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發現田韶,好像對裴越的事並不感興趣,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想了下,趙康說道:“裴越母親在他六歲那年就病逝了,九歲時他爸續娶。他那後娘是個面甜心苦的,所以他十五歲就參軍了,這些年回去的也極少。”
這有了後娘就有後爹,李母腦海浮現出一個小可憐的形象。唉,莫怪二十五歲了都還沒對象。爹娘不管沒人幫著張羅,自己也無所謂的態度,可不單著嘛!
田韶明白了為何裴越總冷著臉,估計在家裡過得不高興所以就以這種方式保護自己了。後來田韶才知道,完全是自己想岔了。
李愛華要去夜校,所以吃完飯三個人就走了。
李父跟李母兩人收拾碗筷,搞完衛生後他靠在椅子上,有些感慨地說道:“你之前很對,富國與小韶並不合適。”
“好端端的這麽說這話?”
李父說道:“我查了快半年,都沒查出徐麗娜的同夥,那人隱藏得非常深。可現在,估計要不了幾天我們就能知道這人是誰了?”
李母急問道:“找到線索了?”
這事一直是李母的一塊心病。自古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找不著證據背後之人肯定還會害女兒跟小韶的。這不,幕後之人又將小韶弄進那個鬼地方去了。也虧得田韶人運氣好,換一個人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李父心情很好,笑著道:“沒有線索,不過我相信最多三天就能將此人揪出來。”
他托朋友查這件事是暗中進行,加上怕打草驚蛇所以很小心。秦革不用,將懷疑的人抓去威逼恐嚇一番,這些人自然什麽都招了。
李母知道緣由後暗道田韶機靈,不然這事還不知道要僵持到什麽時候。
趙康先將李愛華送到夜校,然後與田韶道:“小田,我想跟你談一談。”
兩人走到拐角處,趙康說道:“小田,裴越不找對象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之前有好幾次遇險,擔心自己處了對象萬一犧牲就連累了對方。”
田韶肅然起敬,都說人民子弟兵是最可愛的人,這話一點都沒錯。
趙康說道:“小田,其實裴越很關心你的,特意叮囑我多照佛你一些。”
田韶呃了一聲,不解地問道:“為什麽?難道是那案子破了,有我一部分功勞。”
趙康搖頭道:“他沒跟我說案子的事,他跟我說你聰明能乾還長得漂亮,出書的事一旦傳出去你就是香餑餑會被人盯上。可你沒靠山,他擔心會有人仗勢欺人或者用下作手段逼你就范。”
之前還覺得裴越擔心太過,結果沒想到他說的都應驗了。
田韶聽了心情有些複雜,原來裴越並不是她所認為的不講情面。唉,心又蠢蠢欲動怎麽辦。
之前一直遺憾那是個有主的,現在知道沒主還這麽關心自己。嗯,難得碰到個喜歡的不能放棄。
想到這裡,田韶說道:“趙同志,請你轉告裴越同志,我很感謝他,等他再來永寧縣我請他吃飯。”
趙康見自己目的達成,笑眯眯地說道:“你要道謝,自己寫信給他道謝,我將地址給你。”
田韶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了,笑著說道:“行,你將地址給我,我寫信給他道謝。”
趙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人姑娘這般主動,只要裴越把握住了這事就一定能成。
田韶看他這般高興,好奇地問道:“趙同志,我看你跟裴越關系很好,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趙康也沒瞞著她,笑著說道:“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小田,裴越很優秀,喜歡他的姑娘很多。只是他這個人要求很高,希望未來一半獨立自主有膽色。”
田韶暗道,這話的意思是她符合裴越的擇偶要求了。正巧,裴越也符合她所有的條件。嗯,回去就寫信。
田韶一回去,就被沈老太太追問她是怎麽被放出來的。田韶沒將裴越說出來,他的職業敏感越少人知道越好,相信秦革跟李家的人也不會說出去。
田韶笑著說道::“趙康正好有證據證明玉秀奶奶的身份,秦主任看了證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就放了。”
沈老太太感歎田韶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說在那兒睡了,但那椅子膈得人厲害根本沒睡好。田韶這會疲憊得不行,洗漱好就爬床上睡覺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田韶才寫信,看到郵筒扔進去後就去上班了。在路上紡織廠一個工人看到她,因為太過震驚自行車直接撞到牆上去了。
到了紡織廠,廠裡許多人看到她第一反應是避開。不過這些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田韶應該是沒事被放出來了。
田韶也不在意,神色平靜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孟楊看到她,驚得手上的保溫杯都掉在地上。至於柳婉兒心理素質極好,就剛開始愣了下,回過神來笑著說:“田會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田韶不會跟他們詳細過程,隻含糊道:“舉報我的是姚二妹,就是於波的媽媽。秦主任查清楚了我是被汙蔑的,就將我放了。”
孟楊氣憤道:“於波是咎由自取,沒想到姚二妹竟因為此事報復你。這種人必須嚴懲,不然都有樣學樣豈不是亂套。”
田韶笑了下,說道:“惡有惡報,昨日秦主任將姚二妹抓了去,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孟楊張了張嘴巴,最後卻什麽都沒說。
柳婉兒走到田韶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走後,我跟孟會計求了趙會計,請她幫幫你。結果你知道她說什麽嗎?她說,你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好歹公室大半年也有香火情,這也太冷血了。”
田韶故意歎了口氣,一臉苦澀地說道:“她說的也沒錯,我與她非親非故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柳婉兒的段數比唐美茹高多了,她搖頭說道:“田會計,你啊就是太好說話了,你這樣很吃虧的。”
孟楊暗道田韶可不好欺負,沒見她前兩日將於波母親打得那個慘樣。
田韶笑著道:“我沒吃虧啊!我幫趙會計,她也給我肉跟糧票,我們這算是等價交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