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很燙,希德勒用勺子舀了,要涼很久,才能送進夏秋的嘴裡。
雖然自己也很餓,但是看著夏秋吃得香,那股滿足卻是從希德勒心裡湧出來的,也讓他非常不習慣。
他回答,“到後廚找了個下人做的。”
“下人有那麼配合?”夏秋不信。
希德勒抿抿唇,“我就把他從房間裡拽出來,他就做了。”
當然,氣勢壓迫和眼神恐嚇都不能計算在其中。
“噢。”聽希德勒這話裡有著不自在,夏秋自然就把事情腦補了一遍,也知道那下人肯定也不是心甘情願起來做飯的。
“你呢?你也很久沒吃了吧,也喝點粥吧。”夏秋聞到了房間裡的桌子上,還是散發著粥的香氣,就知道塗阿大這次總算聰明了,既然做飯,也就記得把自己的也做上,
三天過去,夏秋背上的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最起碼一早起來,自己起身穿衣服的時候,衣服摩擦,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不至於痛得起不來身。
身上其實是濕粘的,如果能用點熱水來擦個澡最好不過。
可是她一沒有僕人,二沒有幫她,根本達不成擦澡的基本條件。
總不能讓塗阿大一個男人幫她吧?
雖然他是她的暗衛,好感度也挺高,如果讓他幫忙可能好感度直接就飈升了。
但夏秋暫時還是沒想著用色誘這一招,能好好談個戀愛解決的事,何必用色誘這麼簡單粗暴的對付老實人的辦法?
夏秋不知道,雖然殼子上是塗阿大,但和她一樣,塗阿大這芯裡早就是希德勒。
要是讓希德勒知道夏秋放棄了色誘他的想法,一定會深沈的跟夏秋談談,色誘什麼的,不要大意的來吧!他保證會好好控制好感度,不能一次升滿的!
擦澡不成,洗頭總成吧?
反正希德勒已經去後廚做過擄人燒水做飯的事,再去鬧個一次,也不打緊。
於是一大早,希德勒再次到了後廚。
這時候後廚的廚娘們也已經醒了,正在做早飯。
被發配來的這個小妾性子刁、嘴還特別饞,哪怕是早飯,沒有個三四個菜,她也是發脾氣不吃的。
希德勒直接把燒了給小妾的那鍋開水用木桶刮走,又回來一趟,把給小妾熬得冰糖雪梨粥、綠豆糕,還有三四樣的點心打包帶回去。
吃食放在一旁,夏秋把頭髮散了,低著頭在銅盆邊,讓希德勒用皂子幫她洗洗頭髮。
如瀑的青絲被汗濕透,有些濕粘,但長髮女子和溫水銅盆在一起,單單一個身影,那窈窕曲綫就把畫面襯得極其柔美。
粗粗的十指捧著那捧細韌的髮,希德勒有些手足無措。
他什麼時候給誰洗過頭髮啊?他在帝國的時候,所有帝國的人都是意識體,根本不會出汗,更別說要洗頭,這麼原始的事情,他從出生開始就沒做過。
“把頭髮在溫水裡浸透,然後頭皮也要濕上水,再把皂子在頭髮和頭皮上揉搓一下,把泡沫沖淨就可以了。”
夏秋以爲塗阿大被嚇到了,就很貼心的又講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