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榕笑著說道:“當初你大哥本來想調去那兒,只是晚了一步。這次敏才能調去那兒,我跟你大哥都很高興。”
看到特區這幾年的變化,譚興國其實有些後悔。若是當初沒有遲疑就不會晚一步,在那兒做出亮眼的政績再調回四九城,職位肯定比現在要高。機會沒抓住,就得需要花更多的時間追趕上。
田韶大大地誇讚了敏才一番。
這做父母的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白初榕嘴上謙虛但眉眼都帶著笑。
田韶提了股票的事:“包華茂十月份結婚。若是兩孩子身體允許我準備去參加他的婚禮,到時候我將股票都賣了。”
白初榕其實一直想問,但礙於田韶情況特殊不好開口。現在田韶主動提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韶啊,這股票是漲了還是跌?”
田韶想了下還是決定據實相告,不聽譚越的說等錢拿回來再說:“去年我就將股票賣了,買了櫻花幣期貨,十倍的杠杆。期貨三月份就到期了,只是我身子重沒去,不然早就將錢提出來了。”
白初榕疑惑地問道:“十倍的杠杆,是賺了十倍的意思嗎?”
“對,就是賺了十倍。”
白初榕驚得捂著怦怦跳的心臟。
田韶暗道糟糕,前幾天譚越還跟她說了大嫂受不得刺激,現在記性也太差了:“大嫂,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去醫院。”
白初榕擺擺手,過了一會說自己沒事:“你的意思是,十五萬的本錢現在變成了一百五十萬?”
“不是,炒股也賺了幾萬,去掉手續費是兩百萬。”
白初榕倒吸一口氣,這才兩年時間就從十五萬變成兩百萬,做夢都不敢有的金額。平靜下來後她感歎,莫怪丈夫說田韶是財神爺的閨女:“你投進去的錢都出來了嗎?”
田韶笑著道:“我的錢出來了一半,還留了一半在裡面。大嫂,這炒期貨其實就跟賭博一樣,賭贏了賺得缽滿盆滿,賭輸了很可能傾家蕩產。我也是預判櫻花幣會升值,所以拿了一部分錢去炒。”
白初榕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你放心吧,我對這炒股啊期貨不懂,不會去搞這玩意。等分了錢,我就給兩孩子置辦產業。現在這房價一天一個樣,我準備給他們買房子跟店面。”
聽到要買店面,田韶笑著道:“大嫂,我覺得秀水街那一帶未來發展會很好,你若真有意向買店面去那兒看看。”
白初榕現在觀點跟譚興國一樣,認為田韶是財神爺親閨女,一聽她說秀水街好立即決定買那兒去:“小韶,你之前不是說四合院好,你說我也買兩套怎麽樣?”
田韶笑著道:“大嫂,你看現在四九城到處都在改建,四合院也拆了不少。物以稀為貴,能留下的以後肯定會很值錢。”
就算買的位置不好以後會拆,那也會按照平方給拆遷款跟房子。反正一句話,現在買到了房子就是賺到了。
白初榕將這話記下,然後準備回去跟丈夫好好合計下,看看什麽地段的四合院以後不會拆。買兩套不租,囤著升值,反正這錢跟撿來的似的也不心疼。
“哇……”
聽到這哭聲,田韶就知道這是餓了。果然,沒一會方大姐就將敏霽抱了來,至於敏瑜就留在屋裡了。
現在敏霽現在體重也快追上了,所以現在兩孩子吃奶都是輪著來。這次敏霽先,那下次敏瑜先,一碗水端平。
白初榕知道田韶的性子,笑著出去了。
等兩孩子吃完奶,她又折回了屋,坐下後問道:“你這營養師沒白請,兩孩子竟都不用吃奶粉。”
大兒媳生的三個孩子,奶水都不充裕,出了月子就得添加奶粉。不像田韶喂兩個,兩孩子也是都吃的母乳才會長得這麽好。
田韶笑著道:“一天五頓的吃,想沒奶水都難。對了大嫂,我聽譚越說敏雋處了個對象,那姑娘是個中專生,是真的嗎?”
奶粉敏瑜有吃,不過吃得比較少,一天大概吃一到兩頓、
白初榕也沒瞞著她,自家人沒必要這麽外道:“年初是處了個,我知道後就去打聽了下。這姑娘長得漂亮性子也溫柔,又做得一手好菜,敏雋喜歡得很。我聽了也覺得不錯,就托人去她家打聽情況。”
看她臉色不對,田韶問道:“這姑娘家有什麽問題?”
白初榕一臉嫌棄地說道:“這姑娘家上頭有兩個姐姐下頭有個弟弟,她排第三。前頭兩個姐姐十八歲嫁人了,娘家要了很重的彩禮,婚後兩姐姐還時常貼補娘家。哪怕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是想方設法貼補娘家。”
田韶沒插話,就靜靜地聽著。
白初榕嗤笑一聲道:“還有這姑娘,每個月就給自己留下日常花銷的錢,其他的錢都寄回去了。她家若是窮得揭不開鍋還可以理解,但她家住的是青磚大瓦房隔三差五還能吃上肉,完了她弟弟一個成年男人成日東遊西逛。這分明就是吸女兒的血,來供養著他們的兒子。”
她是希望兒子娶門當戶對的,不過若是兒子喜歡上,只要姑娘品性好以及家裡人本份也會同意。但敏雋談的,這個絕對不行。她以前跟著丈夫在縣城,見過太多這樣吸女兒血供養兒子的先例。娶了她,就等於要養那吸血鬼一家了。
田韶驚訝道:“敏雋這麽聽話嗎?”
碰到這樣的人家,那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了。只是敏雋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該這麽輕易妥協的。
白初榕說道:“他開始不同意分手,說婚後這姑娘就不會將工資寄回家裡了。並且還帶了那姑娘到我跟前,讓那姑娘給我做了承諾。”
呃,該說這小夥子太天真了,還是因為喜歡這姑娘喪失了理智。
“那後來呢??”
白初榕點頭道:“我很了解那孩子的性子,越逼迫越不會分,所以就丟開手不管。然後你大哥特意找人,將我家的情況告訴給了姑娘家裡。我本以為他們會索要更多的錢,沒想到比我想象的還要貪。那姑娘的父母竟然去津市,說讓那姑娘說服敏捷給他兒子安排個工作。這話正巧被敏雋聽到了。”
田韶說道:“敏雋提的分手?”
白初榕點頭道:“他被嚇著了,當即提了分手,那姑娘不願意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