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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恋,犟种雄主和他的 第九章 相思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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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历史小说作家静姝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21 16:24:06 来源:源1

第九章相思长安(第1/2页)

就在这时,卫子夫转移可话题,打破了适才的沉寂道:“武姮,你之所以沦落至此,遭遇了天皇陛下大半年的惩罚和报复,归根结底,便是我那灰仙男巫丈夫做的好事!天皇陛下所看到的那些,有关你称帝,以及圈养男宠的鬼书,也是他施展的诡计故意给陛下送去的!”

武姮不解道:“鬼书?我又与之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么做?”

“鬼书,其实是一个叫陈雀的人,在死后从阳世带到地府的史书。原本,这些书各有两套,被搜集在地府的文书院中由陈雀保管。其中一份,在你前去帝乡前,被灰蛮施展妖法送到了你丈夫那里。适才听你说,大唐天皇陛下是因看了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书籍,得知你称帝的消息后,便开始憎恨你,报复你。我想,这便是男巫耍的鬼把戏了!”

听了卫子夫的这番详细赘述,武姮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可恶的畜生!”心底对灰蛮除了惧怕外,更深了不尽的恨意!

映在河面上的卫子夫颇感兴趣地问道:“如若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细细地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以女子之身称帝的吗?”

武姮凄然一笑,点了点头。

武姮叹息了声儿,启口赘述起封尘已久的往事。

弘道元年的腊月二十七,武姮撕心裂肺地,送走了疼爱了她一辈子的丈夫。李治的离世,让她感到天崩地陷,好似菟丝花和蓖罗草失去赖以生存的参天大树一般。又像是从身上,抽走了支撑精神和性命的血管和灵魂。国丧期间,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哭得昏过去了好几次。晚上,她夜不能寐。卸下发髻,看着先帝送她的白玉簪子、一对珍珠金耳坠儿,睹物思人,武姮更是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将近四十年,武姮为他生了五个子女。虽说膝下欢乐充实,但频繁生育,又经历过难产,从而导致了她元气大伤,气血亏损严重,绝经后更是常年缠绵病榻汤药为食,不得不将后宫事物拜托高贵妃。

无奈,高贵妃却因堂弟高璇与太子结党参与叛乱,受到了牵连,被李治下诏赐死。她只得强拖病体,亲自实施皇后的职责。偶然好些,又遇着李治出外巡游,狩猎,将部分内政委托她暂且处置,从而得不到更好的修养,病情更严重了。若非有孙思邈在她难产过后,留下的人参吊着半条命,真心说不好,她与李治到底谁会走到前面。

丈夫走了,无法挽回。

现在,武姮唯一的安慰和指望,就落在了即将继位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先帝的法定继承人太子李显的身上。虽说太子李显才智平庸。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武姮对于他还是抱有希望的。

不求他有其父的雄才大略,英明伟大。事实上,李显与她那伟大的丈夫差得十万八千里。但求他在先帝的托孤大臣尽心辅佐下,至少能够做到萧规曹随,差强人意。人之所愿,天难遂之。

一日中午,武姮用过膳,吃了药准备上床合眸休息,却被伺候在外殿的一个黄门郎搅黄了。那黄门郎禀报道:“太后殿下,裴相国和几位先帝的托孤大臣有重大军国之向殿下禀奏,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听说有重大事体,武姮自是不敢怠慢。她想,这午觉是睡不成了。于是,吩咐那黄门道:“请诸位相公去正殿等候,孤这就过去!”

黄门郎应诺而去,武姮再度穿好了衣服,来到正殿接见了几位重臣。因还未除去国孝期,朝臣们依旧是一袭白色丧服谒见太后。

行过礼后,最先站出来说话的是门下省侍中裴炎,也是李治临终前指定的托孤大臣之首。“太后,臣冒昧搅扰您的休息,实是朝中有难以决断的大事,须得太后拿定主意,还请太后殿下见谅。”他本是个沉着持重的性子,这会子却一反常态地显得十分焦躁不安了。

武姮浅浅一笑,颔首,表示对裴炎的尽职尽责赞赏。她歪在婢女送来的软枕上道:“与军国大事相比,孤的午觉算不得什么了。还请裴相公,将难以决断之事,细细于孤说来便是。”

裴炎稳住了心绪说:“禀太后,今日早朝议事之时,陛下说要自己的岳父韦玄真入朝为侍中,郭亮为五品散朝大夫。(中宗李显的乳母高氏之子)如果此二人真有才能,臣等心甘情愿谨遵陛下圣令。问题是,郭亮除了与陛下关系亲密外,根本就是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市井无赖。韦玄真出身门阀,又是后族外戚…”

“太后也是知道的,先帝在世时,千方百计打压外戚。为的就是杜绝外戚做大,关陇门阀卷土重来于江山社稷不利。可陛下却…”

武姮深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语气平缓又有些质疑地问:“裴相国知道此事不妥,为何,不在朝廷上劝阻陛下?您是先帝的顾命大臣,又是宰相,难道没有匡正陛下言行得失的责任吗?”

裴炎长叹了声儿,无奈地说:“太后有所不知,臣等为此力谏,希望陛下能收回成命,以江山社稷为重。却不料,陛下非但不听,反倒跟臣等耍脾气,竟然说出‘就算把天下都给了韦玄真,也不过分,何况是小小的侍中?’皇太后,您看这,这像话吗!”

“他真是这么说的?”武姮直起身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裴炎有些耐不住性子道:“太后,若非事实,臣岂敢捏造,肆意毁谤陛下呢?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故而臣恳请太后出面…”

跟来的臣公们附和道:“殿下,先帝尸骨未寒,嗣君便出言狂悖。臣等力谏不听,恐辜负先帝嘱托信任,故而恳请太后出面决定。

虽说,在先帝朝最后两年,因东宫之位尚在真空,遇到李治发病,无法处理朝政时,武姮曾替太子监国,但处理的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且只有参与权没有决定权。

尽管,先帝在遗诏中说,军国大事遇有不决,找天后询问处理。这句话乍听上去,感觉先帝有多信任皇后武姮。

其实,不过是利用她皇太后的身份,制衡托孤大臣的权力。不至于导致君弱臣强,威胁中央集权而已。哪里真心让她武姮参合大事抉择啊!再说,这遗诏上也写的很明白,只有军国大事到了无法解决的时候,武姮才有一些可怜的建议权而不是决策权。

没有处理过大事的武姮听罢裴炎如此说,顿然感到手足无措。原本,丈夫的去世,她已然感到天塌了。可曾想,原本指望的儿子却如此荒唐嚣张,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帝可是金口玉言啊!

这件事若真被他办成了,天下就会落到了旁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武姮越想越害怕,不禁老泪纵横,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一边拿着帕子拭泪,一边抽噎着说:“裴相国,您说这可怎么办啊!如今,他是皇帝,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倘若他的拧脾气上来了,真把天下给了韦家,毁了祖宗的江山,害得李氏子孙惨遭屠杀,叫老妇怎么向先帝交代,哪里还有脸进李家宗庙!”

裴炎无奈地摇头,仍以商量的口气对武姮道:“臣想,陛下如此荒唐任性,是非不分,且丝毫没有帝王的责任心和担当。如此君主,只会破坏先帝既定的制度和律例,让小人奸臣胜嚣尘上…”

“你的意思是…”

裴炎似是下定了决心般说这么一番话“还请太后大义灭亲,废了皇帝,改立豫王为帝!就像当年,伊尹和霍光那样,为了江山社稷废黜昏君!”着实吓了武姮一跳。废帝?这,这如何…

废了的皇帝,太子,自古以来,又有几人有好下场?

虽然她没有亡夫那般足够的狠心,还做不到为了新帝的安稳,杀害自己的骨肉,可是难保一些居心叵测之辈,打着拥趸废帝的名义犯上作乱。届时,自己便无法避免像吕后一样残杀李氏骨肉了。

想到这里,武姮以母亲替儿子求情的姿态,谦逊而祈求地看着裴炎说道:“裴相国,这,这废帝毕竟是大事,还是不要如此草率行事吧。要不这样!我这就把皇帝找来,晓之以理教导他一番。好歹,孤是他的亲生母亲,相信他会听孤的劝导,回心转意的。”

裴炎想了一想,终是觉得,废帝不如劝帝。陛下不肯听他这个臣子的,却不会无视自己母亲的教导吧!他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其实,臣也不想大费周章,只希望陛下能够知错就改,以社稷为重。”

说罢,便带着几位托孤大臣退着身子,走出了上阳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九章相思长安(第2/2页)

待顾命大臣走后,武姮立即令人将李显请到了寝殿。对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给他说明了,不能启用韦玄真和郭亮的道理。

继而又引经据典地说了历史上因外戚势力做大,而导致江山崩溃的案例。可未曾料到,李显非但听不进母亲的教导,反而顶嘴:“韦玄真是朕的岳父,堂堂国丈却在人家屋檐下做个小小的参军!您让孩儿和皇后的脸面,往哪儿搁啊!儿子都二十八岁了,父皇居然还把我当无知幼童般对待,临终之际,还委任顾命大臣来管教我。真是荒唐!”

李显的一席忤逆的话说出口,直气得武姮浑身发颤儿。她用手捶打着锦榻,声色具厉地训斥道:“你太放肆了,怎能这样跟母后说话,亏你也是帝王,难道拎不清是你婆姨的脸面重要,还是江山社稷重要吗?说出如此狂悖之语,就别怪你父皇将你当无知幼童!”

熟料,李显非担不认错,反而无理狡三分道:“就是因为父皇把江山社稷看得太重,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更换太子!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说杀就杀,毫无亲情可言!长兄和六兄都是做出了不利于江山社稷之事,被他废了,杀了!剩下我和八弟,三兄四兄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听到父皇传唤,跟末日来临般!哼,江山社稷,只会让人连亲情都丧失殆尽的东西,要他何用?”

闻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武姮气得脸都绿了。她浑身颤抖,嘴唇打着哆嗦,绝望地噙着泪水,手指着上阳殿的大门,语调犀利地呵斥:“滚!畜生,逆子!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你阿耶英明一世,怎么,怎么偏偏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母后,我,我…”

李显见母亲气得面色铁青,盘腿坐在锦榻上捶胸抽泣哽咽,满脸泪水,顿时慌了神儿,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好再惹母后生气,只好乖乖地离开了上阳殿。武姮隐痛地收住眼泪,咬了咬牙,低沉着对伺候在侧的上官婉儿说道:“婉儿,这昏君适才说的那些混账话,你也是听到了!不是孤家这个做娘的心狠,非要效法伊尹霍光。而是他,真得是无药可救了。为了大唐江山的稳固,为了先帝披荆斩棘创下的基业,本后只能舍弃私情而存大义,将他从皇位上拽下来了。你去告诉裴炎,令他和程务挺他们准备好。明日一早就带兵去乾元殿等我!”

“太后真的要废掉陛下吗?”上官婉儿问道。

“此等大事,孤岂能玩笑?快去吧,回来拟诏废皇帝为庐陵王,迁至房州居住!”武姮面色阴沉,果断地说道。

”诺,婉儿遵旨。”上官婉儿应声之后,退出了上阳殿。

翌日早朝时分,裴炎和程务挺带着御林军闯入大殿。

登上丹墀正欲议事的李显,咋见这阵仗不禁吓了一跳。但,为了维持帝王的颜面,不好让朝臣们看出自己的畏惧,他登时摆起了皇帝的架子,外强中干地呵斥身旁带刀的兵士道:“反了不成,谁许尔等带着武器进来的?难道,先帝在位时你们也敢如此?还不快滚出去!”

然而,立在他两边的带刀武士,却全然无视他的命令,依旧虎视眈眈地站在奉天殿的御座两边,似是在等待什么。李显无奈,只得将目光转向裴炎。此时的裴炎正面色铁青,两眼冷峻地看着他。

李显心更慌了,结结巴巴地说:“裴炎你,你要干嘛你好大的胆子啊,朕是皇帝,朕是皇帝!”说着,屁股使劲儿往御榻最里面挪着。

大殿里传来了武姮的声音,话音随着人影脚步的迈进,越来越清晰:“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帝!混账,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就能胡作非为,毫无责任担当,想要将祖宗江山拱手让人吗!”

中宗李显看到母亲走到了他面前,面容威严,语调犀利地指责着他。从小到大,母亲给予他的印象,从来都是温柔慈爱的,与威严多疑又心狠的父皇完全不同,他还从未曾想一向温柔,疼爱他们的母亲会变得和父皇一样厉害。顿时,他愣住了!早没了昨日大摆皇帝威风的神气儿,唬得脸色惨白,嗓子里像卡进了骨头说不出话来了。

“婉儿,宣诏!”武姮看了眼身边的上官婉儿,断然地吩咐道。待上官婉儿宣读完了诏书,武姮便令侍卫,将被废为庐陵王的李显搀扶了下去。同时,武姮又宣诏了册立郁王李旦为帝的诏书。

李旦尽管当了皇帝,却因对于治理国家一窍不通。武姮只好被赶着鸭子上架,垂帘听政辅佐毫无治国经验的睿宗李旦。

初步登上政治舞台的武姮,以为废了昏君,立了新帝之后,一切终于走上了正轨。她想,旦儿自小聪慧灵敏,比显儿强多了。没有做过太子倒也没啥了不起,只要自己尽心辅佐他,教导他如何做好一个守成之君,相信旦儿一定会慢慢成熟起来的。等她的旦儿成为真正的帝王后,她就回到本属于自己的后宫,安心地颐养天年。

可是,她太天真了,就在她畅想美好未来之时,扬州都督李敬业打着太后擅权干政,不尊先帝遗诏,废掉新皇危害社稷的幌子,拉帮结伙谋反想要推翻大唐。接着,又是越王李贞蛊惑个别李唐宗室子弟,意欲谋反叛乱。理由也是,太后不得效法吕雉,赶紧归政天子。

他们表面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实则便是要推翻社稷,欺负他们孤儿寡妇。这两股叛乱,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幸亏有明智的皇族中人提前告密,以及掌握兵权的顾命大臣平定了两股内乱,才算有惊无险。

形势逼人成长,武姮在经历了那么多宫廷斗争,权力斗争的血腥洗礼后,逐渐在政治上成熟了起来。她意识到先帝去了,那个庇护她的人不在了,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将她携在羽翼之下,为她遮风避雨,为她撑起一片天了。谁都可以欺负她这个可怜的寡妇!如今,这世上,也只有权力,无上的权力才能保护她,保护她的孩子们。

至此后,武姮似乎了!她从一个温婉贤淑,娇媚柔弱的小女人

十足的贤妻良母变成了手段狠辣,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也同样,后世的政客以及千百年后的人们给她贴上“野心家”的标签,将其与吕后,慈禧相提并论的妖后,却不知,她即使在掌权,称帝后依旧供奉李唐宗庙。为与之相爱的高宗大帝李治修建寺庙佛像,而且二十年来不断修理为其修建的寺院,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

晚年,她还特别改年号为长安,离开洛阳回到阔别二十年的长安,于武功县这样一个既不是名胜古迹之所,又非宗教圣地之处建造了望高台。登上望高台,就可以遥望到李治长眠的乾陵。

听罢武姮的追述后,卫子夫动人的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心里默默想,看来,即使是写在书里的文字,也未必就完全可信。

思想间,耳畔传来武姮的凄凉一笑。她叹息一声儿,语带哽咽道:“可是,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不信我。他骂我是个监守自盗的国贼贱人,说我不配唤他九郎。还说,我当初在太子叛乱选择了他,并不是出于爱,而是担心像你那般死于非命,无法继续掩盖野心。天晓得,那时,我真的是不得已放弃了太子,我还有别的孩子,不能因为一个执迷不悟注定难逃死路的太子,不顾其他孩子的死活。我一旦因太子被废而受牵扯,我的孩子们就是庶出。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照顾一个罪妇留下的孩子。那么他们的命运将何如真不敢想象了。”

话说至此,武姮再次看向水面中的卫子夫,噙着泪说出了一句心里深埋很久的话语:“姊姊,自古嗟叹红颜薄命。嗟叹孝武帝的李夫人年轻轻的就死了。可是我却是羡慕她,死在了丈夫之前!有时女人不能活得太长了,尤其是帝王的女人。短命往往是幸运的!”

话说至此,武姮再次看向水面中的卫子夫,噙着泪说出了一句心里深埋很久的话语:“姊姊,自古嗟叹红颜薄命。嗟叹孝武帝的李夫人年轻轻的就死了。可是我却是羡慕她,死在了丈夫之前!有时女人不能活得太长了,尤其是帝王的女人。短命往往是幸运的!”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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