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快穿] > 第61章

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61章

簡繁轉換
作者:謝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8:13 来源:搜书1

李彥能得意幾時,朝中人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在太子殿下監國三個月之後,皇帝便下旨意欲退位讓賢。

這則消息震驚四下。

內閣大臣們見過皇帝之後,也被病重垂危、滿頭斑白的皇帝嚇了一跳。

再聽皇帝親言:“朕自十四歲便征戰沙場,後臨危受命棄武從文,勵精圖治,不敢言功但求無過。如今朕病重,于朝政心有餘而力不足,太子理政未見過失,又有眾位愛卿從旁協助,朕自放心。即日,著太常寺擬定吉日,讓太子儘快登基。爾等皆是賢臣良佐,國之棟樑,今後,也必待太子如朕一般……咳咳咳。”

便是心中再多想法,也只得領旨辦事。

皇帝等不及了。

多次吃下秘藥雖勉強保住他的性命,但反噬的後果也非常嚴重。

短短不過半年時間,他的頭髮就變得灰白,身體從內部腐壞掏空,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於是傳召鐘越將他們的交易提前了。鐘越還不能確定李彥如今對自己的感情已經剩下多少,但見皇帝確實時日無多,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當太常寺卜算的吉時拿到手中,李彥終於忍不住喜形於色。

“重輝。”

他匆匆趕到鐘越所住的偏殿,一把將他摟入懷中。

鐘越怔了一下,回頭笑問:“彥郎,什麼事讓你如此開懷?”

時過兩年,他已經年近弱冠,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氣質內斂了許多如寶劍藏鋒,耐人尋味,況他如今病態全消,容貌比當年初見還要俊美。

再見他笑靨如花,過往種種的面目可憎都化作飛灰。

而鐘越做事高調,許多人都清楚,皇帝是在見過鐘越之後才下了禪位旨意,太子能夠如此順利地繼位,他居功至偉。

“今日太常擇定登基大典的日期,便在下月十五之期。再過一個月,我便能坐上那個位置,屆時……”

李彥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和迫不及待,親吻他的鬢角深情款款地說:“重輝,此生與你相遇相知相愛,是我三生之幸。”

鐘越眼中凝出淚花,看著這樣的李彥,一時有些恍惚起來。

李彥眼中的溫柔不似作偽,便是這樣的目光屢屢讓他沉溺,那些過往在眼前浮現,他一時有些不確定起來:此生除了眼前這個男人,恐怕再無人能讓他如此愛恨情濃……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斷送他的帝王霸業,取他性命嗎?

但很快,李彥的話就斬斷了他最後一絲遲疑。

李彥問他:“當日重輝曾說,待你年至弱冠,便可執掌鐘家。那時,你可會返回天機山?”

鐘越心一沉,隨即笑道:“不必等到我的生辰,待你登基之日,我的族人便會擁我為族長,迎我回族。當日,皇帝有意讓位於安王,我進宮後便是以此為條件與他談判。我告訴他,我鐘越,一生只認你為帝王之尊,我活著一天,鐘家的態度都不會有所改變,這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我怕那日一別,不知今生還能否再見。”

李彥沒有發現他眼中的複雜之色。

聽到他父皇曾經屬意安王想要廢除他,李彥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堅定了要將安王斬草除根。再聽到後來,李彥一時歡喜一時感激,一時卻又滿懷不舍:“重輝,你別走。我們不是說好要攜手看遍山河錦繡,共創盛世嗎?永遠留在我身邊,可好?”

鐘越抱緊他,哽咽道:“彥郎,我也不願,可是……我別無選擇。”

唯有你的命,能成就我。

而我,已有取捨。

李彥不知他心聲,聞言急聲道:“為何?天機山與上京不過幾日路程,即便不能長相廝守,那時你是鐘家主,我為梁國王,我們要相見又有誰能阻攔?”

“你不明白……鐘家祖訓如此。我原本以為放棄鐘家,不要我天機子的身份,就可以成全我們的廝守。可是如此一來,你便無緣天下,你會悔恨遺憾,會煎熬困苦。我怎麼忍心?與其讓你在我身邊難過,倒不如,相忘於江湖。”

“重輝,你別這麼說。這江山沒有你,又有什麼意思?”李彥將他轉了過來,捧著他的臉說:“規矩是人定的,待你成了家主,為何不能破而後立?還是說,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你胡說,若非為了你,我何苦……”

“重輝別哭,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我也相信事在人為,我們走到如今,斬去一路荊棘,才終於踏上坦途,再沒有誰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鐘越哭得越急,他問李彥:“你愛我嗎?”

“當然,弱水三千,我只要你。”

李彥堅定地說。

鐘越深吸一口氣,抱緊他,低聲道:“李彥,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別騙我。”

安王府。

比起東宮人人喜上眉梢,這裏陰霾籠罩。

牛筆看著臉色陰沉的安王,出聲道:“殿下,你可想好了?邁出這一步,將再無回頭之路。”

安王握緊拳頭,“難道此時此刻,先生還有他法可想?即便是我退讓,又真的有回頭路存在嗎?”

想到宮中暗線傳回來的消息,他就恨不得把鐘越五馬分屍。

分明,父皇已經有意廢黜太子退位與他,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屈服於天機山的威勢,傳位給鐘越支持的李彥,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眼看李彥登基在即,安王自知大勢已去,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如果他放棄這最後一個機會,李彥也絕不會讓自己當個富貴閑王——正如他事成,也絕對不會讓李彥多活一刻一樣。

所以,他只有放手一搏。

而安王在朝中自有親信,還有母族依靠,再不濟還有張家——張添曾辱鐘越,張家絕不會坐視李彥上位——他逼宮篡位並不是全無機會。哪怕失敗,結果最差也不過是……

思及此,安王沉聲道:“先生不必再勸,成王敗寇,在此一舉,本王絕不會退縮!”

鐘府。

李惜再次喬裝前來,不過這一次苟梁懶得見他。

他讓犬影轉告李惜不要做多餘的事,同時他也清楚,李惜一定不會聽話。

果然,不日鐘詮就得到線報:“主人,江南有變。武帝兄長留下的舊部已經北上,登基大典前必會抵達,李惜當有所行動。”

不僅如此,在此之前犬牙也查到安王在暗中調兵譴將,而李彥為了防止變故,也在招兵買馬。同時,皇帝對鐘越滿心防備,也給自己留了一手後路。

苟梁笑了,“真不愧是一家人,這份魄力不枉為太祖帝的血脈。”

如此一來,李彥登基當日,至少會有四方兵力相會宮廷。

對了,還不能少了已經從天機山出發的鐘家人。李彥要在當日破生死劫,鐘家上下對此無不重視,就連一向不出世的鐘家族長為防變故也親自前來。

豺狼虎豹,齊聚一堂,那場面想必會十分熱鬧。

苟梁摸了摸嘴唇,微微一笑,他都有些期待了呢。

*

而在李彥登基之前,鐘家滿門的祭日率先到來。

這一天,苟梁帶著鐘詮和幾名影衛前去祭奠——他沒有去皇帝為鐘家人在護國寺設立的靈位,而是來到了京郊十裏外、鐘家人的葬身之處。

這裏曾經化為一片焦土,寸草不留,然而十幾年的時間過去,已是野草叢生,一派欣欣向榮。

京城本土人士對此地忌諱頗深,不論是害怕國師玄術還是心存敬意,他們都不敢打擾長眠此地的鐘家人,不約而同地冷落了這裏。官道也被改道,是以這裏十分荒僻。

野草少了威脅,爭相拔尖,紛紛長過三尺,沒過人的胸口。

一路平靜,待香燭燃盡,紙錢飛灰,暗處的人都沒有動手。

不錯,今日苟梁來到這裏,一是為祭奠,二是以自身為誘餌,引鐘越曾祖暗中託付的人出手。

那人深知天命雙子只存其一的秘密,如今,鐘越破劫在即,他這個不確定因素,他們必定會在登基大典來臨前想方設法除去。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不過,此人遠比苟梁所料的還要沉得住氣。

祭禮走入尾聲,靜默許久的苟梁抬起手,說道:“取酒來。”

一杯黃酒入土。

“爺爺,爹,娘,長卿沒有辜負你們的期望,害了鐘家的人都已血債血償。”

再敬。

“爺爺,大樑江山氣數已衰,李氏與我鐘家早便恩斷義絕,天意難違,您九泉之下有知,切莫掛懷。鐘家沒有錯,亦對李氏無愧無疚,您安息吧。”

三飲。

“娘,如今我一切都好。”他看了一眼鐘詮,笑著說:“您當年對兒子說的話,我都記在心,如今……我已遇見您說的那個人,不必再擔心我。”

“鐘詮。”

苟梁將酒杯遞給他,喚了一聲。

“屬下在。”

“你跪下,替我磕頭。”

鐘詮心中觸動,毫不猶豫地跪下,誠心誠意地叩首。

如此再三,他才直起身來,心中默道:大人,您放心,不論日後境遇為何,鐘詮一定不負您的囑託。您地下有靈,請保佑主人餘生無病無災,安順康泰。

日已西斜,苟梁看了眼淹沒在蔓草中的舊土,重新將面具戴上,輕聲說:“走吧。”

因為野草過高,鐘詮沒有推動輪椅,而是將他抱了起來,以免割傷了他。才走過幾步,他耳朵一動,腳步輕點,帶著苟梁飛身而起,淩空踩在野草的莖葉上,微微壓彎了草身,但卻穩穩地站在上頭。

風聲呼嘯,草籽飛揚,彷彿化作利器朝苟梁所在的地方撲了過來。

沒有來得及逃離的飛鳥蛇蛙,瞬間變成了血肉分離的犧牲品,哀叫刺耳。

鐘詮以劍氣相擋,而隨行的影衛也一一現身,鎖定目標,殺入密集的野草中。

苟梁將披風的帽子取下,入目全是黑綠的草籽,剛勁的內力將他的衣服吹得烈烈作響。曠野綠意叢生,鐘詮帶著他在野草尖上輕鬆移動,劍氣所過之處,草籽簌簌而下,偶有有夾雜的葉子,如同刀刃般鋒利,撞在劍鋒上,錚鳴聲聲。

苟梁一眼不錯地看著,心中贊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飛花落葉皆可傷人,果然厲害!

“主人當心。”

鐘詮見他髮耳裸露,抱著他的那只手臂更用力了些。

“不礙事,對方有多少人?”

“不下百人,不過屬下能夠應付,主人莫擔心。”

苟梁見他遊刃有餘,自然放心,不過還是道:“你自己也小心點,若敢受傷,我定要罰你。”

鐘詮抿唇一笑,雖未作答,但劍影越舞越快。

一場廝殺在隱蔽的草叢裏展開,死傷間沒有一人發出痛呼聲,唯獨風聲和窸窣草聲越來越劇烈。

血液飛濺在草葉上,無法承受它的重量,葉片傾斜,有暗紅血滴垂落,隱沒進泥土裏。

戰況膠著了足有一刻鐘,忽聽一聲長咻,對方改變策略,已經顧不上動靜大不大,痕跡能不能抹除,帶毒的箭矢鋪天蓋地而來。

鐘詮一皺眉,且戰且退:“主人,犬一已經帶人包抄,這次絕不會讓他輕易逃脫。此地兇險不宜久留,屬下先帶您脫身,可好?”

苟梁雖然沒過夠眼癮,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號大累贅,勢必會然鐘詮束手束腳,自點頭應允。

見他們要走,長咻聲再起,箭矢變作火箭,射下後星火燎原,活草被燒頓時升起濃煙。

“咳咳。”

苟梁被嗆著了,連忙捂住口鼻。

鐘詮眉心緊皺,將輕功發揮到了極致!

他身後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飛梭而來的箭矢輕易被他躲開,或用長劍阻擋,頃刻之間便脫離戰場。

對方有備而來,幾乎在沿途回京的路上佈滿陷阱和埋伏,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上京鐘家的底蘊。沒料到苟梁身邊竟有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影衛,派出的死士沒要了苟梁的命反而被一一剪除。

見己方已經窮途末路,今日不可能成事,來人暗恨,但也不得不撤離。

犬影一路追殺,與他幾番交手,最終卻還是教他逃了。

犬一前來複命,“屬下無能,未能取其性命,只傷了他的手臂。”

這個結果並未出苟梁的預期。

“不必自責,你做的很好。”

說著,他接過犬一呈上來的劍,指腹在劍刃沾染的血液上輕輕劃過,略略一算,難掩詫異地道:“竟然……是他。”

*

九月十五。

太子繼位,登基大典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在位二十一載,謹記先祖遺志,克勤公允,勵精圖治,唯恐懈怠,雖無定國安邦之才能,亦保江山大統。然朕少年征戰沙場,舊疾纏身,今無力再護江山社稷。故,茲此敬告天地宗廟,傳位於太子,繼為太上皇。願我大樑江山永固,黎民昌盛。欽此。”

“臣等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兒臣遵旨,謝父皇隆恩,日後定勤政勉勵,恪守己身,不負父皇所托。”

李彥抬高手,接過聖旨,站起身來面向眾臣。

百官再拜,口稱:“參見太上皇,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帝移位從旁,將高高在上的龍椅空了出來。

掌儀太監再次高聲宣讀儀典規程,請太子到殿后更換龍袍,戴冕旒。李彥拜別太上皇,眼神從已經空置的龍椅上劃過,大步流星地走向內殿,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卻又倉促。

“彥郎。”

已經脫去太子蟒袍的李彥正抬高雙手等待士官為他穿上龍袍,沒有發現鐘越走到他身邊,直到對方出聲他才注意到。

“重輝,你怎會在此?”

李彥滿眼急迫,但見是鐘越還是耐著性子應付他。

鐘越看著跪在地上的士官手中捧著的龍袍玉帶和冕旒,抬頭對他一笑,“彥郎,我親手為你穿上,可好?”

李彥欣然應允,揮退左右,將他擁入懷中,“重輝,朕好歡喜。”

“我也為你高興。”

鐘越抬手回抱住他,李彥便笑了起來。

鐘越為他仔細地穿戴,腰帶系上,九龍環佩加身。他起身正了正李彥的冕旒,透過玉旒看著珠玉後的李彥英俊的臉龐,眼中有留戀有痛苦。

“彥郎今日可開懷?”

“自然!”

“那……你愛我嗎?”

鐘越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李彥將他擁入懷中,笑道:“朕當然愛你,此情天地可鑒,矢志不移。重輝,你當知朕心。”

“是麼……那便再好不過。”

“時辰差不多了,重輝,朕稍後再——”

心口一痛,李彥錯愕地低頭,卻見鐘越已經淚流滿面。而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尖端正插進自己的心臟,血色在明黃龍袍上溢開。

“你……為何……”

“陛下,吉時快到了,您——啊!!!”

貼身太監的尖叫聲,掀開了這一日風雲巨變的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