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棟方一個一個查過去,最後查到了陳姨娘的頭上。陳姨娘連連叫冤,可是人證齊全,陳姨娘叫冤也沒有用。
馬成騰如何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這幕後主使人肯定是莫氏。可是這會他們連替罪羊都找來了,馬成騰保持了沉默。
連棟方也沒管現在已經快天黑了,立即吩咐了管事將陳姨娘去送去家廟;又將不讓月瑤到前院的婆子打了二十大板發賣出去;阻攔著冬晴他們不讓去請大夫的僕從也是打的,賣的賣;另外散播謠言的兩個丫鬟也被發賣出去。
連棟方做這些真正的叫雷厲風行。
馬成騰一直在旁邊看著,並沒有出聲。一個時辰不到就將幕後的人找出來了。若是找出的這個人是莫氏他肯定無二話,現在找一個姨娘出來頂罪,當他是傻子。
不過馬成騰也知道連棟方能拉出一個姨娘出來已經是極限,連棟方再如何也不可能將莫氏推出來,若不然連家名聲就完了。
馬成騰等連棟方將人全都處置完了,笑著說道:「我還真沒發現,棟博兄行事竟如此高效率。」這話的反諷意味太強了。
連棟方好像聽不懂馬成騰的意思:「馬兄若是還與什麼不滿意的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沒有二話;但是接了月瑤去馬府是萬萬不可能的。」
馬成騰看著連棟方的這神色,雖然他現在還是滿腔的怒火;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他沒有證據,就算幕後主使人是莫氏,可沒證據他也沒辦法。這個時候,只能談條件了:「等過了七七我要接了月瑤到馬府住。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接了月瑤到馬府住上兩三個月,若不然我不放心。」
連棟方面色發黑,但是現在是連府理虧;另外月瑤每年馬府住個三五月只證明月瑤與舅家親後,傳揚出去對連府也沒什麼太大的傷害,這個條件倒勉強能接受。
馬成騰還有條件:「以後隔三五天我會派人來看我外甥女的。」說完還不忘加了一句:「省得我外甥女病死了或者被人氣死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有苦有淚都是一個人往肚子裡咽,也不跟他說的。派人常過來看,也知道了月瑤的近況,他也不擔心再有這樣的事。
連棟方陪著笑道:「好,你說的我都答應。馬兄,你也放心,那是我的親侄女,我會照顧得好好的。」馬成騰提出的條件他也全都答應了,不答應不行,萬一真鬧開了莫氏就完了。莫氏完了得牽連兩個兒子,這是他如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
月瑤非常意外:「陳姨娘,怎麼會是陳姨娘?」莫氏是早就找好了替罪羊了,要不然哪裡會這麼快。
郝媽媽點頭:「老爺已經送了陳姨娘去了家廟。姑娘,老爺不可能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可就會查到大夫人的。」再查下去就得牽連出莫氏,一旦莫氏名聲有污對兩個嫡子都有損害。莫氏最大的依仗就是兩個兒子,而兩個兒子又是連家的希望。這是祖母為什麼一直都沒動莫氏的根本原因;所以月瑤開始就沒指望著就這件事扳倒莫氏,她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廷禮跟廷儀沒了,否則誰也撼動不了莫氏的地位。
郝媽媽有些擔心月瑤,這件事鬧出去以後三姑娘如何在府邸立足:「姑娘,得罪了大夫人,以後你在府邸會寸步難行的。」
月瑤輕笑:「她奈何不了我,我可不是大房的人。莫氏就算自己不要臉面也得為兒女著想。」莫氏能拿操縱妾室的生死左右庶女的命運,只要不鬧出人命自然不會有什麼閒話。可是她不一樣,她不是大房的人,她是二房的人,就算暫時依附大房可她還有舅舅撐腰,莫氏再不敢明面上虐待。有了這次的事更加不敢了。
莫氏最大的依仗是一對嫡子,相同她最大的弱點也是一雙兒子。若是她的名聲毀了,也等於是毀兩個兒子的前程。這也是莫氏找好了陳姨娘做替罪羊的原因。
若蘭聽到公公去了連家笑了一笑。舅家都是孤女最大的依靠,當年她也是靠著母家的。不過她以前被欺負的時候都是外祖母出面的。舅舅跟表哥人影都見不著。就是後來舅舅出面,也都是外祖母吩咐的,她倒也沒對舅舅有什麼不滿,因為這些都是內宅的事,一般勞動不了男人。月瑤能讓公公出面,由此可以看出月瑤都得公公的喜愛。
若蘭問著:「是表妹給你們送信嗎?」
馬鵬很生氣:「沒有,是李大人給爹說的。爹之前都不知道這件事,連家的人實在是可恨,竟然這樣污蔑表妹。」
若蘭有些詫異:「難道是表妹跟李家的人說的?」不可能啊,寧願求助外人也不求助至親,月瑤應該不會辦這樣的蠢事。
馬鵬搖頭:「李大人如何知道我不清楚,但我想月瑤不可能跟李家說她在連家過得不好。李家應該是從其他渠道得知的。」在馬成騰的認知裡,月瑤最親的自然是馬家,李家跟馬家比自然是外人了。
若蘭笑了下,沒接話。
馬成騰歎氣道:「月瑤這個孩子太實誠了,有事也不跟我們說,問她就說在連家一切都好。這哪裡是好了,這麼糟心的日子。」
若蘭卻覺得月瑤這麼走很聰慧,沒人喜歡聽一個總是訴苦的人。一兩次還好,多了只會讓人厭煩。現在月瑤不訴苦,但是眾人都知道,反而會更加憐惜她。這個孩子,真是聰慧。
馬成騰回到馬府就找上了若蘭,吩咐若蘭以後隔幾天派個人去看望月瑤:「那孩子受了苦也不跟我們說,這次要不是李大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以後隔兩天派個人過去看,若是月瑤在連家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我。」內院的事,他一個大男人肯定沒女人細心。而且男子哪裡能隨意去別人家的後院;到時候真有什麼事還是需要兒媳婦出面處理的。
若蘭應道:「公公放心,我會隔兩天就讓人去看望妹妹。」這關注的神情真跟對待親女似的。不對,比對親女還好;若蘭是沒見著馬成騰對小姑子這麼好。
馬成騰對於這個兒媳婦很滿意,聰明能幹,端莊得體。若是程氏有兒媳婦一半的好也不至於將馬府弄成這樣。想到這裡,馬成騰又忍不住搖頭,算了,想她做什麼。程氏不在府邸他也才有清靜日子過。
若蘭等馬成騰走後摸了摸肚子,她透過月瑤又回想起當初跟著繼母鬥智鬥勇的場面了。
綵衣有些想不通,納悶了:「你說連家的大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莫氏只是伯母,又不是繼母,這真是說不通呀?」綵衣之所以沒往嫁妝上去想原因很簡單,嫁妝已經交到月瑤手裡,就算連家不要顏面也得不到這份嫁妝,月瑤不在了,馬家完全可以將嫁妝收會的,這可是有律法在那放著呢,馬家收回這些嫁妝也不會有人說一個字。那連家大夫人到底圖什麼呢?
彩雲搖頭:「誰說得清楚呢!」
若蘭將手放下來,站了起來,在院子裡走動。邊走邊說道:「天下沒有無緣無故地恨,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去害人,到底是圖財還是圖什麼,以後就會知道了。」
連棟方等馬成騰走後,發出陣陣的寒氣。他長這麼大還從沒這麼丟人過。
連棟方走到正房見著迎上來的莫氏,將莫氏甩開,若不是身邊的丫鬟扶穩了莫氏,莫氏肯定是要摔倒在地的。
連棟方惡狠狠地說道:「謠言是如何散播出去的?」
莫氏看著丈夫這個神色,心裡發憷:「老爺,我最近很忙所以有些疏忽了。我真不知道陳姨娘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若是承認了這件事與自己有關,那莫氏就是傻子了。
連棟方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是傻子,會相信這是陳姨娘做的?是誰做的,你心裡有數。」
莫氏大驚,可還是咬緊了牙根道:「老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個時候只能裝傻充愣。
連棟方冷哼道:「事實究竟如何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若是廷正跟月瑤真有三長兩短,馬成騰能將我們連家給掀了。連家得了一個圖財害命的名聲,禮兒跟儀兒跟月冰全都毀了。你好好想想吧!」連棟方不是傻子,他大概猜測到莫氏這麼做的原因;只是有些事知道就知道了,說出來就變味了。
連棟方不阻止莫氏這麼做是認為月瑤一個姑娘家得這麼多錢財,到時候嫁了也只是便宜了沈家。只是讓連棟方憤怒的是莫氏太蠢了,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害得連家名聲受損。
莫氏臉色一白。
連棟方不想再跟莫氏多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再有下一次,不要怪我不再給你留體面。」這次若不是看在兩個兒子的份上,他也繞不過莫氏。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個風尖浪口是絕對不能懲罰了莫氏的;否則就是證實了傳言是真的。
莫氏盯著丈夫離去的背影,眼中有著憤怒,還帶了一絲的悲涼。她這麼做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的這個家,若不然她一個人要那些銀錢做什麼,吃不完穿不完。可現在卻來派來指責她,如何不讓她心寒。
劉婆子也不敢勸,為了不讓莫氏一直陷入悲痛中,趕緊轉移了話題,讓莫氏舒心的話題:「夫人,你說若是沈家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來退親?」
莫氏冷笑道:「不會。不說現在風尖浪口沈家不敢退,單就老二救過沈遷的命,三丫頭命再硬沈家為了名聲也不敢退親,否則沈遷就會得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那沈遷的仕途就完了。不退親也好,要不然會連累到月冰的。」有一個被退親的堂妹,女兒也要受連累。
劉婆子連連點頭,夫人轉移了思維就好。
陳姨娘被送去了家廟。月盈得了消息嚇得魂都沒了:「為什麼爹會送姨娘去家廟。」難道又是蘇姨娘在爹面前嚼了舌根頭。
采青小聲地將原因說了。
月盈當下搖著頭道:「不可能,這件事不可能是姨娘做的,姨娘一定是冤枉的,姨娘一定是冤枉的。我要去找爹。」姨娘哪裡有這個本事在外面散播謠言呢!
采青跟采藍攔不住激動的月盈,只能在後面跟著。兩人有預感,這次跟著去肯定要受罰,可不跟著去罰得可能更嚴重,這就是當丫鬟的悲哀。
月盈也被連棟方痛罵了一頓,然後被禁足了。
月盈哭得稀里嘩啦:「這該怎麼辦呢?」姨娘這次被送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不成,她一定要想法子將姨娘接回來。
采藍嘟囔著:「都是三姑娘害的,若不是三姑娘哪裡這麼多的事。」府邸不管什麼事都是三姑娘挑起來,那就是一個攪事精。說錯了,那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就倒霉。
月盈站起來:「我去找三妹妹。」
采青感情攔著:「姑娘,萬萬不可去。姑娘,老爺現在禁了你的足。你現在去找三姑娘可就罪上加罪。」
采藍在旁邊添油:「姑娘,說不定送姨娘去家廟就是三姑娘的主意。若不然怎麼就送了姨娘去了寺廟。」之前可是送的是莊子上。
采青呵斥了采藍:「你說什麼呢?這種事情也是可以亂猜的。傳了出去,小心又要挨板子。」好在她們只是被罰一個月的月銀,若是打一二十板子,可就得要命了。
采藍這才不敢再說了。
月盈最後在采青的勸說下,暫時沒去找月瑤。
老夫人的法事做完後,連棟方送了老夫人的靈柩回了祁縣老家。廷禮跟廷儀也跟著去。
月瑤想著來回也才六天的功夫,於是讓廷正也跟著去了,也算是盡的最後一份心了。連棟方不想帶著廷正去,孩子小耽擱行程,但是月瑤都說是為祖母盡最後一分份孝,她也不能說什麼。
莫氏等手頭事沒了就宣佈裁員;為的自然是縮減開支了。
月瑤並不管這些事,因為這些跟她無關。蘭溪院上下都是她的人,莫氏要裁剪肯定要通過她的同意,可她是不會讓莫氏裁剪了人員。若是莫氏堅持,她就自個養。
莫氏並沒找月瑤說裁剪人員的事,只是得罪莫氏的後遺症開始顯露出來了,以前老夫人在的時候送的東西不僅好而且多;老夫人過逝以後大廚房那邊開始懈怠了。
郝媽媽跟月瑤說了兩回這東西越來越差了,月瑤回答郝媽媽的就三個字:「知道了。」然後沒下文。
郝媽媽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她知道三姑娘不是個軟捏的主,現在不找事那肯定是三姑娘認為沒到時候。為著現在的事去找夫人,到時候夫人也就輕飄飄的兩句話了。一定要找到一件有份量的事。
大廚房那邊送的東西還成,挑挑揀揀勉強能應付。這也是多虧了馬府時不時地來人探望,大廚房的怕到時候馬府的人又來鬧他也得跟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不敢太過分。
對月瑤不敢過分了,不代表就放過了蘭溪院的下人。蘭溪院的丫鬟婆子全都遭殃了,送過來的飯菜越來越難吃;先是冷飯冷菜,接著剩飯剩菜,而且菜裡面還見不到一片肉,看不到一滴的油。
每到吃飯的時候蘭溪院的人都是叫苦連天,可惜眾人給月瑤訴苦,月瑤也沒給他們出頭。
月瑤不出頭,府邸的其他管事也就開始有樣學樣。月錢拖延著不給;本來到時候發的衣裳也都不發了。只要是給蘭溪院丫鬟婆子的東西都延後。
月瑤對郝媽媽說道:「正好看看院子裡的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不能用的人你全部記下來。」等這件事落了,她會打發了這些人走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不能留,這樣的人是最容易背主的。
這天細雨去針線房找她們要針線,針線房的人不給,細雨跟她們大吵了一架,結果第二天早上丫鬟們吃的東西都帶了味。
花蕾跑去跟正在出早餐的月瑤訴苦:「姑娘,這些人欺人太甚了。送過來的饅頭包子都是餿的,讓我們怎麼吃。豬都不會吃這樣的東西。」讓花蕾氣悶的是姑娘聽了卻並沒有憤怒。
月瑤是不生氣,而是讓花蕾取了一個饅頭過來:「你咬一口看看是不是餿的。」
花蕾頓時好似出了黃連,由裡到外全是苦味。花蕾看著月瑤那平淡的眼神,心頭一顫,花蕾往日笑哈哈好似沒心沒肺,但是她心裡其實很怕月瑤。當下也不敢打馬虎眼,老老實實聽了月瑤的話咬了一小口饅頭,嚼了兩下狠命吞下去。
月瑤看著有著牙印的饅頭道:「放在盤子裡。」
花蕾大驚,以為月瑤要吃:「姑娘,萬萬不能吃,會生病的。」
細雨也嚇得跪在地上:「姑娘,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跟她們吵架。」之前吃的東西至少沒變味,這回明擺是因為她去鬧事所以來整她們的。郝媽媽已經說了,針線房的管事跟大廚房的管事是一家人。
月瑤跟花蕾他們吃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他的早膳是一個雞蛋、一份花色素燴、一碗小米粥,還有一杯羊奶。這些都是廚娘做出來的,並沒有吃大廚房的。當然,就算月瑤吃的是大廚房的東西,那些人也沒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給月瑤吃變了味了的饅頭。
欺負下面的丫鬟婆子是一回事,欺負主子又是一回事。府邸裡的人也拿捏住分寸。
月瑤邊剝雞蛋邊說道:「放在桌子上!」她說放在桌子上可沒說給自己吃,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好好地跑去吃餿饅頭。這些個丫頭都腦補過度了。
郝媽媽在旁邊笑罵道:「姑娘就算要吃也不可能吃你啃過的東西。往常的機靈勁都哪裡去了。」
月瑤也覺得花蕾變笨了,這段時間被折騰的夠嗆腦子不好使也要理解一下:「都起來吧!讓我安心用完這頓早餐。」
月瑤用過早膳,又進書房練字去了。
花蕾跟巧蘭本以為月瑤會為這件事給他們出頭,沒想到姑娘又縮回去了,咳,指靠姑娘是指靠不上了。她們只能受著了。
郝媽媽查了這日送過來的菜,面色難看地進了書房:「姑娘,大廚房那邊送過來的東西一點都不新鮮。人現在被我攔著。」
月瑤放下手裡的毛筆,走了出去。見到送過來的菜怏兒吧唧,帶了黃還有很多小洞。
月瑤看到幾條毛毛蟲,看得很認真。
廚娘直接表示做不了。廚娘是府邸裡的人,月瑤也有她一家的身契;再有雖然月例銀子減少了,但是月瑤仍然給她補齊了,廚娘倒也沒什麼怨言。
月瑤忍不住笑了起來:「廚房上的人現在採購的眼力越來越好。這麼好的菜都買上來了。」這種菜餵養豬都嫌。
郝媽媽看著月瑤的模樣,知道姑娘是真的要出手了。她就知道三姑娘是不會忍氣吞聲,只是她不知道三姑娘的忍功也太好了,到今天才準備發作。
送菜的婆子見著月瑤這神態心裡有些發毛,月瑤讓丫環揍了守門婆子的事大家都知道;廚房的管事派她當這份差真是坑人,沒辦法,再坑人也得接了三姑娘的怒火。
婆子硬著頭皮說道:「姑娘,現在外面的菜都貴了,能買到這些已經很好了。」
月瑤卻沒理會送菜的婆子,轉身回了屋子。問著跟進來的郝媽媽:「府邸有多少人贖身了?」所謂裁員其實是讓這些人贖身;若是全都發賣了,名聲不好聽。
郝媽媽將府邸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有十一戶人家贖身了;夫人主動放了十六戶出去,給了他們恩典沒要身價銀子;另外打發了十多個人去了莊子上。府邸現在所有的下人加起來大概一百人左右。」頓了一下後說道:「姑娘,這些人裡沒包括蘭溪院的。」
府邸裡,除了大老爺跟蘭溪院的人都沒動外;其他院子都懂了,就是莫氏也減了近一半的人。
月瑤輕笑:「這些放出去的人大部份都是祖母得用的人吧?」這些老人仗著伺候過老夫人沒少給莫氏臉面;一朝天子一朝臣,聰慧的人看到有機會出去自然趕緊贖身;那些不機靈的也被莫氏趁機踢走。
郝媽媽點了下頭:「姑娘,這些人大半都是老夫人得用的。還有一些也是游手好閒沒什麼本事的。」
月瑤跟郝媽媽說了好一會話,回了臥房換了一身衣裳。對著詫異的花蕾跟巧蘭說道:「去正房。」另外讓花蕾跟巧蘭將發餿的饅頭還有那麼些爛菜葉子帶好。
花蕾跟巧蘭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看到的喜意。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好。」自家姑娘要發威了。
想著自家姑娘要發威,花蕾連那討厭的蟲子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