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離開的第二天,包華茂就打電話過來。
一群人裡袁錦的粵語是最好的,其他人都還在初學階段。聽到包華茂說唐家宴請田韶,他有些歉意地說道:“包少,還煩請你跟唐老板說一聲,我家老板有事回羊城了,過些時日才能過來。”
雖然田韶說大概一個星期就會回來,但人沒回來這日期就不能說死了。
包華茂也沒有多想,說道:“行,那等你家老板回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
結果過了一個星期田韶還沒回來,關鍵是還不知道人去哪裡了,袁錦不免有些心慌。他在屋子裡轉圈圈,猶豫著要不要上報。
武鋼卻覺得他瞎擔心:“有馮哥跟著,你怕什麽啊?而且若真是危險的事,馮哥也不可能瞞著我們的!”
他們幾個不說功夫,就是腦子加起來都不夠馮哥一個人。有他跟著老板,去哪都不怕。
到了傍晚袁錦撐不住了,打電話給邢紹輝說了這件事。上頭之前叮囑過他,說若是田韶出了什麽事直接找邢紹輝,除此之外他也沒另外的聯絡渠道。
邢紹輝也急了,聲音都忍不住大了起來:“你不是說田韶回了羊城,怎麽現在又變成失蹤了?”
袁錦苦笑道:“之前老板叮囑過,說若有人問起就說回羊城辦事了,她一個星期左右就回來。誰想到這都七天過去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邢紹輝氣的差點罵人:“那你就沒問辦什麽事嗎?還有,現在港城什麽情況,你怎麽敢讓她一個人出門?”
袁錦解釋道:“不是一個人,馮哥跟著呢!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所以聽到他跟著我當時也沒多想。”
邢紹輝長出一口氣,說:“有人跟著就好。這事先不上報,我相信田韶沒在預期的時間回來肯定會跟你們聯系的。”
“要一直沒聯系呢?”
邢紹輝很想罵他,就不會說些吉利的話,也不知道上頭怎麽挑了這個榆木疙瘩:“等過兩日若還沒電話就就上報。”
有這話,袁錦也就放心了。
田韶還是靠譜的,當日就打電話給袁錦,說她事情辦得不順還需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袁錦這次沒忍住,問道:“老板,你現在在哪裡?”
田韶表示自己很安全讓他不用擔心,然後就將電話給了馮毅。她的話袁錦不相信,但馮毅的話對方應該能放心些。
馮毅說道:“你放心,老板二十四小時都在我眼皮底下,不會出事的。”
為了安全,他強烈要求田韶定了套間,然後田韶睡房間他留在客廳。隔著一道門,真有什麽事他能第一時間知道。當然,他們住的是二十多層,歹徒想從窗戶爬進去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袁錦很隱晦地說:“老板這麽長時間不在港城,她家裡會問起的?”
馮毅沒告訴他現在兩人此時正在華爾街:“家裡問起就說老板去外面取素材了,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了。上頭要問起,你就推到老板身上,讓她回去解釋。”
他覺得轉業後也挺不錯的,若是換成以前回去估計一萬字的檢討都不夠。現在嘛,轉業了成了田韶的保鏢,自要聽田韶的安排了。
掛了電話,馮毅就看著正聚精會神看財經雜志的田韶。到這兒的時候,是宋明陽來接他們的,休息了一天田韶就去了銀行跟證券公司開戶。
宋明陽呆了兩天就坐飛機回去了,然後田韶也沒去逛街遊玩,就在酒店裡看近期的報紙跟財經雜志。除此之外還看各種的新聞,還搜集了漂亮國總統的各種發言。
剛跟著田韶時,馮毅會追問那麽多也是想要確定她是否可信。跟在田韶身邊一年多了,也相信了她,所以哪怕心有疑惑也沒有詢問。
過了兩天包華茂打電話給袁錦,聽到說田韶還沒回來,他放下電話道:“田韶回羊城到底辦什麽事,這都快十天了還沒回來?”
阿聰正好站在辦公桌前,聽到這話詫異道:“田小姐回去十天了?不可能啊,今日早上我還在路上看到了袁錦啊!”
袁錦負責采購,米面蔬菜以及日常用品等,所以隔一兩日就會開車出去。而阿聰一個星期出差去了,今日才回來,所以並不會知道田韶不在港城。
包華茂靠著椅子,說:“這次田韶就帶了馮毅一個人去。我奇怪為何她隻帶馮毅一人,袁錦說有馮毅一個就足夠了,內地治安也好不怕。”
阿聰卻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說:“馮毅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現在不同之前,兩邊往來手續辦好很方便。”
包華茂當初也是有此懷疑,只是袁錦不說也沒辦法:“估計是去做什麽不方便讓我知道的。算了,影視公司還有許多事要她處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話一落電話響了起來,一接電話他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阿聰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包父打來的。其實他有些無法理解,包太又不干涉他將那女人跟一對孩子養在外頭,為何堅持要離婚娶那女人呢?名聲盡損被人唾棄,還惹怒了自家老板。等包太離婚拿到錢,自家老板肯定會報復的。
電話掛了以後,包華茂看到阿聰還在:“我要回家一趟。”
包華茂當初將包太送走以後,就回了家裡將她的珠寶首飾以及所有奢侈品都拿到自己別墅了。這一舉動,將包父氣死了。
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阿聰想了下打了個電話。快下班的時候他接到個電話,然後就去找包華茂了,告訴他說田韶九天前去了漂亮國。
聽到這消息,包華茂很不解:“她去漂亮國做什麽?”
這個阿聰哪能知道:“我就覺得她應該不是回羊城,不然袁錦等人肯定會跟著。港城治安沒內地好,她行事又謹慎,所以我推斷她去了國外了。”
沒回內地又不在港城,那隻可能出國了,沒想到還真是出國。
包華茂雖疑惑但也沒追問,更沒派人去查。畢竟他跟田韶只是合作夥伴,願意告訴自己就聽著,不說也無權過問。
(本章完)