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寫的信送走後差不多一個月之後,沈一就代替家裡給小魚兒他們寫了回信。然後,小魚兒看完信之後,就瞭解都阿爹接到信之後真的很吃驚,他沒有想到林正澤舅舅和他見面的時候多看了他幾次居然是這樣的原因。
他自己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還有其他可能的時候。因為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一直到他嫁到了沈家村來,以及後面的這麼多年。阿父、阿爹他們從來就是最寵愛他的。而且就算兩個哥哥從小都是最愛護著他的。這麼多年來,他自己一點沒有感覺到不是劉家親生的孩子。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的有可能不是劉家的親生孩子。信是景榮酒樓掌櫃的接到之後直接送到鎮上沈家店鋪裡的,沈一看過之後覺得事情重大,就馬上帶著已經四個月身孕的桃哥兒一起回了沈家村。當沈一回到家,當著全家人的面把小魚兒寫的信讀了一遍之後。全家人好久都沒有發出聲音來,完全就是驚呆了好嗎?真是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居然讓他們家給遇上了。
劉樹自己也聽得目瞪口呆的,呆住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拉著沈大牛說:“這不是真的吧?大牛,你說肯定是方家他們搞錯了的,我怎麼會不是劉家的孩子呢。我阿父和阿爹他們從小多寵愛我啊!這完全說不通啊!”
沈大牛自己也是不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方正東已經去瞭解過了,那就有可能劉叔真的長得很像那個華家的人。現在就只有到劉家去問問清楚了,這樣才能知道劉樹到底是不是劉家的孩子。他們在這裡猜測也是於事無補的了。
其他人也覺得是這樣。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搞清楚比較好。如果一直沒有人發現還好,有人既然懷疑了,以後肯定也還會遇到其他懷疑的。這就要自己家裡先搞清楚具體情況才好辦了。
然後小魚兒阿爺就說:“那你們就準備準備,明天劉樹回一下親家那邊,大牛陪著去。沈一也一起過去,最好能詳細點問清楚事情。家裡的事我們先忙著,你們先去搞清楚這件事情吧,不然劉樹也沒有心情幹別的了。”
家裡人都覺得確實是這樣,所以就都按照阿爺說的辦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一大早的全家人吃了朝食後,沈一和沈大牛就陪著劉樹去了劉家。他們到的時候,沈一外公他們還在奇怪他們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因為這個時候沈大牛家裡正是比較忙碌的時候,如果有點什麼事情也可以讓人帶個話就好了的。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劉樹的臉色不對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不是沈大牛氣著劉樹了。所以一開始就說了神打牛幾句。沈大牛哭笑不得的沒有說什麼,沈一就出聲和外公說:“外公,不是這樣的。是小魚兒寫了一封信回來,說到了一些事情。是關於我阿爹的事情。所以我們才特意一起來外公家,準備問問你們的。我們先坐下來慢慢說吧。”
外公聽了不是自己家的小哥兒受氣了就好,臉色也變好了很多。就馬上熱情的把他們讓進了屋裡,和剛才黑著臉數落沈大牛的時候相比放佛是兩個人。沈一也被外公這樣孩子氣的變化弄得笑了出來。
他們進了屋剛坐下喝了點水,外阿麼就從菜園摘菜回來了。一見到他們來了,就很高興的說準備做多點好吃的給他們,讓他們先等著。沈大牛和沈一見這樣,就先啥也沒有說,就和外公他們說了說家裡最近的情況。他們知道兩個舅舅和表哥他們都在自己家工房和山上忙活著呢,所以都沒有在家裡。現在家裡就只是有外公、外阿麼和舅阿爹他們在了。
沈一想著等吃完飯之後,單獨和外公、外阿麼說這件事情吧。現在人多也不好問,午飯過後舅爹他們也是有事情要去忙的了。
沒有多久,外阿麼和舅爹們就已經把午飯做好了。大家就一起坐了下來開始吃午飯。等吃完一頓豐盛的午飯之後,舅爹他們真的有事忙去了,就留了外公和外阿麼來陪著他們。其實也有可能知道他們有話要說,所以就避開了。
外公他們其實也看出來了,這是有事情要問了。看劉樹回來就一直神思不屬的樣子,就知道應該就是關於劉樹的事情了。他們本來還以為這件事情能瞞著一輩子的呢。只要劉樹一直過得很好就可以了,以前的事情都沒有必要深究。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可能是要說說陳年舊事了。
他們坐了一會兒之後,外公就開口說:“是什麼事情要問,就說吧。
”
沈一見外公問了,他就把小魚兒寫回來的信拿出來又讀了一遍給外公和外阿麼他們聽。外公他們已經意識到是這件事情了,所以就還算平靜的聽完了這整封信。
念完信之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然後過了一會兒之後,就聽到今天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的劉樹開口:“阿父、阿爹,你們和我說了吧。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孩子嗎?”
外公他們見劉樹這樣,外阿麼就趕快走過去拉著劉樹的手。然後開口說:“我們會把以前的事情慢慢告訴你們的。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了的。沒有想到居然被人看出來了。那我們也就不瞞著你了。本來是想著這件事情說了憑添煩惱,所以就一直沒有說。”
說到這裡外阿麼就回屋去拿了個盒子出來,然後珍惜的捧著放到桌子上面,再仔細的打開蓋子。然後就把一個水色通透的玉佩從盒子裡面拿了出來。
大家看著這塊玉佩,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東西。外公他們還真是能藏,居然家裡人都沒有人知道的。外阿麼拿著這塊玉佩和劉樹說:“這塊玉佩是我們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了的。當時就在你的繈褓裡面。我們知道肯定這肯定是瞭解你身世的關鍵東西,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就一直特意做了一個盒子,好好的保存著。家裡除了我和老頭子,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劉樹看著這塊玉佩,然後抖著聲音問自己阿爹:“那就是說,我確實不是阿爹你們的親生孩子了?”
外阿麼像小時候那樣摸著他的頭說:“你知道的,我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我們親生的看待的。你阿父和我都是這樣想的,也一直是這樣做的。所以現在告訴你這些陳年舊事只是為了你的生身阿父、阿爹他們找來的時候你自己心裡有個底。不管你會不會被親生阿爹他們認回去,你以後都還一直會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關係都不會改變的。”
劉樹也還像小時候那樣倚在阿爹他懷裡,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就又繼續聽阿爹說。
沈一和沈大牛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呢。外阿麼見劉樹沒有那麼激動了,就又接著往下說:“我和你阿父當時是正好去了興城,當時是回來的路上見到了你的。說到這裡,可能你們這些小輩都是沒有聽說過的了。你阿父有一個叔叔,被你阿爺他們嫁給了當時來青城做生意的一個興城人做小。後來你那個叔叔跟著夫君去了興城好多年都沒有聯繫了,主要是恨你阿爺他們的吧。直到他臨終的時候才給你阿父寫了一封信,讓我們去見他最後一面。他的事情就不詳細說了。當時我和你阿父把你兩個哥哥留在家裡給你阿爺他們照顧,就去了興城。等我們送了你那個叔叔最後一程,然後參加完他的喪事之後,才趕了回來。”
外阿麼說到這裡,就喝了點水,然後繼續說:“當時我們已經出門差不多一個月了,很想在家裡的兩個兒子。所以我們回來的路上就比較趕。有些時候還會錯過宿頭,所以就只能在野外過夜了。就在我們很快就要走出興城地界的時候,就遇到事情了。那天晚上我們又不得不在野外停留,然後晚上我們吃了點乾糧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接近我們的車子。當時還以為是歹人呢,沒有想到下了車一看居然是個抱著嬰兒繈褓的下人裝扮的哥兒。”
外阿麼說到這裡都還心有餘悸的樣子。他接著說:“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快要看不清楚人了。那個哥兒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才能找到我們的車子的。他見了我們就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然後問了一下我們的情況。我們當時也沒有多想,反正他一個還帶著嬰兒的小哥兒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所以就老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當時我看都快不行了,我們都嚇到了,還是車夫經常在外面跑比較有經驗,就說可能我們都會有危險,讓我們趕緊上車,然後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出發。”
外阿麼說到這裡,停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又接著說了下去:“還好車夫提醒得及時,所以我們當時走得很快。本來就馬上出興城進入我們青城了的,我們這連夜的趕路,很快就進了青城。然後找了一個比較小的客棧住了下來,才開始請大夫給那個小哥兒看傷,然後再慢慢問清楚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