝了水,嗓子裡已經好多了,在她昏迷的時候,感覺到有人還是拿了帕子濕水給她潤唇,也沒那麼渴。
從原主徐玉姝的記憶裡,夏秋掌握到的信息,塗阿大是個很老實忠厚,話也不多的暗衛,好像厲害程度也就是一般。
原本他是跟著徐玉姝的爹爹,遇到劫匪的時候,徐玉姝的爹爹讓他帶徐玉姝走,徐玉姝才活下來。
希德勒聽著夏秋堅決的語氣,應了一聲,湊著那碗水,也把水喝了下去。
有水入了肚子,那種感覺確實好很多。
他守在夏秋身邊,在黑暗中因爲有武功在身,所以勉強能視物,能看到的也是夏秋垂著眸,青絲濕粘又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好像在想些什麼。
那虛弱的模樣,希德勒恨不得把最好的條件捧到她面前。
“阿大,你先忍忍,等我身子好了,咱們這個院就不會缺東西了。”感覺到男人的視綫落在自己身上,夏秋從思考中回過神,就微笑道。
“嗯。”希德勒又應了一聲,把自己的想說的話,收起來。
那個欺負夏秋的女人,如果夏秋願意,他現在就去殺了她。
但是,他出手了,夏秋肯定又會懷疑。
心裡來回的半晌。希德勒只能保持著少說少錯,惜字如金的態度,坐在黑暗中。
他守著夏秋,聽著她的呼吸從清醒慢慢的轉成了悠長,漸漸又睡去。
希德勒這才從房間裡出來。
院子裡月色如練,隔著牆都能聽到前院那邊那個小妾又在對下人謾駡。
想著夏秋有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了,希德勒翻牆出去,找到了這兒的後廚,燒了一壺水,又想弄點飯。
但過程太過坎坷,堂堂的帝國上將實在擺不平那小小的生火,希德勒乾脆弄醒一個下人,綁著他來到後廚,給夏秋熬了米粥。
下人大晚上的被弄醒,整個人戰戰兢兢,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煞神。
乖乖的燒好水,又做好了飯,可憐他堂堂一個男人,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第一次做飯竟然奉獻給了這麼一個煞神。
夏秋聞著香味,就被自己的肚鳴喚醒。
“阿大,這粥哪兒來的,你吃了麼?”她心裡猜測著可能,小口小口的吃著希德勒喂給她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