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跟陳紅蓮被打,李林生三兄弟過來找李大舅,一是要說法二也是來索要昨日沒分到手的銀元。。
李大舅將一罐銀元倒在簸箕裡,還拿出來兩個金戒指跟一條金項鏈。
東西放出來後,李大舅糾冷著臉與三魁幾兄弟說道:“數,數出四分之一給他們。戒指一家一個,項鏈剪斷成兩截。”
三魁見兩個哥哥沒動,他就進屋拿了剪刀出來,然後蹲下來數銀元。
數完以後,銀元分成兩堆。
李大舅看著三兄弟,說道:“銀元都已經分完,以後我們兩家再沒關系了。你爹要是哪日死了也不用來報喪;同樣,我死了你們也不來。”
三個侄子,但凡有一個骨頭硬或者孝順的,他都不會說這話。
李林生臉色微變,連喪事都不報,這是真決定兩家以後真老死不相往來了。以前鬧得再凶也沒牽連到他們身上,現在連他們這些侄子都不認了。
李石生說道:“大伯,自古以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哪家會將財產分給嫁出去的姑娘。”
三魁覺得沒必要為這點事爭:“爹,表姐昨日說,給小姑一個銀元留作念想就行,多的不要。”
李大奎也補充道:“大姑父也說了,爺爺奶奶留下的東西他們不要。”
李大舅心頭越發的失望了。
李石生並不罷休,他揚聲說道:“大伯,是田大丫打了我爹娘,你包庇她說是你打的。大伯,這事我們不會就這麽算了。”
三魁聞言忍不住笑了,嘲諷道:“不這麽算了?行啊,有種現在就去報案啊?也正好讓永寧縣的人看看你們這一家子無恥的嘴臉。”
“也是表姐不屑跟你們這些蠢貨計較,不然的話,捏死你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接觸越多,他越驚駭於田韶的能量。所以知道田韶打了李鐵跟陳紅蓮,他是一點都不擔心,只要沒鬧出人命這事很快就能擺平。
李大舅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
三魁突然變臉,凶狠地說道:“我數到三,若是數完你們還不拿了東西滾,我讓你們也在床上躺三個月。”
李林生三兄弟一聽,立即將銀元跟金子踹兜裡跑了。
李大舅看著三個人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三個侄子,廢了。
三魁看李大舅陰沉的神情以為他是在擔心,於是寬慰道:“爹,你不用擔心,他們三個慫蛋不敢將事鬧大的。”
李大舅歎了一口氣道:“若是當初沒同意讓他們搬去陳家莊,你二叔跟三個孩子不至於變成這樣了。”
以前老二雖然會耍滑頭,但對爹娘很孝順。下山去趟縣城,會給父母買他們喜歡的吃食,過年還會給他們置身新衣裳。可自從搬去陳家莊,變得越來越不像話。
三魁不認可他這話,說道:“爹,二叔天性自私。不搬去陳家莊也是這麽一副德行。”
他不想再談論這一家子,俯身拿了個銀元說道:“爹,我將銀元送去給小姑。大姑那個,我晚些再送去。”
李大舅嗯了一聲道:“東西既都拿出來,那剩下的你們三兄弟都分了吧!金子不好分,折了錢再分。”
“這是你們爺爺留下來的,沒遇到難事不要拿去換錢。”
三兄弟點頭應下了。
三魁到田家的時候,發現村支書在跟田大林說話,看到他還招手讓他過去。等聽上兩句才知道,原來是紅旗鄉的鄉長申請到了一筆錢修路。只是申請到的資金只夠修到鄉裡,從鄉裡到田家村這段路,需要各村自己想辦法。
田大林一家是紅旗鄉有名的富戶,所以村支書想動員他們先捐款,然後再去找另外的人。不過田大林一聽就拒絕了,表示自家沒錢。就如大舅哥所說,槍打出頭鳥,這次捐錢了,以後有事就會找上門了。
三魁也沒表態,問道:“姑父,表姐怎麽說?”
田大林說道:“你表姐帶著六丫他們去摟松枝還沒回來。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村裡修路跟她沒關系。”
田韶原本是想去爬山,一是鍛煉身體二也是透透氣。李桂花見了,想著家裡引火的松枝沒了,就拿著耙子跟麻袋跟著一起了。
於是,爬山變成了摟松枝。
這話村支書不認可了,他說道:“大林子,大丫雖然嫁出去,但也是我們田家村走出去的孩子。要孩子有心為家鄉做貢獻,你可不能攔著。”
田大林態度沒那麽堅決,含糊地說道:“等她回來,我問下她。若是她願意捐款,我肯定不會攔著。”
“行,那我下午再來。”
田韶從山上回來,聽聞此事後想了下問田大林:“爹,從鄉裡修路到這兒,大概要多少錢?”
田大林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說道:“大丫,你不會是想捐錢修這條路吧?大丫,你之前捐幾百塊錢蓋學校,就有拐了不知道多少道彎的親戚上門借錢。你這要捐錢修路,我跟你娘以後沒安寧日子過了。”
田韶笑著道:“爹,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覺得從鄉裡到這兒路途也不遠,可以去縣裡找找人申請點錢下來,這樣不用咱們捐錢路也能修起來。”
田大林一聽就道:“這錢哪那麽容易要。現下申請到的這筆款項,是鄉長求爺爺告奶奶才成的。你若是去縣裡要錢得費許多人情,老話說得好,欠債好還人情難還。”
他知道田韶的性子,想了下說道:“大丫,你若有心捐一筆錢。也不要太多,千八百就行。”
捐錢也比去縣城找人要款強,這人情是最難還的。
“行,那就聽爹的,捐一千。”
有了田韶帶頭,村支書立即去了田春家。他表示,田大丫是嫁出去的姑娘都捐了一千塊,田建樂是村裡最有錢的後生絕不能少於這個數。
馬冬香都快氣死了,田大丫捐多少跟她家田建樂有什麽關系。只是在村支書軟硬泡磨下,田春松口表示會給田建樂打電話。至於捐多少,他們不能做主。
等村支書走了,馬冬香罵了起來:“田大丫這是有錢燒得慌?她有錢燒得慌也別來害人啊!”
一千塊啊,他家老大夫妻兩人兩年不吃不喝才攢得下。村支書這臭不要臉的,也真開得了這個口。
田春說道“錢肯定要捐的,田大丫都帶頭了,咱建樂名聲在外不捐不行。只是一千塊太多了,到時讓建樂捐三百。”
馬冬香聞言這才沒繼續罵。跟一千塊比起來,兩三百還能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